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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三人又干了一杯。
“我这个人是讲政治的,花钱买稳定,这事我干!想要钱,好说嘛。不过,话我先说在前头啊,温家岭乡要是狮子大开口,那就不是我不讲政治,而是他牛广济不讲政治了。”
吴幸福的态度很明显,你们两个小家伙听好了,我让步是有尺度的。
“那是,那是,吴书记高风亮节,牛广济的工作,我去做。”温纯连忙表态。
“好!痛快。我吴幸福就喜欢和痛快人打交道。”
咣当,吴幸福与温纯又碰了一杯。
酒越喝越尽兴,话越说越投机。
酒至酣处,吴幸福和于飞真喝多了。
三个人当中,温纯酒量最大,也最清醒。
干了最后一杯,吴幸福醉醺醺地问:“两位小兄弟,呃,石料厂停不起啊,停一天,损失就是几万块。几万块啊,拿来请小弟兄们在临江市里吃喝玩乐一条龙,一天可以好几个来回。”
温纯和于飞都知道,这才是吴幸福的心里话,钱,他是真心疼啊!已经停产整顿十几天了,这钞票就像新泉的水,哗哗地一直往外流,谭家兄弟和吴幸福不仅心疼,而且肉疼。他们恨不得温纯和于飞今晚上就拿个意见,石料厂明天就复工。
要不,他哪里会把温纯和于飞俩小家伙放在眼里,哪里肯那么痛快地表态拿钱来买稳定?
于飞抓住吴幸福的心理,开始出题目:“吴书记,喝、喝完酒开不了车,我们,呃,我们找个地方放松一下,如何?”
温纯说:“出、出来了,我、我们听、听、听吴书记安排。”
“这个……”吴幸福喝多了,也知道于飞所谓的放松是什么意思,无非是洗浴,按摩,打炮之类的节目。
吴幸福年纪比他们两个大,级别也比他们两个高,陪着出来吃饭喝酒,已经算是放下了身段,给足了面子,再要陪着去搞什么放松,不仅脸面上过不去,心理上也难以接受。
所以,吴幸福开始装糊涂:“那,那,好,呃,呃,临江市我不熟,呃……”
“我们就上楼洗、洗个桑拿,按摩按摩放松一下。”于飞醉眼惺忪,咧着嘴说。
于飞在临江上的学,对名流大酒店的桑拿按摩早有耳闻,据说桑拿按摩服务是全方位的,很热情,很周到,很痛快。
听市局的人说,这名流大酒店很有些来路,每次扫黄打非行动,上级没有明确的指示,一般都不敢来查,就是要查,也会提前打个招呼。
换句话说,在名流大酒店消费,很安全。
奶奶个熊(21)
这个于飞,是胡长庚老婆家的一个亲戚,算起来,该叫胡长庚一声姨夫。
他可是正儿八经的警官学院毕业,人也长得高大英俊,唯一一点毛病,就是有点花痴,这在年轻人来说,也算不得什么大毛病,谁见了美女不活动活动心眼呢?
于飞考市公安局的公务员没过硬的关系,硬碰硬地差了那么一点点,正赶上县公安局招录内勤人员,胡长庚便和高亮泉打了招呼,把他招了进去。
按照于飞的特长和喜好,是想要进刑侦队抓凶犯出外勤的,可他爸他妈怕有风险,便让胡长庚老婆的出面,硬是把于飞放进了法制室,天天守在了胡长庚身边。
这次,万大强点名要从公安局找个人来当县维稳办的副主任,胡长庚顺水推舟就把于飞推了出来。
此举一箭三雕,一呢,用他来监视温纯,高亮泉应该放心;二呢,于飞算是提拔,免得老婆总嚼耳根子;三呢,身边少了个老婆的眼线,自由自在多了。
于飞也很开心,天天在办公室里写写画画,郁闷得不得了,这次,总算是飞出来了。
临派出来之前,胡长庚亲自找于飞谈话,交代了这次的任务主要是监视温纯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主要和办公室的万大强主任单线联系,随时汇报。
送出门的时候,胡长庚拍着于飞的肩膀说,小子,好好干,别给我们公安局丢脸。
于飞平时在县公安局里管内勤,又被胡长庚看住了,没机会放肆也不敢放肆,听出外勤的干警们总在议论娱乐休闲圈子里的事,心里也好奇,今天好不容易出来了,又喝得七荤八素的,就想借机敲吴幸福的竹杠,长长见识。
对于于飞的做法,吴幸福心里很反感,但嘴里又不好直截了当地拒绝,便醉眼迷离地看着温纯。
温纯也装糊涂,不表态。
于飞当然不肯罢休。
第80章香味
吴幸福和温纯都装糊涂不表态,于飞却是按耐不住,他神秘一笑,说:“听人说,名流大酒店最近来了不少的女大学生呢。”
吴幸福一听很不高兴,没好气地说:“大学生又如何,我听说临江市还有几只博士鸡呢。”
于飞忙问:“博士鸡,什么意思?”
“嘿嘿,就是会讲好几国外语的鸡。据说,长的也不赖呢。”
“啊?这么高的学问还出来做鸡,不会吧?”
吴幸福说:“有什么不会的?改革开放了,老外来的多了,总要有人服务吧。上面没有交流,底下也爽不起来啊。”
“我靠,这么多讲究啊。”于飞的口水就差流出来了。
奶奶个熊(22)
“切。”吴幸福很瞧不起于飞这种没见过世面的猴急样,一撇嘴,说:“博士鸡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比起桂花村土生土长的丫头们来,她们算个屁呀。”
于飞更是眼睛放光,问:“吴书记,桂花村的丫头有什么特别之处呢?”
吴幸福嘿嘿一笑,指一指坐在一旁的温纯,说:“这个,你可以问温纯。”
吴幸福的目的很明显,就是想岔开话题,去了于飞想放松的念头。
放松一回,三个人得多少钱啊?
温纯沉吟了一下,才说:“我们桂花村里的丫头们,长年累月浸淫在桂花香中,全身都有一股淡淡的桂花香味,且……”他四下张望了一番,然后压低声音凑到于飞耳边说:“且私密之处香到了极致。”
于飞听温纯这么一说,更是心痒难忍,兴趣盎然。“温兄,哪天,哈,带小弟,呃,见识见识。”
“好说,好说。不过,你要是真见识了,就要负责任的哦,否则……”温纯用手从于飞的裤裆边划过,打着了哈哈:“按我们村里的规矩,你要敢耍赖皮,嗯……这样,就要割了你的小弟弟,敲了你的卵子。”
吓得于飞往后一躲,差点把桌布拽下来,幸亏温纯手急眼快,一把扶住了,否则,一桌子的汤汤水水要浇于飞一个劈头盖脸。
三个人齐声大笑:“哈哈……”
笑罢,于飞缠着温纯,非要他说出个所以然来。
临江市望城县温家岭乡桂花村,因村子里广种桂花树而远近闻名。
村子里一共有九千九百九十九棵桂花树,几乎各家各户的院子里都有那么几棵。
按照村里祖宗留下来的规矩,谁家生养了一个女儿,便要在自家院子周围栽一棵桂花树,这村里有多少棵桂花树,便是桂花村里生养过多少个女儿。
每年秋天,几场秋雨一落,各家各户都是桂花的芬芳,沁人心脾,七村八乡过路的老少爷们都会不由自主地驻足,吸着鼻子,盯着村里摇摆着进出的大姑娘小丫头发呆,因为她们的身上也散发出一股桂花的淡淡清香。
所以,桂花村的姑娘历来是周围十村八乡小伙子们争相礼聘的稀世珍宝。
温纯讲完了,于飞不相信,就问:“吴书记,温纯说的可是真的?”
吴幸福歪在一边,流着口水,说:“嘿嘿,确有其事,确有其事。”
于飞跟着也流了口水:“吴书记,你怎么知道的呢?”
吴幸福有些尴尬,只得打哈哈:“哈哈,小于,你没出过外勤也应该听说过啊,县城里娱乐场所的小姐们谁不说自己是桂花村出来的?”
于飞想想,说:“嗯,好像,好像有这么回事?”
奶奶个熊(23)
温纯笑道:“哈哈,她们呀,是在身上抹的桂花香水呢。”
于飞手舞足蹈:“有意思,真有意思。”
吴幸福接着说:“还有比这更有意思的,想不想听啊?”
他的意图就是一条,转移于飞的注意力。
于飞急不可耐了:“是吗,吴书记,快说来听听。”
吴幸福眉飞色舞地讲了温家岭乡牛广济的一个笑话。
那是好几年前,望城县召开全县计划生育工作总结表彰大会,当时的温家岭乡的乡党委书记带上了还是桂花村支书的牛广济。
会议期间,在望城宾馆吃饭,正好与县里分管计划生育工作的郭咏副县长同桌。
喝了几杯之后,刚提拔的郭副县长听乡党委书记介绍,牛广济是桂花村的村支书,便问:“老牛啊,你们村外出务工人员真多啊,县城里各个娱乐场所里几乎全是你们桂花村的姑娘。”
温家岭乡的乡党委书记笑道:“嘿嘿,桂花村的姑娘香呗。”
郭咏便用筷子点着牛广济问:“老牛,你实话实说,乡党委书记说的属实吗?”
牛广济得意洋洋地说:“乡党委书记说的没错,我可以用我的党籍打保票。”
旁边桌上沙河乡谭家村的村支书吴幸福刚复原不久,特别想在县领导面前有所表现,心胸也是不够开阔,最嫉恨牛广济的得瑟,看他在县长面前抢了风头,就气鼓鼓地说:“就算有,还不都便宜了县城里的大款们了。”
众人便哄笑,牛广济红着脸辩解道:“不可能的,桂花村的姑娘个个家里都有桂花树做记号,哪有那么多出来做……这种鸟事的。”
“何以见得呢?”郭副县长眯着眼睛问。
牛广济接他爹的班当村支书之后,没见过什么大场面,恐怕跟县领导面对面也没说过三句话,今天郭副县长能头抵头虚心向自己讨教,自然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郭县长,你有所不知啊,桂花村姑娘的香香,是要留给她男人的,否则,她家里人不怕我老牛翻脸,难道还不怕温一刀手里的那把刀吗?不可能,县上的这些肯定是冒充的。”
郭副县长听了,脸色也是一凛,就调头提醒身边的县工商局长:“哎,我说老鞠啊,看来你们工商局打击假冒伪劣的工作还任重道远啊。”
工商局长老鞠知道郭咏是在开玩笑,只恬着脸呵呵直乐。
牛广济正在兴头上,忙替人家打圆场:“这怪不得鞠局长的,估计他也没有一个个开苞验货。”
众人敲桌子打板凳,笑翻了一回。
第81章谁的蛋
郭副县长看牛广济憨厚,便笑着追问道:“那会不会是你们村嫁到外面去的小媳妇呢?”
奶奶个熊(24)
“小媳妇有可能。”牛支书低着头算是认了账,想想又说:“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娘家就管不了那么多了。不过,不过,破瓜之后,那地方就不香了。”
“哈哈,你是怎么知道的?”郭副县长打趣道。
“我怎么不知道呢?”牛广济梗着脖子刚想解释,却把嘴闭住了。
这话说的还真有问题,吴幸福抓住把柄自是不肯放过,他指着牛广济的鼻子说:“哈哈,郭县长,他老牛能不知道吗,桂花村的姑娘,他老牛一个个都开苞检验过了。”
牛广济大怒,这种鸟事能在县长面前开玩笑么?你吴幸福年纪轻轻的怎么没个规矩?
那时候,牛广济还不知道吴幸福的后台和来路。他站起来揪住吴幸福的领子,黑着脸骂道:“日你娘,你以为老子是温家配种的公猪。”
看着牛广济钵子一般的大拳头,吴幸福并没有害怕,他在部队也是一把好手,又仗着年轻气盛,拉开架势就要和牛广济动手,幸好温家岭乡党委书记及时地一声断喝,牛广济才骂骂咧咧的松了手。
牛广济与吴幸福之间的矛盾,大概从此而起,两个人从村支书当到了乡党委书记,为官多年,也斗争了多年。
牛广济火气大,喜欢骂人,动不动就骂粗话,而吴幸福心胸狭窄,又有后台,没受过什么打击和挫折,刚愎自用惯了,两人只要不是在公开场合交上火,往往就会闹到撸胳膊挽袖子要动手的地步。
后来,牛广济知道了吴幸福是高亮泉的心腹,渐渐火气压下去不少,但两个乡的矛盾还是常常擦出火花。
周边几桌的食客哄堂大笑,县上组织部的顾新明刚把一个鹌鹑蛋送到嘴里,听到这句调侃,扑地将嘴里的蛋喷了出来,正落到妇联干部李桂华的裤裆处,她惊叫一声,跳起来问道:“谁的蛋,谁的蛋?”
顾新明连忙说:“我的蛋,我的蛋。”
李桂华臊得满脸通红,也一眼看中了顾新明,两人就此结缘,此时后话。
听顾新明与李桂华这一唱一和的,众人又笑翻了一回,就连一向严肃的县委书记也实在憋不住,莞尔一笑了。
后来,县委书记将这个真实的笑话带到了省城临江市某次会议的饭桌上,三传两传就离了谱,追香逐臭之辈层出不穷。
从此,临江市各个娱乐场所的从业人员,除了喜欢冒充大学生、硕士生甚至博士生之外,也多半要号称自己是桂花村的姑娘。
吴幸福讲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