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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古枫凝重的神色,蜂后的心里直打突,凭着职业的敏感性,她觉得这个东西绝不寻常,而出自圣教教徒的手,恐怕就更不寻常,尽管已经隐隐有所怀疑,但还是忍不住低声问道:“古枫,那是什么?”
古枫把她拉到一边,悄声道:“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咱们可能是中计了,那个圣教的教父给我们来了一招李代桃僵,不但用这个主教来替代他而逃之夭夭,甚至还设了一个局,在这个主教的身上装了炸弹!”
蜂后心中一沉,失声道:“这真的是炸弹?”
她的声音无法自控的高了一些,所以这话顿时就落入房间里所有人的耳朵。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
原本围着病床的一班医生几乎是齐刷刷的后退几步,被板砖与鸡精卜树贵原来只是愤怒,可是听了这话却不免心惊,只是随后一想,却又十分的鄙夷!
如今太平盛世,国泰民安,人体炸弹这种事情只能是电影或小说里发现,哪会在现实中发生呢!
想到这点,卜树贵就冷笑道:“哎,我说你们别在这里妖言惑众,造成大家的恐慌了。”
古枫懒得搭理他,对蜂后道:“妮莎小姐,事关重大,你赶紧通知拆弹专家和防爆专家来确认,并且赶紧组织医院的人员疏散!”
带着一脸不屑与鄙夷的树贵闻言立即就大喊大叫起来,“姓古的,你说什么?你让我们医院疏散?你以为我们这里是你省附属医那种小医院吗?这是你说疏散就能疏散的吗?你知道我们这里有多少病床?现在住着多少病号?有多少家属?又有多少值班的医生护士吗?”
古枫摇头,淡漠的道:“不管有多少,全都赶紧撤出去,不但是这所医院的人,就连医院周边一公里内的居民,也得全部撤离。”
卜树贵咆哮起来,“这么多住院病号,重的,轻的,数不胜数,你一个小小住院医,轻飘飘的说一句这玩意儿是炸弹就是炸弹,你说撤离就撤离,你以为你是谁啊?”
蜂后道:“卜院长,你别激动,古医生只是怀疑这东西是炸弹,能不能确定,还得防爆专家与拆弹专家过来才能确定。”
卜树贵大声的道:“我不管这个病人身上的东西到底是什么,现在,我命令你们,立即带着这个病号离开我们医院!”
我命令你们?
又是一句我命令你们!
蜂后这下再有容人之量也忍不住动怒了,没好气的回一句,“卜院长,你没资格命令我们!”
尽管蜂后十分不满意卜树贵这种呼呼喝喝的态度,不过她却不得不承认,与其让全医院这么多人撤离,那还不如带着这个病号离开,这样还更稳妥,安全系数还更高。
“古医生,你看我们是不是带他离开这里……”
古枫摇头打断峰后的话,“这恐怕不成,据我所知,圣教的人要么不装炸弹,要装就一定是极为精细与复杂的炸弹,例如明公广场那三枚,其中有一枚炸弹,拆弹专家仅仅只是碰了一下装炸弹的位置,还没看清楚炸弹是什么样儿的,炸弹就炸了,所以轻易不能再去动他!如果影响了炸弹的平衡装置,那随时都可能爆炸的。”
蜂后反驳道:“可是刚才我们把他带来的时候,不是什么事也没有吗?”
古枫依旧摇头,“刚刚没事,那是你们运气好,绝不可能代表下一次搬运也会没事,而且不夸张的说,刚刚不但你们已经在鬼门关外徘徊了一圈。难不成你们还想再冒一次险?”
蜂后唯之语塞,与自己的一班下属面面相觑。
古枫继续又道:“再另外,你们看这个东西,它不但有电路板,而且有电线,线头几乎全都缠绕在心脏上面,有两根甚至是没入心脏的,那么如果这真的是一枚炸弹的话,那它肯定是靠着心脏跳动时产生的动力或能量来维持着平衡的,如果病人的心脏跳动一停止,这颗炸弹恐怕就会爆炸,而且你们来看这个患者的生命体征,他显然已经接近垂危,如果我们不马上给他进行治疗,而是将他搬进搬出的话,我敢说他出了这个病房,随时都可能断气,而他一断气,炸弹肯定就要爆炸!”
众人闻言,心中一阵阵巨寒,如果一切真的如古枫所猜想的那样,那么唯今之计,只能是全体撤离了。
正当两人争吵不休之际,在教堂那边负责总指挥的市局局长朱大常在接到消息后,也已经领着楚汉良等一大批刑警急急的赶到了省人民医。
卜树贵一看到身着正统警服前来的一班警察,顿时就像打了鸡血似的兴奋起来,立即强硬的挣扎起来,并且再度大喊大叫,“阿sir,阿sir,救命啊,救命啊,他们非法禁锢我,他们要谋财害命啊。”
古枫闻言一阵狂汗,你干脆说我们想強姦你得了!
朱大常见状,不由的皱眉问:“这是怎么回事?”
押着他的鸡精与板砖便你一言我一语,极快的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尽管卜树贵不时的高声反驳,但朱大常还是立即明白了事情经过。
不过还没等他出声斥责,一旁的楚汉良看见卜树贵在这样的紧要关头,竟然还大喊大叫不停,火早就窜了起来,这会儿见他还是没完没了,终于再忍不住了,上前一个大巴掌就扇到了他的脸上,怒吼道:“都人命关天了,你还在吱吱歪歪的瞎嚷嚷什么?”
“你,你……”卜树贵一手指着楚汉良,一手捂着被打的嘴角,随后又像个泼妇似的撒开喉咙大叫起来,“警察,打人了,警察,打人了啊!”
楚汉良不比得蜂后他们那么多顾忌,他这个野兽刑警可是出了名的暴力与狂妄的,所以在卜树贵喊叫的时候,他又一巴掌刮了过去,把卜树贵另一边嘴也打得肿了起来,“喊啊,继续给我喊啊!”
“你,你……”
楚汉良又扬起了大巴掌,卜树贵就蔫了,“你”了一半就哑了声。
楚汉良大喝道:“来人,把这个人押下去,告他阻碍公务。无关人等,通通给我出去,拉开警戒线,不让要乱七八糟的人再踏入这个病区。”
两个警察立即扑上来,一下反拧了卜树贵的胳膊,把他给压了下去。其他的警察也赶紧的把一班医生给请了出去。
朱大常虽然佯装责怪的瞪了楚汉良一眼,不过事态如此严峻,也必须得出动这样粗鲁兼雷霆的手段不可,否则被姓卜的这样闹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安静,所以只是看了楚汉良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在清了场之后,朱大常与蜂后及古枫三人匆匆的交换了情况。
朱大常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没敢有丝毫怠慢,赶紧的就让爆破专家前来确认。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那三个爆破专家对照着x光照片研究了一小会儿,当场便确认这是一枚炸弹,正如古枫说的那样,不但精密复杂,而且爆炸的威力极大,一点也不逊色于明公广场的那三枚!
也就是说,如果这枚人体炸弹爆炸开来,这栋楼会被彻底摧毁,这栋楼的人将全部无法幸免,不但如此,就连周边的大楼都可能无法避免被爆炸冲击波所波及。
意识到明公广场的惨烈一幕很有可能会历史重演,朱大常全身都冒出了冷汗,当机立断的下令进行紧急疏散……
第九百零八章不能拆除
医院大楼一千米外。
警察已经拉起了长长的警戒线,荷枪实弹的警察守在警戒线边上,勉强维持着秩序,但现场却仍是一片闹轰轰的。
警戒线外,病人,病人家属,医护人员还有附近的居民已经通通被撤离了出来,隔离在警戒线外,周围的各个路口也实施了严密封所。
警戒线之内不远处的临时指挥所里,朱大常与蜂后再一次并肩而立,周围站着一班反恐专家。
情景,与明公广场的一幕何其相似!
只是这一次,还能像上次一样,勉强化险为夷吗?
正在朱大常与蜂后凝目注视着省人民医那栋依然灯火通明的住院大楼时,外面驶进来两辆悬挂着政府牌照的黑色轿车。
能在这种时候这样的场面从外面进来的官员,级别自然不会低下。
只是当车上的两人下来的时候,朱大常却不免动容了,因为带头的那位是中央候補委員,广省省委常委,深城市委记陆天明,跟在他身后的是新上任的深城市委副记,代市长,党组记向思平。
看见这两位,朱大常赶紧的迎上去。
至于蜂后,她并没有动弹,只是漠然的看了两个市府大佬一眼,再次把目光投回省人民医的大楼。她所在的是特殊部门,只对她的真辖上司常铁军负责,除他之外,蜂后不需要与任何政府部门任何领导交待,不过在需要的时候,她却可以要求任何部门协助。
一般的情况下,蜂后也不会抛头露面,只是这两次的情况相当特殊,不得已才从幕后走到台前。
朱大常迎上去后,恭声道:“陆记,向市长!”
两位大人的神色极为凝重,匆匆点了点头便算是答应。
陆天明首先开口问道:“朱局长,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情况,自然是非常复杂的,三言两语根本说不清楚,朱大常只能拣目前最要紧的事情说:“现在古枫医生与拆弹专家正在手术室里准备给患者拆除炸弹。”
听到古枫的名字,陆记与向市长两位大人都是微微一愣神。
向市长得知古枫这个人,多是从本地电视新闻上面。而陆记除了新闻外,更多的还是从他女儿陆心宜的嘴里!
不过,古枫这一次的行动是秘密的,只有蜂后一人知道,就连朱大常都不清楚,所以这位记大人也不知道自己那个刚从省人民医撤出去转送市人民医仍旧昏迷未醒的女儿是古枫亲手救出来的。
尽管两人大人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但他们清楚一点,古枫是个医生,是省附属医的医生,是个名气不小的年轻医生。只是他们闹不明白的是,这个省附属医的医生怎么跑省人民医来了,他在心脏不停跳手术领域是有多少有一点成就,可是省人民医难道就没有专家了吗?
陆天明记疑惑的问道:“除了古医生外,就没有别的心脏外科医生了?”
朱大常摇头,“医生是有的,不过不是心外科的,是古医生叫的另外一位医生,也是省附属医的,对了,好像同时赶来的,还有古医生的一名专职护!”
向思平代市长问道:“这是怎么回事?省人民医的医生哪去了?”
朱大常不是个喜欢嚼舌头根的人,他只希望眼前这场劫难能平安化解,谁功谁过,他并不想去多作评论,可既然记与市长大人问起,他就只好道:“负责省人民医全面事宜的卜副院长不太愿意配合我们,而且这个手术极为危险,稍一不慎就会引发爆炸,我们请不动省人民医的心外科专家!”
向思平问道:“卜副院长?他们的院长李正呢?”
朱大常道:“听说是出差去了,联系不上。”
陆天明这下就怒了,“混账,事态如此严重,这个姓卜竟然还不配合,他失心疯了还是不想混了?”
向思平也和记大人同声同气的道:“把这个副院长给我逮起来。”
朱大常心里一阵叹气,这位卜副院长这回是玩儿完了,赶紧的应道:“我已经命人把他扣押起来。”
另一头。
省人民医住院大楼手术部。
第二手术室的无影灯已经打开,病人也已经躺在了手术台上。
这是一个很复杂很可怕的手术,因为只要一个不小心,在这个手术室的里所有人都会完蛋。
古枫在穿上防护服又罩上手术衣后,仍十分愧疚的看向被自己紧急召来的两个女人。
他的老师严新月及他的专职护士刘诗雅。
在即当开始手术的当下,他低声的对两女道:“老师,诗雅,对不起,叫你们来做这么危险的手术,我……”
严新月打断他,冷声道:“少咯嗦,从对你扬起戒尺的那时起,老娘就已经有了豁出去的准备了!”
刘诗雅心里虽然也很紧张,但却故作轻松的笑着给他打气:“医生,那么多困难的手术你都拿下来了,这一次也不会有问题的。所以你不用紧张!”
严新月则是冷冷一笑道:“他有什么好紧张的,有我们两个大美女陪着他,就算是真的做了鬼,他也是个风流鬼!”
古枫和刘诗雅闻言均是大汗!
在说不清楚是怎样的心情与气氛下,手术终于开始了。
其实,他们原本不必如此冒险的,不管躺在灯下的仅仅只是一个神职人员,还是政府高官,身份是高贵还是卑微都好,为了一个人而搭上这么多人的性命,那是一笔很不化算的生意。
不过,他们不是商人,他们是医生!在面对着病号的时候,他们没有选择,如果真的有,那唯一的选择就是去救治。
如果,古枫因为这次手术而被炸弹炸死,也许会有人说他傻帽!
至于被连累的严新月与刘诗雅,那就更傻!
然而在他们的心中,没有傻不傻,只有值不值!
人在做,天在看,是非功过根本无须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