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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急,听我说完。”我递了根烟给他。
“国家的发展不用我多说,国家经济让世界嘱目,但是方兄,你别忘了一个问题,无论社会的外在形式再怎么变,你我所处的社会完全还是一个农业社会的底子,我也不怕骂到谁,无论你还是我,骨子里大量保存着农民的基因。”
“哈哈哈哈!”方维尚大笑。
“小农意识有什么表现形式呢?目光短浅,只顾眼前,急功近利等等这些,还有就是好面子。因此我断定,中国在百年不遇的机会,洋眉吐气的2008年之前,会有一个社会经济的新高潮,房价要大涨,股价要大涨,有色金属价格要大涨。政府也会努力的促进市场的发展,更好的与世界接轨,以展示一个怏怏大国的全新风貌,用体育来促进经济的发展。这对每一个生意人来说都是一个机会。”
“再说再说!”方维尚似乎对我的歪理很感兴趣。
“因此,我认为我们至少可以囤积三至四年的原料,也就是一万吨!”
“之后呢?”方维尚问。
“世界经济看谁的脸色?”
“美国啊!”
“对,中国进入经济全球化这个大泥潭,难免的要看美国的脸色了,但就算美国脸色再差,中国也是可以自己养活自己的。如果要搞国际投资,要看美国的脸色,但老方,我们产品不出口,只供给国内,所以我认为没什么好担心的。”
“你的邪说让我不得不考虑。做生意,其实就是投机。”
“人民大学的大才子啊,总算还不傻。”
“现在公司的资金不是很雄厚,顶多三千吨!”
“跟总公司求助,再向银行贷款,弄好了你就是高普公司的第一功臣,弄不好顶多卷被子走人,还怕饿死啊?这是商业投资又不是商业犯罪。天天吃龙虾能活,吃大米就不能活吗?”
“原料拉来放哪儿?”
“老方,当年你买这么大一地为的是什么?”
“地价总是会涨的,就算公司经营不好,有地也能搬本啊!”
“那就把所有的空地都用来堆原料,花区和球场都不要放过。那东西也不怕风吹日晒。”
“我考虑一下。”
“要做就要快下决心!”
“我知道!”
一个月后,总公司批准了方维尚的提案,划了两亿资金到昆明高普的帐上,又用公司的土地使用权和房产证作抵押向银行货款了七千万,公司留够周转金,准备了三个亿的资金全部投入在生产原料上,但后来我向方维尚建议不要一棵树上吊死,把一个亿投资到购买铜精矿。
在整个西南这是一笔惊天骇地的大手笔,甚至有人说有色金属的涨价是高普炒作所至。可能炒就是本事。为此,公司增加了三十个保安力量,不分白天黑夜在厂区巡逻。
公司的厂区成了一个露天仓库,所有能堆的地方都堆满了。我和方维尚去巡查,“你小子,可别把我给害了。一但有闪失,高普公司派杀手把我俩给处理了也是有可能的。”他表情严肃。
“这个玩笑不幽默。”
“我这人不太擅于开玩笑!”方维尚的口气转变得平和了一些,但当时没引起我的重视。
“这叫一棰子买卖,从今天开始别上网,别看电视,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听说城里有家夜总会的表演很不错,什么时候带我去见识一下?”
“杨笑天,我怎么没看出你是个流氓呢?”
“你不流氓,你是一个正人君子,王晓丽都跟我说过。”我只是随意跟他开个玩笑,也是顺嘴提了王晓丽,但歪打正着,后来我发现他跟王晓丽的关系果真的不一般。
“明天吧!叫上张炳宽,你说这老头成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干什么呢?”
第二天下班后换了衣服叫上张炳宽一起出去吃饭。
他二位都西装领带的,就我一身运动服旅运动鞋。
“坐前面!”我正要上车方维尚对我说。“老张坐后面。”
“你看你穿成什么样子?整个一跟班,说得再好听一点也只能是保镖!”方维尚拿我打趣。
“张工!听到没有,保镖坐前边老板得做后面。呆会到地方你得等我下车后帮你开门你才能下来,可千万别自己先下车。”张炳宽呵呵直乐。“唉呀!我的墨镜忘了,回去拿回去拿!”
“等会路边买一个。”方维尚说。
“当年啊,英国公史送了西太后一辆汽车,但是西太后见司机反到要坐在前面,就不愿意坐汽车。”张炳宽说。
我们一路的闲聊,进了二环路,遇上了堵车。
“张工,你什么学校毕业的?”
“长沙冶金学院,只是个专科学校。”
“哪一年毕业的啊?”听他这么一说我猛然想起从前办公室的老周也是这个学校毕业的。
“八一年。”整好跟老周是一年。
“你认识周志祥吗?”
“不认识。”
“我以前的同事,和你同一个学校同一年毕业,学机械的。”我说完,张炳宽做思考状。
“我好象有点印象,个不高,也是云南人,我们同一年毕业的。”
“是是是。”我点头称是,其实他一定是记错人了,老周是湖南人,毕业分配到云南的,个头和我差不多,再怎么也不能说是个不高。
我们三人找了个餐厅吃了饭但没喝多少酒,都抢着付帐,结果张炳宽抢先把钱给了。后来我们去了兰花夜都会。
“这一年多真够累的,出来轻松轻松。”在包厢里从下之后方维尚说。
“方总,喜欢啤酒还是别的什么?”我问。
“看老张的,他喝什么我们就喝什么。”
“我不太懂,你们说了算吧。”张炳宽说。
“先来一支杰克·丹尼。”方维尚对小姐说。
“请问先生要苏打水吗?”
“要。再找三个小姐,其中有一个要湖南来的,另两位随意。”
“好的先生,请稍等。”服务员小姐说完出去了。
“唉,方总,我可不要啊!”张炳宽显得有些紧张。
“又不会吃了你张工!方总专门为你叫了从湖南来的小姐以唤起你对青春的回忆,这就叫人文关怀。”我说到。
方维尚哈哈大笑,张炳宽也跟着傻笑,和他平时的做派大相径庭。
三个小姐都长得如花似玉,果真有一位是湖南来的,果真很辣,把张炳宽弄得晕头转向。小姐们的酒量很不错,很快就帮助我们把杰克·丹尼给喝完了。
“再去叫两瓶。”方维尚对他身边的小姐说。
那天方维尚的性致好象很高,后来又叫了艳舞表演。方维尚那天好象有点不胜酒力,和小姐闹得很疯。
张炳宽喝的也不少,但基本上还能保持正襟危坐,到是那个小姐不停的粘着他。方维尚要上卫生间,我陪他一起去。谁知进去之后他对说,“想办法把张炳宽放倒。”
天晓得他要干什么,以我对他的认识,他这人的自律性和平时的礼仪等等都是上等的。但我还是照做了。
趁张炳宽也上卫生间的空,我悄悄对那个湖南小姐说,只要把张炳宽放倒,我额外给她小费,但不能让对方看出来是有意的。“我认得的。”小姐说。
小姐开始了进攻,“刚才听两位大哥说你也是湖南人?”她对张炳宽说。
“我只是在那里读过书。”
“那我们也半个老乡!大哥一定听说过蔡鄂将军,他也是湖南人,他有人红颜知己叫小凤仙的我想大哥一定也听认得吧?”小姐灵牙利齿,能说会道。
“听说过。”
“小妹不敢说能当大哥的红颜知己,但小妹也愿大哥能开开心心,开车车稳,走路路平,来大哥,我敬你!”小姐绕了这么大的一个弯子,又如此的有理有绪,张炳宽哪有不喝之理。
“长沙有个岳麓山,大哥一定去过?”
“去过去过!”
“山上有个岳麓书院,出过许多有名的文人,大哥也是饱读诗书之人,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我再敬大哥一杯!”小姐语出惊人,尚还有些清醒的张炳宽也似乎有些惊奇,颇有些疑虑的喝下了第二杯。但第三杯说什么也不干了,“唉呀,大哥!真诚的心,颤抖的手,大哥不喝莫非是闲我丑?”小姐开始便用女人的武器,张炳宽没有能顶住。
我在边上一边插科打浑一边倒着酒,张炳宽杯里多倒酒少渗苏打水,几杯以后,张炳宽的舌头开始有些打结,酒更好劝了。
那天一共喝了五瓶杰克·丹尼,消费了方维尚的几千人民币。方维尚是越来越清醒,而张炳宽醉得不省人事。
我和方维尚架着他回到车上,都叫不醒他。
“怎么办?”我问方维尚。
“把他送回公司去,睡我那间房。”
“他家里怎么办?”
“找他电话,我跟他家里说一声。”
我从张炳宽的包里找出电话递给方维尚,方维尚拿着电话到一边去给方维尚的家里打电话,我把方维尚的鞋脱了,让他躺在后座上。车到了公司门口,我让门口的保安叫两个人过来把张炳宽抬到了方维尚的房里,并吩咐一个保安今晚就看着他。
“张炳宽真认识你昨天说的那个姓周的同事吗?”方维尚第二天问我。
“他一定是弄错了,我那同事是湖南人。”
“昨天那湖南小姐你给了多少小费?”
“三百块。”
“算我的。”
“什么话?不过昨天那小姐到挺厉害的,攻关水平够高的。”
“学历不会比你我低的。”方维尚说。
第一卷 35
赵湘也想把一部份钱进入证卷市场,我让他做长线,他问什么时候可以出仓。我让她给他妈两万块钱,就是说公司发的奖金,如果他发现他妈也开始买基金或股票的时候,就一定要出仓。他问我为什么,我没跟他细说。
赵湘回了趟家,回来告诉我说她妈认为股票就象是赌博,不能买。昆明人,或者说是中国人,都喜欢跟风,哪人多往哪挤,目前股市还没吸起广大市民的注意,十多年的熊市让大部份人都不感兴趣,我不懂股市,但我懂一点别的东西。
我开始张罗着装修新闻路的房子的事,原先的装修一律不留,就连铝合窗也换成白色塑钢的。找了几家装修公司都不太满意,于是向同学们求助,汪小萌带我上她家看了看,她家刚装修不久,我看完觉得还行,她给我了我装修公司的名片。
我素来喜欢花岗石所散发出来的冰冷而华丽的感觉,于是我决定窗台、灶台、茶几、装饰柜摆电视的地台、小平柜,仍至卧室里专门给老婆放内衣的小衣柜的台面上全部使用花岗石,电视背景墙采用仿古艺术瓷砖,别的地方也不做什么花哨,直来直去就行,和装修公司谈好了。我自己上城外花岗石加工厂定了石头的花口,又去选了瓷砖,别的一切交给了装修公司去料理。以前家里装修差不多是我自己动手,但现在没那条件了,但有钱了,钱是用来花的,无所谓了,正常开支就行。装修公司的泥工进场,我开始设计我要的柜子式样,也不弄太复杂,美观、实用就行。
后来购买浴室里东西的时候,我买了一个整体浴室放进去。可坐浴也可站浴还带按摩器。试想着以后能和老婆一起洗澡享受,我内心里怪怪的,和我一起洗过澡的女人太多了,和老婆洗澡显得那么的没有吸引力的。心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