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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刻留心起这罗氏制咬的事情来;对付不了卫天望本人;但若是有机会从他的产业着手;找到这一次股权转让里面的猫腻;给他弄个非法谋夺他人财产的罪名;也是不错。
最终他没有在这次转让里打听到什么猫腻;却又发现了另一件事情;那边是罗氏制咬最近推出了一款保健功效的新产品。这本是一件再平凡不过的事情;可当这保健品出现在县城里一家中医理疗店的柜台上的时候;那就有文章可做了。
因为这根本不符合规矩;中医理疗店的经营范围根本不包括保健品这一类健康食品!
刘定安当即便打定了主意;我就是要恶心你;就是不让你称心如意;于是他便悄悄和交好的工商局局长说了这事。
这局长也没怎么仔细考虑;便答应他派出几个人去查处那理疗店;收缴了他们非法销售的商品。
这便出现了现在这一幕;刘定安和工商局局长正躲在角落里看着热闹;几个工商局的工作人员将孙氏理疗店团团围住。
老孙头此时正满脸怒气的站在柜台前面;横眉冷目着;虽然身形略显佝偻;但却极有气势;“住手!你们这是强盗!凭什么没收我的东西!”
几个工商局的工作人员站在老孙头面前;面面相觑;不就是没收几瓶看起来普普通通的罐子药而已吗;用得着反应这么激烈么。
他们哪里知道;老孙头在亲自试过这药之后;惊为天人;对卫天望这药极其看好;下定决心要帮着卫天望发展这事业;靠自己的名声把这醒神明目液推广出去;可才刚摆了几天;还一瓶没卖出去;就突然跑了几个工商局的管理人员来;说他这是非法销售;要强行没收;老孙头哪儿能依了。
这若是他自己的东西;那便算了;可这是卫天望寄售在他这里的;老孙头暗自咬牙;今天就算拼了老命也不能把东西给别人弄走。
可这些人显然是有备而来;见老孙头兀自顽抗;便就势掏出一本管理条例;还有孙氏理疗店的营业执照资料;照着念了一遍;最后说道:“孙医生;这健康食品确实不在你的理疗店的经营范围里面;我们今天来没收也是照章办事。你可不能知法犯法啊!”
老孙头眼珠子一转;“谁说我是要卖这些东西了!就摆在那里看的不行吗!这也是我自己喝的!你们问问街坊邻居;谁从我这儿买走醒神明目液了?你们有我销售过的证据了吗?”
老孙头这般说;其实也算暂时性的让步了;如今这边围了这么多人;他当众否认销售的事实;以后自然是不好再卖。
围观的街坊邻居在这时候肯定出言帮腔;纷纷说自己从没买过这东西;还见老孙头自己有事没事就端着一瓶在喝;像是喝酒一样。
按理说在证据不足的情况;这些执法人员也该退却了;可他们今天得了局长指示;无论如何都要当场收缴这星法销售的商品;他们也是骑虎难下。
其中一人试着往前逼近了一步;打算强行拿东西了。
老孙头眼睛一横;怒发冲冠;“你敢过来?你再往前一步我就一头撞死在这里!”
他一个老年人发起狠来;气势也颇为吓人;周边相熟的邻居们也纷纷帮腔;说这些执法人员太不近人情。
局面便就此街住了;工商局长面带犹豫之色看着刘定安;说道:“刘书记;这个老头子这么犟;这样下去恐怕会出事啊;不如今天还是算了吧。”
刘定安虽然仅仅是黄江县政法委副书记;但却也是实权部门;工商局长级别虽高;但有些事情始终得求着他;所以刘定安不会对他言听计从;闻言只是摇摇头;“不碍事的;虽然现在老头子在咬牙硬撑;但他毕竟是打开门做生意的;就让他们这样街下去;时间长了老头子发现他的生意受到影响;自然会老老实实把别人寄售的东西交出来;这对他有利无害;他能想得明白这个道理的。”
“可现在看样子是要打持久战了;咱们俩老在这里盯着也没什么意思吧;不如我们到那边茶馆去泡上一杯;再叫上两人过来打牌;你看如何?”工商局长也觉得刘定安说得有道理;今天他派来的都是自己信得过的一些办事能力强的人;倒也不怕出什么幺蛾子;与其在这儿干等;不如找点事情打发时间坐等结果。
刘定安点点头;两人便并肩跑到旁边的茶馆去了。
自此一众人便在孙氏理疗店门口街了起来;看热闹的人也是换了一拨又一拨。老孙头死不让步;工商执法人员也得了死命令;反正眼神执法也不违规;收缴非法商品也合情合理;他们不怕耗。
却说另一边;在工商局的人刚来的时候;老孙头的徒弟便给罗雪打了电话;之前是罗雪亲自来送货的;也留了一张名片在店里。
一看局势不对;老孙头先出去挡驾;机灵的徒弟便赶紧在后面联系罗雪;希望由她亲自出面来处理这件事。
罗雪得了消息;便急冲冲的开着车子冲出了沙镇;直奔县城而去。
本来这事卫天望也是不能得知;但罗雪表情仓皇开车的场景;正巧被天沙帮的一个原本隶属于马治国的小弟瞧见;这小弟当初在罗氏制咬见识过卫天望出手;知道卫天望和罗雪的关系不一般。
他当即便把这事通知了马治国;马治国立马又通知了卫天望。
卫天望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罗雪急冲冲往县城赶;肯定不会是小事。
他很快便将事情联系到了孙氏理疗店中正在寄售的醒神明目液上;一边抢过唐程的摩托车钥匙往外跑;一边打座机电话给孙氏理疗店确认情况。
这电话正巧是老孙头的徒弟又接到;他也没考虑太多;将店子门口剑拔弩张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和卫天望说了。
卫天望当即便紧张起来;倒不是担心自己的东西被收走;而是担心老孙头被误伤;想了想;吩咐徒弟跑去给老孙头说让他别坚持了;就把东西交给别人息事宁人;心中依旧不踏实;骑上唐程的摩托也冲了出去;尾随着罗雪的步伐赶往县城。
徒弟跑了出来;拉了拉正在和执法人员顶牛的老孙头;说道:“师傅;卫天望他说算了;让他们把东西带走吧。”
老孙头鼻子一哼;“胡说八道!卫天望这小子的性格我再了解不过;他不可能说这种退让的丧气话!你少在这里给我编!不然我抽死你!”哪想到老孙头根本不信自己徒弟说的话;反正对工商局的工作人员就一个态度;要么弄死我拿走东西;要么你们就给我滚蛋!
卫天望上次骑唐程的摩托;技术还生疏得很;把他一辆好好的雅马哈摔成了马拉车;这一次他倒没再犯那种失误;一路上飚得虽快;但也算平稳。
只可惜罗雪也是用的飙车的速度;他直到快到孙氏理疗店的时候才追上罗雪的捷达车。
两人一前一后;几乎只相隔了几秒钟;同时出现在孙氏理疗店的门口。
就在这个时候;已经忍耐了一个多小时的工商局工作人员里面;终于出现一个沉不住气的了。
这是一个刚来不到半年的酗子;正愁着没机会证明自己;这次局长亲自交代的事情;一群人迟迟未能办成;他最是着急;担心由于办事不力以后被局长瞧不上;他原本稳重的性格渐渐出现裂痕;到现在他的心态终于是最先失衡了。
第八十一章冲动执法
那边老孙头听到汽车的声音;抬头往远处望去;正瞧见罗雪的捷达车飞驰而来;捷达车后面还跟着一辆赛摩;赛摩上正是卫天望。看到这一幕;老孙头一时间有点失神;心里稍稍放松了一些;熬了个把小时;终于见到他们了。但他又马上紧张起来;天望这小子脾气大;该不会反而又出乱子吧!
见老头子的注意力被转移了;那心态失衡的工商局年轻工作人员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一咬牙;猛的就往前冲了出去。事发突然;他的队友都没反应过来;这人便已经冲到老孙头面前。
老孙头猛的反应过来;见这人突然冲上来;扒拉着手便去挡。他守了一个多小时;好容易等到救星驾到;哪能让他在最后时刻得逞了。
这年轻人被老孙头五指扒拉在脸上;牛脾气一下子爆发了出来;猛的照着老孙头肩膀一推;将老年人推到一边;随后便一手揽向柜台上贴着醒神明目液标签的那几个瓶子。
现在这些个棕色广口瓶便是醒神明目液最初的包装了;外面连个纸盒子也没有;标签也是简简单单的一溜红字;看起来满满的山寨味儿;也难怪以老孙头的名气都几天卖不出一瓶去。寻常人来老孙头这儿都是中医理疗的;原本听老孙头把药效说得天花乱坠也有点心动;结果一到柜台前一看;居然包装就这样;立马便走了;就这事情连带着最近几天老孙头店子的生意都变差了一点。
现在那工商局的年轻人大大的手掌便即将碰到这些个脆弱的玻璃瓶子;他也没考虑过这一个巴掌能不能捏得住这五六个瓶子;脑子里就一个想法;人都在这儿站了个把小时了;居然连收缴的商品碰都没碰到一下;无论如何;至少我得先碰一下。
那边老孙头被人一推;身子斜斜的往旁边偏;幸好旁边就是门框;他一肩膀撞在门框上;再抬头一看对方居然就要抓到药瓶了;他怪叫一声猛的便扑了出去。
正在刹车的卫天望见状瞳孔怒睁;心里紧张万分;干脆顾不得等摩托车停死了;就地一跳;让摩托车自行倒下;然后卫天望整个人便炮弹般冲向正门口;而这时候罗雪都还没把捷达车挺稳。
老孙头猛的扑到那人背上;这年轻人触不及防;身子便往前倒去;伸出去的手展得更开了;横着这样一划拉;五六瓶醒神明目液便齐刷刷掉到了地上;噼里啪啦摔得粉碎;满地的玻璃渣。
两人紧接着就要着陆;那年轻人醒悟得快;低头一看这满地玻璃渣吓得不行;一边往地上倒一边拼命扭身子;居然让他给把老孙头挤到了下面去。
围观群众惊叫连连;老孙头这身板儿光摔一下便不得了了;若是直直趴到满是玻璃渣的地上;后果不堪设想。
那些个工商局的工作人员也被吓得面皮发白;甭管这事的过程怎样;但若是在执法过程中把别人老年人弄到头破血流;他们谁也担不起这责。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卫天望及时赶到;弓着身子顺势一捞;便把老孙头从年轻人下面拉了出来;平平搂住了。那年轻人却倒了霉;右手手掌正按在玻璃渣上。
“啊啊啊啊!我的手!”这家伙一爬起来便看着自己手掌被嵌入一大片玻璃;哀嚎连连。
同时老孙头虽然脱离险境;但低头一看自己拼死捍卫的醒神明目液居然全都摔得粉碎;地上大滩大滩的褐色药液看得他触目惊心。老孙头当即大怒;浑身哆嗦了起来。他毕竟年事已高;这般猛然之间急怒攻心;哪儿还缓得过气来;两眼一白竟是活活气晕了过去。
这时候先前那年轻人依然在死命的嚎;却没人有空搭理他;就连他的同事也看他不顺眼;危急关头居然把老年人往下送当垫背;连起码的品格都没了;这也是好歹没出事;真要把老年人伤了;受到的处分比你这会儿出点血还损失惨重;而且现在老年人虽然身上没伤;但也被气晕过去;事情大条了啊。
这年轻人一边捂着手掌一边往带队执法的队长身边冲;队长这时候哪儿还有心思搭理这坏事的小子;一拍他脑袋;“你嚎个屁啊!街口拐角就是县医院;小杨;你陪这家伙去医院!我们留下处理这边的事情!”
队长支派了个同事陪同这二缺酗去了医院;随后便小心翼翼的往老孙头和卫天望走去。
这时候围观的街坊邻居见老孙头被气晕了也是群情激奋;队长一边往前走一边回头给人们陪着不是;“对不起大家了;真对不起。他是个临时工;不是正式人员;工作经验不足;给大家造成困扰了;这件事我们一定妥善处理;请大家放心。”
队长一边道歉心里一边痛骂;白痴;回去之后一准让你变临时工!
卫天望这时候顾不得去找那肇事者的麻烦;先想办法安顿好老孙头再说。他示意老孙头徒弟赶紧把门口柜台上的东西清空;然后把老孙头平躺着放在上面。
剩下的自然是老孙头的得意门生的事情了;卫天望懂点丹医子却不懂怎么开医救人;又懂点穴法门可全是坑人的路子;遇到这种事情还是跟着老孙头学了好几年的徒弟管用。
于是徒弟便开始忙乎起来;这时罗雪也终于赶到;一脸担忧的说道:“孙老先生没事吧?”
卫天望紧皱着眉头;“应该没什么;身上没受什么伤;但愿没什么事吧。但刚才我看着他是急怒攻心晕过去的;这种情绪激动导致的昏厥其实挺讲运气;不过孙爷爷吉人自有天相;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他这话既是叫罗雪安心;但又何尝不是在自我调节心情。老孙头待他若亲孙;他又何尝不把老孙头当成自己的亲爷爷。
卫天望捏紧了拳头;他恨不得将门口站着局促不安的那些个工商局执法人员暴打一顿。现在老孙头被气晕;一方面要怪这些人冲动执法;另一方面也怪自己考虑不周;不该让老孙头代售醒神明目液;这才引发冲突;只是这种事情一般他们没那么容易注意到;可这次为什么来得这么快呢?
卫天望百思不得其解;正在这时候执法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