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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啸森,你这个大笨蛋!”阿青愤愤跳脚之后,忽然扑上来,从背后紧紧抱住了我,语调温柔哀怨,“我当一条蛇不好么,快快乐乐的。蜕成这样,还不都是为了方便跟着你、照顾你!再说像你这种没节操的家伙……如果没有人类的身体,不知道你又要去跟谁做那些事!”
“够了!”想起这么长时间一直惦着阿青,此刻他却这样误解我,又强占了别人的身体,等同于害死一个无辜的人。不由得怒火上冲,狠狠一把将他推开,气得浑身打颤,冷笑着,“我做哪些事,和你无关,用不着你费心……还有,我也要不起你的照顾……你滚,现在就滚!”
阿青霎时脸色惨白,嘴唇一个劲地哆嗦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双拳紧握,指甲深刺入掌心,细细的几缕鲜血顺着莹白突起的指骨缓缓流下。
看着他这副模样,爱怜陡生,怒火也渐渐低了。但既然大话已经放下,就没有再收回的道理。
转身便走,暗地里,却实是希望他跟上来的。但走了几步,身后却没有传来他追随的脚步声。
回头再看,阿青原先站立的地方空无一人。心中,蓦然大痛。
16
想起以前的遭遇,没敢再深入城区,只是在其外缘徘徊。很快,我摸清了周围的地势,并找到了生存方法。
附近有一个很大的垃圾场,每天都会有车过来倾倒城市里产生的垃圾。但要经过一个月,才会清理回收一次。
在里面,不但能找到可以食用的东西,而且还能找到一些生活用品和废旧衣裳,真是应有尽有。对于我来说,真是上天所赐的一个宝库。
说起来,以前有一些流浪汉也在这附近搭篷子居住。但自从我和我的猎犬们来了以后,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一个个的消失不见。
我并不是和别人难以相处的人,相反,很怀念以前看他们结群谈笑的日子。可能……是我的模样太可怕,以致吓走了他们吧。
我穿着身半旧不新的衣裳,躺在垃圾场旁边,和我的猎犬们一起晒着太阳。虽说这身衣裳穿着非常别扭,皱巴巴的裤子在脚踝上高悬三寸,领口袖子又紧又小的,却至少令我比较像一般的流浪汉,不致被别人当成异类。
这时,眼角余光看到一个年轻女人手中捧着微型摄像机,捏着鼻子,贼溜溜地向我走过来,一脸神秘。
“喂,你做什么?”我转过头,好奇地询问。
女人却被吓得跳了跳脚,过了一阵子才平静下来,走到我身旁,看我确无恶意,才嗫嚅道:“我是拟锐报的记者,负责城市寻奇专栏。在别人那里听说了你的事情,希望你能接受我的采访。”
没听懂她在说什么,于是不懂装懂:“呃……那个,好啊。”
“你是怎么养这么大一群猎犬的?据说,它们都听你的?”女人凑过来,两眼闪闪放光。
“我没有养它们,它们自己会找吃的。是的,它们都听我的。”我老老实实,一板一眼地回答。
“你这人真有意思。”女人忽然笑了,神情轻松下来,“但是,传闻中说你是有怪癖的神秘富豪,还用钱支使走了附近所有的流浪汉?”
“啊?”我愕然。
“没什么没什么,你不想回答也没关系。”女人自顾自地说着,“世界之大,各种类型的人都有,没什么奇怪的。啊,你不用担心,我不会破坏你喜欢的生活。”
我再笨,也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大概。
原来,我以为自己找到的生存方式,还是由某一双手在幕后掌控。想到这里,不禁大怒,推开身边那女人,四处奔跑着狂吼:“雷戈,是你吗?!你一直监视着我对不对?!这算什么,出来,你给我出来!”
吼了半天,没半点回音,当下也泄了气,转过身面对那女人,无精打采:“你走吧,不送。”
女人却两眼放光地抓住了我,声音激动得接近颤栗:“另有隐情对不对?真相究竟是什么……啊,难道是被仇人追杀?还是……”
看她莫名其妙兴奋得不成样子,翻翻白眼,正准备回去躺着,却看她如条牛皮糖般粘上来:“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这里不能待了,对不对?如果信得过我的话,去我家。”
想想这里已经被雷戈控制,待下去的确没滋没味,自己又真没别的地方可去。再看看那女人的一脸恳切,不知不觉就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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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这身衣服,还有味道……真是太脏太臭了。”到了公寓,女人一边手把手教我如何使用热水器、香皂、洗发液等物品,一边絮叨不休,“难以置信,连热水器都不会用,你刚从原始森林出来吗……”
如果不是忍无可忍,动手她扔出浴室门外,我怀疑她会絮叨到世界末日。
刚洗到一半,就听见外面传来她惊天动地的惨叫,间或掺杂着猎犬们的低吼。
知道她制不住那帮猎犬,连忙冲出去,将包围着她,正呲牙裂嘴的猎犬们引开,对她笑笑:“那么,我带它们一起洗好了。”
“不要!”女人高声尖叫,“你休想带那帮臭东西糟蹋我的浴室!”
“它们才不是臭东西!”听了这话,我微怒反驳,“它们是我的同伴!”
“你……”女人语塞,又发现我赤裸着身子面对着她,脸色不由转红,一时竟愣在原地。
我和她对视片刻,以为她默许,转身唤起猎犬们,朝浴室走去。但就在这时,女人忽然抓住了我的手臂,接着,一句令我大惊失色的话从她唇中吐出:“克拉纳赫?”
刚想反驳,女人却坚定地抓住我的手腕,向她的起居室走去:“你过来。”
进入那布置得花花绿绿的房间,映入眼中的是满墙因年深日夜久而褪色的大幅海报,每张海报,都是同一个男人的面孔。我不得不承认,那男人比我见过最好看的雷戈,还要好看。柔软的银发,如极品玉石雕琢出的轮廓,深邃的冰蓝色眸子,整个人看上去优雅至极,却偏偏有着无法忽视的霸气,令人心折。
“看看你自己的脸吧!”女人像受了什么打击般,喘着粗气将我拖到可以照见全身的穿衣镜前。
这是我第一次照镜子,也是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到自己的脸——和那海报上男人的脸一模一样,只是年轻了几岁,更张扬粗犷些……呃,我承认,是更没气质一些。
“海报上的人,是克拉纳赫?”因为早被人误认过,所以也没有深受打击,小小震惊一下,我随即恢复常态,微笑,“以前,有很多人说我长得像他。”
“但是,马上就能看出是两个人。”女人连忙插嘴,气咻咻地瞪着我,“为什么……会让你这种人长得和他一模一样。仔细听,连声音也……算了,你是不是因为这点,才会让人追杀?”
想想虽然没有被人追杀,但落到如此境地,十足十是为了这副模样。于是,对着女人点了点头。
“好吧,我会保护你的。”女人走过来,慷慨激昂地将双手放在我肩上,却又发现我赤裸着身子,脸颊再度泛红,“现在……快去洗澡。”
我点点头,唤起我的猎犬们。
身后,女人正一边跳脚一边尖叫:“我说过,你休想带那帮臭东西糟蹋我的浴室!”
“放心,我是让它们在公寓外待一阵子,免得又与你闹不和。”我转过头,看着她的眼睛,微微一笑。
正在跳脚的女人不知为何,竟霎时安静下来,脸刷地一下红到了耳根。
17
第二天起床,因为没有合适的衣服,裹著条大浴巾就出了客房。
这时,看到女人不仅为我备好了早饭,还为我的猎犬们煮了一大锅肉骨头。一群黑黝黝的狗,正拱在房间一角,努力地吃著。
“总要贿赂一下吧,我可不想它们整天撵著我咬。”看著我发愣,她笑了笑,“今天我打个电话去跟报社请假,去给你买合身的衣服和平时用的东西。”
说完,她抓起固定电话,放在耳边停顿三秒,又愤愤放下:“怎麽搞的,居然没有信号?!”
她接著去抓手机,这回开始惨嚎:“有没有搞错,手机居然也没信号!电信公司的人都死光了吗?!”
我一边用手抓著包子往嘴里塞,一边看她抓狂地走向大门:“算了,天亡我也,只有买张IP卡,再去电话亭……”
她扭动门把,推了推,门纹风不动。再仔细端详片刻,神色忽然凝重:“门缝……被电焊焊死了。”
我停止了进食,冲到门前看。果然,钢铸防盗门的缝隙被焊得结结实实。
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雷戈。
立即冲向窗台,推开窗户对著外面大吼:“雷戈,你给我滚出来!躲在暗处算计别人,真不要脸!”
刚吼完,就看见楼下──公寓四楼腾地冒起青烟和火苗,烧得毕毕剥剥作响。
嘎,难道雷戈恼羞成怒,还要来个杀人灭口?
女人冲到窗台前,看到这副光景,脸色顿时惨白:“什麽人……居然下这样的毒手,要将我们困在这里活活烧死吗?”
火势越烧越猛,直直往上蔓延,我甚至能感觉到灼热的气流一波波袭来。这种情况下,绝不能坐以待毙。
当下再不犹豫,伸手揽过女人的身体,将她抱在怀里,一脚跨出窗外。怀中女人的指甲深深掐入我的臂肉,惊声尖叫:“不要!这里是五楼!”
心中暗骂运气衰,怎麽会遇到这种一惊一乍、犹豫不决的品种。动作却未曾犹豫,朝外纵身一跃。
身後,猎犬们随著我纷纷跃下。
有了上回跳车的经验,落在冰冷粗糙的水泥地面上时,只是磨破了一些皮肉。看上去虽血淋淋的吓人,实际上连筋也未曾伤。
猎犬们就没有我的好运气,有的断了腿,有的索性摔断了脖子或脊椎。只有五六只强悍的,虽然全身多少挂彩,却还能雄赳赳立在我身旁。
放下怀中的女人,还没来得及整顿,就听得枪声连响,看到脑浆血花四溅,身旁还活著的猎犬一一中弹而亡。
我震惊之下,转身正想看看来者是谁,一阵剧痛忽然袭来,顿时头晕目眩。片刻回过神,发现左肩胛骨下被一支带倒勾的射鱼枪从背後穿透,正血如泉涌。
十几个一看就是地痞的人从四面围过来,全部端著枪,面带得逞的笑容。
退无可退,索性一搏。我站起身,咬著牙将肩胛骨下那支射鱼枪生生拔出,淋淋漓漓带出一大片血肉。然後,蓦然扑向那群地痞。
但还没近身,就被四支同样的射鱼枪穿透了大腿、手臂、脚踝和小腹。我勉强向前走了几步,终於脚下一软,支撑不住倒在地上。
顿时,几个人一拥而上,死死将我还在流血的四肢按牢。
“雇主吩咐要留活口,所以没射你的要害。”其中一个地痞端著射鱼枪发射器走出来,在狼狈不堪的我面前蹲下,面带微笑,“你这家夥,值不少钱哪。”
“老大,这女人怎麽办?”旁边有人在问,“长得还不错的样子。”
“杀了她。不过现在方圆五公里都被隔离,根本没有人……暂时你们爱怎麽样就怎麽样喽。”蹲在我面前的人回过头,猥猝地笑著。
他们要对那女人怎麽样?我心头大惊,抬头看到那些人正在迫不及待脱她的衣服,连忙大叫:“住手,你们想干什麽?!”
那些人根本对我的话置若罔闻,手下未曾停留半分。过了片刻,却听到他们倒抽冷气的声音:“妈的,原来是个男人!”
我也愣住了,呆呆地看著那被撕扯下来,扔在一旁的两个厚海绵垫子和胸罩。
女人垂著头,一边痛哭,一边用手遮掩著自己平平的胸部,声音嘶哑晦涩:“杀了我吧……你们,杀了我吧……”
那种模样,竟是精神已经完全崩溃。
旁边的人却尤自不肯放过他,半晌,就听一个人说:“就算是男人,长成这样,怕也能上。”
“没错,而且……说不定更爽。”很快有人附和。
那些人本就没有什麽道德和是非观,说做便做,三两下将他的衣物除得精光。其中一人掰开他两条细长的腿,狠命捏了把他软垂粉红的分身,毫不怜惜,一个挺身就开始攻池掠地。
他痛得张嘴欲叫。下一秒,一根丑陋的阳物却塞进了他的嘴里,拼命抽动。此时,他姣好的面容扭曲著,眼眸微张,泪水不住地沿著脸颊流下,模样看上去极为凄惨。
“住手!你们快住手!”我看得义愤填膺,却被几个人死死压住四肢,无力回天,只能在一旁大喊。
他和那些人,在做我和海茵以前做的那件事。但是,为什麽他的表情看上去如此痛不欲生呢?
“哼哼,还有闲心管别人的事吗?”在我旁边蹲著的那人,忽然捏起我的下颔,怪声怪气地笑著,“比起那个娘娘腔,你要有劲多了……外国血统吧,长得真不错。不如,你来帮我泄火。”
话音刚落,那人便一把将我身上的浴巾扯下,将下腹贴上我的臀缝,用力摩挲著。隔著一层裤子,我能感觉到那人的跨下正在迅速变硬。看著眼前那副凄惨光景,想到自己将遭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