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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有一条可以解释,钱霖达的背景与小六有类似之处,只是钱霖达已经染红了,小六还没有来得及完全洗白。
“道理我听进去了,不过,六哥,如果你手下的弟兄过得不滋润,例如搞得子铭兄的妹妹连学费都交不起,你肯不肯退一步海阔天空?”
小六坐直了身子,问道:“有这回事?”
赵子铭点头。
小六毫不迟疑地说:“那样的话,我照样只有带着弟兄们杀出一条血路来。”
“我也只是打了个比方,望城县的书记想让老百姓活得滋润点,你说,我这个手下是不是该出力卖命豁出去呢?”
“士为知己者死,你做得对。”看温纯说得动容,小六肃然起敬。“我看一个人值不值得交,只看两条,一看他能不能豁出命去舍小利图大利的义气,二看他有没有威武不能屈的骨气,这两条,纯哥你一样不少。”
“六哥,你带领桥南物流由小到大由弱到强,给了我一个非常大的启示,正应了《易经》上的一句话,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我想,望城县也是如此,该是求变求通求长久的时候了。”
谁不爱听恭维话,何况这还是个大实话。
小六慨然道:“人生的一知己足矣。纯哥,要是为个人私利,我小六断然不会给你这个面子,但是,你为望城百姓谋福祉,以后有用得着小六的地方,你尽管发话。”
鲁迅先生说过,面子,是中国人的精神纲领。在江湖人士中更是如此!
话越说越投机,温纯刚开始感觉的气场仿佛不翼而飞了。
“六哥,小弟还有个不情之请。”
“说吧。”
“你办公室里的那张画,能不能借我一用?”
“何用?”
“拿它去做不会说话的说客。”温纯故意卖了个关子。
小六却明白了,说:“哈哈,仿制品而已,用得上的时候,你就来取吧。”
“六哥好爽快!如果有需要的话,画的作者,我能请得动吗?”
“这个,文化圈子的人,都有点个性,你请不请得动,我可就做不了主了。”
“哈哈,六哥真是性情中人,一是一,二是二。”
“在商言商,诚信为本嘛。”
“不过,小弟我有句话要有言在先了,小弟身在官场,却是无权无力,六哥的真情,我是无以言谢,只能把一片感激之情揣在心头了。”
小六大笑。
一起混过的日子(15)
笑完了,小六郑重其事地说:“就当我又押了个宝。”
后来,小六造了他人的暗算,这回轮到温纯救了他一命,他躺在病床上,还是傻了吧唧地跟守在病床前的小好说,嘿嘿,这一宝,我又押对了。
此为后话,暂且不提。
温纯拎了手提,和赵子铭起身告辞。
小六拍着温纯的肩膀,面带微笑说:“纯哥,人各有志,勉强不得,如果哪天不想在官场混了,就来跟我干吧。”
温纯转过身来,深深地给小六鞠了一躬:“谢谢六哥厚爱。”
出了“桥南物流”驱车返回,温纯好生奇怪,就问:“六哥看上去怎么才三十来岁?太年轻了吧。”
赵子铭反问道:“纯哥,你要在官场混个二十几年,该是多大的官啊?”
温纯默默盘算了一下,这么说来,小六从十来岁开始就混迹江湖了。
“哎,你怎么不说呢?该是多大的官呢?”赵子铭追问道。
“天知道,或许狗屁不是了。”温纯自己都不知道,他怎么会冒出这么一句。
车过临江大桥,温纯的心情反倒沉重起来,席菲菲布置追查5000万,又会是什么结果啊?
第237章琵琶女侠的三点式
车开回到望城县,已是半夜时分。
温纯把赵子铭送回家,再把车送回车库,却看见三楼会议室里灯火通明,看来,这追查资金的会议还没有开完。
温纯把手提拎着,回了招商局的办公小楼,关在办公室里又开始研究苏一笔手提里的内容。
夜深人静。
再次打开小女孩的照片,除了素颜照之外,还有十几张只穿了三点的写真,那模样,那身形,温纯越看这小女孩越像牛娜,尤其是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清澈明亮,独具神韵,怪不得阅女无数的苏一波一眼就认准了这份难得一见的清纯。
温纯心头一动,用牛娜来顶替这位小女孩。
但是,要让先入为主的苏一波接受牛娜,还得费一番心机。
最直截了当的方法就是让这个小女孩从苏一波的视野里消失。
鼠标一下一下的点击,温纯突然希望那鼠标是一把亮闪闪的剪刀,可以像删除文件一样,将小女孩剪得无影无踪。
想到这,温纯也是激灵打了个冷战,苦笑着摇了摇头。
反复看了录制的几段莲江风光的视频,温纯也渐渐看出了一些端倪,苏一波是有意识地作了选择,那些多次出现在画面中的湖光山色,草地丛林,应该是他比较中意的外景地,个别的地方还作了特殊的标记。
看着看着,温纯有点心灰意冷。
一起混过的日子(16)
莲江县的风光和小女孩的清纯已经打动了苏一波,在他的心目中打下了深深的烙印,要想抹去他脑海中的这些记忆,实在是太难了。
无可奈何之下,温纯又回过头来琢磨影片设定的故事情节。
故事取自一个历史典故,本身确实具有传奇色彩。
中唐贞元年间,长安有一位号称“第一手”的琵琶名师,叫康昆仑。
某年初秋,适逢大旱,唐德宗下诏民间,令各地乐师汇集京都,演奏乐器,祈天求雨,形成了一次器乐盛会。
康昆仑自恃技艺高强,欣然在长安天门街街东搭了一个专为自己演奏用的彩楼。当他正要在一片欢呼声中登楼献艺时,忽然有人来报,西街也建起一楼。
众人讥笑说:“居然有人想与康大师比高下,实在太不量力!”
康昆仑则手抱琵琶,从容登台,他指法娴熟,声情并茂,一曲刚毕,听众莫不如痴如醉。
这时西楼出现了一位仪态端庄的少女,她抱起乐器,随即拨动琴弦,势如飞瀑,声若雷鸣,铿锵磅礴,气贯长虹;继尔又似堑底清泉,琅琅悦耳,莺嘀凤鸣,出神入化。
康昆仑听得惊讶万分,目瞪口呆;等她琴音一收,即快步上前,拜倒在她的膝下,恳切求教。
那位女郎微微一笑,并不扶起康昆仑,竟飘然而去。
康昆仑垂首默然而随,只见女郎进了西郊的一座古寺。
过了一会,女郎更衣复出,竟是一位眉清目秀的和尚!
由此引发出一场震撼武林的血腥厮杀,演绎出一段妖媚凄美的生死恋情。
以康壮苏的执导能力和其创作班子丰富的想象力,加上这些吸引眼球的流行元素,打造出一部叫好又叫座的商业影片,应该是游刃有余。
温纯甚至看到了,一位超发脱俗的少年和一位清纯秀丽的少女在绿水青山中飘荡嬉戏,突然遭遇了来自武林败类的袭击,两人联手以琵琶为武器,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悲怆的琵琶声中,少女幻化为一个和尚,少年痛不欲生……
少女、和尚、寺庙、琵琶、山峦、湖水,一个个分镜头的画面充斥着温纯的脑海,令他纠结无比,头重脚轻,昏昏欲睡。
鲜花和掌声献给了新一代“苏女郎”琵琶女侠!
观众和游客纷至沓来像潮水般涌进了影视城!
莲江县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欢庆省级绿色生态示范县揭牌!
“嘭!嘭!嘭!”礼花冲天而起,将温纯从梦中惊醒。
“开门,开门呀。”外面传来了牛娜焦急的声音。
天,大亮。
窗外已是嘈杂的声响。
温纯跳起来,揉了揉眼睛,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一起混过的日子(17)
牛娜站在门外,大眼睛里闪烁着晶莹。
这神情,多像那梦中少女与少年分手的一瞬间,难以割舍的真情毕露,毫无掩饰,更无修饰。
温纯用力摇了摇头,刺眼的阳光终于从梦中照进了现实。
“怎么啦?”
“你,你又忙了一夜,你以为你是铁打的?”牛娜凝神望着温纯,大眼睛里满是痛惜。
“没事,在办公桌上眯了一会儿。”温纯说着,双手用力搓了搓脸。
“哼,”牛娜从身后拎出两个饭盒。
温纯打开一看,一份桂花米酒汤圆,一份糯米裹油条,都是自己爱吃的东西,他抓起一个糯米裹油条就要往嘴里塞,被牛娜一把抢了过去。
“快去洗把脸,看你,像个饿死鬼。”
温纯张牙舞爪地冲牛娜做了个鬼脸,被牛娜一把推出了门。
等到温纯从卫生间返回,牛娜正坐在办公桌前,脸色绯红,咬着嘴唇,见温纯笑嘻嘻地进来,她指着手提的屏幕,羞涩地问:“你,你,你坏死了,你?”
温纯满不在乎地端起桂花米酒,喝了一大口,吧嗒着嘴说:“好,好味道。”
牛娜站起来,一只手夺过饭盒,另一只拧住了温纯的耳朵。
“哎,松开,松开,人家看见了多不好。”温纯歪着脑袋,凶巴巴地说。
“哼,你还知道人家看见了不好?”牛娜揪着温纯,走到了办公桌前,怒气冲冲地质问道:“说,什么时候偷拍的?”
温纯抬眼一看,扑哧笑出声来,反手一抓,便从牛娜的魔爪中把耳朵解救了出来。
屏幕上,一张大尺度的三点式照片,侧面看过去,照片上的女孩与牛娜无二。
怪不得她要害羞生气。
温纯嬉皮笑脸地说:“怎么了,挺好看的嘛。”
牛娜气得眼泪都快下来了:“你,你欺负人,一晚上不睡觉,躲在办公室里偷看这个,看我不回去告诉一刀叔。”
温纯一脸的无奈。
第238章潜规则,你敢吗
温纯看牛娜真急了,便劝解道:“牛娜,你别冤枉好人行不行?你再仔细看看好不好?”
牛娜捂着脸,扭动着身子:“我不看,我不看,羞死人了。”
“嘿嘿,你不看,我自己看。”温纯边吃边喝边点动鼠标。
牛娜跳起来,用手捂住屏幕:“我不看,你也不许看!”
温纯用力把牛娜的手挪开,认真地说:“牛娜,别闹了,这不是你,你看看,这肩头上有一颗痣,你有吗?”
“真的?”牛娜不相信,趴在上面仔细看了看,不好意思地拍着胸口笑了。“哎,温纯哥,你这哪弄来的,吓死我了。”
一起混过的日子(18)
“说出来还得吓你一大跳呢,这个啊,是新一代的准苏女郎。”
“真的?”牛娜眼睛一亮,马上又黯淡了:“温纯哥,骗人的吧,谁信呢?”
“真的!”温纯简单地把偶遇苏一波的事一讲,牛娜好不服气,她非要再仔细看看,这丫头到底强在哪了,可越看越是不服气,嘟嘟囔囔地说:“有什么了不起的嘛,我哪一点儿比她差呀。”
“是啊,我牛娜妹妹会比她差吗?不会,绝对不会。再看看,我来比较比较,”温纯一本正经地说。
他先看看牛娜,再看看照片,自言自语地说:“相貌啊?没问题,几乎一个模子倒出来的。”
“就是,一个样嘛。”
“身材呢?”温纯故意不看牛娜,望着天花板。
牛娜点了温纯的脑门子一下:“你想什么呢?别瞎琢磨了,差不多。”
“那差在哪儿呢?”温纯突然一拍桌子,叫道:“对了,胆量,就是胆量。”
牛娜更不服:“你什么意思呀,大黑天我敢钻秃头岭的树林子,她敢吗?”
温纯不屑地说:“人家不敢钻树林子,可人家敢跟导演潜规则,你敢吗?”
“啊?”牛娜长大了嘴巴,停了一会儿,又涨红了脸。
有人上班了,从办公室门口一晃而过。
温纯这才注意到,牛娜趴在一边看照片,几乎与自己贴住了。
“上班了,赶紧回办公室吧,我还得和苏导谈事呢。”
牛娜低声问道:“你又不懂拍电影,跟人家谈什么呀?”
温纯挤挤眼睛,故作神秘地说:“还不是谈这丫头的事。”然后,把手提关机,装进了带锁的文件柜,锁好。
牛娜扭捏着不走。
温纯起身,问:“牛娜,走啊,我要出门了。”
牛娜突然抬起头,可怜巴巴地说:“温纯哥,你说,我能演电影不?”
“能啊!太能了,论相貌,论身材,论武艺,论演技……”温纯扳着指头一一数过来,夸得牛娜美滋滋的,笑成了一朵花似的。“论胆量……嘿嘿,差点儿。”
“差你个头啊!”牛娜脸一红,跑出了办公室。
温纯暗暗点头,有戏!
女孩子家的,谁没抱着剧照做过明星梦,谁不想成为家喻户晓的苏女郎?
温纯刚带上门,还在胡思乱想,就听见曾国强在下面按喇叭,席菲菲坐在车里向他招了招手。
温纯快不下楼,钻进了车里。
“席书记,这么早,上哪去?”
“送一送钱霖达。”席菲菲略略化了淡妆,可离近了看,仍能看得出没有休息好的疲态。“昨晚上闷坐了大半夜,会一直开到了四点钟,才躺下眯一会儿,高县长打电话来说,钱霖达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