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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我喜欢你的钢琴,就当是帮一个小忙。”
看完她所作的手势,瑞恩微微一笑,那双迷人的眼眸再次看向了她。他又开始了,又开始用柔情且略带忧郁的眼神和她说话,但是她感受不到他的含义,无法与他产生共鸣。
“我以为这里富有家庭的年轻人更喜欢享受生活,也不会做此类事,你有些不一样。”他微微笑道,很含蓄地表达了对那些富二代的印象。
安婧听后煞有介事地摇头,然后非常认真地打起手势,表达着她的意思。
“您误解了。大部分的人还是很努力的。努力学习、努力工作,他们有自己的爱好。恰巧艺术就是我的爱好。”
当然,她和瑞恩所说的那些人仍是有区别的。她更像个寄宿者,虽然舅舅和安晟轩对她无微不至,但从某种层面上而言,她并不是完全属于那里,而且她的缺陷让她比别人更加努力,这就是一种自卑补偿心理。
看完她的手势,瑞恩不禁惭愧,他略带歉意地笑笑说:“看来我还不是很了解这个地方,希望没有冒犯到您。”
随后,他又道:“刚才那首曲子很美,我从来没听过,冒昧地问句,是你自己谱写的吗?”
忽然之间,安婧不知道如何回答,因为这首曲子是林殊写给她的,在那个圣诞之夜,他用吉他轻轻弹奏的曲子,她只是记下然后稍作修改。
“不是。”安婧摇头,抬手做出“朋友”的手势。
“嗯。”瑞恩略有所思地点点头,额前的刘海终于不听话地垂落至眼角。原来他的头发和他的眼睛一样,也是棕色的,可能昨天晚上光线太暗,她并没有发觉这点。此时,在午后温暖柔和的阳光下,她能看清他的每一寸,原来他嘴角微扬时,会有两个浅浅的梨窝。
“安小姐,您是否能再为我弹奏一遍?那首曲子太美了,我很想再听一遍。”
瑞恩认真地看着她,就像在恳求。安婧无法拒绝这个要求,就坐回琴凳上为他再奏一曲。
瑞恩倚在琴侧静静地听着,随着音乐的起伏,他时而忧伤,时而浅笑,手指跟着节奏轻叩起手杖握柄。听了这支曲子,他似乎变得更忧郁了,眉角微微往下垂,稍拧眉就显现几道抬头纹。
安婧并没注意到这些,她再次投入到琴声中,用它来缅怀消失的过去。或许眼泪能更应景,不过她没有哭,不是不值得哭,而是她答应过自己要坚强。
当音乐结束,他们两个都没回神,仿佛遨游在各自的记忆里舍不得回归。终于,安婧耳边再次响起掌声,瑞恩显得有些激动,他竟然说:“安小姐,你能否教我钢琴?”
安婧愣了下,像是被这奇怪的要求给吓到了。见她露出惊诧的神情,瑞恩又解释道:“安小姐,请你不要误会,我没有恶意。我刚刚来到这里,很多东西都不熟悉,我不知道哪里能找到好的钢琴老师,而安小姐您的钢琴演奏技巧完全折服了我。中国有句俗话,叫‘熟人好办事儿’,所以我希望能得到你的帮助,如果你每天能抽一小时空过来教我钢琴,我不甚感激。”
说着,瑞恩奇怪的口音就出来了,或许语句太长,他的中文水平就有点跟不上。
安婧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瑞恩又忙说:“半个小时,您看是否可以?”
安婧再次摇头,接着,她从小包里拿出笔记本,写了一个电话号码,撕下给他。
“这是我的老师,水平比我好。您可以与他联系。”她表达完这个意思,没等瑞恩回答,就微笑着道了别。
作者有话要说:偶要去旅游了,接下来的话没办法日更,不过我有存稿,尽量隔日更,请大家耐心地等我一下。
摆个小碗讨点花,再讨点评~~
34、chapter34
对于一个女人而言,神秘且富有魅力的男人是十分危险的,在安婧看来,瑞恩就是这样的人,不管是他得体的装扮,还是他英俊又略带忧郁的脸。他就像一本厚而古老的书,让人忍不住想要了解里面究竟是什么样的故事。
安婧感觉到了危险信号,她不是圣人,她无法保证自己不会对优秀的异性动心,如今的生活说不上完美,但至少是平静,能拥有这种平静,对她来说足够了。因为她花了非常多的时间学会遗忘,再花了很多时间接纳简浩,她不想让个突然其来的陌生男人勾起心底里的某些情愫,她答应过简浩会好好地去爱他。
安婧拒绝瑞恩送她回家的提议,狼狈地逃跑了。回到家的时候,舅舅和安晟轩都在,他们正坐在客厅里看昨天订婚的视频,顺便商量着该如何安排婚礼。其实订婚宴是给别人看的,而婚礼是真正属于她的,根据安婧的要求,他们决定办场小型的婚礼,除了亲朋好友之外,其余的人都不会邀请,但是即使如此,算下来也得摆几十桌酒席才行。
婚礼将订在明年五月,听来还有大半年的时间,但是细算很多事没做,比如请柬、婚纱、还有婚房。
简浩打算去新西兰举行婚礼,所以请柬至少要提前好几个月准备;至于婚纱从设计到制作也要花三四个月的时间,不过现在她连什么面料都没决定,唯一顺利的事大概就是新房了。就在刚才简浩发来消息说:婚房今天装修好了,接下去就等家具进场。之后,他还附上几张照片,照片中的别墅将会是他们的新家,其中有间房间是专门留给安婧做画室。简浩特意在画室前自拍了一张,然后在下面附上说明:什么时候替我画张肖像?裸体的也无所谓。(鬼脸)
“噗哧”一声,安婧不由自主地笑了出来,她偷偷地把这张照片删掉,然后再将新家的现场照给他们看。
“你们看,我的新家装修好了。”她笑眯眯地打着手势,和其它待嫁新娘一样,看起来很幸福。
安舅舅仔细地看着现场照,不禁由衷感叹: “唉,等这一天,我等的头发都白了。”
这话真是出自肺腑。在安婧空窗期时,安舅舅就很着急,似乎是怕她嫁不出去,一直在给她物色人选。对方对安婧挺满意,但是她总以不喜欢为由而拒绝,没想到无心插柳倒成了一段好姻缘。其实安舅舅一直想撮合她和简浩,不过简家要求高,他也不好意思开这个口。如果安婧没有缺陷,配简浩是绰绰有余,可是因为她的嗓子,就不得不跌价。
虽然听来让人不服气,但面对现实却又不得不低头。为了安婧的婚事,安舅舅伤透脑筋,还去美国为她安排几次手术,他心想如果手术成功,安婧能够说话,她就不必担心婆家人的脸色。手术是很成功,不过安婧仍不能说话,对此安舅舅也只能顺其自然,随它发展了。
“你和简浩准备什么去办证?”想到这个问题上,安舅舅一扫疲色,立即精神抖擞。安婧想了一会儿,做出“12月13日”的手势,意思是要爱一生。
“嗯,不错。再过几个月就到了。”安舅舅满意地点头。经他提醒,安婧恍然如梦,没想到还有几个月她就要结婚了,她会和一个男人组建新的家庭,也许要不了多久,他们会有第一个孩子。
想到这里,安婧又陷入无尽的回忆中,心里的那根刺又开始作痛。曾经她和林殊有过孩子,虽然只是B超上个小小的点,但她相信他会是个聪明可爱的宝宝,可惜最终她没能接受他,因为他的父亲不知所踪,她没有勇气做个单身妈妈,也没有勇气将这样的事情告诉简浩。爱情不能随随便便拿来试炼,也不是像想象中那样经得起试炼,有些痛苦只适合一人承担,而有些秘密则要带到棺材里。
简浩也有秘密,不是吗?昨天晚上,他在卫生间里,与电话中的某个人聊得极其亲昵,安婧都觉得那人才是他的未婚妻,她不过是个摆设。但奇怪的是,她不觉得难过,除了心头那点点荒凉空洞,其它什么都感觉不到。不得不说,他们的婚姻更倾向于“政治”,因为她和简浩的结合能给各自家族带来很多益处,无论是事业上还是财富上。
晚饭过后翻开报纸,今天娱乐版的头条又是简浩,花花大少这个头衔他顶了好几年,到现在都没有摘下来。报上内容都是他过往情史,几个女明星、几个模特,甚至还有女主播在内,而对于安婧上面只用了一句话“安氏董事长的侄女”,还好他们没在上面写“她是哑巴”,至少还留了点面子给简安两家。安婧自嘲地笑了笑,然后将这份报纸扔进垃圾桶,对于她未来丈夫的花心,她的容忍度已经高到一定的级别了,也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不去期待就不会失落。
相比较下来,安晟轩的婚姻似乎更幸福,自从曾柔和他结婚之后,昔日的女强人就甘愿放弃事业,立志做个相夫教子的好妻子。为了不让她太过无聊,安晟轩出资送了间她梦想的咖啡馆。
咖啡馆建在某个艺术中心旁,地段优越,里面的装修很富有艺术情调。在没怀孕之前,曾柔经常去那里与从前圈子里的朋友聊天,当别人称她为“安太太”时,她脸上所洋溢出的幸福是旁人无法模仿的。如今曾柔隆出肚子,行动渐渐不方便,所以安婧会隔三岔五去咖啡馆帮忙,顺便关心一下自己寄卖的画。
刚一进门,店长就笑容满面地走过来说:“又有两幅画被人买走了”。
安婧很意外,这段时间她的画卖得非常好,几乎有些供不应求,她觉得自己水平还没到大师级别,幸运得似乎过了头。庆幸之余,她不忘朝店长微笑,然后作了个手势,意思是准备算下本月的账目。平时安婧很容易亲近,随和且不摆架子,不过涉及到正事时她格外认真,公私分明,所以店里的人也不会随便敷衍,非常配合她的工作。
安婧刚与店长算好账目,曾柔就来到店内,怀孕让她变得很臃肿,没化过妆的脸更是少了些艳丽。婚姻让这个美丽的女人日趋平凡,曾经安婧还惊叹过她的美艳,可现在看来她和普通女人没什么区别。
“老板你来了呀。”店长很热情地打了招呼。曾柔无精打采地抬起眼眸,然后勾了下唇角。她看起来心情不太好,也许是妊娠反应让她不舒服。一坐到常坐的沙发座上,她就让店长帮她泡杯拿铁咖啡。
“你尽量别喝这个,不好。”安婧劝她,走近时才注意到她有些不对劲,整个人萎萎的,两眼红肿像是刚哭过。
安婧不由担心起来,立即关切地作起手势,问:“怎么了?出事了吗?”
“没什么。”曾柔摇头,脸上却露出副想哭而哭不出的表情。
一定有什么事发生,作为小姑子兼闺蜜,安婧没办法坐视不理。她轻轻握住曾柔的手,温柔地望着她,善睐的眼眸仿佛在说:“不开心就说出来,我会帮助你。”
曾柔难过地抿起嘴唇,大概是憋得太难受,她一开口就忍不住哭诉:“我觉得他不爱我。”
那个他当然是指安晟轩,安婧听后很无奈地笑了下,似乎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在她眼里,哥哥很爱她,而且对她无微不至,为什么她会说这种不现实的话呢?
“你想多了,我哥哥很爱你,真的!”肯定的表情配上这样的手势,曾柔看后似乎稍微好受些,不过她依旧没有停止难过,只是咽了口口水,从抽泣变成哽咽。
“我知道在你面前说他是不对的,但是这么多年来,我真是无法忍受了。从我和他在一起,我一直感觉到有别人的存在,他不会对我敞开心扉,哪怕我再努力都没办法了解他。我觉得他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一定是的。”
听她这么说,安婧生气了,她了解安晟轩,他不是个花心的男人,对于曾柔的胡乱猜测,她甚至觉得是诬蔑。
“不可能,我哥哥不是这种人,是你想多了。”
安婧坚定地摇头。曾柔连忙反驳,说:“我没想多,我昨天晚上看到他……看到他和一个女的在一起……”
后半句话她说得格外轻,似乎是不想提及,但又不得不让它来证明自己的猜测。安婧无奈地叹了口气,她觉得怀孕导致了曾柔的紧张,安晟轩一些工作上的业务必须要和女性接触,特别是他公司主推歌手林姗姗,他时常会带她出席某些活动,她也见过几次,他们两个纯属老板和员工的关系,完全没有来电反应。
“是林姗姗吗?”安婧问她。
曾柔想了会儿,然后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