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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那个是你的隐私……”,程浮声音渐渐低下去,他也实在觉得自己理亏。之前被家长教育的那套“君子之交淡如水”的交友方法,似乎在这里就完全是错的。自己本该帮助朱珠,好好去看清Douwe,结果为了不得罪人,搞得现在这女孩子这样心碎。
朱珠也不多说,甩甩手往路上走,程浮亦步亦趋跟著。
良久朱珠实在受不了,轰牲口一样赶程浮:“你还是不是个男人,现在跟著我有什麽用,你滚。老娘到哪里都活得下去,用不著你这个娘得要死的小gay同情。你他妈的要还有点血性就看好你自己男人,Anna老公都找上门了你知道不知道?你好歹别让他跟头公狗一样见人就上”。
程浮给骂得没办法,想分辨李道文跟自己没关系也不敢开口,只得讪讪止步。见女孩子越走越远,拳头暗地握得死紧,心里一阵阵抽著痛,可是也不知道该怨谁怪谁,只觉得自己实在太不坚定太没用了。
半晌他垂头丧气往回走,到车库前见到辆黑色车子,旁边靠著个白发矮小老人,一见他笑得脸上皱纹象开出朵花来:“程先生,打你手机没人接”。
“啊,Cecil,你好”,程浮一愣,随即想起自己答应了橙弗兰做对方中文家教,今天是去授课的日子。他当下有点无奈,书包笔记本等等都在家里,李道文正跟Douwe在客厅翻云覆雨,自己实在是没勇气再回去拿东西。
“程先生?”,Cecil笑眯眯。
“啊,呃,没事,我们现在出发好吗?”,想著橙弗兰家里总不会一台电脑也没有,到时候借过来再上网找教材也来得及吧。
“嗯,好”,Cecil待程浮坐定发动汽车:“今天Rose也在”,见程浮问又解释:“Rose是弗兰的女儿,今年一岁半,她暂时不跟我们住在一起,弗兰别处有人照顾她。”。或许人老了就格外喜欢小孩,他说起Rose便收不住嘴,语气里满是宠溺爱怜,到好像Rose是他亲生孙女一样。
“呃,弗兰,他妻子在照顾Rose吗?”,程浮虽然给下午的事情搞得心烦意乱,但毕竟事不关己,被Cecil一路上打岔也就淡了许多。他在教师世家长大,很喜欢小孩,当下顺著Cecil的话题跟这老爷爷八卦。
“啊,Rose的妈妈不是弗兰的妻子,弗兰从未结婚”,Cecil耸耸肩:“你也知道……”,看一眼程浮又顿一下,换了话题:“弗兰一家人都不喜欢荷兰,他们家族的名字都是在任何语言,发音都一致的。你看,Frans──Rose──”。
“还有Cecil──”,程浮随著老人的话接口,自己也觉得好玩,忍不住笑。
“嗯,对,不过我是跟随弗兰母亲到荷兰来的,我不算他家的人哦”,Cecil慈祥摸一下程浮脑袋,停了车:“他们应该在後面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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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干巴巴的埋线章啊……朱珠就是所有小说中,关键时刻打打电话爆爆料让小攻小受反目成仇或者尽释前嫌之类的那种配角了……
朱珠的故事以後还会有,不过这姑娘真的就是万年配角命了……
其实朱珠是非常坚强的人,虽然不够圆滑,但是格外清楚自己想要什麽,当不小心在路上跌倒也能立刻爬起来,拍打拍打往前走。
她是那种会成功的人,因为她谁也不埋怨,也绝对不自怜自卑……
毛非常尊重这样的女性的……但是也粉害怕的……因为真的这样的女人比男人强大太多了……呃……怕怕……
程浮渐渐学会尊重别人的生活方式了,但是他也还是不明白,爱一个人并不是随著他去就好的,所以还是会吃很多苦……
下面会有程浮跟frans的对手戏了……总算到这里了……弗兰明明也是男主角,为啥戏份这麽少??……
浮生记-10;弗兰阿,不要客气,上吧
10,
时下正是早春,荷兰最美丽的季节逐渐来临。
程浮平时上学路上已经可以看到草地有各色野花盛开,每次都赞叹大自然真是美丽。这回进了橙家花园才惊了,觉得满眼的新绿几乎就要淌出来,偏偏转过喷泉又见到整架子的粉红蔷薇。
橙弗兰斜靠在蔷薇架下的躺椅,腿上搭著毯子,跟Annita两人凑得很近喝茶,见程浮也不起身,侧一下头,语气有些欢喜:“程浮,你来了”。
程浮再满心烦恼,这时也忍不住释怀:“橙先生,你家花园很美。”。
“谢谢你啦”,Cecil在後面笑嘻嘻地。
“叫我弗兰”,橙弗兰看Cecil一眼打趣:“花园都是Cecil在整理,英式法国派”。
Cecil也不生气,招呼程浮绕过花架,献宝一样给他看躺在车里睡得正熟的小小婴儿:“这是Rose”。
“哗”,程浮看一眼便趴在小车上不愿离开,觉得原来真有“人如其名”一说,Rose长得就像朵迷你珍珠玫瑰,皮子雪白,满头金褐色卷发,脸颊嘴唇粉红,长睫毛一抖一抖,也不知道梦见什麽。
Annita见了也笑:“Rose的眼睛跟爸爸一样,等她醒了就可以看到”。
“嗯嗯,”,长大一定是个美人,这麽小还睡著,可也已经有了爸爸身上那种气势,程浮揉一下鼻子恋恋不舍地站起来,笑嘻嘻地跟弗兰道:“她长得是跟弗兰很像。”。
“哗,我暂时比她性感好不好?”,弗兰居然也懂得幽默,脸上虽仍然没有表情,话却完全不像这人会说出来的。
程浮骇笑,用手指触一下小婴儿脸颊凑过去坐在弗兰旁边:“嗯,那个,我忘记带笔记本电脑,所以之前找的中文资料都没带。弗兰,如果你有电脑借我用一下,我现在再找出来打印也可以的”。
橙弗兰听闻示意Annita,在她耳边说两句话,见老妇人离开回头微笑道:“不要紧,你只要陪我用中文说话就好。”。
“呃,好,那麽,说什麽”,程浮危襟正坐。
“说说你自己吧,这些天过得好不好”。
“嗯,一般,实验比较忙,不过刚考试过,明天起放春假了。”。
“啊,那很好,考试成绩好吗?”,弗兰顿一下:“如果可以问的话”。
“还好啦,拿了9分”,程浮心里赞叹一下对方的绅士风度,想著贵族就是贵族,时刻尊重别人隐私,不像李道文那个混帐不把人当人。
“哦?那麽你很喜欢生物技术嘛,还好没有退学”。
“呃,其实也不是啦……”,程浮抓抓头,觉得太阳暖洋洋地照在身上,全身放松,忍不住就把最近一心一意思考的大问题说了出来:“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为什麽学生物技术”。
“如果不学这个,你会选择学什麽呢?”。
“嗯……这个阿……可能还是生物啊医学相关的吧”,程浮嘿嘿笑,有点不好意思:“我觉得这些学科最能帮助到别人。”。
“呵,程浮,如果不上学,你会做什麽”,弗兰见程浮笑,也浮起个极度浅淡的笑容:“还会继续从事科学行业吗?”。
“当然啦,做科学家很光荣的啊”,程浮不加思索。
“为什麽做科学很光荣呢,科学又不是真理”。
“怎麽可能?科学当然是真理啦,鬼啊神啊唯心主义才不可靠”,程浮拿出程妈妈授课的口吻来:“这个世界的进步是科学来推动的,科学家是最光荣的。”。
“哦?科学是真理吗?它能回答一切问题吗?举个例子给我吧。”。
“嗯,嗯,比如说,苹果,不,苹果花”,程浮意气风发地阐述地球人都知道的原理,看一下四周繁花盛开,应景地改口:“苹果花瓣落下就一定会掉到地上,是因为有重力加速度,这个速度跟质量之间的比,就是科学啊,你看水往低处流也是因为重力加速度,不是真理吗?”。
“那麽为什麽有重力加速度呢?”,弗兰闲闲边饮茶边说道,“是因为地球在公转自转吗?”。
“对呀,因为地球在转啊,因为星球间有作用力啊”,程浮见对方认可,更加来劲。
“那麽作用力是因为分子与分子之间有力吧?”。
程浮点头:“磁场也是啊”。
“那麽为什麽会有磁场呢?分子之间为什麽有作用力呢?因为电子吗?那麽为什麽会有电子呢?再往细要说夸克了吗?科学已经进步到,可以确认夸克的存在了吗?”,橙弗兰不慌不忙提出一连串问题:“程浮,你说,为什麽我们在这里?”,他指一下胸口,又指一下草地:“我说,我们,这里。”。
程浮给他问得有些晕:“嗯,因为人类是猴子变的啊,猴子是原始生物变的啊,原始生物是单细胞生物进化来的啊”。
“那麽为什麽会有单细胞生物呢?你看,生物技术源於生物化学,生物化学源於化学,分子技术源於物理,物理与化学又都基於数学。”,弗兰看著程浮眼睛,“而这一切,如果你认为,我身上的温度是其他热能转换,那麽,你要先解释给我听,一加一为什麽等於二。”,他摊一下手:“偏偏人类无法证明的数学论题之一,就是一加一为什麽等於二”。
“……”,程浮张口结舌,不明白对方为什麽说这麽一大堆。
“我是说,程浮,科学只是人类寻找自然规律的途径之一,它不是真理”,弗兰伸一根手指点一下程浮手背:“程浮,你不该迷信科学。”。
“我不是迷信科学啊”,程浮有点急:“虽然现在还有很多人类不能解决的问题,可是科学已经帮了很多人啊;比如,比如青霉素的发明……不能因为现在不能解答所有问题就放弃啊,我觉得只要努力一定可以找到所有答案的呀。”。
“嗯,那麽说,做生物学家是很好的了”,弗兰侧头看程浮,揶揄道:“那麽为什麽你还想要退学?”。
“呃……”,程浮脸一下红到耳根,原来说这麽多,弗兰还是在劝自己收心读书。他当下只觉得弗兰真是又贵气又睿智,连教训人都能说出这麽有哲理的话来,对男人的敬仰立刻更上一层楼。
“David对你还好麽?我听Cecil说,你们住在一起?”,弗兰见程浮尴尬,垂下眼皮:“他现在是你男朋友了吗?”。
“呃,怎麽可能!”,程浮吓得笑,不住摆手:“当然不是!我只是租他家储物室而已,过些日子找到地方就搬出去”,他想一想,觉得还是要在终极大老板面前多美言两句:“他虽然脾气不好,但是做学术很拿手的,对学生也很照顾的。弗兰你出资赞助他,真的很有眼光”。
“呵,是吗。”,弗兰听了似乎很开心的样子,脸颊浮起绯红,转过头抿嘴半晌不语。
程浮讪讪地觉得自己好像马屁拍得有点过了,也不太好意思继续,踱去看婴儿车里的Rose。越看越觉得真的象只洋娃娃,忍不住伸手去摸她脸颊,又软又嫩;又拿指尖去碰婴儿睫毛,怎麽都觉得这麽长这麽整齐的睫毛,不摸一下就不能相信是天生的。
Rose给他摸来摸去,渐渐醒来,碧蓝的眼睛半睁半闭,握住程浮一根手指,软绵绵拿婴儿的语言咕咕地也不知说些什麽。
程浮见了越发喜欢,俯下去一只手将Rose後背托高,回头笑著征求许可:“弗兰,我抱抱她好麽?”。
弗兰耸肩,转头见Annita提著个盒子过来,扬声道:“Rose醒了,你来的正好”。
Annita走近也笑,却是笑手忙脚乱抱著奶娃娃的程浮:“程浮,你笑起来,跟Rose一个样”。
“啊?”,程浮恍神,怀里Rose已经完全清醒,在生人怀里也不哭闹,一手抓住程浮头发往嘴里送,“嘟嘟哒哒”地拿婴儿语跟人打招呼。
程浮给她揪得生痛,几乎是跌跌撞撞靠到弗兰旁边:“哇,去找爸爸,不要抓啦!”。
小婴儿见到爸爸立刻伸手出去要抱,然而弗兰并不接她,转目跟Annita示个意,待老妇抱住女儿才淡淡笑著逗:“Kusje(亲亲)。”。
程浮在旁看著,想贵族做派就是足,自己的女儿也不去亲手抱的。他也不知道弗兰说了什麽荷兰语,一句话就逗得Rose开心,扑过去就在爸爸嘴上口水淋漓地啃一下,笑得阳光般灿烂。
他实在喜欢小孩,不由自主跟上去凑热闹,学著弗兰道:“Kusje”。
Rose闻言一愣,回头打量程浮半天,见这笑容可亲的人跟自己不住柔声要求“Kusje”,便也趴过去“吧”地在程浮嘴上亲了一下。
程浮立刻面红耳赤,他这辈子,真是第一次被异性吻上嘴唇,想不到是这麽个年轻貌美的小尤物,忍不住又笑:“嗳,那个是我初吻啊Rose”。
弗兰闻言往後靠住椅背,似笑非笑盯住程浮嘴巴。程浮觉得不对劲,突然想到其实自己已经通过Rose这个大媒体,跟橙弗兰间接接吻了一下,立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