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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然浑身无力，我踉跄几步，只能靠著长剑撑地才能站稳，慕容离站在一旁，微笑而立，有人上前相救时，便出剑杀死。
他要看著我倒下。
我只觉一阵狂怒涌上，恨不得立时杀了此人。可惜眼前渐渐漆黑，耳边只听到秦彦卿大叫保护陛下，渐渐的，竟然连这声音也模糊不清，只能颓然倒了下来。
第 53 章
不知过了多久，渐渐有了知觉。耳边听到风声，有如虎啸。
惊觉发生过了什麽，心里掠过一阵寒意，猛然就要坐起，才发现双腿双臂的关节已经被人卸掉，动弹不得。
睁开眼睛，四周昏暗潮湿，是一处山洞，旁边燃著幽幽的灯光，在风中摇曳不定。刚才听到的风声，是风刮过山壁的声音，不注意听，倒像是有人在呜咽。
我已经定下了心神，慕容离为了密藏，定然不肯置我於死地。既然不死，或可一搏。
“萧兄醒了？”慕容离缓缓从弯曲的山腹中行来，手中持著一盏油灯，照见他白玉般美貌的容颜，正微微一笑。
“慕容兄对我如此放心不下麽？竟然将我全身关节都卸了。”关节错位，其实不会太痛，却是肿胀难当的不适，不用多时，我便已觉得冷汗淋漓。
他日定报此仇！
我冷冷地想著，不动声色地看著他的面孔。
他笑了笑：“萧兄的厉害自然是一直领教的，在下心有余悸，只有百般小心。若不是这次出此险著，怕也不能再次摸到萧兄的枕边。”
“是麽？他日我若不到你枕边去，倒是失了礼尚往来的礼数了。”我微笑地对上他的眼睛。
他怔了一怔，笑道：“在下那时必当恭候。” 他已经走到山洞间唯一的一张木榻前，将手中的灯放在山壁上。看了我半晌，露出笑容道：“不过怕是不会再有这个机会了。我与殷岛主约法三章，均分密藏，他为我生擒萧帝，我助他夺得龙靖羽，这本是一箭三雕的好计策，萧兄以为如何？”
殷未弦果然是为了那个人！我几乎因为心头狂怒而叫了出来，血几乎在同时冷了下去，嘴角抽动了一下：“两位对生离南朝似乎有些信心太过。”即使陈之珏败亡，南朝也不会让慕容离如此轻易离开，这次慕容离是托大了。
“能不能离开，端看你我之间一场大赌。不知是你信得过的陈将军厉害些，还是他的哥哥厉害些？”慕容离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坐到了床边。
“这次想必是萧某承让一步。”
“哦？你怎知道赢的就是你？”他轻轻笑了一声，我感到冰冷的手指触碰我略微粗糙的面颊，惊讶和恐惧让我几乎吓得跳了起来。
早知他寻到机会，必然会辱我，想不到竟然会这麽快。我阖上眼睛，只待咬牙忍受。不管他如何羞辱，也不必失了气度。
此时只听到一个淡淡的声音道：“慕容兄，南江城出兵一万，我们已经被围了，失了地势，损失惨重，这个人你不杀就放了吧，否则死的将是你我。”说话的人声音很熟悉，是殷未弦。
我睁开眼睛，看到慕容离眼中惊怒交集的神色，不由得一阵快慰，我果然没看错陈之珏。这一场赌局，是我赢了。
慕容离沈著脸色，在山洞间来回踱步，显然没有预料到竟然会败。他忽然停住脚步，冷冷地看了我半晌，似乎要将我的全身看透，轻轻说道：“杀他，我是万万下不了手。放了他我又舍不得。当日有件事情不曾做完，我辗转多日，夜夜不能安睡，殷岛主等在下片刻。”走到我身边，便要拉开我的衣襟。
我又惊又怒，险些晕了过去。早知他会如此，想不到即使是在这种时候仍然不忘放弃。
殷未弦露出一丝奇异之色，淡淡道：“慕容兄未免过於执著。这位萧兄殊无柔媚之气，为人又轻妄自大，看不出有何值得慕容兄如此执著之处。”
慕容离已经剥了我下身的衣衫，将我整个身躯翻了过来。我全身乏力，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只觉得一股闷气上涌，顿时气血翻腾，胸腹间感到疼痛欲狂，恨不能立刻就死。
硬物从我的双腿间挤入，要进入那根本不可能的地方，像有液体流了出来。
是血！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厉声喝道：“慕容离，你胆敢放肆！”
他停了一下，却没回答我，反而将我更用力地摁倒在地，分开双股。一阵撕裂的剧痛传来，异物贯穿，几乎要穿心而过。
“慕容离，此生不杀你，我无颜……活在世上！”一字一句，几乎已经费尽我所有气力。
“好啊，我等著你来。”他淡淡地道。
震怒涌遍了全身，我咬牙忍著他在我身上发泄兽行，等著这场蹂躏的结束，但强烈的动作几乎将我的全身都摇晃起来。这酷刑似乎永远没有结束的时候。
“慕容离，你这个懦夫，只有羞辱别人，才能满足你的自信？可笑一介北燕君主，不过如此！”只骂了两句，便觉得双耳轰鸣，浑身剧痛，再也说不出一句，只稍稍咳嗽一声，便震动腹腔，险些晕厥过去。
慕容离听了我的嘲讽，冷冷哼了一声。但我这一句已经刺激到他，我只觉体内一阵热流，这个该死的东西，竟然将那玩意儿泄在我的身体里。
“倒也有趣。”殷未弦淡淡的声音在我几乎快要轰鸣的耳边响起，“不知慕容兄可否割爱，让殷某试试南朝的帝君驰骋於身下的快感？”
慕容离哼了一声，却没有答应。
“密藏多分你一成，如何？”殷未弦沈吟道。
“七三。”
“多半成，不能再多了。”
慕容离犹豫了一下：“成交。”
疯了，一定是疯了！听到两个变态到极点的人之间的对话，我更是气得几乎背过气去。甚至希望这是一场幻觉，可惜世事不能为人所预料，感官敏锐到几乎能感知一切。
殷未弦身体是冰冷的，像蛇。刚刚被他摸了一下，我便一个激灵，一阵说不出的恶心感，让我一口血吐了出来。
这两个疯子！我一定要将他们凌迟处死！
我拼命想著，却不能抗拒自己被侵犯的感觉。如果灵魂能逃脱一切，我会毫不犹豫地立刻舍弃。
不知是血还是什麽东西，缓缓从那个我不愿提及的地方流出，淫靡而冰冷。
在死之前，我定会先将这两人打入地狱！
恶念如狂潮般，席卷而来。
第 54 章
我感到身体在痉挛，慢慢冷了下去，却又有种怪异的快感涌上。
大概我自己也有点疯了。
浑身上下没有一处能动，偏偏脑子是清醒的，清醒得几乎能感到每一寸肉体冲撞的刺激，除了恐惧的惨叫之外别无他法。
下身撕裂的剧痛和全身骨节错位的肿胀都比不上被人当成女人般压在身下的羞耻更痛。眼前迷离不清，却徒劳地想要看清宛如死尸面孔的殷未弦，在整个身体被人剧烈晃动时，渐渐看清他的耳後有一根细纹。
他竟然戴了人皮面具！除了知道他是腾龙岛的岛主，兵法超群，武功卓越之外，竟然连看到的唯一一张脸都是假的！
我忍不住大笑一声，血从口中急涌而出，再也不能止。
慕容离忽然出声道：“殷岛主，时间已经到了吧？”黯淡的灯影下，慕容离的脸色诡异的惨白。
殷未弦眼底露出一丝冷冷的笑意，慢慢起身，整理下身的衣饰，正要走时，犹豫一下，又转身看了我一眼，他背著光，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想来仍然是那种似笑非笑的轻蔑无遗。
此时下身黏腻而痛楚，想必早已一片狼藉，上身衣衫凌乱，连胸膛都敞露开来，这种样子，任谁见到都会生出厌恶之意罢。
慕容离淡淡道：“萧兄，多有得罪了。”说完手一扬，一件衣裳落到我的身上，盖住了大半。这件衣裳让我更觉得恼怒，咬牙道：“慕容离，半年之内，我定要你百倍偿还！”
他已走出了几步，听到我说话，停了一停，却没作声，与殷未弦缓缓出去了。
我心中乱极，半年──不知我还有没有半年的时间……即使死了，也必要他日後偿还。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外面渐渐吵杂起来，有人叫道：“陛下一定是在这山洞之中！”
“陛下！陛下！”
若是有人蜂拥而入，看见我这般惨状，也不必再活在这世上。胸口一阵气血翻涌，险些便要晕厥过去。
只听一个轻柔的声音道：“诸位小心，这山洞中怕是会有埋伏，不如让人先进去看看吧。”
另一人道：“龙参将说的极是。龙参将心思缜密，不如带两个人进去查看一番？”这个人声音十分年轻，是陈之珏，他还活著。我心中定了一定。
“如此甚好。”那个轻柔的声音再次响起，更真切了些。
我只觉得险些晕厥过去。竟然是他！竟然是他！
浑身不停地发抖，想要克制一下，竟也是不能。
只听一阵脚步声传来，两三人已经进了山洞。龙靖羽停下来，道：“你们先在这等候，我先进去。”
“是，龙参将。”
他独自往洞内走了进来，缓缓说道：“在下南江城太守幕僚，龙靖羽，求见陛下。”
我闭了闭眼，虽然将他逐出陈之珏的军中，但是他声名远播，在朝中有颇有震慑，其实要谋得一官半职并不难。可是想不到这种情境下，再度与他相见。
真是一场笑话。
“陛下，你在里面麽？”他缓缓地，又问了一遍。
“朕在这里，你进来吧。”
他脚步缓缓地进来，我看到他站在山洞的转折处，烛火照耀下，手持一柄横弓，已经盘紧了弓弦，按住开关便能激射而出。
看见我躺在床上狼狈不堪，他平静的脸上露出了惊讶之极的神色，横弓落到了地上，抢上前几步，道：“陛下！”声音像要撕裂了一般，扑到我面前，就要把盖在我身上的衣裳扯下。
“住手！”
我大喝一声，他不敢再动，沈静了不知多久的时间，低声应道：“是。”脸上仿佛微微扭曲。
“朕四肢关节脱臼，叫一个会接骨的大夫进来吧。”我不去看他的神色，他每一分怜悯，都会让我心头如同滴血般的痛楚。
“臣学过一些，如果陛下不嫌弃的话，臣愿意……”
“你怕我多杀人麽？”我冷冷指出他的用意，被那两人凌辱後，我对谁都觉得厌恶，谁要是见过我这般惨状，我定斩不赦。我虽然不会杀了这个人，但是对他也有种说不出的厌恶之意。他必然也是想到这一点，才敢独身前来见我。
他跪了下来，轻轻道：“陛下，臣曾经学过一点医术，虽然不见高明，但是接骨也会一些。军中暂且无人，请陛下让臣试试吧。”
“你若是办不成，休怪朕无情。”我慢慢道，心里有些茫然。为了这个人已经倾尽了我一生之荣辱生命，可是却只得到他的怜悯。上辈子欠了他的，也该还尽了吧。
“是。”他应了一声，站了起来，手握住我的关节两侧，轻轻揉了一下，一声轻响，竟然已经接好了，他双手白皙平滑，显然保养得很好，不愧是工部第一。想起他便是用这双手为我束发，心里渐渐有些暖意。
他从来没有为我动过心，只是我的一厢情愿而已，如今连尊严也已丧尽，我也该放下了吧。
早该放下了。我对自己轻轻地道。
“接好之後，最好一两个时辰不要用劲。”他隔著披上的衣裳为我接好了骨，不动声色地说道。
虽然被衣裳盖著，但手臂肩膀其实都是裸露在外，他也早已经看到了上面情事留下的痕迹，其实再给他看到也没什麽，又何必掩饰？我自嘲地苦笑一下，缓缓坐了起来，扯下身上盖著的衣裳，忍住反胃的感觉，随手擦拭身上禽兽留下的污迹，道：“龙参将，朕要一套干净衣衫，不知可否弄到？”
长久的静默无声後，我抬起头，看到他慢慢躬下身，行了一礼，俊美的脸上像是微微有些激动，低声道：“是。”
这两年来，已经难得见到他激动的样子。我犹疑一下，也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