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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明,今夜请允许我放荡-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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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着老木、江一鸣、刘跃武、小孙和司机老六、小李在所谓村子里转了一圈,只是距离在我眼里十分繁华的大都市昆明三百多公里的地方,居然还有人过着这种生活,全村六十七户人家,有十户人家有一头牛,那是因为家里有壮劳力出外打工,有半数以上人家全部的家当不会值五百块钱,有一部人家的的全部家当不会超过一百块,家里就是一个火塘,一口锅,床上有那么一两床破被子,门口放着几样农具而已。村子里到处可见光着屁股到处跑的孩子。  
     “我总算知道麻黑的人为什么那么喜欢唱歌了。”秋秋悄悄的对说。我腰里就别着数码相机,但我没有拿出来拍照的心情,因为相机拍下来的东西也是人。老木不断和村民打着招呼。  
     “在这里三百块钱就可以领走一个十五、六岁的大姑娘。”刘跃武局长说。  
     “我们回吧。”我说。  
     “做为一个副县长,每次看到这些,惭愧啊。天要多下点雨还好些,如果遇上干旱年,还有吃不饱的危险。”江一鸣说。  
     “不是有国家财政拨款吗?怎么穷成这样?”我问江一鸣。  
     “全县二十一个乡镇,有九个乡在坝区,有十二个乡在山区,在山区的都比这好不到哪去,坝区的稍好一点能种些大米,搞点副业,水利也基本修善完毕。经过这几十年的努力,各个乡总算都修通了公路,大部份村都通上了电,每年光乡村道路维护都要花去国家拨款的百分之二十,村民用电补贴又占了百分之十,咱不能拉通了电线但交不起电费就不让用是吧?至少要维持晚上的照明灯,别的县供电局是块肥肉,但我们县供电局能持平就算顶呱呱了。还有教育经费,基本医疗保障,农业基本支出,林业支出,水利和气象支出,抚恤和社会福利救济费,社会保障补助支出,公检法司支出,那一年八百万的国家财政拨款是杯水车薪啊。”江一鸣侃侃而谈。  
     “全县有多少人口?”我问他。  
     “二十八万,农业人口二十四万。”江一鸣回答。  
     我点头表示理解。  
     “我这人从小不爱哭穷,但杨经理,就算省长来,我们只能按照昨天的标准进行接待了。”  
     “我们心里很惭愧啊,兄弟。这里除了没有学校,最缺的是什么?”  
     “基本医疗保障,以前也有个乡卫生所,但三年前医生走了就没有人再愿意来。”  
     我点了点头。“学校建起来,有人愿意来这里教书吗?”  
     “有的,这些年,从西陆出去读书的人都回来了好多。只要愿意读师范并保证以回乡教书的,我们都给予一定的学费和生活费补贴。”  
     “医生呢?医生有吗?”  
     “老木的女儿就是县职中医士班刚毕业的。老木,你家老大现在在哪里呢?”江一鸣问他。  
     “在广和乡卫生院实习。”走在前面的老木回答。  
     “那行,我们可以再追加一些投入,建学校的时候再多建两间房,顺便搞个乡卫生所吧。”  
     “那我就先谢谢师兄了。”  
     要出村子了,我拿出了相机,让秋秋帮我们拍些照,也帮她拍了几张。代表我们曾来过这里一回。  
     “刚才你为什么不拍照?”  
     “你是学新闻的,听说过有个摄影师获得普利策新闻奖几天后就自杀的事吧?”  
     “1994年,摄影家凯文·卡特因为在苏丹拍的一幅作品获奖,但也因此而自杀。”  
     “都是人,可人与人的差别太大了,说真的我很后悔来这里,几十万钱对于公司来说不算什么大事。现在弄得心理怪不舒服的。”  
     江一鸣没有说什么,只是笑了笑。拍了拍我的肩膀上前去追老木了。  
     回到乡上已经是快下午四点了,经过了一天的风吹日晒,秋秋的脸变得红扑扑的。老远就听到有鞭炮声。“江副县长,杨老板,我侄儿今天讨婆娘,要不要去坐会啊?”老木说。  
     “不用了不用了,我们还得回城里去。”江一鸣抢着回答。  
     “那到乡上去坐会,我让人弄几斤荞面带回去偿偿。”  
     “老木你别客气,我们这就走。”  
     “那就招呼不了啦。”老木说着走了,我们上了车。我这心里那个郁闷啊,这就是热情好客的彝族人民吗?在公在私都说不过去啊。  
     上了车开出老远,江一鸣才对我们说这里的的老规矩结婚不请外族人,老木算是对我们客气了。  
     “为什么?”秋秋问。江一鸣不说话。  
     “听老一辈人讲,从前也不这样,是刚解放的时候偶然一次村里有人结婚,正好地方工作组的人也正好去到村里,于是一起请去喝喜酒,结果有个年轻喝多了点调戏了新娘子,结果闹得很不愉快。从此就不再请外族人到婚礼上去。”司机老六说。  
     “我听说的可不是这个版本。”江一鸣说。  
     “好好,你说你说。”  
     “事情是发生在刚解放的时候,村里来了工作队,村里有人要结婚,也把工作队的人请去了,结果有一个人看到新郎光着脚,就硬把自己的鞋脱下来让新郎穿上,结果新郎把头摔破了。你们想想,从来没有穿过鞋的人,穿上鞋还会走路吗?”  
     我和秋秋都想笑,但都忍住了。在村里确实看到许多不穿鞋子的男男女女。  
     “村里的老人们都很生气说那人是故意的,于是搞得很不愉快。从此,草甸子乡留下了一条规矩,婚宴再不请外族人参加,其实这里的人都很实在,晚上睡觉都不必关门的。我认为这是因为这里的人是怕被别人看不起,穷要穷得有骨气。”江一鸣说。  
     “这到是真的,几十年了这里都没有发生过什么偷盗一类的刑事案。”司机老六说。  
     “这个乡有多少个村啊?”秋秋问。  
     “大小三十六个自然村,六千多人。今天去的算是离乡政府最近的,最远的有七、八个小时的山路。”江一鸣说。  
     “那学生也要走这么远的山路来乡上念书?”  
     “还能怎么样,学校建起来打算让路程太远的学生在乡上住校,一星期回家一次。”  
     “那怎么不让他们搬迁呢?”我问江一鸣。  
     “哪那么容易啊,不说钱的问题,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他们怎么说都不肯离开。按现在的说法,其实好些地方都是不太适合人类居住的。”  
     “不是亲自来,还真的想象不到。”秋秋说。  
     从江一鸣那里还了解到,老木是退伍军人今年才46岁,参加过对越自卫还击,就是在战争中失去了右手的四个手指头,立过二等功,本来可以留在县里的,但他说什么也要回去,后来当了乡长,他是全乡最最见过世面的人,可以说是全乡最有钱的人,村民们都服他管,没有他什么计划生育工作是根本搞不下去的。我们今天看到的老木的那一身衣服,是他最好的一套衣服,往往只是到县里开会什么的才穿。  
     回到县城已经快八点了,在半路天就黑了,司机开得很谨慎。手机有信号时江一鸣就打电话回宾馆让准备饭,我在一边说让他随意搞一点就行了,他说知道。  
     其实我和秋秋都早就饿了,但今天算是受了一定的生存教育了。回家宾馆吃饭,果然简单了不少,全部人就六菜一汤,三荤三素。这顿饭和昨天相比,别是一番滋味了。不过我心里还是留了一手,穷地方哪个县都有两个,别是这江一鸣让我们去最穷的地方吧。  
     “师兄,明天是不是休息一天,后天再去看另外一外需要建学校的地方。”吃完饭江一鸣对我说。  
     “没必要休息,我们也不能在个把星期才回去,明天接着跑吧。”  
     “那好,那二位早点休息,我们明天见。”  
     “行,你们也早点休息。”  
     “修改简报:第59章有重要更改动,男女主人公无法抵挡情或欲的诱惑,终于冲破心灵的阻力走到一起。章节后有男主人公的一系列感言,起到了承上启下的作用。水平有限,修改是必然的,望大家谅解。”

第一卷 67
      我和秋秋上到九楼,依然有服务员在电梯口等候去为我们开门,依然是那么客气。我们都洗过了澡,真的感觉有点累了,穿着睡衣和秋秋躺着聊天。 
       “阿天,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秋秋说。 
       “当然记得,六年前了。” 
       “想想这人活着真没意思,我都三十三岁了。” 
       “一天忙忙碌碌的,这时间过得真快。”我说。“我得打个电话。” 
       我拨通了王晓丽的电话,“喂,是我,杨笑天啊。” 
       “我知道了。” 
       “你当年读书时认识的人多,你认识一个叫江一鸣的人吗?文学院新闻系的。” 
       “认识啊,怎么啦?” 
       “我现在在西陆县呢,来这里考察投资办学的事,这人正好在这里当副县长。和他一聊才知道他也是我们学校出来的,还和我们一界。” 
       “当年校刋的主编,他当时很有名,第一因为穷而有名,第二因为有才而有名,你不认识他?” 
       “还真没印象。” 
       “西陆可是有名的穷县啊,你们公司赚那么多钱,多做点好事吧。” 
       “当然当然,不然我跑这么远干什么。” 
       “得了,回来再联系吧。” 
       “行。到时候我请你吃饭。”和王晓丽讲完电话接着和秋秋聊天。 
       “我就在想刘局长的那句话,三百块钱就可以领走个大姑娘。”秋秋说。 
       “穷啊,这种事在我的老家山区我也听说过。国家太大了,大得你我无法想象。” 
       “今天看了这些,我觉得我们应该更开心的活着,我们真够幸运啊。” 
       “是啊。我们真的幸运。”我抱紧了秋秋。 
       “睡吧,傻瓜。”秋秋亲了亲我。 
       “我还真累了。” 
       第二天去的地方叫白河乡,江一鸣允许我开着车去了,于是长安之星没有再开去,路不算难走,开了五小时才到村里。 
       穿过了坝区的大片稻田后开始进入山地,还有些树木,但路边的宣传标语吓人,“你砍我一棵树,我扒你一间房。”,“毁林开荒,全家死光。” 
       “从这边走就是乡政府,我们直接去村里吧,往左。”江一鸣说。 
       顺着土路又开了两个多小时,总算见到了人烟。“这村里还没能通上电,路太远经费暂时不足。这土路也是几个村子自发修的,整整花了五年时间,以前都不通汽车,只是羊肠小道”江一鸣介绍。 
       村民的生活状况也和草甸子乡差不多,但多了一种经济作物土豆。转了一圈,这一次我拍了些照片,“拿回去让老板看看钱都花在了什么地方。”我对江一鸣说。 
       江一鸣找了一家熟悉的人让给我们煮了一锅土豆。 
       “要不来再只鸡?”刘跃武说。 
       “行!”江一鸣回答。 
       刘跃武把主人叫到一边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一会听到鸡的惨叫声,四十多岁的主人家在房子一头杀了一只鸡,几瓢水就把鸡收拾了,往鸡身上擦了些盐和辣椒把鸡挂在树上,在房前的空地上点了一堆火,等火势过去已后,把难架在火上开始烤。再怎么说也是鸡,不一会香味开始飘过来。 
       过了不到小时,屋里火塘上的土豆也煮熟了,主人家也提着烤好的鸡进来了,刘跃武又跟他说了些什么,他把鸡拿到一边的木墩子上,拿出刀来在衣服上擦了擦,把鸡砍小了装进一只大土碗里给我们抬了过来。 
       刘跃武应该是招呼主人家一起吃,但他摆了摆手笑了笑,出去了。 
       “来来,开饭吧。就用手算了,他们的碗筷我们也用不惯。”江一鸣招呼我们。 
       秋秋只是剥了两个干豆来吃,没有去吃鸡。刘跃武比较实在一点,还跟秋秋客气让她也啃两块鸡肉,秋秋吓得连忙摆手,我和江一鸣都偷着乐。 
       “味道怎么样?”江一鸣问我。 
       “还可以。” 
       吃完以后,刘跃武站起来把个了自制的扫把随便扫了扫土地上的鸡的残骸,尽管他用力不大,但还是一阵一阵的冒干灰。 
       我知道江一鸣他是肯定不会白吃的。果然,刘跃武站在门口喊了一声,“阿龙!” 
       一会主人出现了,刘跃武掏出钱准备结帐,我连忙抢过去,江一鸣也跟了上来,我拿出的是五十块,江一鸣死死的拉着我的手,“我们来我们来!你们是客人,别让我们丢了脸面。” 
       刘跃武乘机拿二十块钱塞给了主人。 
       上了车准备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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