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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这仅仅只是练习而已!”二少平淡的道。
“呵呵,兄长的担心多余了!”二少摇了摇头,淡漠的道:“我和他们已经谈过了。”
“兄长,金元成那边怎样?”二少问道。
洪竖要钱,要彭婉娴手里所有的钱。而现在彭婉娴的死,就让金元成更加确定这一点。
在洪竖要求他给彭婉娴下迷魂汤,让她立遗嘱的时候,他明明就能想到洪竖的目的就是要让彭婉娴死,可他还是去做了,冲的不也是钱嘛!
结合之前洪竖吩咐他务必让彭婉娴立遗嘱这件事,金元成就觉得这个意外不是意外,是故意,是蓄心积虑了!
“兄长坐吧,这些日子你忙前忙后,也挺累的!”二少的身子往旁移了移,给他让出位置,然后拿过酒杯亲手给他倒了一杯酒道:“不用太过忧心,想要和天斗,和地斗,尤其是和人斗,心态很重要,淡定总是没有错的!”
过失杀人罪是指过失致人死亡的行为,包括疏忽大意的过失致人死亡和过于自信的过失致人死亡。疏忽大意的过失致人死亡是指行为人应当预见自己的行为可能造成他人的死亡,由于疏忽大意而没有预见,以致造成他人死亡。过于自信的过失致人死亡是指行为人已经预见到其行为可能会造成他人死亡的结果,但由于轻信能够避免以致造成他人死亡。
相对来说,金元成还很被动,很有些不情愿呢!尽管这些话现在来说,是有点没良心,但这却是事实。
默然的给自己的兄弟倒了杯酒,这才放下酒瓶感叹道:“财神背判了我们,最后却落得含家铲的下场,这也不能不说不是报应了!”
不过,金元成的智商虽然不高,但也不是笨蛋,他想明白了一点,自己虽然没有加害彭婉娴之心,但不代表别人没有。自己不知道彭婉娴有药物过敏史,但并不代表别人不知道。
是的,洪竖想要彭婉娴的钱,他又何偿不想呢?
再然后,作为嫌疑人的金元成自然就被释放了。
“兄长别着急!”二少挥了挥手,平淡的道:“在这世上活着的人,每个心里都有贪念,只不过有的人想头大,有的人并不敢想那么大罢了。金元成起了贪念,是可以理解的,不过,那却是不能原谅的!”
“兄长,想要一个人乖乖的听你使唤,仅仅是恐吓威胁,那是肯定不够的,必要的时候,还要让他偿偿血和泪的教训才行!”二少平静又冷酷的道。
所以,彭婉娴是要死的,是绝对必须死的。
孙医生,是洪竖的人!
金元成对彭婉娴做了什么?他仅仅是和她做了个爱罢了,郎情妾意,你情我愿的,彭婉娴甚至是为了照顾他的伤势,体贴的让他躺在下面,她自己采取坐上位的。
尽管在莞城受伤的时候,孙医生给他做过皮试,确定了没有过敏反应之后,才给他用药,连用三天,以确定预防伤口感染。
洪竖惭愧的点头,迴龙社以前所有重要人物的档案资料在来莞城的时候,他全都带来了,可是却没有认真去看过任何人的。
二少却摇头,“兄长,世上没有报应这回事的,咱们的仇,如果自己不去努力,想等着别人遭报应,等到自己进了棺材也未必能等到的!”
“那现在咱们怎么办?如果让他跑了,尤其是带着钱跑了,咱们辛苦筹备了这么久的计划不就全落空了吗?”
所以最后,司法机关在确定了金元成没有主观上的错误,认定这只是一个意外之后,并没有对他提起公诉。
“我来找你,就是要和你说这件事情的!”洪竖的脸上现出忧虑,因为计划了那么久,离成功仅仅差一步了,可是这一步却出了点问题,“金元成那小子,好像想要造反啊,他不接我的电话,而且还请了一些人随身不离的跟在他的身边。”
“是啊!”洪竖点头,随后又道:“不过为兄真的很服你,你回来之前,我在莞城的局面并不乐观,可是你回来没一阵,场面就平稳下来了,现在一切也都有条不紊的向好的一方面发展,如果照为兄的能力,想要今天的稳定局面,恐怕最少也得一两年啊!”
如果说,这仅仅只是一个巧合,是不是也太巧了一点呢?
法津,是讲求证据的嘛。
坐下来,喝完了一杯酒,洪竖的心情才稍稍平伏,张口道:“弟,这次我真的服了你了,彭婉娴的死,设计得实在是太巧妙了。不过我有点不明白,你是怎么知道彭婉娴对青霉素过敏的。”
想到这一点,金元成心里不是愧疚,而是惶恐,他害怕彭婉娴的阴魂会不知什么时候跑出来向他索命。
也许公安机关并不怎么相信他是清白的,只是迫于没有证据不得不释放他罢了,但他自己心里清楚,他的的确确是无辜的,因为他虽然不爱彭婉娴,但从来没想过害死她。况且,如此精妙的谋杀,以他的智商也着实想不出来,所以警察认为他利用药物过敏的办法杀死彭婉娴,着实是太看得起他了。
“要是万一,那些棒子把这小子弄死了呢?”
“我早已预料到金元成会起独吞的念头,所以彭婉娴一死,我就把他在深城的消息告诉了那些棒子。如果那班棒子不是酒囊饭袋的话,这会儿应该已经找到他了!”
彭婉娴的死,也许在查清了死亡原因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是一个不了了之的局面。
彭婉娴虽然立下了遗嘱,可就算她立了遗嘱,她还没死的话,这个遗嘱又有什么用呢?
带着这笔足够让他奢侈的过完下辈子下下辈子再下下辈子的巨额财产,他去哪里不行呢?
因为,他不想双手空空的离开!
他之所以甘愿听洪竖的摆布和彭婉娴结婚,除了因为被要挟之外,冲的不就是彭婉娴的钱吗?
这个举动,确实是让洪竖受宠若惊得有点无所适从!
“不!”二少摇头,缓声道:“确切的说是财神茂仁新一家老小的档案资料,这其中除了茂仁新的,还有他的父母,及他的妻子彭婉娴的个人资料,青霉素过敏就明明白白的写在上面,虽然并不起眼,但只要留心,是看得到的。”
二少听了这话冷笑了起来,轻摇着手中的酒杯道:“这家伙有意思啊,次次都和我猜的一样。”
彭婉娴死了,但她留下的别墅依然豪华庞大,也许正因为这种庞大,所以才显得寂寥与空旷,在这里,他仿佛时刻都能看见彭婉娴的影子,看到她那张死去的脸,看到她正在向他招手!
咋一看,金元成好像符合前者,可是仔细的看看,却又并非如此。
“啊?”洪竖吃了一惊。
人,是贪婪的动物,这种贪婪一旦放大,人心会变得丑陋,胆子会变得更大,行为也会变得邪恶。
“只要认真仔细,没有什么是很难的!”二少说着站了起来,走到书架前,从上面抽出一份厚厚的档案放到洪竖的面前。
他不想呆在这里,他想离开,走得远远的,但,他还是在惶恐不安却又贪婪的欲望之中留了下来!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就如这世上没有真正的秘密一样,要知道水底打屁都会被人发觉的,金元成虽然没有大智慧,小聪明还是有的,这件事情虽然悬乎,但他却看到了一个人的影子,那就是他的那个哎呀大佬洪竖!
金元成也是一个学医的,尽管他并不是一个用功的学生,但对于临床医学,他多少是懂一点的,孙医生的治疗方法,没有什么不妥,不过却有一丝不合常理之处。
“既然你已经做了安排,我就不担心了!”洪竖干笑道。
洪竖默默的听着。
第三十七章木美人回来了
背山面水,风景怡人,就是太过冷清了一些,也不知道平生喜欢热闹的彭婉娴会不会不喜欢?
所以在心里,他已开始打起了如意算盘……
“阿姨,你要劝我父亲节哀,不要让他太难过!”看着父亲微驼的踌躇身影,彭靓佩难过的道。
绕着青山墓园走了半圈,彭靓佩有点累了,席地坐到一片莫坪上。
受邀参加丧礼的人不少,全都彭婉娴生前有过交集的人,有头有脸非富即贵。
想起彭靓佩与古枫的事情,她又不免想起自己和古枫,这会儿她倒是有些庆幸自己没怀上古枫的孩子了。要不然的话,以后万一古枫和彭靓佩结了婚,那情况就尴尬了。
这是彭院长的意思,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妹妹喜欢这样的虚荣,尽管她死得并不怎么光彩,但这却是她最后一次出现在人们面前了,所以他决定照妹妹的喜好来办!
严新月看着她的时候,免不了又想起古枫,可是有些奇怪,她在来的时候记得好像是和他打了招呼的啊,可是他怎么到这会儿还不见人影呢?
记得出国的时候,她还是很健康很精神的,可是说走突然就走了。
金元成面无表情的跪在那里,尽管他也很想配合一下彭院长,也在人前演一出痛哭失声的戏码,以至自己在过些时日接收遗产的时候,看起来更顺理成章一些。可是他对彭婉娴着实没有感情,不管他怎么努力怎么挤,眼泪就是出不来。
“好,我会的,人死不能复生,你也要节哀顺便!”严新月安慰道。
看到彭院长那眼泪不要钱似的尽情挥洒,惹来一班同情的声音,金元成羡慕了,不光是羡慕老彭说来就能来的眼泪,还羡慕他有艳福,瞧旁边那个正不停安慰他的女人,成熟高贵,优雅端庄!还有那个正替他不停擦着眼泪的女人,更是年轻,妩媚,温婉,窈窕动人。
彭靓佩点头,表情虽然平静,但眼中的哀伤却无法掩藏。
丧礼结束后,众人自然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过年的时候,没有人让他来,他却偏偏跑了来。现在让他来,他又偏偏不来!那个小混蛋,就是和这妮子没缘份啊!严新月不禁如此感叹。
彭靓佩在国外呆了大半年,虽然已经成熟了不少,但还是改不了多愁善感的心性。
让人有些奇怪的是,从来的路上开始,一直都没有流眼泪的金元成终于哭得稀哩哗啦的,不是干打雷不下雨的那种,而是真的泪流满面的哭得死去活来。
把彭婉娴的骨灰放进准备好的大坑后,一个穿着黑色西服干瘦洋人上前致词,无非是尘归尘,土归土,谁谁谁离开了我们,她生前又是怎样怎样一个好人,原主保佑她能安息,接着众人开始依次上前献花,献完了花,盖上土,这个丧礼才算结束。
人的生命,真的很脆弱啊!
“阿姨,你去陪我父亲吧,我想一个人走走!”彭靓佩的声音打断了严新月的乱思乱想。
没有人上去阻止,金元成也不敢还手,毕竟,如果挨一顿打,就能换来以后荣华富贵衣食无忧的话,那只要不把他打死打残就行!
邻家有女已长成,鲜嫩得像个水密桃一样,一捏就会出水似的,他要不摘等谁来摘呢?更何况,他是自己哎呀大舅子的女儿,也就是自己的外甥女,怎么说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吧?
按照规矩,金元成作为家属,原本是该跪在灵前答对宾客的,现在……他还是跪在那里,只不过鼻青脸肿,极为狼狈。因为彭院长一看到他,就怒不可揭的冲上前去一顿拳打脚踢。
“好!”彭靓佩答应一声,缓缓的朝另一边走去。
人,是可以无耻的,该无耻的时候就要尽可能的无耻!这是金元成的做人信条!
自己的孩子是彭靓佩的弟弟,但彭靓佩的丈夫却是她弟弟的亲生父亲,自己孩子的亲生父亲要叫老彭做岳父,而古枫最惨,他的儿子是他的小舅子……
看到父亲痛哭流涕的伤悲模样,她也忍不住泪流满面。尽管,彭婉娴生前对她并不好,可那是她血脉相连的骨肉致亲啊。
彭院长因为要去青山墓园的管理处办理手续,所以留了下来,严新月与彭靓佩自然也在后面跟着,而那个以家主自居的金元成,也是死皮赖脸的留下来,但那双因为芥末而发红发肿还在流泪的眼睛,却死死的盯着彭靓佩那窈窕诱人犯罪的背影。
“没关系的,我不会走远!”彭靓佩道。
金元成知道,这个成熟的女人是老彭的妻子严新月,是深城医学院的教授。而那个稍为年轻的,是老彭的女儿,刚从国外赶回来参加她姑姑的丧礼。
对于那个成熟又性感,全身上下都充满诱惑的严新月,金元成是不敢有什么歪心思的……确切一点是他空有色心没有色胆,因为严新月虽然没有教过他,可是她那泼辣又雷厉火爆的脾性是远近闻名的。
浩浩荡荡的一列车队缓缓的前行着,为首的那辆礼车挂满了花儿,不过人们并不会天真的以为,这是谁家又结婚了,因为那些花的颜色是如此苍白,摆设成的也不是结婚专用的心型,而是一个圆圈,死人专用的花圈,花圈的中间有是一个女人的黑白照片,氛围是如此的严肃与庄重,透着浓浓的悲伤气息。,
彭婉娴的死,对彭院长来说是很难过的,尽管两兄妹的感情淡漠,但血浓于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