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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就要分手了吗?”Cecil皱眉凑上来,他脸色涨红,白发根根竖起:“弗兰做了什麽对不起你的事情吗?!他背著你跟别人上床了吗?他哄著你骗著你把你锁在家里了吗?他为你做了那麽多,病著还跑到西班牙去谈判,还不是因为你对David旧情不忘!”
“他去西班牙,根本就是为了David本身吧?”程浮吸著鼻子,拼命深呼吸:“弗兰跟David分手这麽多年还留著他的一切,他一直资助David,他从没放弃过David。”
青年心烦意乱,咬住自己手腕哭出声来:“我不过是他们两个人闹别扭拿来打击对方的武器,你,你又怎麽能帮弗兰骗我?他是人我就不是人了吗?他伤心我就不伤心了吗?他生病也不跟我说一声,我打了多少个电话啊……如果不是今天来这里,我,我永远也不可能知道弗兰生病对不对?弗兰根本没有信任过我,他怎麽可能爱我?!”
他早就下定决心要变坚强绝不再自怜自怨,可到了这个时候才发现原来自己还是孑然一身流落异乡,连Cecil跟Annita这样慈祥的老人都是跟弗兰串通了玩弄自己的。
“你不要胡思乱想,”Annita上前握住程浮手臂,沈声抚慰:“你觉得弗兰在骗你,为什麽不自己去问他为什麽瞒著你?你不过看到David留下的东西就吃这麽大的醋,将来跟弗兰怎麽共度余生?”
“我,我才不要跟他共度余生,”程浮哽咽,随即想到前些天自己跟弗兰早就下了保证要陪著男人抚育女儿,其实就是许下终身了。他一向被教育要诚实守信,做不到的事情不能随便应承别人,然而这时却给了个绝对苦涩而不可能实现的承诺。
为什麽被骗的时候感觉越甜蜜,谎言揭穿的时候就越难受?
程浮忍不住眼泪,反手握住Annita腕子,哭得像个孩子:“我也不知道为什麽这麽伤心……看到David那些东西我真的好难过……”他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下去:“Cecil,你说弗兰爱我,可他明明一直在叫David说爱David……他们在一起那麽多年,弗兰怎麽还可能爱别人?”
“弗兰为什麽不能爱别人?”Cecil跟Annita一同搀扶程浮,把青年拖到餐厅坐下,他非常无奈:“没人见过David的那些东西,弗兰自己都很少在这间庄园逗留……青湖跟弗兰在一起的时候,弗兰在外面买了房子跟青湖住的。如果不是你接受了弗兰的族徽,Annita不会允许你上三楼。”
“那只领针,有什麽希奇的。”
“只有弗兰的正式伴侣才有资格佩戴。弗兰把它给过David,之後除了你,谁也没给过。连青湖都没有。”Cecil反手斟出杯烈酒递给程浮:“弗兰没有告诉你那只领针的含义?”
“没有,”程浮握著酒杯,愣愣地回答:“他只说不要弄丢,也不许卖掉。”可是如果当时弗兰说了领针的含义,自己是不是会拒绝?程浮觉得这个问题的答案很清楚,就算弗兰不给领针,之前那天夜里,自己也已经给了他相守终生一起照顾Rose的承诺。
可为什麽当时那样甜蜜坚定的决心,今天被男人沈睡中一句话就打破了?程浮大口吞咽威士忌,撑著额头小声啜泣:“我,我犯了错,我不该接受的。”
楼上传来Rose尖叫哭闹的声音,想来是被程浮在楼梯口情绪激昂的话语吵醒。Annita长长叹气:“Rose也在生病,程浮,你出过水痘了对吗?”
程浮咬著嘴唇不愿接话,他心里乱得厉害,隐约觉得自己其实也并不是在吃李道文的醋,而是非常诡异地,全身上下每根神经都竖起来感到不安。
就像看到面前是万丈深渊,双脚却丝毫不受控制,带著整个人笔直前行,立刻就要踏进去一样的那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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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虐虐更健康
兰叔是个拖油瓶的男人……
小浮跟睫毛李的不同在於,小浮跟兰叔的下人是知心好友,但睫毛李把下人当下人……
可以说小浮幸运也可以说他不幸……
睫毛李情人节之後出场……嗯……本王还是粉重视情人节的哈……
虽然正在虐……但是虐虐更健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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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记81-狗血,是一种美德
Rose被Annita抱著下楼来。她小脸烧得通红,脖子跟额头都长了水疱,不停地想要去抓,却被老妇人把双手牢牢禁锢在胸前。小姑娘不明白自己为什麽这样难受,挣扎著尖叫啼哭,在Annita怀里踢动双脚,几次险些落到地上去。
程浮忍不住起身去接过小女孩,他拼命挤出笑容,可一眨眼泪水就又滴下来。
Rose见了程浮就扑过去,在青年怀里钻拱,突然见对方落泪,忙不迭捧著程浮脸颊口水淋漓地去吻:“Kusje”。她自己也还含著满眶的泪,这麽蹭著程浮,两人脸上都糊里糊涂地蹭满了泪水口水,活像一大一小两只花猫。
“怎麽今天这麽热闹。”Marco靠在餐厅门口笑嘻嘻地,他被传染上水痘,长了一脸的黄色大胞,不住轻轻抓搔手背,一下巴的胡茬,当中夹著水痘,形容相当狼狈。
程浮觉得尴尬,冲厨师笑笑又低下头专心去哄Rose。
他刚才一时激动下又是哭又是嚷,但那种情绪,发泄出去就舒服很多,加上现在被这麽一个劲地打岔,也就渐渐安静下来。
他是个温柔懂事的人,这时觉得其实一切都没什麽大不了,哪怕真的跟弗兰闹开了要分手,Marco和Silvia夫妇也还是自己的朋友,没必要把人家也都扯进来。
而且至少Rose是无辜的。他当下也不多说,只是颠著膝上的Rose柔声哄她:“你乖……不哭,不可以抓痒……留下疤就不是好姑娘了。”
“嗳,还好你来帮忙啦。”Marco还是笑,想去抓脸上的水疱又被Annita制止,扬著手笑得很尴尬:“Annita生病,弗兰生病,我生病,Rose生病,Silvia又怀孕了怕感染水痘,这两天我们过得好惨。”
“是啊……对不起程浮,”Cecil凑过来跟程浮道歉:“我其实应该跟你说弗兰生病的事情,但是真的太忙了呀。”他眼睛盯住青年,态度诚恳:“是我失职,弗兰那天回来说怕你担心不要告诉你,可我们也没料到他这次病得这麽重,之後就昏迷了。”
“……他不是感冒吗?为什麽这麽严重?”程浮吸一下鼻子,安抚著Rose,在她额头亲吻。
Cecil迟疑一下,跟Annita交换个眼神才沈声回答:“弗兰移植过器官……心脏,他抵抗力很弱,生病後也很难恢复健康。”
程浮愣住,弗兰的确是瘦得可疑,但他风姿高雅,行事手段独断犀利,要说是个身体孱弱的病人,实在令人不能相信。
想到这人这样的身体还抱住自己在山顶顶著露水过了一夜,程浮眼睛发热。那晚上弗兰胸膛温热的触感仿佛还在,这麽温柔隐忍地宠溺著自己的人,为什麽会在昏迷中对另一个人倾诉爱意?
“程浮……你不要误会弗兰。你也不要嫌弃他,器官移植存活率很高,而且弗兰是使用的自身克隆器官……你是生物学家你应该清楚的。”
程浮将脸埋进Rose头顶卷发,闻到小女孩混著奶香的汗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原本打定主意要甩手回家去,等弗兰醒来就说分手,然而这时知道弗兰的病情,突然就没办法动弹,觉得身上一阵冷一阵热,想哭又忍不住要微笑。
“程浮,弗兰已经被David害得够惨,这世界上,除了我们,他只有你了。”
程浮听了这话更加沈默,可心里翻翻滚滚地满是思绪。他是个温柔的人,想到弗兰居然在独自忍受那样多苦楚,就感同身受,浑身冲动想要紧紧抱住那男人,好好安抚照顾他。然而又想到楼上那一屋子的李道文痕迹,情不自禁就怯了。
可是也不能就这麽甩手离开,一屋子的老弱病残围在身边,自己不帮忙已经过分,又怎麽能落井下石。
Rose被程浮紧紧搂在怀里,渐渐安静。她哭得累了蜷缩成一团,含著麽指半梦半醒地咿呜:“kusje”。
这孩子有些晚慧,到现在也只能说一两个荷兰语单词。她小猫一样在人怀里钻拱的样子无比可怜可爱,搞得程浮心里软得什麽一样,稍微叹口气,抱著小姑娘起身:“Annita,我带她去睡觉好麽?”
“你今晚如果一定要回去,我帮你叫计程车……”Annita引著程浮上楼:“待会医生会来看弗兰,Cecil走不开。”
Rose的房间贴了粉色玫瑰花墙纸,小床上堆满毛绒玩具。程浮将小姑娘摆进被窝,在她额头吻一下,满脸怜惜的温柔:“我多看Rose一会儿才走。”
“再晚叫不到车的。”老妇人为程浮整理衣领,灯光下打量青年,用麽指擦掉他脸上泪痕:“弗兰身体不好,你嫌弃他,要跟他说明,不要拖著……他过去的那些事情,你如果无法接受,也该跟他直接说,他不会勉强你。”
“我,我才不会因为一个人身体不好就嫌弃他,”程浮觉得受了侮辱,回答得很快,他转脸去爱抚Rose脸颊,半晌才嘶哑地说:“我也不是为了他过去的事情难过……我自己也跟David在一起过的。”青年摇摇头,眼眶忍不住又开始发热:“我只是觉得,他不是真心爱我。”
“为什麽呢?”Annita盯住程浮:“弗兰不愿意告诉你他的病情,我想他是不对……但除此之外,他做了什麽欺骗你,对不起你的事情吗?”
“他没有。”
程浮怔怔地,想了很久以後再次摇头,脑袋一晃泪水就落下来:“我,我其实是不甘心……我之前被David骗得很惨,我怕弗兰还爱David……”
他捂住自己面孔,哽咽出声:“我也怕David还爱著弗兰。”
“程浮……”Annita将青年揽进怀里,不住吻他头顶:“那你爱的是谁呢?David还是弗兰?”
程浮哭得更伤心,断断续续地呜咽:“我也不知道呀Annita。”
他心里越来越乱,隐约明白自己似乎是犯了某些错误,然而事出突然,在这个时候也根本没办法理清楚。
“可是哭也不可能帮上忙呀……”老妇人声音温柔,搂著程浮轻轻摇晃:“你乖,不要哭……不要哭……要坚强啊程浮。”
程浮被她母亲般地安抚,又感激又羞赧,“嗯……我……我不是小孩。”
“傻孩子,”老妇人吻他额头:“你在我面前怎麽不是小孩,弗兰都是我一手带大的呢。”
“嗯,”程浮觉得过意不去,刚才自己情绪激昂还错怪过Annita,现在又靠在人家怀里撒娇,真是太不成熟了。
他不愿为了自己的感情事再麻烦老人,靠在Annita肩膀喃喃地提议:“我,我今晚不回去了,可以住在以前那间屋子麽?……我可以帮忙晚上照顾弗兰跟Rose。”
“好。”Annita简短地应承,握著程浮手走去他以前住过的小屋,手势麻利地为他换床单:“程浮,你要记住,这个世界上感情有很多种。我以前的丈夫是犹太人,战争的时候被抓走就没有回来。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一直吵架,我嫌弃他看他不顺眼,可他离开後我才开始後悔……要知道厌恶的反面就是爱情。越介意就越爱。”
程浮呆呆站著,又开始流泪。他知道自己今晚哭得太多太失态,可是无论如何也停不下来,直到Annita停下手里的活计来揽住他肩膀,也还是止不住抽噎,似乎要一口气把这半年来受的所有苦楚跟委屈都发泄干净一样。
Annita把程浮紧紧搂住,一语不发任由他掉泪。等程浮哭得实在累了睡著,老妇人上衣也湿了一大片,几乎能拧出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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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故事真tmd太纠结了……以後再也不写这麽复杂的故事了……
还是简单的甜蜜H文好啊,写得爽大家看得也爽,还容易骗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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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本王写得这麽纠结的份上……大大们……有票还是给一张吧……
不过就是点点鼠标而已嘛又累不著人……
乃都不知道乃只要那麽点点鼠标,本王会有多欣喜……
浮生记82-小浮,乃为啥上兰叔的床?
半夜里程浮被人声惊醒,他知道是Rose醒了在哭闹,忙不迭穿衣服出去帮忙伺候。好不容易等小女孩睡下,他见三楼楼梯透出光线,便打个招呼上去探看弗兰。
弗兰仍然独自卧著,床头点了昏黄的一盏台灯。他似乎比傍晚见到的时候又更瘦一些,眼珠在眼皮下转动,睫毛不停抖动。程浮知道他又在昏迷中梦到以前,忍不住满心酸涩,凑过去在男人额头吻一下,柔声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