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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然后呢?”洪爷又打断催问道。
“再然后,何家找了那个数次找我们碴的那个刑警楚汉良,尽管我们已经尽量处理证据,但最终财神还是被他逼急了,为了不去坐牢,财神自杀了!”
“”洪爷听后半响无语,随后挥了挥手道:“阿鬼,你先下去!”
“是,洪爷!”鬼叔便退了下去。
洪爷眼光紧紧的盯着自己的儿子,很有点怒其不争,却又有点无可奈何,人少轻狂,他又不是没经历过,只是这个儿子未免太胆大包天了,竟然连何田胜的女儿也敢碰,难道就不知死字是怎么写的吗?
越想越气的洪爷忍不住就指着老一劈头盖脸的破口大骂:“你就是个窝囊废,连个女人都搞不掂!”
老一也委屈得想死,“父亲,我,我也不知道会这样的,鬼叔说那个药不会有问题的,可是我刚想碰何巧晴,她就醒来了,我一时没摁住她,她就从阳台上跳进泳池里了!”
“你没用就没用,你还狡辩!”洪爷听了这话更生气,冲上去对老一就是一顿拳打脚踢,看他那股狠劲,仿佛老一不是他亲生似的。
其实,洪爷的心里有很多疑问,事情发生的时候,老一因为怕事,逃走是情有可愿的,财神一向好色如命,和妖子也一直不清不楚,两人难得见一次面,**那也无可厚非,可是鬼叔呢?他当时又在哪里?照他刚刚说的话来看,他不但是知情者,好像也是个参与者呢!
“我来问你,这件事情是谁的主意?”
“是我自己的主意!”老一只是一时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并不是个敢做不敢当的人,尽管当时鬼叔也确实怂恿了他,但是他自己要是不想的话,任谁也逼不了他做这件事,所以他承认的很痛快!
“药是鬼叔给你的?”洪爷不动声色的又问。
“是的!”
“你之前试过?”
“试过,没有问题,仅仅只需一点,女人就昏头转向人事不醒了,可是为什么到了何巧晴身上就失灵,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洪一委委屈屈的道。
“药现在在哪里?”洪爷再问。
“在我的住处!”
“一会你回去后,让信得过的人给我送来,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老一听了这话心里大震,暗忖:老爹,难道你老也想要玩玩这迷姦的游戏?不会是这么人老人心不老吧?
人老灵,鬼老精,洪爷仅仅是一眼就看透了儿子的心事,怒骂道:“你乱七八糟的想什么?”
“”老一赶紧垂下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这件事,留下手尾没有?我是说让何家能猜到是你的手尾?”洪爷继续追问。
“应该不会,妖子已经把证据都处理掉了,而且这件事也因财神的自杀而终结,何况当时我不在邀请之列,而且我还是提前一晚就在财神的接引下悄悄住进茂家的,当晚就住在他家的秘室里,第二天妖子与财神把何巧晴弄上二楼的时候,我才从暗室里出来的,何巧晴出事之后,我也是从暗室直通后门离开的,没有人知道我曾在茂家出现过的。”
听了这话,洪爷才稍稍放下心,长叹一口气道:“老一啊老一,这次你真的好糊涂,以你现在的身家财势,什么样的女人不能有呢?可是谁家的女人你都不沾,为什么一定要是何家的呢?”
“我——”老一出不了声,爱一个女人,那是需要理由的吗?
“你难道不知道,就算你真的把生米煮成了熟饭,何家并不认可,一定要为女儿讨取公道的话,不但你要完蛋,连你老爹我,还有整个迴龙社都要跟着完蛋的!”洪爷叹着气道。
“父亲,我认为不会的,那姓何的老头爱面子是出了名的,而且何巧晴也被他视为掌上鸣珠,我如果把何巧晴给收了,何老头不可能让家丑外扬的,而且生米煮成熟饭的话,他们能不认吗?不认的话,何巧晴也完了!更何况我是真心喜欢她,如果不出这样的意外,我有信心让何家认可我的!”老一仍然执迷不悔的道。
“老一,你是彻底无药可救了!”洪爷长叹一口气,连教训儿子的心思都懒了!
洪爷是过来人,自然明白男人一旦迷上一个女人,就像是被鬼迷了心窍一样的,别说只是劝,就是十头牛去拉也拉不回来的。
“父亲,我错了!”老一跪得端端正正的给父亲磕响头。
“起来吧!”洪爷无奈的道,切骨不离皮,他只是怒其不争,却不是不疼儿子,更何况老一除了情关窥不破之外,别的事情都没有问题的。
老一磕完三个响头站了起来,两父子相对无语,好一阵才忍不住问:“父亲,我到现在也想不明白,财神为什么要自杀!”
“你不知道吗?他当然因为不愿坐牢!”洪爷淡淡的道。
“坐牢对他有什么损失吗?这点事情,他就算替我扛下也最多只是坐几年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
“老一,你坐下来!”洪爷指了指旁边的座椅,待老一坐定之后,他才道:“也许你认为财神并不老,坐几年牢并没有什么了不起,可是你却忘了财神在我们迴龙社的身份,他是出纳兼会计,同是也是替我们洗钱的工具,他不但要活着,而且必须自由,那才能对我们有用,如果他出了事,必须得坐牢,就算他不说出他有财神这个身份,但是因为他在牢里,已经失去了人身自由,那自然不能再为我们工作了,对我们迴龙社来说,他就失去价值了,那么我们不但要收回他手里的钱,为了避免他乱说话,我们还要把他灭口!!”
“父亲的意思是说,财神早就预料到了这一点,所以才选择自尽的!”老一多少有些惊讶的问。
“不错,而且你不要把财神想得那么简单,他愿意自杀的话,肯定已经为自己留了后路,直白一点说吧,我们在他手里的钱恐怕是拿不回来了!”
“为什么?这不可能的啊,我记得很清楚,当时他接受财神这个位置的时候是先立好遗嘱,如果他有什么冬瓜豆腐的话,遗产的继承将是我们啊!”
“儿子,你有时候想事情太过天真了,遗嘱是什么时候立的,难道他就不能悄悄的改吗?”
“这”
“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他也许早就改了遗嘱,也许是感觉你要他做的这件事太过风险临时改了遗嘱,财神替咱们做事已近十年,我对他的了解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如果甘愿死,那绝对已经留了后手,所以我感觉这钱应该不会回到我们手中了,换句话说,因为你想要的这个女人,我们迴龙社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父亲,我”
“算了,事情已经过去,多说也无益,你赶紧把事情的尾巴处理好,不要留有任何手尾。如果让何家知道他们的女儿之所以变成现在这样是因为你的话,那咱们迴龙社的末日也将到了!”
“是,父亲!”
“记住我的话,不要相信任何人,哪怕是睡在你身边的!”
“我知道了!”
“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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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渐鸣
离开大宅,轿车稳稳的行驶在大道上。
老一与鬼叔同坐在轿车的后排座位上。
“阿一,洪爷怎么样?”鬼叔问道。
“老爷子很生气,把我痛揍了一顿!”老一苦着脸道,自从记事以来,他还是第一次挨父亲的打,不过他也不怨父亲,因为这一次,他确实是做了件很糊涂也很失败的蠢事。
“等洪爷过几天气消了就好!”鬼叔淡淡的安慰道。
“嗯!”老一点头,随后又说起了财神,也就是茂仁新的事情,“鬼叔,你说我们真的没办法拿回在财神手里的钱了吗?”
“财神破釜沉舟的用到了死这一招,恐怕是没有办法啊!”鬼叔皱起眉头道。
“如果只是一千几百万,看在他为咱们辛苦了近十年的份上,我也就算了,可是现在财神吞下去的钱,却是他死一百次也不能弥补的,就算没有办法,也要想出办法来!!”老一脸色阴沉无比的道。
“办法是要想,不过现在也只能等,因为谁继续财神的遗产还没个准呢!”
“嗯,这件事情鬼叔多盯紧点,茂家那边一有消息,马上告诉我!”
“好!”鬼叔点了点头,眼中却不经意的飘过一丝不悦。
“傻强有消息了没有?”老一的视线在窗外的风景上,所以并未察觉什么。
“没有!”鬼叔摇了摇头,随后皱起眉头道:“不过我估计他是凶多吉少了,头脑发热的往关里冲,那不是自寻死路么!”
“傻强和丁力生的仇也是因两帮的斗争而起,他的弟弟死得那么惨,这回又听到丁力生住院,他怎么会错失这个机会!”老一感叹的道。
“说是这样说,可是傻强在行动之前也该和我们商量一下,可他傻了巴鸡的,不但没告诉我们,还自己亲自去了!”鬼叔有点怒意的道。
“鬼叔,那照你猜测,他现在是挂了,还是被义合的人给抓了!”
“这个很难猜,当晚在市人民医的场面很混乱,警方现在都没弄清楚到底谁搞谁,我也难分辩傻强的下落,不过尸首中没有傻强这一点是可以确认的,所以如果往好的方面想想的话,傻强应该还活着!”鬼叔分晰道。
“如果傻强活着,咱们是必须想想办法的。”
“嗯!”鬼叔点点头,随后又道:“对了,我想起一个事情,一直忘了和你说!”
“什么事?”
“前一阵子,义合帮有一个小喽啰想要来转投咱们。”
“哦?有这样的事情?他叫什么名字?”
“叫陈大山,手底下也有一点人!”
“怎么回事,他不能没缘没由的投靠咱们吧?”
“据他自己说,他的弟弟被义合帮的未来姑爷给阴了一把,不但失去了学业,还被判了刑,可是他的大老臭皮南却不敢给他出头,他感觉报仇无望,也感觉窝囊,所以就想来投靠咱们了!”
“这事情是真是假?”
“我派人调查过,确实有这么一回事,他的弟弟叫陈弘胤,现在在深城第一看守所,因为绑架轮姦而被判了重刑。”
“如果这事确实的话,咱们是不介意养多一条狗的!”
“阿一,不过我觉得这家伙诚心来投靠是假,借咱们的手来报复义合的姑爷是真。”
“哈哈,鬼叔,你应该听说过这样一句话,敌人的敌人,那就是咱们的朋友,这个陈大山想利用我们,我们不正想利用他吗?”
“呃”
“他想要报仇,咱们就支持他!”
“好!”
“对了,鬼叔,那丁家小妞找的是个怎样的男人?”
“我已经找人调查过了,这家伙名叫古枫,现在是深城大学医学院的一名学生!”
“只是个学生?”
“嗯,看起来是个学生,可是这个小子不简单呢,认识的人五花八门,关系也错宗复杂,只是唯一让人抓摸不透的是这个小子好像是这一年凭空冒出来的,以前的资料一片空白,但不管他是从哪来,以前是干什么的,他的存在对我们都是一种威胁!!”
“哦?如果是这样的话,咱们更应该给陈大山支持了!”老一的脸上浮起了阴险的笑意。
“嗯!”
“义合最近有什么动向?”
“好像没有,自从丁力生受伤以来,义合一改以往高调的作风,什么动静都没有。”
“不管有没有动静,咱们都得小心防犯啊!”
“这个是自然,不过我有个不太成熟的想法,咱们是不是现在趁丁力生病要他的命呢?”
“鬼叔,这个事情咱们得从长计议才行,最好还是征得老爷子的同意!”
“哦!”鬼叔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但眼神之中却流露出淡淡的失望及无奈
古枫回到了学校,脑海里萦绕的却仍是茂仁新这件事情。
刚刚在审讯室的时候,看着他痴痴愣愣的模样,古枫才突然醒起,茂仁新在手术室里被人抬出去之前就被自己点了穴道,也就是说从他被手术室抬出去的那一刻到刚才在审讯室自己解开穴道之前,茂仁新都是处于无意识状态的。
既然茂仁新在这段时间是处于无意识状态的,那么那新惿接的防盗网,移动的花盘,烧毁的衣服这些都是谁做的呢?
是谁在处理这些手尾呢?
彭婉娴吗?
按照茂仁新临死前对她说的话,她好像对这件事情完全不知情,从字里行间,甚至能看出她并不了解她的丈夫,对同床共枕的人都不了解,古枫觉得这是一种极大的悲哀。
放下这个问题不谈,茂仁新临死前的那番话也相当的诡异,给古枫的感觉,茂仁新仿佛有很说不能说的苦衷与秘密,可到底是什么,他又摸不着头绪。
这件案子,确实像楚汉良所说,并没有结束,只是真相到底是怎样,哪恐怕也只能等何巧晴真正的醒来才知道了。
只是,何巧晴真能醒来吗?
这只能尽人事,听天由命了!
在课堂上,古枫和彭靓佩这对折腾一夜都没睡好的男女终于扛不住瞌睡虫来袭,趴在课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