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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陈上将也教训完了陈媛珂,侧眸看向将他当成空气的裴承宣,一张老脸尴尬得青了又转成紫色,最后呈现猪肝色,抱歉的对裴承宣说:“裴首长,我家阿珂不懂事,您看您能否大人有大量,别跟她一个小丫头一般见识……”
“她是小丫头?”
裴承宣淡漠的回头看着陈上将,“她今年二十了,我妻子才十八。您刚刚说什么都不肯放过我这才十八岁的娇妻,您认为我会饶恕您二十岁的女儿吗?”
莫离染瞥见陈上将抱歉而讨好的笑容,心中一疼。如果不是深爱着女儿,如果不是想保护女儿,这个钢铁一样的男人怎么会如此低声下气?
“算了,裴承宣。”莫离染拽了拽裴承宣的衣角,有些于心不忍。
裴承宣将莫离染的手指我在掌心,淡漠的对陈上将说:“将心比心,陈上将,刚刚您是怎么气势汹汹的对我妻子的?如果我妻子被您带走了,您会怎么对付她?那些手段别人不清楚,您自己心里清楚得很——”
陈上将脸色惨白,紧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为了他唯一的女儿,今日裴承宣要怎么羞辱他都行。裴承宣是军事总理器重的人,又深受国民爱戴,如果大家知道陈媛珂不仅陷害这个特种部队首长的夫人,还害得他孩子流产,怕是真要逼得陈媛珂以死谢天下不可——
何况,裴承宣刚刚说的这几句都是实话,完全在他能接受的范围之内。如果今天能将莫离染带走,他确实没有打算过轻易饶了莫离染。
“我也刚刚失去了一个孩子,同样的痛苦我不想让别人也尝一次。”
裴承宣握住莫离染的手指,放到唇边轻吻了一下,满眸的脆弱呈现在她眼前,让她心扉蓦地一抽,好疼。
“所以陈小姐的过错,我不想再追究。”裴承宣回头看着陈上将和陈媛珂,“但是陈小姐嚣张跋扈的性子,任由她这么发展下去只会伤害了她自己,到时候陈上将您想补救都来不及了。”
陈上将听完裴承宣的话,松了口气,同时也对这个年轻的男人另眼相看。一般人谁能做的到这么大度呢,难怪他能得到军事总理的器重——
“回去之后我一定好好教训阿珂,不会让她再这么任性下去……”
“有句话叫‘慈母多败儿’,陈上将,陈小姐若是一直在您这个慈父手中管教,怕是只会越来越任性跋扈,不会有丝毫收敛。”
裴承宣起身,淡淡一笑,“做父亲的心情我理解,即使女儿再不乖再不懂事,犯了错之后也舍不得惩罚她。陈小姐应该就是在您和夫人的宠溺中发展成了今天的性子。如果您真想她好,不如将她送入军校深造几年,我相信几年之后,军校会还您一个有责任心且懂事的女儿。”
陈上将惊诧的看着裴承宣,这番话看似建议,实际上多少有些替他做了决定的意思。陈上将看着自己的女儿,犯了这么大的错裴承宣都不计较,现在他“建议”将陈媛珂送去军校,陈上将怎么好意思再推诿?
而陈媛珂则是错愕的望着裴承宣,睁大眼睛!
听说北隅岛的军校是一个比陆战队队还严格的地方,堪比特种部队了!再胖的人进去,出来的时候也是一个瘦子。让她去军校,这样的小身板儿,那些魔鬼训练简直是要了她的命!
“陈小姐别用这种眼神看我,”裴承宣微微一笑,“你的命好歹是我救回来的,你说我怎么会存心难为你?”
这句话无疑是一锤定音,让陈上将不得不答应送陈媛珂去军校。他不仅今天放过了阿珂,还曾经救过阿珂和她母亲的性命——
想起刚刚自己用那种态度对待一个救了自己妻子和女儿的人,陈上将不禁面色一红。大家都是深谙人情世故的人,裴承宣给了他台阶下,他现在也不能当众拂了他的意。
“裴首长说得是,对阿珂我就是一直太纵容了,才让她成了今天的性子。你放心,回去之后我马上送她去军校!”
裴承宣点点头,温和的微笑。
看着陈上将和裴承宣寒暄之后离开的背影,莫离染又叫住陈上将,说,“刚才我和承宣若是言语之中有冒犯您的地方,请见谅。”
“我明白,失去孩子的父母做什么都是可以原谅的。再说了,刚刚都是我不分黑白,是我的错,裴首长和裴夫人别生我这老头子的气就万幸了——”
一行人离去,莫离染和裴承宣相视一笑。裴承宣让护士推了轮椅过来,跟老大爷和小女孩儿打了个招呼之后便下楼散步去了。
观察力敏锐的他自然没有漏掉莫离染的神情。在看向老大爷和小女孩儿的时候,她脸上闪过一丝难明的愧疚和自责。
这老大爷和凌,难道有什么过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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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人不风流枉少年 149 莫儿误会容玉珩
青翠欲滴的盆栽旁边,几个护士围在一起窃窃私语,目光不停的瞄着站在不远处等电梯的俊美男人,以及坐在轮椅上的年轻女孩儿。舒骺豞匫
“哇,是咱们英俊的首长呢!”
“你看他还亲自给那位小姐推轮椅呢,那是不是他妹妹?”
“什么啊,那是首长夫人,在这儿住院。”
“什么?首长什么时候结婚的?他是那么多人心目中的男神,他怎么可以不声不响的就结婚了呢!濮”
……
莫离染嘴角一抽,抬头望天。
她是该感谢这些天使姐姐说她年轻呢,还是该为这一句“妹妹”感到无奈?看了眼裴承宣,果然,他的脸色很不好看。啧啧,自己的妻子上哪儿都被人当作妹妹,他是真的那么老,还是莫离染长得也太年轻了点翘?
“你别生气嘛,实话说,我看起来本来就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不怪人家这么说。”莫离染笑了笑,裴承宣见到她的笑容,心里又是一堵。
这女人不笑还好,笑起来真不像是个二十的女人,完全就是十八岁的小丫头!
“莫离染,你说你没事长一张这么年轻的脸做什么,你存心招蜂引蝶的是不是!”裴承宣郁闷的损了她一句,然后一个冷眼扫向那几个多嘴多舌的护士。
几个小护士一见裴承宣这样,赶紧的溜了。
莫离染笑抽了气,这家伙,没事跟她的脸计较些什么!
“老公,你说你这一结婚,该有多少女孩子为你芳心尽碎?”
“要不然我去抚慰那些芳心,让你一个人伤心?”
“好啊,人可以去,将你的小j|j剁了留下,随便你滚去哪个狐狸精身边都成——”
“……”
裴承宣脸上的阴云这才散了,笑得格外的温柔。这女人彪悍起来,还真是不分地儿的,哪儿都敢乱说。这里可是人来人往的医院,要是被人听去了,还不丢死人了——
从电梯出来一直到大厅,不只是擦肩而过的护士们会放慢脚步看着眼前的美男,连很多家属都十有八|九会侧眸朝裴承宣这儿望一眼。
像裴承宣这样的男人,上哪儿都是一道风景线,自然少不了看风景的美人儿。
莫离染扶额叹了口气,这些人喜欢看裴承宣她不阻拦,但是能不能别连她也一块儿盯着不转眼?这种万众瞩目的殊荣,还真不是一般人享受得来的。
“你不是说云卿跟你一块儿的吗?怎么你都去病房那么久了还不见他的人影儿?”莫离染好奇的抬头看着裴承宣,那家伙不是迷路了吧?
裴承宣一边推着轮椅一边四下左右看了一遍,一楼大厅看遍了也没有那家伙的踪影。他不是说在大厅散会儿心了就上去看莫离染的吗?
“也许哪儿玩去了,都十八岁的人了,你还真担心他会丢了不成?”裴承宣打趣儿的笑了一句,然后低头瞧着莫离染,“想吃点什么?”
“就医院对面那家粥鼎记吧。”莫离染想也不想就回答道,目光落在大厅外闲散的散步的病人们身上,心情有几分低落。现在她也是病人之一,和他们一样穿着病号服。
莫离染这漫不经心的模样让裴承宣失笑。
一般的女孩子被男人问到上哪儿吃东西的时候都会说,随便。莫离染似乎很少跟他说随便,总是要按照她自己的性情来。事实上这样的丫头比那些女人倒是好伺候多了,不需要自己绞尽脑汁的想着上哪儿吃饭,而且不用担心自己挑的地方会让对方不满意,不必担心好好的一桩事儿就因为吃顿饭而搞砸——
“不是不喜欢喝粥吗?”
“麻辣的东西不能吃,除了清粥,我实在不知道自己还能吃什么。”莫离染又情不自禁的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敞开肚皮好好吃一顿。
“这样吧,先带你出去遛遛再决定吃什么。”裴承宣将轮椅推到大厅外面,说:“在这儿等我,我去开车过来。”
“嗯,那你一会儿等我一下,我想先去洗手间。”
“自己能行吗?”
“没事儿,已经不痛了,你别担心我。”
裴承宣这才放心的去开车过来,莫离染吃力的站起来,问了一个护士,然后朝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两分钟之后,莫离染咬牙切齿的站在盥洗台前面洗手,一边从镜子里看着自己苍白的脸,一边纠结着自己什么时候才能痊愈。
走路的时候虽然已经不怎么痛了,但是坐下来的时候,躺着的时候,或者上厕所的时候,这都是很痛的。就像刚刚上厕所的时候,痛得她都想切腹自尽了——
“二哥,我有事想问你。”
右手边的男士卫生间传来熟悉的声音,莫离染偏过头看向紧闭的卫生间木门,屏息凝神听着里面的动静。
“你必须跟我说实话,你不能再骗我!!”
声音陡然高八度,正小心翼翼的关掉水龙头倾听着旁边动静的莫离染吓得小心肝一颤,定了定神这才听清,里面那声音八成是容云卿那小子。
“你知道莫离染流产的消息吗?”容云卿倚着干干净净的墙壁,拼命去踩灭脚下的烟头。这是他第一次抽烟,呛得满眼的眼泪——
容玉珩坐在容家的客厅里,手指轻轻握着鼠标。
因为感冒了,他今天没有去公司,秘书将所有文件都送来了家中——
“我知道。”
容玉珩眉头紧蹙,不知道容云卿这个时候打电话说这个事情做什么。莫离染流产的事,他一刻也不愿多回想,每一次想起这件事,强烈的罪恶感就会冲昏他的理智。
如果不是自己隐瞒了裴承宣不是她表哥的事实,也许她就不会那么冲动的跳伞,流掉孩子。
“呵呵,我猜你也早就知道了,毕竟是你去替她买的验孕棒,不是么?”容云卿苦笑,不等手机那头的回答,又说:“二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就算你恨她嫁给了大哥,可是孩子是无辜的!”
里面的声音不算大,可是莫离染却仿佛听见了晴天霹雳一样,每一个字都好像惊雷在平地上乍响,在耳边盘旋,怎么努力都挥之不去。
她一向最相信的男人,容玉珩,那个为了她连命都可以豁出去的男人,竟然用这么卑劣的手段,让她失去了第一个孩子……
虽然她流产不是他的错,可是他总归是间接导致她流产的元凶,他是最重要的因素!如果验孕棒没有被人做手脚,她就不会上飞机!
莫离染连手都没有吹干,匆匆忙忙的离开了洗手间。
早知道云卿在这里的话她就不该来这个地方的……那样就不会听到这个伤人的事实。她一直那么信任的容玉珩,到最后竟然是个冷血的人!
容家客厅,容玉珩背脊一僵,许久之后才苦涩的轻笑,“云卿,你怀疑是我在验孕棒上面做了手脚?”
“除了你还能有谁!难道是我吗!!”
容云卿愤怒的一拳砸在雪白的墙壁上,痛心疾首的说:“二哥,你一直是我最尊敬的人,我甚至将你当成我的目标,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做一个像你这样出色的人!可是为什么,你竟然连一个无辜的孩子都容不下!他也是容家的孩子啊,他流着的也是和我们一样的血!”
“云卿,如果我说我什么都没做,你相信我吗?”容玉珩没有辩解什么,莫离染的孩子没了,他再辩解什么都无济于事,大家都会觉得是他的错,是他害死了那个孩子——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容云卿脆弱的蹲在墙角,捂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因为我爱她,所以但凡她出了什么事,便都是我做的,是吗?”容玉珩悲伤的笑着,闭上眼睛倚着沙发,“二哥是那么自私的人吗?为什么你不想想,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