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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手指放嘴上“嘘”了一声,压低声音说:“他妈就那人,视钱如命,那钱都恨不得先拍墙上砸个大坑,以示纪念,再抠下来花。中秋节,竟然给了我十元钱让买鱼带回家,把我恶心得要命,我才不要呢。我陈晓棠怎么说也是大公司出来的人,她打发要饭的哪。”
“还有,你知道吗?她特爱贪小便宜,买东西付了钱,非得耍赖再拿人家点儿。有一次买人家的苹果,都买完了,又蹲在那吃人家两个,结果钱包被偷走了,得不偿失!”
“她整天嘴上挂着‘你们乡下人’,‘他们老百姓’这样的话,就好像她以前不是乡下人,现在不是平头百姓一样,我真的不知她的优越感来自哪里,她不就是一普通的家庭老妇女吗?……”
林海燕被逗得哈哈大笑。我越说越来劲,恨不得把我婆婆的老底全揭光,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衬托出我是多么的单纯、善良、美好、可贵,我不停的发泄泄自己的不满,又不停的鄙视自己的不厚道。
我们笑作了一团,眼泪都出来了。她的父母一边紧张的看护女儿,一边忙里偷闲的跟着大笑。笑完了,林海燕沉下脸说:“不能就这么便宜钟宏伟了!你为他牺牲这么多,他倒好,吃饱了,拍拍屁股走人!”
“哎呀,你怎么说的那么难听,吃什么吃呀,我是包子还是面条?”我抗议道。
“我是说你秀色可餐。”她调皮的说。
说起这“秀色可餐”,我眼前这林海燕还真是一位大美人。她皮肤白嫩,身材高挑,一张瓜子脸上五官清秀,双眼皮大眼睛,那眼睛明亮清澈,就像一池子荡漾的秋水。当年,多少钟情的少男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她都无动于衷。曾经有一个男孩抱着吉他站在她家楼下,弹唱了七天的情歌。但从来没人能打动她的心,我问她为什么不接受这些男孩子,她说:“这些凡夫俗子,我根本就看不上眼。我要等我的真命天子。”
“我一定要替你出这口气!”她紧握“粉拳”,信誓旦旦的说。我有点想笑,心想有朋友真好!快乐时她可以和你一起分享,痛苦时她又可以和你一起分担,甚至还可以为你义愤填膺,两肋插刀。
第9章 “流产”风波
从医院回到家里,已是中午时分,我又把自己扔进了心爱的床。这几天;除了一日三餐;其余时间我都赖在床上;我妈一天好几遍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连埋怨带自哀的狂轰滥炸;让我恨不得把脑袋埋进棉被;把整个身体融化进床里。我爸只会不吭声的抽闷烟;或者和我妈因为我这事意见不合两人又吵个不休.我真希望自己失聪了,女儿都这样了,谁也没有来帮我拿个主意,居然还有心情自顾自的吵架?这时手机又响了,我一看,是钟宏伟打来的,这次我妈并没有伸长脖子看;她这会儿和我爸正战火连天,如火如荼.我心里有些激动,有些惊喜;我呼吸都急促起来,手也有些颤抖.本来想拿拿架子不接;转念又想,人家也许只是来通知我办离婚手续罢了,我不能输了感情又输了面子。
我强迫自己深呼吸,然后装作若无其事接了电话,那边焦急的声音响起:“唐晟文刚才告诉我他在医院看见你了,你去医院做什么?”
“这和你有关系么?”我鄙夷地说。
“你是不是怀孕了?”他大吼.
原来他以为我去医院为这事,我忽然想正好借此机会报复一下他;就“恶作剧”一回,我平静地说:“是啊,我是怀孕了,我今天就是去医院做人流的,我把肚子里那个小‘祸害’拿掉了!”
电话那头他暴跳如雷:“谁允许你这么做?你为什么不和我商量一下?你怎么那么不负责任!”
我也火了:“你是我什么人我要和你商量?我不负责任,你就负责任?你让我把孩子生下吗?让我尝尝单身母亲的滋味?还是想给留金找个伴儿,让你妈再多养一个?”
我说完挂断了电话,心里越想越气.他又打来,我索性关了机。
实际上以前也有过一次“流产”事件。因为姐姐的前车之鉴,我坚决反对未婚先孕,再者,女孩子总是爱美的,我不希望举行婚礼的时候挺着大肚子穿婚纱。一开始;我是无论如何不敢越雷池半步;总坚决拒绝他的亲热;但他总是一副委屈的”你根本不爱我”的嘴脸;最终在他的软磨硬泡下;我没能守住自己.但有一点我坚持不肯让步,那就是必须采取避孕措施.
我的月经一直不太正常,那次竟然向后拖了十天,婆婆耷拉着脸埋怨道:“肯定是怀孕了!避的什么孕?告诉你们,马上去医院打掉,从那套儿里漏出来的,肯定是女孩!”
我当时很害怕,不知所措,我怕姐姐的厄运再次降临到我身上,我失声大哭。多亏宏伟解围:“女孩怎么了?我就喜欢女孩,您不是一样喜欢留金吗?”
留金是钟宏伟的哥哥钟宏利的女儿,钟宏利离婚了,女儿判给他抚养。由于钟宏利在外地打工,留金一直跟着我婆婆,是我婆婆一手带大的,我婆婆很疼爱她。
看来我婆婆骨子里也有些重男轻女,看着天真无邪的留金,我心想,你这小东西当初是怎样坚强的“漏”出来的,而你的妈妈又承受了多大的压力和埋怨呢?
后来我的月经来了,原来是虚惊一场。
但是前些日子,因为马上要举行婚礼了,两个人忙着置办结婚用品,这避孕措施就疏忽了些.
往事如风之初相见
林海燕来了。这个在医院里“憋屈”了两天的美人儿一进门就叽叽喳喳个不停:“晓棠,你怎么样?还好吧?我这几天在医院可闷坏了,就点皮肉伤,我爸妈却要大惊小怪的,医生也说还要在医院里观察几天,我实在放心不下你,就偷偷跑出来了。”我妈见了她,红着眼睛拉着她的手说:“海燕呀,晓棠咋这命?好好的成二婚了,将来怎么办呀?你说这怎么办才好?阿姨快愁死了,我就怕晓棠想不开,再走了她姐的老路,你来了也好,好好劝劝她。”
海燕拍着我妈的手背,说:“阿姨,放心吧,我和海棠那么要好,她出了这样的事,我不会坐视不管的。我今儿来就是找晓棠商量一下,看看要不要找钟宏伟算账。”她又转向我,问道:“晓棠,你说,你和他还有感情吗?你还在乎他吗?”
我被她问的一愣,就陷入沉思中,记忆的大门一打开,那些往事就像脱了缰的野马一样夺门而出了……
一年多前,我在“新锐”广告公司兢兢业业的工作。虽说是户外部的下属部门,但一向喜欢写写画画的我非常热衷于这份工作。这天,市中心的一座几百平方的某企业买断的广告牌的喷绘工作,让户外部的同仁们倾巢出动,只留下我一人在诺大的冷冷清清的工作室埋头伏案。
一阵敲门声响起,,我抬头一看,一位浓眉大眼、身材高大的男孩走了进来。男孩说他要给自己的电脑店做一个门头招牌,这种小CASE老板向来吩咐丢给我一个人设计出图样,再交给户外部的极少数男同胞去完成(那大多数是要去搞大CASE的)。我把男孩让到电脑前,耐心设计出几种方案让他挑选。他挑来选去的,挑了半个多小时,最后选中了一款白底红字的,他说,这个显眼。
男孩去财务部交了定金,又折了回来,他笑着说:“那个,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呢,这是我的名片”说着他递上了自己的名片,又说:“你留个电话给我吧,我回去再想想,如果有变动我好通知你。”
我接过他递来的名片,又顺手把自己的名片递给他,心想:“这人还真麻烦,一块小小的招牌还要有变动,也太当回事儿了吧。”
送走了他,我拿起他的名片看到上面的“钟宏伟”三个字,又瞅瞅电脑屏幕上刚设计出的那“宏伟电脑”四个大字,我摇摇头,自语道:“名字起得挺磅礴,这心眼儿却渺小了些。”
晚上快下班时,我接到了钟宏伟的电话:“陈小姐,我那门头招牌的有些细节我想和你讨论一下看看要不要改动?下班后能不能赏脸一起吃个饭,咱边吃边谈?”我礼貌的拒绝了:“钟先生,我休息时间是不谈公事的,不好意思啊,我下班约了人了。你要想谈,就明天上班时间来找我。”
下班后走出了办公大楼,我看到钟宏伟靠着一辆红色的摩托车停在门口,见了我,微微一笑:“陈小姐,不好意思,我知道自己很冒昧,我就是想请你吃个饭。”我心想:这个人还真有百折不挠的精神啊。
我也报以微微一笑,说:“真的不好意思,你看我男朋友来接我了。”说着,我的眼光越过他,向不远处看去——那里站着我的男朋友高永峰。
钟宏伟的兴致一下蔫了下去,他尴尬地说了声“对不起”就骑上摩托车一溜烟儿走了。
高永峰很奇怪的看着我,我耸了耸肩膀说:“一个难搞的客户。”然后跨上他也骑来的摩托车的后座上。
摩托车载着两人来到了人民广场对面的烧烤一条街上,和高永峰在一起,永远是吃路边的大排档,吃完了再欣赏一下广场上那些老太太老大爷们跳交谊舞。我对这样千篇一律的约会早已深恶痛绝,表面又不好意思发作。高永峰属于那种木讷的人,我和他谈了一年的恋爱,越来越发现他就像一个空箱子,笨笨的挡在过道上,打开了,里面没有一点惊喜,让人失望之余,恨不得一脚把它踹到角落里。实际上,我早就受够了,高永峰没有幽默风趣的话语,没有浪漫潇洒的情怀,就像路人甲路人乙,却偏偏每天出现在我的眼前。我们都是属于内向的人,两人在一起非常沉闷。我有几次提出分手,可他却回答:“咱俩在一起好好的,从没斗过嘴吵过架,干嘛要分手?”好像分手非要上演一部惊天地泣鬼神的悲壮大戏,而前提是非得要有一个充分的悲壮的理由。
第11章 往事如风之再相见
第二天来到公司,钟宏伟并没有找我谈变动的“细节”,生活还和原来一样,每天我依然上班兢兢业业埋头苦干,下班和林海燕喝喝咖啡,逛逛街,或者和高永峰继续千篇一律的约会。我早已把钟宏伟忘到九霄云外,就像是两条互不相干的平行线,压根儿就没想到会有交集的一天。
时间已是秋末冬初;和高永峰的约会;也让我苦不堪言;站在广场上看那些热情高涨的老人们跳舞;虽然他们跳的汗流浃背;可我却惨了;站在凛冽的寒风中瑟瑟发抖;我多希望身边的男友能够深情款款地为我披上他的大衣;或者干脆把我拥入怀里;用他的体温为我取暖。可看看身边那个不解风情的人正看的那样入迷;嘴角还挂着微笑;就像此时他怀里正拥着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太太翩翩起舞;而我只是个毫不相干的看客。
分手是板上钉钉的事,只是开不了口。找林海燕诉苦,她笑得花枝乱颤:“你这个人,分手就分手呗,还苦恼找不到理由,你就说对他没感觉,不来电,厌倦了,或者干脆说你另有新欢了。”
我抓抓头发,痛苦的跌进椅子里,唉声叹气的说道:“哎呀,这些在他那儿根本就不是个事儿,我跟他说过很多次这样的话,他从来不当真,再说到哪里去找新欢呢?而且我不想伤害他。”
没想到几天后,这分手理由竟不费吹灰之力让我捡着了。
那天是周末,我和林海燕一起逛街,在一个商场里,我看到高永峰正在陪一个女孩试衣服,那样子很是亲密。我飞快在脑子里酝酿一个计划,然后捅了捅林海燕的胳膊,大步向前,指着高永峰的鼻子骂道:“好啊你个负心汉,休息日不陪我倒赔别的女孩买衣服,多亏被我撞见了,要不我还被蒙在鼓里呢,你脚踏两只船,我的眼里可揉不进沙子,我郑重的通知你,咱俩分手!”我边说边装作哭泣状掩面而去,留下了一行人在那里目瞪口呆。
我出了商场就往街上跑,心想等到了前面咖啡厅再打电话叫林海燕来会和,不想高永峰已经追了出来,他边跑边喊:“晓棠,你误会了,那只是老板的女儿,她刚从国外回来,对这里不太熟悉,要我陪她一起来……”
我哪里肯听,脚步更加飞快,多亏读书那会儿我一直是长跑运动员。但再怎么我也是一弱小的女子,怎敌过身后这人高马大的小伙子,眼看再有十来步他就追上了,正在这时身后驶来一辆摩托车,一个声音在我脑后响起:“陈小姐,需要帮忙吗?”我转头一看这人有些眼熟,细一想,这不是钟宏伟吗?
我点点头,飞快的跨上他的车,两个人绝尘而去,只留下高永峰一个人在后面呆若木鸡。
车子飞驰了一段时间,钟宏伟靠边停下,扭头问我:“和男朋友吵架了?”我说:“实际上是我借题发挥,我早就想和他分手,但怕伤害他,所以苦苦寻找理由。想想今天做的这叫什么事儿呀,哎呀,烦死了。”
他把手放在我肩上,拍拍我说:“你是一个善良的姑娘,让我假装做你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