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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事?二妈你直说,你要是不说,我还真不知道是哪种事——”容玉珩不紧不慢的看着裴琳,轻笑着,似乎完全不怕那件事曝光。
“你!”裴琳气得脸色通红,恨恨的盯着容玉珩。做了这么不要脸的事,即使他不顾廉耻,可叫她一个长辈怎么开得了口!!
容霖的目光在容玉珩和莫离染身上扫了一遍,似乎猜到了裴琳口中的事是什么。以自己这儿子对莫儿的感情,难保不会制造点什么于理不合的事出来——
这种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裴承宣是儿子,容玉珩就不是儿子了么?手心手背都是肉,怪只怪这兄弟俩偏偏爱上了同一个人。
莫离染侧眸看着身边的裴琳,蓦地想起那天晚上在草丛发生的一幕……
对上裴琳愤怒的目光,莫离染心底一虚,背脊蓦地僵硬。裴琳这么多天都没有提起这件事,如果现在将这件事告诉了裴承宣……
正在压制暴动的他万一知道她和容玉珩有“不轨之事”,会不会愤怒得发挥失常,导致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发生不测?
“爸,我上楼睡了,你们慢慢玩。”
不管裴琳会不会将这件事抖出来,她都不想当面听见那些污言秽语。如果裴琳执意要告诉裴承宣,她拦不住,倒不如想想怎么跟他解释。
“去吧,一会儿我让仆人给你拿点安神的香点在房间里——”
“谢谢爸。”
容霖慈祥的看着莫离染上楼的背影,心里却在想着找一个合适的理由转移裴琳和容玉珩的话题。家和万事兴,不管发生了什么事,说出来了总归是不好的——
莫离染走了,裴琳和容玉珩各自看了对方一眼,没再吱声。
容玉珩心里有些疑惑,按照裴琳这么恨不得拆散莫离染和裴承宣的性子,那天晚上明明看见了那一幕,为什么一直到现在也没有说出来?
难道她还有什么更阴险的手段?
客厅里安静下来,容霖清了清嗓子,看着眸色深沉的容玉珩说:“珩儿,过几天我要出一趟差,你看好庄园,别让闲杂人等进来了。最近两个月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隔三差五的就有陌生人想混进来。”
“爸,您这又不是第一次出差了,我知道该怎么做。”容玉珩温柔的看着慈祥的父亲,眸光自动忽略了一旁坐着的裴琳——
“您这一趟是准备去哪儿?”
“跟几个朋友约好了出去玩玩儿,顺便谈谈生意上的往来。至于地点,暂时还没有确定,到时候决定了我再告诉你。”
“好。既然是出去玩儿,那您就将烦心事全都放下,好好玩几天。庄园我会好好看管,绝对不会让闲人进入,也不会让庄园里闲着的人到处溜达。”
说这话的时候,容玉珩淡淡的瞥了眼裴琳。
容霖不在家的时候,裴琳绝对不会再有以前那么自由。不管是白天还是夜晚,他都不会再让她自由行动——
四天以后,容霖一大早就收拾好了东西,让司机开着车送他离开来了庄园。莫离染起来的时候只看见那辆车绝尘而去的模糊影子——
“爸有没有说他去哪儿?”
莫离染看向坐在庄园里安静的享受阳光浴的容玉珩,淡淡的问道。本来不想跟他说话,但估计除了他,也没有人知道容霖的目的地是哪儿。
容玉珩惊讶的回头看着主动跟自己说话的莫离染,“他走的时候还没有确定,说是随性所致,到时候走到哪儿算哪儿。”
似乎,从上次草丛的事发生以后,她已经没有再主动和他说过话了——
“莫儿,咱们能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吗?”
“等你大哥回来了,咱们有的是时间慢慢谈。”
莫离染瞥了一眼他,然后重新看着容霖的车离开的方向。裴承宣还在燕承市执行任务,爸现在又出门了,还不知道他要去哪儿,这个家真是越来越乱了。
这种时候,她可不能再和容玉珩有任何暧昧——
“呵呵呵,莫儿,可是有些话当着大哥的面不能说,不是吗?”他温柔一笑,言下之意就是他和她五年前的旧事。
莫离染不胜其烦的看向他,说:“不好意思,我现在没心情,以后再说。”说完之后她就转身回了别墅里,不再管容玉珩。
容霖走后的第三天夜里——
“二妈,这么晚了您出来做什么?”容玉珩悠闲的站在二楼阳台上,双手松松的揣在兜里,看着走出别墅的女人轻声问道。
裴琳心下一虚,脚步蓦地停下。她惊讶的抬头看着二楼阳台的方向,容玉珩这个白天还要上班的男人,这都两点多了怎么还不睡觉?
她以为除了莫离染以外,别墅的人都已经睡下了,所以这才找了个时间出来转转。哪知道都这么大半夜了,他还不睡。
“睡不着,出来走走,散散心。”裴琳不友善的回答,轻哼一声。估计不是他没睡,是一直监视着她,处处留心着她的动静——
“如果只是睡不着,我那里倒有些安神的药,二妈你要不要拿点吃吃?”容玉珩倚着浅蓝色的栏杆,温柔的笑问。
“不用了……”
“二妈你跟我还客气什么?反正你也吃了那么多药了,也不差这一点安神的对不对?”
容玉珩温柔的看着楼下的女人,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得很悠闲,“虽然大家都说药还是少吃点的好,什么药都有副作用,不过我想这安神的药对一个有绝症的人来说,也不会造成多大的坏处,你说呢?”
这一番不紧不慢的话气得裴琳身体直颤,那个温润如玉的男人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不尊重长辈的流氓习性了!!
“容玉珩你!!”
“像二妈你这种有病的人还是在家里好好待着比较合适。你说要是您这大半夜的出门散心,一不小心晕倒了,我还得派仆人出去找你,多劳师动众啊你说是不是?都已经是得了绝症的人,自个儿也知道自个儿活不了多久了,就不能安分点么?能少给别人添麻烦就少添点麻烦吧,省得以后死了也被人戳脊梁骨——”
“……”
容玉珩一番话让裴琳气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站在楼下怒不可遏的望着他,恨不得上楼掐死这毒舌的小毛孩子!!
难道这损人也是容家的遗传吗?
裴承宣是她养大的,自己的儿子那张嘴有多毒,她自己知道。那时候见裴承宣常常损丁云辉那一帮人,她还担心他那张嘴太厉害,估计一辈子找不着老婆呢!
没想到现在看到容玉珩,她才知道自己的儿子和这小毛孩子是不分伯仲,都是一样的毒舌!尤其容玉珩这家伙,平日里看着斯文谦逊,半天不说一句废话,结果容霖一走,他就原形毕露了,什么话伤人他挑什么说!
“二妈,赶紧进屋吧,您身子骨本来就不好,这夜里风寒露重,您要是有个什么风湿感冒的,到时候大哥回来问起,倒全是我的责任了——”
“容玉珩!”
一眨眼,莫离染已经从首都回来二十四天了。那天夜里一点多的时候,莫离染接到了裴承宣打来的电话——
那一天,也就是容霖离开之后的第九天。
“凌,我想见你。”
莫离染捧着手机,屏息听着电话那头的动静。裴承宣打过来之后很久没有说话,她担心得一颗心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可是不敢发出声音,害怕错过了任何动静。
结果,他沉默了很久之后说出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想见你——
她听得出来,他的嗓音是从来没有过的疲惫。她知道他这些天很辛苦,可是那种疲惫仿佛是从心底里发出来的……还夹杂着少见的脆弱和无助……
“怎么了?”她小心翼翼的问出这三个字,紧张得指甲都深深嵌进了自己的掌心,生怕他在那里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
“没事……”裴承宣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他哽咽着,侧眸看向手术室亮起的红灯,心被狠狠的揪成一团。
“裴承宣,你别骗我,你告诉我实话,怎么了?”莫离染越发的担心,原本还没有完全消去的睡意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如果没事,他不会在这个点打电话——
如果没事,他不会这么脆弱的告诉她,他想见她——
“爸……在手术室。”裴承宣仰头靠着等候椅,眼角濡湿。他的胳膊上被鲜血染红了,刺目的颜色让他歉疚得想一枪毙了自己!
第一次有这种感觉,是抱着莫离染来医院,那一次他失去了自己还没见过面的孩子。如今,他会失去这个父亲么?
“爸在手术室?!”莫离染惊愕的重复着他的话,难以置信的问道。爸爸不是说跟朋友出去玩儿了么?怎么会在手术室……
“我不知道他怎么会来燕承市找我……他被黑道的人劫持,那些人用枪口抵着他的头,逼我放掉刚刚抓住的一个重要证人……”
裴承宣的声音再一次渐渐的弱了下去,莫离染屏息凝神的听着,她听不见他的声音,却清晰的听见了他在哽咽——
“凌你知道吗,那个证人可以让蒋欣岑认罪服法,如果放了他,他一旦落入那些人手中必定是被虐杀灭口……”
他断断续续的说着,莫离染不敢出声打断了他,一直耐心的等他说——
“我真的很想放了他,换爸一条命……可是我的职责告诉我,我不能那么做,我不能因为自己的私人情感,放了这个证人,任由蒋欣岑继续逍遥法外……尤其是,这个证人一旦离开了我们的保护区域,他一定会死,你知道吗……”
“三个小时前,我们约好在码头见面。那些人用枪抵着爸的头,说如果我不放人,他们就杀了爸……”
“我安排了很多人潜伏在暗处,我以为只要我打中举枪的那个人,爸就不会有事……可是,在我的子弹进入那人胸口的时候,一个藏在暗处的人也朝我开枪了……”
“凌你知道吗,我已经成功的救了爸,对方开的那一枪凭我的身手我本可以躲过去的……可是我不知道爸会冲过来替我挡那一枪……”
“我已经躲过那一枪了你知不知道,凌……爸如果不那么在乎我,爸如果没有想过替我挡子弹,我和他都可以没事的!!”
裴承宣痛苦的掐着自己的眉心,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刚刚到底说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的语序有多混乱,他只是胸口堵得慌,拼命的想找个爆破点,想找个人说说话,将自己心里堵着的那口气全都发泄出来!
“我听明白了,老公,这不是你的错,你别难过……”莫离染的眼眶湿了,说了几句话才知道自己的嗓音竟然有些低哑,自己竟然哽咽了——
原来容霖一直不肯说自己去哪儿是因为他惦记着裴承宣,他去了燕承市……
“我知道不是我的错……可是……”裴承宣望着天花板,痛苦的吞咽了一口唾沫,缓缓的说:“你懂我现在的感受吗?我一直以为他对我和妈不好,我一直认为他不是个好父亲,这么多年我甚至都不愿意叫他一声‘爸’……可是现在为了救我,他竟然不惜牺牲自己……”
“你在哪儿?”莫离染一边拿着手机一边找衣裳穿上,裴承宣现在有多难过她知道,这种时候她这个做妻子的怎么能不陪在他身边!
“燕承市立医院——”
“老公你等我,我马上就过来。”
“不用了,凌,这边很乱,你在家好好待着。跟你说了会儿话我已经好多了,听话,别过来,别让我再担心你——”
“……”莫离染沉默了很久,才说:“好,我在家等你和爸回来。”
虽然那么说,但是她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下。她依然匆匆忙忙的穿衣洗漱,收拾东西。答应在家等他,只是为了让他安心。而她的心告诉自己,一定要去燕承市陪他,她知道,那是一个深爱他的女人最正常的本能反应——
自从燕承市发生暴乱之后,从北隅市飞往燕承市的航班就已经取消了。不仅是航班取消了,连火车和大巴也取缔了。
可以说,除了自己开车去燕承市,再没有别的路径——
“师傅,您别走,我可以再给你加钱!”莫离染追着一辆出租车跑了几步,失望的停下,站在路口继续等着下一辆出租车。
燕承市发生了暴乱的消息早已经传遍了北隅岛,她在北隅市的街头站了一个多小时,拦了一百多辆车,没有一辆车肯去燕承市。
钱重要,命更重要。有哪个出租车司机会为了几千块钱去那种地狱跑一圈?哪怕她给的钱再多呢,没准有命去没命回来——
“师傅,您就将我送到去燕承市的路口,那里很太平,不会有事的!”莫离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