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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真的在本子上写下家庭地址、电话和QQ号等。然后拿出自己的通讯录,如法炮制。结果四个人最后都有一本通讯录,上面有地址、住宅电话,手机号等。
我看着自己的通讯录,比起手机通讯录里的那一串串没有感情的数字,我的通讯录里有地址、宅电、qq号、邮箱等各种联系方式。手机会换卡,网络会断线,但家却不容易换。只要有心我们永远不会失去联系。
我无意识的翻着一页页的通讯录,上面是我所有认为有必要联系的朋友、同学、亲戚的联系方式。忽然,一行潇洒俊逸的字体映入我的眼帘。
我怔了怔,呆呆看着上面那个几乎要飞出来的名字:初若尘。
快半年了吧,我一直以为自己把他藏的很深,几乎快忘了他的存在。然而此时看到他的名字,我的思绪又回到那天。
那天我带着那张卡,按他以前在医院时给我留下的名片来到他的公司——初氏集团产品研发中心。
我没想到仅一个研究机构就有如此规模,楼体呈半扇型的十四层高楼,蓝色的落地窗被上午的阳光反射出刺眼的光芒。走进一楼阔敞高雅凉爽的大厅里,各种高尚的人士在我身边穿行忙碌,气氛肃然郑重。
谨慎的来到闻讯处,我问漂亮的接待员小姐:“对不起,我叫林莫珈,找初若尘先生,请问他在吗?”
“有预约吗?”
“没有。”
“请稍等一下。”
她打了个电话:“王秘书,有位林莫珈小姐找初总,请问初总有时间吗?好的,我等着。”
她微笑着对我说:“请稍等一会,总裁秘书正在请示。”我点点头,很理解,所谓总裁哪里是一般人轻易能见到的。
几分钟后,电话响起,接待小姐接过电话后,略带惊讶的对我说:“林小姐,总裁正在等你,请直上顶楼,专用电梯在那边。“她指了个方向,我道过谢后,走向电梯。
电梯里就我一人,直升顶楼。
跨出密闭的电梯后,我楞了一下。看的出这里一整层都是总裁办公室。布置大方简洁舒适,我还没来得及细看房间,就一眼注意到对面一张宽阔的黑色桌后正坐着一人。
他远远的坐在那里,空阔的房间让我有一种他很孤独寂寞的错觉。
他的背后就是宽大的落地窗,光线有点暗,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但知道他在盯着我看,那双至美的眼睛依然夺人心魄,让人沉醉。
我走了过去,有点紧张,感觉自己象是来面试的。
镇定的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后我才发现他脸上有笑容,并不是我以为的那么严肃。
我放松下来,微笑着对他说:“初总,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我今天是来还卡的。”说完取出那张卡。
他慢慢接过卡,低沉迷人的声音响起:“这么快就还上了,你哪来的钱?”我怎么感觉他语气中带着遗憾呢。
我直视他:“初先生太大方,一出手就是20万,我的同学没有用多少,他考上大学后,和亲戚借了些钱,把这笔钱补齐了。我替我的同学谢谢初先生。”
我真想问问他,当初为什么如此大方,但不知为什么就是问不出口。
他微蹙着好看的眉,沉沉的说:“我并不是对所有人都那么大方的,只因为他是你的同学。”
“为什么?”这话不假思索,冲口而出。
他没有回答,只是定定看着我,意味深长。
我有点慌乱,开始后悔为什么要问出来。
坐立不安了一会,我站了起来,强做镇静地说:“既然卡还了,那我就不打扰初先生,我走了。”
他却淡淡的说:“我不忙。你考到哪里了?什么专业?”
我只好坐了下来:“B大中文系。”
“哦,很适合你的专业。似乎小玄也在B市上军校?”
“是的。听他说,我们两个学校离的挺近。”
“哦。”
他的手指笃笃笃的敲着桌子,若有所思。
“你还没手机吗?”沉默了一会,我正想再次告辞,他又问。
“没有。”
“嗯。这样挺好。”
咦,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有人对我没有手机持赞同意见,我诧异的看着他。
他笑了笑接着说:“你有通讯本吗?”
“哦,有的。”
“我给你个联系方式,以后有什么事可以找我帮忙。”
“不用了,我有你的名片。”
“名片是给客户用的,那上面的电话号码是对外公开的,——你的通讯本呢?”
我不太情愿的递了过去,真的不想和他这种高危人物有联系,不然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过,即使有联系方式又怎样,不联系他不就结了吗。这样一想又释然了。
他接过通讯录,先不急着写,一页页的翻着,仔细的看着。
“你这上面留的方式很详细啊,邮箱,Q号都有。看来我以后也要经常上网转转了。”他笑着说,取出笔筒里的笔,低头写起来。
把通讯录还给我后,他说:“林小姐可不可以把Q号和邮箱地址也留下呢,我几乎没有你的联系方式,这不公平啊。”
说完已开始用鼠标点旁边的电脑,然后专注的看着我。
我想了想,说了个不常用的邮箱,他很快就加上,问:“Q号呢?”
我歉然笑了笑:“我记不住那么长的号码,所以……”
“没关系,我留了我的Q号,你记着加上我就好。”
“嗯,那我走了。”我起身。
他也起身:“现在十点多,不知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请林小姐吃午饭呢?”
我一惊,不好意思的说:“初先生,本来你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应该我请你的,可是我快要到外地上学了,爸妈希望我每天都能在家陪他们,所以只好对不起初先生了。”
“没关系,总会有机会的。”
他送我走到电梯旁,微笑着说:“公司在B市也有分部,你在B市遇到什么困难,可以联系我,我会关照他们的。”
“谢谢。我走了,再见。”电梯门打开后,我走进去,礼貌的对他说。他却跟了进来:“正好我也有事出去,我送你下楼吧。”怎么这么巧,我心里直嘀咕。
密闭的电梯里只有两个人,怎么气氛那么别扭呢。我不敢看他,只好盯着门,心里盼着快点再快一点。
“叮”清脆的抵达声,如此悦耳动听。我长出了口,正准备按开关。
一只手忽然抓住我伸出去的指头,我惊慌的回头一看,初若尘揶揄的看着我:“你很怕我?”
“哦,不是。我只是有点紧张。”
“为什么?”
“你毕竟是大老板啊。”
“就因为这个?”
“嗯。”
当然不是,你太美,美的让人窒息,跟你在一起我很压抑。这话也只有在心里说。
“我不希望你怕我,也不希望你见到我很紧张,我们算是朋友了,是不是?”
你这样的朋友我可不敢高攀,心里这样想,嘴上却应着。我能怎样,我的手还在他的掌控下呢,虽然他的手型很美,也很温暖,但我们这样有点太暧昧。
他不满意我只用鼻子嗯了一声,手上的力气加大了些,脸靠我很近,目光灼灼的看着我,我快被他看的烧傻了,只好盯着他的手说:“是,我们当然是朋友。”
他微微一笑,终于放开我,按开电梯,我偷偷松了口气,急忙走出电梯。
外面大厅依然来往忙碌的人们,看到我身边这位是他们的总裁时,都带着恭敬过来礼貌的问候他,顺带诧异的看我一眼,他立刻被人包围了。
我尽量目不斜视,优雅平静的穿过大厅,走向门口。
外面依然炎阳高照,热浪腾腾,人来车往,和里面简直是两重天。
刚从里面出来的我被刺眼的阳光晒的有点轻微的晕眩,稍稍站了一会,我正准备下台阶,却发现身边的人。
“初先生!”真没想到他一直跟在我身后。
“我去开车,顺便送你一程吧。”
“不,不用了,我可以打车回去。”我急忙拒绝,快步走到路边准备拦车。
路上车来车往的,却没有一辆出租车停下来。我有点沮丧,只好挤公交车了。
正往车站走呢,却发现有辆黑色的轿车无声无息的从身边滑行而过,停在我的面前,车门打开,初若尘下了车,优雅的做了个请的动作。
我犹豫着,他也定定的看着我。
我忽然笑了笑,完全躲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只有直面问题了。
坦然走到他面前,礼貌而客气的说了声谢谢,进了车坐在前排,扣好安全带。
他跟着进来,发动了车,车平稳快速冲了出去,却没听到多少噪音。
为了改变被动局面,我没话找话:“初先生这是什么车,很高级吧。”
初若尘似笑非笑的看我一眼:“不算太高级,不过很好用。”
我对车一点不懂,根本分不出那些图型标识代表什么车,只知道坐在里面平稳噪音小刹车灵,就应该是好车,所以再没多问。
但沉默的气氛真的很尴尬,于是我又没话找话:“初先生为什么喜欢自己开车呢?一般老板、总裁之类的都有专门的司机呀。”
“我不喜欢把自己的生命交到别人的手里,自己的命运要自己掌控不是吗?”
“哦。也对。”
“初先生是在美国留学的吧。”
“是的。”
“美国是个怎样的国家?”
“这个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各人都有不同的见解,你要亲自去了才清楚。只听别人说会有偏见的。”
“哦。”我可没打算出国,尤其是美国。
“初先生去过瑞士吗?听说那里风景很美。是不是真的?”
“去过,的确很美,比图片、文字上展现的还要美。”
“哦。”我有点向往。他看了我一眼:“你家在南区吧?”
“是的,你在幸福街路口停下就可以了,剩下的路不远。”
“初春以前经常去你家,有一次就是我顺路送的她。”他淡淡的说。
我囧,知道他看出我的意图,于是再不多言。
车停在小区门口后,我下了车,微笑着说:“谢谢你,初先生,再见!”正要关上车门时,他却伸手挡着。我诧异的看着他。
他深邃的目光直视着我:“你,孤身在外,要多保重自己,少惹麻烦。”意味悠长。
我有点气恼,我是个爱惹麻烦的人么。
关上车门,看着他倒车远去,很快就混入车流里。
……
“让我看看你的通讯录。”老大忽然坐到我身边,打断了我的回忆。
她拿过我的通讯录,一页页随意翻着:“你的朋友不太多嘛,怎么就这么几个。你应该多交些朋友。俗话说,多条朋友多条路。”
我笑笑说:“真朋友不在数量而在质量。这些都是我真正的朋友”。
“那也太少了。——这初若尘是谁啊,字写的真棒,和你有的一拼。”
我拿过本子:“是我一个朋友,人家写的比我好多了。——你东西收拾好了吗?”
“基本好了,想起火车上那么挤我就头疼。真羡慕你,有专车送。”
“我也是借玄澈的光,他家人要来接他,顺路带我们回去。别担心,到时我去车站送你们。”我和田露准备搭玄澈家的车回家,玄澈早就联系好了。所以要比老大她们晚些走。
“唉,真舍不得大家。”老大忽然伤感起来。已经歇着的老二和三儿也有点惆怅。
我笑了笑,捏着她的脸蛋说:“不许说让人不高兴的话,才一个多月而已,一开学就又见面了。别忘了,我们要在一起四年呢。”
“就你冷静,你个面冷心热,口是心非的家伙。”
“说谁口是心非呢,我可是心口一致。”
“说你呢。让你理智,让你冷静。”这丫头怎么开始挠我痒痒肉。
我慌忙躲闪,一面回击她。床上卧着的两位也跑了下来,加入战局,一时笑声求饶声威胁声乱做一团。
正打闹间,忽然听到敲门声。
“别闹了,有人敲门,可能是舍监来了。”
“不可能吧,都快放假了,还不许人轻松一下,四儿,你去开门。”
我整了整头发和衣服,脸有点热,估计是刚才闹的太厉害。
意外的电话
一开门,有点惊讶:“赵杰!”
他看到我,也明显一怔,忽然不敢正视我,左顾右盼的说: “我来告诉你们一声,我们走的晚,你们走的时候告诉我,我们可以送你们到车站。”
他身后还有两个男生,正笑容可掬的看着我。
我连忙把他们让进来:“谢谢你们,请坐,请坐。”
转身对老大她们说:“姐姐们,还不快点出来谢谢几位帅哥,他们要送你们去车站呢。”
“真的吗?太棒了,谢谢你们,三位帅哥。”老大也太夸张了吧,握完赵杰的手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