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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定中叹气道:“那丫头虽说是吴老先生后来收的徒弟,但情份无异于父女……嗯,以年纪来论说是爷孙更贴切些,吴老先生过世,想必对她有些打击,去外面散散心也好!”
古枫心里黯然,师父过世,师姐何止是受了些打击那么简单,差点就整个人都毁了。
想起师父莫名其妙重伤而死,古枫心头一动问:“老伯,你认识老孙头吗?”
萧定中眉头皱起,沉吟一阵之后才点头道:“认识,不过我不想谈他!”
听他这话的意思,不但和老孙头认识,而且还很熟,甚至是对老孙头很有恶感,所以古枫对他又感觉亲近几分,于是道:“那老伯我先给你号号脉!”
萧定中原本是想让自己的女儿把病历本拿给他看的,听到他这样说就按捺下来,把手递给他。
古枫这就搭上了他的脉博,号过脉之后,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顿时变得凝重起来……
第九百一十七章你自己考虑
萧定中与萧盈苛见古枫在探完脉之后脸色骤变,两父女的心也跟着一紧,不过她们只是互顾了一眼有,安静的等待着古枫开口。
古枫张嘴,却又有些为难,因为一直以来,他的运气都算不错,重症急症虽然都遇到了不少,但是绝症还是甚少遇到的,可是今天偏偏就撞上了一个。
一般交待这样的病情,必须得回避病人自己,先一步向家属交待的,所以古枫想了想道:“那个……萧小姐,咱们借一步说话好吗?”
萧定中道:“小古,有什么话直说无妨,不要有什么包袱,我早已经做了好思想准备的。”
古枫还是没开口,只是把目光投向萧盈苛,看见萧盈苛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这才终于道:“萧老伯,照你的脉像来推断,你这个病是因为长期的情志不遂,饮食不节,劳逸失常,导致肝气郁结,脾失健运,胃脘失和,日久中气亏虚,所导至的阴阳平衡失调,五行生克乘侮发生变化……”
这一通中医理论一出来,不论是萧定中还是萧盈苛都听得一阵阵晕乎,因为他说了这么多,没有人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诊断又是什么!
终于,萧盈苛忍不住了,问:“古医生,你给我父亲的这个诊断可以用西医来说吗?”
古枫点头,简短而有力的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萧老伯所患的是肿瘤,胃部肿瘤!而且很有可能是恶性的。”
最后这一句,古枫含蓄的没有说出来。因为旦凡医生,都不会把话说得太死,不过很多医生这样做,是因为保护自己,但古枫这样做,却是为了萧定中考虑,怕他承受不起这样的打击。
旁边的几个军医原本是很不以为然的,因为他们没想到萧盈苛去了那么久,费尽心机请回来的竟然只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
在几人的眼里,古枫充其量就只是个半大的毛头小伙,年龄还没有他们的医龄长!
不客气的说一句,毛都不知道有没有长齐!
请他来给萧定中看病?
开的什么国际玩笑呢?
不过在场的几名军医在军医院里头虽然地位卓绝,但在萧家父女面前,却算不上什么,所以人家要外请名医,他们心中不喜也无可奈何!
可是你请就请嘛,怎么也该请个像样的,请这么一愣头青前来,你这不是胡闹台吗?
所以,在这年轻小子仿佛装模作样的给萧定中把脉的时候,一班老军医就翘着手站在一看,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来看这个笑话!
然而,当古枫把完了脉,把诊断说出来的时候,一班老资格却无不动容了!
萧定中患的确实是胃部肿瘤不错,可这个诊断是他们通过了临床症状与辅助科室检查相结合,进行了检查检查再检查,论证论证再论证之后才一致得出的结论。可是眼前这个年轻人呢?来了之后什么都不问,仅仅是探了一下脉,这便一言中第!
这是事先就知道的,还是真的从脉像看出来的呢?如果是后者的话,那这个年轻人可真的是太可怕了!
在一班医生还在震惊与猜疑间,萧定中已经发话了,冲古枫点了点头道:“名师出高徒,吴老先生的得意门生,果然出手不凡!”
古枫微微皱眉,只是当他看到旁边那几名老大夫的时候,顿时就明白过来了,人家随身带着这么多军医,怎么可能连自己的基本病情都不知道呢!
萧定中道:“不错,小古,你的诊断是正确的,我患的确定是胃部肿瘤,而且你也不需要隐瞒,我已经都知道了,我这个是胃部肿瘤是恶性的,已经到了中晚期!”
在萧定中坦然的说出自己的病情时,萧盈苛的眼眶已经红了,微微垂下头,努力的不让自己哭出来。
萧定中见状,伸手把女儿拉过来,缓和的道:“傻丫头,不用这么难过的,生老病死人之常情,谁都不能跳出这个轮回之外,来,把我之前的病例拿给小古看看!”
萧盈苛吸了吸鼻子,这就从旁边的抽屉里把里面厚厚的一叠病历拿了出来,递到古枫手上。
古枫接过之后,看着她眼眶中凝聚的薄雾,很想安慰她一两句,但努力的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像样的话,只好接过病例默不作声的看了起来。
病例很厚,检查化验单也不少,十分的详细,如果换作别人,古枫或许匆匆看一眼就罢了,不过这位是师父的旧识,而且显然和老孙头有着某种关系,所以他看得十分的仔细。
萧盈苛见古枫一时半会儿也看不完,又见父亲说了这么多话已经有些困倦的意思,于是就道:“古医生,我父亲有点累了,咱们到隔壁房间里说话好吗?”
古枫点头,向萧定中说了句“好好休息”,这就跟着萧盈苛到了隔壁的房间。
隔壁的房间是个类似休息室一样的小客厅,古枫没有客气,走过去之后把厚厚的一叠病历放到桌上,自己则坐到沙发上,慢慢的翻阅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古枫细细的看过了病历之后,发现这些病历都是来自全国各大医院的,诊断均是一致:中晚期胃ca!
ca是癌症cancer的简写,意思是恶性肿瘤,医院里经常用这个词来代替癌症。如肝ca,肺ca,ca等等,这一个是因为写习惯,参照西方模式。另一个原因则是避讳,毕竟有些人还是很害怕“癌”这个字的,虽然患者具有知情权,国内的医生还是尽量照顾患者及其家属,一般不在诊断上直接写上癌字!
胃癌到了中晚期,已经开始了转移,自然是很严重的!
严重到什么程度,夸张一点来说,那就是除了准备身后事之外,已经没有什么好整了。
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例外总是有的。
古枫合上最后一份病历的时候,发现桌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多了一杯茶,而且只剩下余温,显然是斟来很久了,抬起头来,发现萧盈苛坐在一旁,正一脸期盼的看着自己。
被这么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盯着猛看,古枫又一次挂不住了,老脸不争气的红了下。
萧盈苛没注意到这个,只是急切的问:“古医生,我父亲的病还有希望吗?”
提到这个问题,古枫感觉有些沉重,神色也正常肃然起来,“如果是早期,那治疗还是很有希望的,可是已经到了中期末接近了晚期的程度,各项检查结果都表明,已经开始了淋巴转移,这样的治疗就很悬了,结果也令人堪忧。”
萧盈苛神色黯然,双眸之中浮起浓浓的哀伤与绝望。
看见她这样,古枫也有些难过,无话找话的道:“那几位大夫怎么说的?”
萧盈苛道:“他们说到了现在这个程度,基本只能保守治疗了!”
古枫沉吟一下,终于道:“其实如果手术的话,或许是有机会的!”
萧盈苛摇头道:“他们说姑息手术的话,也是可以做的,可是这不但拖延不了多长时间,还会使我父亲的身体状况与系统机能急骤下降,从而使病情加速恶化,更快一步走近死亡!”
古枫愕然一下,道:“谁说做姑息手术了?我是说根治手术!”
萧盈苛一惊,“根治手术?”
古枫点头。
萧盈苛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急切的问:“古医生,你告诉我,谁能做这个手术,我马上去请他!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要挽救父亲的生命,他才只有五十几岁呢!”
古枫的目光落到了自己被她双手紧握的一只手上,脸有点热,心跳也有点加速。
萧盈苛则是目不斜视,仿佛完全不知觉自己的逾礼动作,又或是看到了也假装没看到一样。
古枫见她仍没有放开的意思,只能极力的平静着自己的心绪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萧盈苛吃了一惊,“你是说你?”
古枫点头,“不错,是我!”
萧盈苛问:“你有多大的把握!”
古枫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因为在他眼中,这就是个一刀定生死的手术,如果成功了,那么萧定中肯定还能再活十年八年,也许是更长。但如果是失败了,那么就算勉强能从手术台上下来,也撑不了多久就会死。
一半是天堂地狱,一半是人世浮华。
古枫想了想之后道:“只有一半的机会不到!”
萧盈苛沉默了,没有回答。
古枫看了看时间,天很快要黑了,今晚可是有着一场硬仗要打,自己现在必须得走了。
“萧小姐,这个你先考虑一下,或是和你父亲商量一下,再不然就是请专家再进行会诊,权衡利弊之后再答复我!”古枫说着在口袋里掏了掏,掏出一张只有名字与号码的特殊名片递给他,“这是我的号码,你想好就打给我!”
萧盈苛很快从失神中恢复了淡然素雅,赶紧礼貌的双手接过古枫的名片,十分诚恳的道:“古医生,谢谢你!”
古枫摇摇头,“换了别人,或许我不会冒这样的险,不瞒你说,我的事业现在正处于一个新的上升阶段,在这个节骨眼上,我承受不起失败,可是萧老伯既然与我师父是旧识,我自当倾尽全力。”
萧盈苛感动了,目光在古枫的身上直打转。
古枫却是挥了挥手,“那么萧小姐,你先考虑,我就先行……”
萧盈苛道:“你不吃了饭再走吗?”
古枫:“……”
第九百一十八章我等着你
休息室里。
萧盈苛正热情的邀请古枫留下来共进晚餐的时候,突然房门被人粗鲁的推开了。
一个身穿着笔挺军装,军装上挂着少将军衔的威猛男人从外面大踏步的走了进来,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显然是刚从外地赶来的。
他的身后还跟着刚才在萧定中房间的几名军医,不过的脸上已不见了刚才的颓丧与无奈,均是神采奕奕仿佛打了鸡血似的精神。
古枫眼光在众人的脸上扫了一圈,立即就明白了,敢情这是给他们撑腰的人来了!
果然,这外形威武的军装男人一进来,立即就冲萧盈苛劈头盖脸的质问道:“盈苛,父亲的治疗我们不是已经说好了吗?既然胃癌已经到了中晚期,那就不必要再去折腾了,后续的治疗就由我来负责,可你为什么还悄悄的带他离开医院跑来深城呢?难道你以为还有比我们一九八医院设备与技术更先进的医院与医生吗?”
萧盈苛原本温和柔美的脸顿时沉了下来,“季建飞,难道你连敲门这种最基本的礼貌都不懂吗?”
被称作季建飞的军装男人微窘一下,然后蛮横的道:“你别跟我扯那些有的没的,我只问你,你现在到底什么意思?”
萧盈苛道:“我没什么意思,我只想把我父亲的病治好,而且来深城,也不是我的意思,是我父亲的意思!”
季建飞道:“父亲的意思?你明知道父亲的病已经这个程度了,不再适宜长途奔波,你还带着他来,这也就算了,你竟然还带这种不三不四的人折腾父亲,你到底想不想父亲好了?”
萧盈苛的脸色原本只是冷,听了这话之后却是怒了,“季建飞,请你的嘴巴放干净一点,我绝不认为你对父亲的保守治疗就是为他好!还有这位是省附属医的医生,是吴老先生的学生,是我亲自去请来给父亲看病的,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人,你尊重他,就是尊重我!”
这两人虽然吵得热闹,但古枫原认为没有他什么事的,直到这会儿他才明白过来,原来人家刚才说的那个不三不四的人,就是他自己啊!
季建飞回过头来,上下看了一眼古枫,随后目光中流露出浓浓的不屑之色,甚至还有点怀疑问:“你是医生?”
古枫不喜欢这个人,一点也不喜欢,不管这个人是谁,与萧家又是什么关系,所以也懒得去搭理,直接对萧盈苛道:“萧小姐,我先告辞了!”
说罢,古枫就朝外走去。
季建飞见这厮竟然敢傲慢的不搭理自己,当即就毛了,伸手猛地往古枫的后领探去,“哎,小子,我跟你说话呢!”
古枫没有回头,但后面却仿佛长了眼睛似的,猛地伸手往后一抄,一把就抄住了这人的手,然后猛地一阵反拧。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