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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要留下?!我才不要,事情弄成这样,关一个比关两个好,我在外头也可以帮忙查真凶到底是谁,好早点洗清你的冤枉呀!」于岚儿惊愕的张著小嘴,用力摇头,极其不愿意。
她当然不是贪生怕死,只是,她认为错误既然是她一手造成的,她有责任弥补。
「事情搞成这样,正因为你那自以为聪明的头脑所致,如果你事先跟我商量,也不会让人有机可乘。」秦淮天难得语气严正,「岚儿,你要是想帮我的忙,就别再自以为是,一切听我的话,别把事情弄得更复杂。」
自从遇到秦淮天,不管她如何任性要脾气,甚至无理取闹也好,他也从没像现在这样,用这么重的语气指责过她。
没想到今天他不但责怪她,还在众人面前让她这样难堪。
理亏、委屈,再加上心急如焚,于岚儿一时控制不住情绪,扁下嘴,一脸泫然欲泣。
秦淮天也没真心要发脾气,她那可怜兮兮的小脸看得他于心不忍,深深叹了口气。
「我的好岚儿,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也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总之,调查真凶的事自然有人会处理,你还是留在我身边由我看著,我比较放心。」
「可是……人家想替你做些什么事嘛!」于岚儿吸著鼻子,难受得连话都快说不出来。
为什么她事情总是做不好呢?
「阿弥陀佛,秦神医担心真凶会伤害于姑娘,用心果然让咱们望尘莫及,既然如此,我想汪盟主也不会反对才是。」
众人对秦淮天的提议,异口同声的赞成。
汪少湖眼见众人都站在秦淮天那边,恨得牙痒痒。
「那当然,这七星丸可是他俩合送的,说不准压根是七星丸本身有问题,于姑娘自然得一并留在堡里,等候真相水落石出……」
秦淮天点头,对著众人一揖。
「各位掌门对秦某的信任,秦某没齿难忘,只希望在这段期间内能沉冤得雪,还秦某一个清白。」
「秦神医言重了,这其中必定有什么误会,咱们这几个老骨头虽然不中用了,但还能替你讨个公道,请秦神医放心吧!」
像是被众人摒弃在外围的汪少湖,一张让毒染黑了的脸,更加阴沉。
可恶,他才是武林盟主,他才是一方霸主,秦淮天算什么东西?为什么人人都站在他那边挺他?
可恶、可恶!
秦淮天,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既然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怨不得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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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子《神医佳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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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汪家堡石室
「岚儿,怎么你哭了这么久,还在不高兴吗?」
自从一起关进石室后,于岚儿就一个人独自窝在石室一角,脸埋在双膝之间,哭了起来。
虽然没有嚎啕大哭,但小小的肩膀不时颤动著,证明她的眼泪没停过。
看她这副可怜兮兮、自责甚深的模样,秦淮天就算有满腔怒火,也不忍苛责。
他走过去,蹲在她身前安慰道:「岚儿,对不起,我知道刚才在众人面前说的话是重了点,但我只是就事论事,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就别伤心了。」
于岚儿小脸依然埋在膝盖问,全身抽动著不发一语。
「岚儿,我知道你之所以这么做,全是为了我著想,只是事与愿违,没想到会让汪少湖给利用了而已,既然事情都已经发生,你就算再怎么后悔也无济于事,放心吧!我有把握能解决这件事,不会让咱们有事的。」秦淮天保证。
「你干嘛还对我这么好?我知道全都怪我不好,没事搞出什么新一代七星丸这等蠢事,才会害得人家误会你是下毒者。」于岚儿埋在膝中的声音沙哑而充满委屈,「既然罪魁祸首是我,你为什么不干脆把错全推到我身上来,就说毒是我下的,让我当代罪羔羊,死了算了,也比拖你下水来得强。」
「说什么傻话?」
秦淮天强自抬起她的小脸,发觉她双眼带泪,鼻尖红肿,一副不知哭了多久的可怜模样,实在心有不舍。
「瞧你,怎么哭成这样?我会心疼的。」
在她额上轻轻印下一吻,秦淮天跟著坐下来,将于岚儿抱在大腿上,轻轻摇晃著。
「你这小傻瓜,汪少湖一心针对我,就算没有今天这件事,他一样会想办法置我于死,就算下毒者是我又如何?你要替我顶罪,一样没有机会的。」
「为什么他要这么坏?我真的搞不懂,他明明就是一个太好人,不是?」她红著眼,著实不解。
「事到如今,我和他之间的恩怨,是该说给你听了。」
秦淮天深深叹了口气,大掌抚著她纤细的臂膀,将二十几年前,上一代的恩怨,翔实说了一遍……
「当年汪家发配边疆,全是咎由自取,不料汪少湖个性如此偏激,认定汪家之所以一败涂地,是我爷爷造成的,所以,你说,依他这有仇必报的个性,怎么可能放过我?」提起往事,他也无限感慨。
于岚儿泪痕已干,听得目瞪口呆。
「原来你们两家的仇恨结得这么深,怪不得你一直要我小心他这个人,难道,今天这事真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他的手法太过粗糙,时机也太过凑巧,叫人不怀疑也难。幸好他估错形势,也估错了武林人的智慧,否则在众家高手的围攻下,我就算有三头六臂,只怕也难有生路。」
秦淮天顺了顺她颊边的发丝,抹去她颊边已干的泪迹,再把前阵子进贡药材失窃的事,也一并告诉她。
于岚儿又听得瞠目结舌,依然泛著泪光的眼中,尽是不信的神色。
「劫贡品?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耶!他吃了熊心豹子胆呀!居然敢这么做?」
「他都能不择手段爬到今日的地位,还有什么事做下出来?」
秦淮天索性将汪少湖十二岁离家拜师,为求武学精华及高深内力,不惜犯下欺师灭祖的恶行;行走江湖表面以仁义自居,背地却偷拐抢骗,无恶不作的事一一详述。
「但最可议之处,就是他为取得武林盟主之位,先煽动各门派钩心斗角,然后出面当和事老,最后坐收渔翁之利。他的可怕,超乎你所想像。」
「你、你该不会在唬弄我吧?哪有人坏得这么彻底,还让人看不出破绽来的?我不信,你一定在骗我。」
如戏剧般的情节,让她禁不住怀疑起秦淮天的话来。
「不是看不出来,岚儿,只是戳破谎言是需要一点时间的,尤其是面对这么一个处心积虑的人,更是需要勇气和智慧,才能让他原形毕露。」
于岚儿整个人垮下肩来,一脸茫然。
「老天,照你这么说的话,整个武林若在他的领导下,不但前途堪虑,甚至有可能毁于一旦,这怎么可以?」
「你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就好。既然他迟早都会找机会陷害我,与其如此,倒不如趁早解决,省得麻烦,所以,你也别再自责了。」
秦淮天站起身,走到桌边,倒茶喝了口水。
于岚儿吸了吸鼻子,总算愿意站起身,走到桌边坐下,倒了杯水呆呆的放在唇边要喝。
「但就算我明白真相又如何?咱们现在可是阶下囚耶!关在这里能找什么证据吗?」
秦淮天将手中杯子放下,沉吟许久后,才对于岚儿露齿笑得极为温柔。
「你说的一点也没错,现在我的目标太明显,当然无法出面找证据,但是你可以。」
「我?!」她忧伤的情绪才稍加平复,现在又让他的话吓得被水呛到,眼泪鼻涕直流。
秦淮天伸出手,温柔的替她拭去嘴边的茶渍,「没错,岚儿,如今我能依靠的也只有你了,你不帮我,谁帮我?」
「可是、可是,你别忘了,我也同样被关在这里耶!哪能帮你什么忙?」
经过这一连串的事情,于岚儿就算有满腔的理想抱负,也变成缩头乌龟,之前那不可一世的自信心,全在这次打击下荡然无存。
她哪还敢妄想帮什么忙?
「别慌,岚儿,对于汪少湖,我已经有了计画,你只要按部就班,听我的话去做,一定不会有问题。」
秦淮天要她附耳过来,但才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于岚儿就一脸惊恐的跳了起来。
「什么?你要我假装杀了你,然后投降,并伺机接近汪少湖找证据?这么恐怖又危险的计画我怎么做得来?」她拚命摇手,「不行的,不管是你装死让他识破,还是我形迹败露,都会让他有藉口立刻杀死你的,我不行,我真的不行。」
「你先冷静下来,听我说,其实他现在中了三绝尸魂散的毒,功力只剩两成不到,为了取信大众,他必定不敢吃下解药,所以依你的功力,就算打不过他,跑也不成问题。」他安抚的道。
「你听不懂我的意思是不是?我担心的是你,是你!」
于岚儿一脸忧虑,又急又怕的,又快要哭出来了。
「你想嘛!我这辈子从来没做对过一件事,先是离家出走让爹爹难过,后又妄想藉著你来一举成名,反而成了众人笑柄。现在,就连想替你挣点面子,都能一手将你推入绝境,我……我是个没用的女人,我这么没用,一定会失败的,我帮不了你的忙啦!」
想到最伤心处,她的眼泪控制不住,扑簌簌滚了下来。
秦淮天心疼不已,将她揽入怀中,柔声安抚。
「别这样,岚儿,你不过年纪还轻,凡事设想不够周全,应变能力也有待加强,但其实你的能力并不差的。尤其这么一件重要的事,我不交给一个我最信任、最深爱的女人去办,难道还把我的命随便交到其他人手上吗?」
他越是这样安慰她,她越是心慌,不断吸著鼻子。
「不要啦!我不行的啦……」
秦淮天轻轻拍著于岚儿,将下巴抵在她的头上。
「我的小岚儿,你记不记得,当日离家出走的目的为何?不就是想闯出一点名声,叫你爹对你刮目相看吗?如今让你当大英雌的机会来了,你怎么还畏畏缩缩的?」
「我不要当什么大英雌了,我只要大家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就好,什么成不成名的事,我都不在乎了啦!」
于岚儿哭得扁起嘴,将泪水全擦在他的胸膛上。
「唉!你哟!」他拍著她纤柔的背,「傻岚儿,你知不知道,看你这么担心我,我真觉得开心。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记不记得我曾答应过要照顾你一辈子?我若是死了还怎么照顾你?」
「但、但是……」望著他深邃幽柔的眼眸,及真挚坚定的俊脸,于岚儿真的好慌乱。
「你可以的,不要妄自菲薄,我对你有信心,你一定能成功,嗯?」秦淮天在她惊惶的小脸蛋上,深深印下一吻。
「我、我……」她依旧无措。
秦淮天索性将混乱的于岚儿打横抱起,往石室里的唯一一张床上带。
「瞧你这个样子,一点也不像我认识的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于岚儿了。」
这次于岚儿可没有让他激到,声音还在不断发抖。
「没用的……现在的我已经很有自知之明了,你不要再用激将法,我说不会做就不会做,你不要逼我了啦!」
「嘘!先别说话。」
秦淮天沉下眼,不由分说的吻住了她的唇,也堵住她即将出口的不安。
时间在辗转反覆的四片唇中流失,濡沬的情感随之增温加遽,情焰在激情中缓缓窜烧。
时空仿佛静止在这一刻。
不知过了多久,秦淮天贴在她唇上深深吸了口气,抬起头来,顺著她的发抚著她细致的颈,声音沙哑而充满情感。
「岚儿,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