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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噪音怎么也传不到镇上去吧?”关春生张着嘴,自顾自喝了一口。
“咳,好多家听说要按户给钱,都分了户,一户变两户,两户变四户,再拖下去恐怕还不止呢。”
利诱,权诱及其色诱(17)
关春生火冒上来了,脱口而出:“一家要两千,那加一起不要两百万呀?”
温纯感觉不对劲儿,问道:“齐镇长,今天才开始闹,怎么各家各户就知道了要按户给补偿费啊?”
齐如海张口结舌了:“哦,啊,这个……我,进来的时候听他们议论的。”
温纯的脸色就有点难看了,他盯着齐如海说:“齐镇长,这个工程的重要性我就不多讲了,村民们正当的要求,建设方应该考虑,如果实在要无理取闹,那就只有采取强制性措施了。”
“我知道,我知道。”齐如海不住地点头。
“知道就好……”温纯刚要讲话,桌上的手机猛地叫了起来,他看了一下,是于飞打来的。他刚按下通话键,便听到里面传出于飞急迫的声音:“温纯,你在哪?这边出事了!你快……过来!”
第319章你的小肚皮让我摸摸
温纯吓了一跳,忙站起来,举着手机出了包房,才问:“于飞,你在什么地方,出什么事了?”
于飞说:“我在小商品市场,工商执法大队和经营户们打起来了,高县长带我过来的,也被围住走不掉了。”
“怎么回事?谁挑的头?”温纯急忙问。
“好像是那个崔元堂。我也说不清楚,你快过来吧。”手机里又传来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于飞急急忙忙地挂了电话。
于飞说的这个崔元堂,是小商品市场早期的混混,后来被王宝良治服了,成了王宝良的左膀右臂。
难道是王宝良变卦了?
这边码头村民们的阻工还没有平息,那边福庆街经营户们的矛盾又爆发了。
温纯挂了电话,稍稍平静了一下急切的心情,再次走进包房,向关春生和齐如海挥手致歉:“不好意思,福庆街那边有点事,我得过去一趟。关经理,齐镇长,码头这边的事,具体你们再商量商量。”
齐如海站了起来,说:“温指挥,喝了这杯再走呗。”
温纯摆手:“不了,一会儿还得开车。齐镇长,工地上停不起啊,村民们的工作麻烦你多操点心了。”
“你……放心,老哥我有数,有数。”不知道温纯打个电话,齐如海又趁机喝了多少杯,听上去说话都有点不太利索了。
关春生把温纯送出来,温纯反复嘱咐道:“春生,千万别冲动,别激化矛盾,有什么事通过政府来解决,你转告六哥,一定要先沉住气,别让心怀鬼胎的人钻了空子,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好,我把工地安顿一下,抽空回去一趟,把你的意思转告六哥。”
太阳懒洋洋地悬在半空中,明晃晃的照在身上,令人燥热不安,江边的天气也闷得很,连船上的鸣笛也有气无力,没有一点生气。
利诱,权诱及其色诱(18)
也难怪,最近望城的天气反常得很,忽而阴云密布,忽而拨云见日,偶尔还会又几声闷雷滚滚,让人心神不定,压抑得快要透不过气来。
车子停在小商品市场东大门,温纯从车里走下来,抹了把汗。
这种天气最容易出汗,尽管车里有空调,他还是感觉衣服被汗水沾在了身上。
福庆街上一片狼藉。
温纯冲慌慌张张跑过来的县工商局长鞠永刚问:“情况怎么样了?”
“温指挥,您可来了,这些经营户,简直无法无天,连执法大队和城管大队的人都敢打!”鞠永刚像见着大救星似的,也不管温纯爱听不爱听,紧接着就向他诉起苦来。
架已经打完了,胡长庚带着公安局的人赶来把双方的人隔离开,这才控制了局势,工商执法大队和城管大队的人正在撤退现场。
经营户们却还聚在一起,不肯散去。
鞠永刚满脸汗污,衣冠不整,声音也有点嘶哑了,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人,一个是工商局执法大队的大队长郑强,一个是城管大队的副大队长付永生。
付永生的帽子歪了,郑强的脸上好几条血印子,狼狈不堪。
“说,谁让他们来的?”温纯懒得听鞠永刚诉苦,指着付永生和郑强两人,厉声质问道。
鞠永刚一脸苦相,低声说:“高县长,高县长亲自布置的。”
温纯不好多说,这时候,于飞也赶过来了,他给温纯递了个眼色,温纯会意地丢下鞠永刚,跟着于飞到了市场边上的一家茶楼。
温纯问:“高县长呢?”
于飞警惕地看了看门外,低声说:“把执法大队叫来后,就忙着去市里了。”
“去市里了?”温纯感到意外。
于飞给温纯要了一杯茶,又递上一块毛巾,道:“高县长得到消息,亲自赶过来协调处理,被崔元堂抢白了几句,急了,就把城管大队和工商执法大队调过来了。你知道的,这帮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他把这些人叫,还能不乱套吗?”温纯也是一头雾水,等于飞把前因后果讲完,心里的火就直往上窜。
起因当然还是小商品市场的搬迁。
按照原定计划,城建委和工商局的同志联合到小商品市场去做宣传,向经营户发放宣传材料,顺便现场解释一下县里的十大优惠条件,目的就是想在经营户中制造一种气氛,或是声势,让他们知道,小商品市场的搬迁势在必行。
哪知走到崔元堂的店铺门前,抱着宣传材料的工作人员就被崔元堂拦住了。
崔元堂横在路中间,大声问道:“哎,是不是又来忽悠人啊”
利诱,权诱及其色诱(19)
带队来宣传的是工商局的一位女同志,二十七八岁的年纪,名叫王静,人如其名,长得清秀文静,平日里很少和福庆街的经营户们打交道,但也知道崔元堂的臭德性。
她看满脸横肉的崔元堂敞着胸,露出黑黑的胸毛和大肚皮,心里本来就厌恶,又听他说什么码头建不成了,又来忽悠人什么的,便来了气,说:“崔元堂,你不要胡闹,我们是来宣传政策的。”
“码头都建不下去了,还宣传个屁啊。”崔元堂叫道,唾沫星子喷了王静一脸。
王静气急败坏,便在崔元堂的大肚皮上推了一把,骂道:“你,你嘴巴放干净点啊。”
这种情况在以前也发生过,多半是崔元堂舔着脸笑笑,乖乖地把路让开。
今天却不同,崔元堂扯起嗓子怪叫:“哎哟喂,打死人了。”
经营户们成天站在店铺里,没有生意的时间多,无聊得很,听见崔元堂的穷叫唤,纷纷出来看热闹,一会儿就把崔元堂和王静等人围住了。
王静掏出一张湿纸巾擦了擦脸,正眼都没看崔元堂一眼,说:“哼,你那个大肚皮,我拍一巴掌,值得你杀猪般叫换啊。”
崔元堂没羞没臊地说:“凭什么呀?你那小肚皮能让我拍一巴掌不?”说着,作势伸出大巴掌就往王静的肚子上凑。
王静又羞又气,连忙一扭身躲在了一边,手里的宣传材料散落了一地。
经营户们哄堂大笑。
崔玉堂怪笑着,又想王静的下腹伸出了手。
第320章咸猪手揩油
工商局新来的一个小伙子,眼见着女同事要被欺负,实在气不过,挺身而出,一把攥住了崔元堂伸向王静的大手。
崔元堂斜了小伙子一眼,咧着大嘴叫道:“你放开!”
小伙子也是血气方刚:“不放。”
崔元堂手腕一翻,一下就挣脱开来,欺上一步,劈手朝小伙子面门而来。
一起来的工商和城建人员知道崔元堂的厉害,怕小伙子吃亏,赶紧上前,拉的拉扯的扯,把崔元堂拽住了。
崔元堂趁势大喊:“工商打人了,城管打人了。”
经营户们有几个与崔元堂是一路货色,在经营过程中免不了会短斤少两或违章占道,平日里和工商城管发生过一些小摩擦,有的还受过工商和城管的处罚,这会儿正好借机起哄,拉拉扯扯,推推搡搡,局面一下子就失控了。
王静裹在人群中间,劝了这个,拦不住那个,冷不丁还被几只咸猪手揩了几把油。
情急羞愤之下,只得把电话打给了工商局长鞠永刚。
鞠永刚也不敢怠慢。
利诱,权诱及其色诱(20)
这个王静,是市工商局主持工作的副局长杜青云亲自送到望城县工商局来锻炼的,私底下多次非常客气地暗示鞠永刚要多多关照。
鞠永刚书生气再浓,也看得出其中奥妙,杜青云的意思就是要在县局给王静提了一官半职,再名正言顺地把她调回市工商局当杜青云的办公室主任。
这种事情,如果杜青云是市工商局的局长,自然不在话下,可他现在还只是个主持工作的副局长,他才不得不出此下策,把王静送到望城县来“曲线救国”。
市局领导能把贴心人安排到自己手底下来过渡,这是最大的信任和支持啊。
鞠永刚当然想卖这个顺水人情,只可惜王静来了之后还没什么业绩,一直觉得很难办。
这次王静主动请缨,要求带队出来负责小商品市场搬迁宣传工作,鞠永刚也有这个打算,让她在这个省市关注的重点工程中作出点成绩来,提拔个副科长理由就充分了。
女人的撕扯(1)
第十九章
鞠永刚以为,小商品市场搬迁大势所趋,又听说温纯与王宝良达成了默契,王静这一去,肯定轻轻松松就能把任务完成了,没想到,出马第一天就遇到了崔元堂这个难缠鬼。
这他妈的要处理不好,杜青云还以为我鞠永刚故意出王静的洋相呢。
鞠永刚接了王静的电话,首先想到找温纯,可温纯的手机正在通话中,再打到工程建设指挥部,指挥部的人说温纯去处理码头村民闹事去了,鞠永刚一听,处理这种事情,温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只得直接向高亮泉汇报。
高亮泉一听也是火冒三丈,他二话没说,带着于飞就赶到了现场。
县长亲自来了,这么点小矛盾,一定能化解得了。
高亮泉到了现场,跟经营户们没说上几句话,就让崔元堂等人气坏了。
崔元堂指着高亮泉跳着脚骂:“你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你们串通香港老板,想把这块黄金宝地卖给香港人赚钱发财,就不管我们的死活,我告诉你,上次被你们忽悠了,这次还想再忽悠我们,没门。”
高亮泉一开始还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没发火,耐心地解释:“对于小商品市场的开发改造,政府早就有规划,不是谁忽悠谁的事,更不存在串通香港老板出卖群众利益的事,你不要搬弄是非,故意制造事端。”
崔元堂转着圈地说:“哼,说得比唱的还好听。你敢不敢告诉大家,香港的老板是什么关系来的,锦绣地产的老板又跟谁穿一条裤子?”
经营户们哄堂大笑起来。
看着崔元堂无赖般的表演,高亮泉的嗓门也大了起来,说:“崔元堂,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些什么?但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大家,小商品市场的开发改造是县里招商引资的重大成果,是省市领导非常关注的重点工程项目,谁也阻挠不了。”
崔玉堂不仅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妖言惑众:“老少爷们们,都听见了没有,县长不敢回答我的问题,还恐吓我,这其中肯定有鬼。我跟大家说啊,今天一早上,码头的桩就没有打了,还假惺惺地宣传什么十大优惠条件。啊呸,不是忽悠又是什么?”
经营户们议论纷纷,你一言我一语的,脸上都有了疑惑与愤怒之色。
于飞、王静一看情况不妙,都在人群中给围观的群众做解释工作。
刚把经营户们的情绪稍稍稳定了下来,有个尖嘴猴腮的家伙跑过来吼了一嗓子:“不好啦,码头真的停工了。”
这一下,经营户们真的炸锅了。
码头停工了,那往哪里搬?还谈什么以一换二?
几个原先跟着崔元堂混混起家的,还有一些头脑简单的经营户,都开始蠢蠢欲动,指手划脚地给崔元堂帮腔。
女人的撕扯(2)
其中一个滚圆的女经营户叫的最凶,她站在崔元堂的身边,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难听的话。
这个女人叫马秀娥,是福庆街上有名的泼妇,骂街是她的特长。
王静是有来头的人,又惦记着立功升职,正想在县长面前表现一下,立即和马秀娥讲起了道理,但是,马秀娥根本不讲理,她使出的还是骂街的本事,王静被骂的张不开嘴来。
福庆街上吵吵嚷嚷,骂骂咧咧,乱成了一锅粥。
于飞看局势混乱,赶紧站在了高亮泉的身边,以防不测。
这个时候,高亮泉接了一个电话,他怒气冲冲的地说:“崔元堂,今天我没有时间跟你磨牙,我警告你,你公开散布谣言,打伤工商管理人员,阻挠重点工程建设,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崔元堂更不服气了,他脖子上的青筋直跳,手舞足蹈地叫嚣:“饭都要没得吃了,还怕个鸟毛啊。你叫警察来抓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