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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眨着眼儿,瞪着他的背影发愣,虽然察觉他在生气,却不知道他在气收件么。
她解不下这副锁,让他很不高兴吗?
等到黝黑宽阔的肩膀、结实的胸膛,全暴露在烛火下,宝宝才赫然发现,他他在脱衣服!
老天!
宝宝惊喘一声,砰的一声往后倒,手忙脚乱的躲进大床里,粉脸羞红。她思绪乱转,想起出嫁前,三姊说过的,夫妻之间的亲蔫事儿。
男人跟女人,真的会那么亲密吗?只是想像,她就要喘不过气来了。
「呃,夫君,我、我不困。」宝宝可怜兮兮的说道,往床角缩去,极力想拖延时间。
齐严走回床边,放下红纱帐,那体魄黝黑结实,处处蕴满力量。锐利的视线变得更烫、更热,滑过她粉嫩的肌肤,以及娇弱的身子。
「我也不困。」他徐缓的说道,陡然出手,握住她的脚踝。
「啊!」
她觉得脚儿一软,被他握住的地方,还烫得像火烧。
「啊,放手!不、不要」她又踢又蹬,想甩开箝制。
哀求声还没告一段落,红绣鞋跟罗袜先飞了出去。
宝宝花容失色,被拉倒在软软的被子上,柔润的肌肤上都是汗水。「齐公子不、不、相公,请让我先更衣,然后再」她喘息着哀求。
「我正在帮你。」他淡淡的说道。
「帮我?」
「脱衣裳。」
宝宝倒抽一口气。
啊,齐严要脱她的衣裳?屋内这么亮,他就要他们就要
「呃,不行啊,那个、那个烛火」她哀求着。
他不理会,粗糙的双手,滑过娇嫩的肌肤。
「求求你。」她又羞又怯,却又抗拒不了他的力量,急得快哭了。
他眸光一凝,居高临下的俯视怀里的小女人,她哀求颤抖的模样,意外的勾起他内心珍贵的仁慈。
黝黑的大掌解下她的耳环,朝着烛火弹指。瞬间,烛火被灭,屋内陷入昏暗,只剩淡淡的月光。
黑暗中的男性身躯,看来更加高大慑人。他伸出手,黑眸闪亮,像狩猎中的野兽。
「过来。」
小脑袋摇得像博浪鼓,说什么也不肯自投罗网,白嫩的小手还揪着衣裳,一双眼睛贬啊眨的。
他双眉一拧,手却没有闲着。
嘶
红嫁衣也飞了出去。
「大姊,救我!」宝宝本能的喊道,不断挣扎,木雕大床晃个不停。
嘶
又是一声。
贴身的绸衣成了破布,轻飘飘的滑下床榻。
「啊,不要啊!」她顾不得抢救衣裳,手脚并用的往床角爬。还没碰着床柱,她脚踝一紧,整个人又被拉回来。
红纱帐后热闹得很,满床玩着老鹰捉小鸡。有好几回,小脑袋探出红纱帐,焦急着想求救,但水唇还没喊出声,又被拉了回去。
折腾几回下来,他毫不留情,把两人的衣物全抛下床去,宝宝娇嫩的身躯上,只剩一块小得可怜的兜儿,粉润的肩、纤细的腰、修长的腿儿,全暴露在月光下。
「你还想喊谁来救你?」齐严嘲弄的问道,双眸如火,用发尾刷过细嫩嫣红的肌肤。
呜呜,可恶啦,他欺负人!都被他剥光了,她哪里还能见人?
宝宝累得直喘气,但肌肤上又酸又麻的刺激,引发她一阵战栗,要不是死咬着唇,说不定还会喊出羞人的低吟。
「放开唔我」
他吮住她红嫩的舌尖,吞咽她的惊呼,黝黑的大掌更是毫不客气,揉握柔嫩的身子,引发阵阵战栗。
宝宝羞红了脸,却又抵抗不了,全身酥酥软软,只能断续娇喘,声音又柔又腻,教人销魂。
月色明亮,当他赤裸精壮的身躯,展露在她眼前时,她羞得几乎无法呼吸,迅速闭紧眼儿。
齐严每个霸道的举动里,都有她不了解的温柔。他结实的身子,压住她的每一寸肌肤,在她身上撩起陌生的浪潮。
「你要什么?」她小声的问,迷迷糊糊的感觉到,他最热烫坚硬的一处,紧抵着她最脆弱柔软的那儿如果他要的只是富贵锁,为什么还要对她这么温柔?
月光之下,那张严酷的俊脸上,浮现一抹蛊惑的笑。笑容软化了戾气,他不再冷酷,反倒显得俊美且诱人,她瞬间看得有痴了。原来,他是会笑的啊!
她、心头一暖,恐惧一点一滴的融化
「我要你。」他低声说道,热烫的唇封缄了她,霸道的汲取她的甜美,闯入她的柔嫩。
那么富贵锁呢?他不是要锁吗?
她没有机会再发问。
红纱帐晃啊晃,映着月色,帐内一双人儿交缠起伏,让深夜漾满浓浓春意。
第二日,天还没亮,她就被摇醒。
「梳洗,准备出发。」齐严冷淡的说道,转身离去,昨晚的温柔,到了白昼就半点也不剩。
宝宝迷迷糊糊的,在丫鬟伺候下梳洗用膳,而后被送上马车。
晃了两个时辰后,让清晨的冷风一吹,瞌睡虫全开溜后,她才比较清醒。
齐家的重镇不在京城,而是在北方的双桐城,那儿终年寒冻,原本是不毛之地,是齐家在那儿挖出金矿,才吸引人群,聚镇为城。齐家三代,靠着金矿经商,遂将双桐城经营为北方第一商城。
齐严此次来京城二来是为了京城商务,二来则是为了成亲。
她缩着身子,蜷坐成一个小球儿,柳眉轻蹙。
唔,不论怎么想,她总是觉得,经商是他的重点,迎娶她只是「顺便」罢了。
烦恼了一会儿,她翻出陪嫁的书箱,想打发时间。书箱是沈香木雕,四角包以白银,打开箱销后,里头搁着十来本彩线绣本,每本都美轮美奂,让人爱不释手。
这是什么书呢?为什么三姊送给她时,笑得那么神秘古怪?
她好奇的打开绣本,视线扫过书页,精致的绣本上,绘着男男女女,全都成双成对,缠成麻花棍儿。她凑近小脑袋,想看得仔细些。
轰!
娇嫩嫩的粉脸,瞬间着了火。
哇,这是、这是
小手慌忙的又把书盖上,等到粉颊上的火灭了,才又慢慢的掀开,又羞又怯看着绣本上华丽细致的图案。
轰!
她把书盖上,频频喘着气儿。
这回她可看仔细了,书上的男女,或坐或站或卧,全在做着「那件事」,羞得她双颊通红,几乎要冒出火来。
唔,只是,她没看错吧?那个男人,真的把那女人摆弄成那姿势?那样不会受伤吗?
基於强烈的好奇、心,她压下羞赧,又悄悄翻开书。
齐严撩开车帘,看着小妻子抱着一本书,不断重复脸红与偷瞄的动作。
「在看什么?」高大的身躯一出现,原本宽敞的车厢,立刻变得狭隘。
她惊喘一声,手忙脚乱的想收起绣本,却失手掉落,她先前研究得最久的那一页,就这么大剌剌的翻开在他面前。
一阵沈默。
齐严挑起浓眉,从羞得想跳车的宝宝,看到眼前的春宫图。
「哪里来的?」
「三姊送的。」她小声的说道,双手揪着丝裙。「我、我可以派人把这些书送回去的。」他会不会觉得,她不知羞耻?!
「不用。」
「啊?」
宝宝抬起小脑袋,诧异的看着他。
「用不着送回去,你收妥就行了。」他淡淡的说道,黑眸深处,闪过火苗。
她愣愣的点头,抱起绣本,全塞回书箱里。
被逮着偷瞧春宫书,原本以为齐严会火冒三丈,要不,至少也会数落她一顿,没想到他竟连眉头也不皱一下。是她太羞涩,还是他太过开明?
正在疑惑着,她陡然腰间一紧,娇小的身躯跌入他的怀抱。
「夫君。」她低喊一声,赫然惊觉,齐严非但搂住她,大手还在到处乱摸,哪儿都不放过。
他拧着眉,一脸不悦。
「怎么穿得这么单薄?」
「呃,我不冷。」刚刚瞧了那些书,她羞得全身发烫呢!
「飘雪了,把被风拿来穿上。」
听他这么一提,她才陡然发现,窗外已经大雪纷飞,飘起今年的第一场瑞雪,车厢内温暖,外头却冷极了。
「是。」她点头,想要起身,他却不允许,抱得牢牢的。
男人的体温既热又暖,把她包围在其中,暖得几乎要冒汗,压根儿不需要什么披风了。
宝宝有些僵硬,水汪汪的眼儿,偷偷*瞄,恰巧跟那双深邃的眸子碰个正着。她、心儿一跳,立刻又垂下小脑袋。
「还疼吗?」他突然问道,灼热的气息,吹拂过她的耳。
「啊?」她反应不过来。
齐严没回答,浓黑的眸子瞅着地,粗糙的指掌,滑向她娇嫩的大腿内侧,揉着酸疼的肌肉。
力道适中的揉抚,舒缓了酸疼,昨晚的酥痒难耐,伴随他的举止,再度袭来。她咬着嫩唇,粉脸娇红,小脑袋用力摇晃,说不出话来。
「我没伤着你吧?」
小脑袋摇得更用力。
「你昨晚很疼。」他徐徐说道。
宝宝从发根到脚趾头,全羞成了粉红色。
昨晚,她又昏了过去,这回却不是害怕,而是因为他对她做的那些事
想起昨夜的亲昵,宝宝就羞得想挖个地洞,把自个儿理进去,永远都别出来见人。
原来,夫妻就是这么一回事吗?
她的颈间,还有他激情的吻痕;她的耳畔,还记得他的喘息;她的眼、她的唇、她的身子,都被他烙上印记
想着想着,她的颈子又有些酥痒了。
呃,啊,这不是幻觉,齐严正在哈着她的颈子!
「呃,夫君」她惊慌的低喊着,又闪又躲,不断缩着脖子,但是不论地躲到哪儿,就是难逃「虎口」。
他箝握住她的纤腰,啃过雪嫩的肌肤,用的力道不轻不重,没有留下伤痕,却令她颤抖不已。
呜呜,他是饿了吗?不然为何总爱哈着她?
宝宝扭着身子,笨拙的想避开,双手用力一推,没能推开他,自个儿却失去平衡,整个人往后跌去。
咚!
好痛!
她呻吟一声,后脑撞上车梁,疼得头晕眼花。
车外传来男人的轻笑,不知道已经在外头听了多久。
「主子,咱们到了,您跟夫人要不要换个地方再继续?」
此话一出,外头响起闷闷的笑声,全都听出了弦外之音,以为新婚夫妻不耐车程无趣,正在里头忙着。
齐严哼了一声,撩开车帘,锐利的目光四下一扫,闷笑声瞬间消失,就只剩站在车厢外的粗犷男人,仍挂着不知死活的笑。
「主子,打扰了吗?」司徒莽偏头望着跌趴在地板上的宝宝,笑意更深。
「闭嘴。」齐严冷冷的说道,单手一伸,就将她拉了起来。「摔伤了吗?」
「没有。」她摇头,克制着不去摸后脑,更不敢说自个儿摔得好疼。
他面无表情的点头,跃出马车,站定后才转身,朝她伸出手。
宝宝提着丝裙,小心翼翼的走到车边,扶着他的手臂想下车。但是车厢实在太高,她试了一会儿,还是踏不到地,有些发窘,只能可怜兮兮的抬头,向他求救。
「夫君,我啊!」
不耐她媲美龟速的动作,齐严接掌主控权,虎掌握住她的纤腰,将她凌空抱了起来。
她惊慌的喊道,连忙抱住丈夫的颈项,娇躯贴得紧紧的,就怕他会失手将她摔伤。
软玉温香偎在怀中,齐严双眸一亮。他举高她,极为缓慢的放下她,虽然隔着几层衣衫,但她的柔软贴熨在他的坚硬上,一寸寸的往下滑,简直像要摩擦出火苗来。
双脚一落地,宝宝就急着要逃走。他却不放人,还将她的手握得紧紧的,也不管她是不是羞得想躲起来。
这幕好戏,别人看得脸红心跳,君莫笑可看得刺眼。
「爷,邻近几镇的钱庄负责人,都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