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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是徐氏大公子徐豫做东宴请的,地点在城西一家古色古香的高级餐馆,费钧带着关心慕前去,大堂里有人工水池,流水淙淙,水上飘着樱花花瓣,粉粉嫩嫩地缀在如镜面的水上,很是娇美,古筝声断断续续地响起,檀木的冷香幽幽扑鼻,穿着旗袍的高个服务员带费钧和关心慕上了二楼的包厢。
关心慕跟着费钧进包厢,赫然看见一个大帅哥坐在圆桌前。
正是徐豫,他穿了干净的白衬衣,坐姿很挺,微微垂首看着菜单,听到动静后抬头,对着费钧和关心慕客气地微笑:“来了?”他笑容虽好,眼眸却带着疏离和微凉。
费钧为徐豫介绍了关心慕,也为关心慕介绍了徐豫。关心慕知道费氏正在和徐氏合作展开度假村的工程,徐豫算是费钧的上宾,因此表现得比平常端庄了一些。
徐豫说话声音不大,每一句话都言简意赅,没有过多的客套和寒暄,这点倒很投费钧所好,大家坐下后,直接点菜,徐豫将烫金的菜单交给费钧,费钧微微挑起眉峰,点了几个菜,然后侧头问关心慕想吃什么,关心慕偶然间瞟到一道“燕麦芋泥粉团”觉得名字很可爱,就说要吃这个,她最近可想吃甜的了,认定宝宝是属蚂蚁的。
其实这本来是徐豫和费钧两个人的饭局,他们想详细对绿色度假村遇到的瓶颈问题进行讨论,内容比较私密,第三者在场不太合适,但约时间的时候,费钧稍微沉吟了一下后说:“可以。”
“有什么问题吗?”徐豫观察入微,发现费钧有些顾虑。
“没什么。”费钧淡淡说,“只是想起有六天没有陪太太吃饭了。”
徐豫有些意外,想不到费钧有这么铁汉柔情的一面,立刻说:“那有什么问题,请尊夫人一块过来吧。”
费钧就带着关心慕来了,饭局上,徐豫和费钧侃侃而谈,关心慕低头吃了好多东西,这家餐厅做的东西都非常好吃,尤其是甜点,甜而不腻,带着很浓的奶香,她吃得很欢。
期间,一位领班模样的女人进来对徐豫轻语了什么。
徐豫微微点头,然后对费钧说:“不好意思,我有个朋友来了,去打个招呼就回来。”说完起身走了出去,瞟见低头吃得很欢的关心慕,莞尔一笑,吩咐领班再去做一盘燕麦芋泥粉团,待会给费太太打包回去。
徐豫出去后,费钧侧头,认真地看着关心慕,声音很轻,却透着危险:“你为什么总偷看他?”
“孕妇有看美男的权力。”关心慕说,她的确多看了徐豫几眼,谁让人家长得那么帅,气质那么好,举手投足间都是优雅风范,她多看几眼也很正常吧。
费钧深眸一沉,按在关心慕肩膀上的手微微使了使力。
“喂,不要那么小气好不好?我不过是多看了几眼。”关心慕用纸巾擦了擦嘴唇,对费钧的态度哭笑不得,“刚才那个美女服务员,你敢说你没看?”
“我没看。”费钧回答得很直接,眼眸里是诚实和坦荡。
“……”关心慕觉得自己理屈了。
等徐豫回来后,关心慕就不敢偷看他了,因为她知道虽然费钧和徐豫侃侃而谈,但余光总会落在她的身上,“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她不敢放肆,只好低头吃东西。
两人谈了很久,气氛越来越轻松,徐豫的眼眸落在关心慕身上,微笑地说:“我刚才吩咐他们做了一盘燕麦芋泥粉团,待会给费太太带回家吃。”
“谢谢。”关心慕笑眯眯。
费钧笑着说徐总费心了,一手在桌布下轻轻掐了掐关心慕的大腿。
危险的警示,关心慕懂得,赶紧别开视线,不看徐豫的俊脸。
徐豫轻轻扬了扬眉,硬朗的五官在暖光灯下显得柔和了几分,抿了一口酒,声音醇厚动人:“费总,忘记恭喜你快做爸爸了,等宝宝出生了,我一定送一份大礼。”
“好。”费钧也没有客气。
“娇妻佳儿,真是羡煞我等孤家寡人。”徐豫有些微醺,轻轻晃了晃杯子,灯光的映射下他显得面如冠玉。
“徐哥哥,你还没有女朋友啊?”关心慕直接问了出来,问出来就后悔了,因为费钧在桌子上的手重重地掐了掐她的腰。
“对,我是孤家寡人,所以看见你们成双成对的,觉得有些落寞。”徐豫笑容清浅,“费太太真是率直可爱。”
……
一场饭局结束,关心慕正要和徐豫说再见,费钧已经瞬间将她拉到了身后,高大挺拔的背影遮挡住了关心慕偷觑徐豫的视线,微笑有礼节地和徐豫告别,两人还定了下次饭局的时间。
“下一次也请费太太一起来吃。”徐豫说。
“过段时间她肚子有些沉了,还是在家安心养胎比较重要。”费钧微笑不减,声音却透着不容置喙,关心慕在心里腹诽,为什么不让我来吃啊?
徐豫走后,费钧将关心慕拎到车上,神色绷紧,冷冷的。
“费钧。”关心慕拉了拉他的袖子,“你怎么了?”
“没怎么。”声音平常。
“那就笑一个。”关心慕伸手戳了戳他的脸颊。
“别胡闹。”费某人立刻拉下关心慕的手,甩回原处。
“爸爸这么凶会吓到宝宝的。”关心慕反驳。
“……”费钧无奈道,“你现在倒是越来越会打出宝宝这张王牌了,你是笃定了有宝宝我不敢对你怎么样是吧。”
关心慕笑得赖皮,低头摸了摸肚子:“宝宝,你要监督你爸爸,在你没出来之前,他不能生气,不能打妈妈屁屁,不能让妈妈有半秒钟的不高兴。”
☆、55
回到家;费钧的神色还是淡淡的,无论关心慕说什么,他只回答一个“嗯”字,兴致缺缺的样子,这让关心慕立刻意识到费叔叔生气了。
生气的原因是什么?只是因为她刚才偷看了美男?
费钧真是越来越小气了;关心慕啃着奶油核桃;斜倚在卫浴室门口;看着费钧洗手。不得不说;关心慕深刻明白情人眼里出西施的精准内涵了;费钧本来就有一张帅到人神共愤的好皮相;此刻在她眼里,费钧完美的侧脸线条,高挺的鼻梁;干净而薄的唇,长睫毛,无一不是完美的,光打在他脸上,显得耀眼。
关心慕可耻地动了心念了,赶紧闭上眼睛。
上床的时候费钧一言不语,关心慕挪到他身边,将脑袋搁在他胸膛上,轻轻地说:“就这么睡觉,好没意思。”
费钧垂眸睨了她一眼。
关心慕一个侧身,将身体的分量压在费钧身上,清亮漂亮的眼睛看着他的眼睛,双手开始有意无意地磨挲他的胸膛,费钧及时按住了她不安分的爪子,甩开,淡淡道:“你忘记自己是有孕之身了?”
“我想讨好你。”关心慕说,“你这么不解风情?”
“讨好我?”费钧沉吟片刻后开口,“你确定你要讨好我?”
还未等关心慕反应过来,费钧又按住她的手腕,紧紧地,眼眸里的情思越来越深,慢慢将她的手探向自己的腰下。关心慕脸红心跳,因为她的手触碰到了费钧那个灼热昂扬的地方,那里的温度和烙铁似的,她不知该怎么办,是自己说的要讨好费钧,总不该临时逃走吧。
她只好笨拙地,小心翼翼地讨好费钧,费钧微微眯起眼睛,喉结缓缓上下,身体渐渐紧绷起来,半晌后开口:“再快一点。”粗哑的声音中带着极端的隐忍。
随着费钧低沉性感的声音,关心慕的心跳飞速,她的技巧很差,也不知道该轻该重,看着费钧的某物在她手里渐渐狼变,她的心快飞出胸腔了。
“我怎么觉得你是故意来折磨我的?”费钧低声。
关心慕无语,凡事都有第一次,她以前又没有这个经验,现在为了讨好费钧做这样令她脸红心跳的事情,费钧还要求多多,真是可恶!
事后,费钧侧身将关心慕搂进怀里,很温柔亲昵地亲吻她的头发。
“禽兽,吃饱餍足了?”
“嗯。”费钧的动作越发温柔,低声在她耳畔,“你的技巧真的够差的,没事,我不嫌弃你,多练习几次就有经验了。”
……
隔日关心慕上班的时候想起昨晚的那一幕依旧脸红心跳得厉害。
“小脸蛋那么红?说吧,在想什么呢?”许帅端着一杯热乎乎的咖啡,飘了过来。
“哦,有点热。”关心慕故作镇定。
“热?”许帅纳闷,“今天气温不算高啊,我还觉得自己穿得有些少呢。”
“大概是我穿得多了。”关心慕依旧镇定。
许帅认真研究了一下关心慕,发现她的耳廓都烫得发红,瞬间暧昧无比地笑了起来,靠近她,轻声道:“脑子里是不是沉浸在昨夜的美好中啊?虽说你怀孕了,但是夫妻之间的道道可是很多的,有句话说的对,出口不仅仅是一个。”
“许帅你别对我宝宝耍流氓!”关心慕红着脸抓起桌子上的一包纸巾丢向他,心里想的是,为什么每次做坏事都会被他一眼揭穿,有这么明显吗?
而另一边的费钧正在大会议室里听着下级做季节报告,向来对工作全神贯注的他却意外地走神了几秒,像是昨晚为他服务的关心慕,微微垂眸,长腿不动声色地往前探了探,嘴角不由地勾起了一个很小的弧度。他有点想念她了,有一种冲动立刻回家抱住她。
会议结束,费茂轩走过来拍了拍费钧的肩膀:“今晚蒋老五十做笀,一起去。”
费钧起身,淡淡道:“有大伯您去就行了,我一向不喜欢多余的应酬。”
费茂轩神色不变,片刻后说:“那也好,其实我也不喜欢那种应酬,只是蒋老不比其他人,他的面子总要给一下的。”
“大伯您在人情世故上做得面面俱全,也省下我不少事。”费钧声音平静,没有什么情绪起伏。
费茂轩若有所思地笑了一下,随即说:“最近董事会有不少风声,有些偏激的说法你别太放在心上。”
“当然,任何事情都会有人评论,这也不是坏事,我不会放在心上。”费钧说。
“对了,你和蒋老的那个女儿,谷小姐还有联系吗?”费茂轩貌似不经意地问了问。
费钧抬眸看费茂轩,眼眸里的疏离越来越浓,片刻后微微笑了:“大伯您什么时候也开始追八卦周刊上的那些小道消息了?这不是您的风格。”
“年纪大了,整天看财经财讯股票基金头痛得很,偶尔也需要一些轻松愉快的内容,我最近还常常陪童童看动画片呢。”费茂轩看出了费钧眼里的抗拒和警示,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难得地提起来儿子童童。
童童是费茂轩的老来子,他在五十一岁和前任妻子离婚,娶了小他二十七岁的美丽娇妻卢云云,一年后生下了儿子童童。而和前妻离婚的时候还因为财产分割一事闹得满城风雨,一度成为了本城的热点事件,造成了他的难堪,所以他不太在费钧面前谈论起卢云云和童童的事。
费钧笑而不语,抬腕看了看表,直接说了句“我还有些事,先去忙了”即和费茂轩擦肩而过了。费茂轩的笑容慢慢收敛,目光又深又利地看着费钧的背影,心里的威胁感越来越重了,费氏,说到底是费钧父亲费茂林创立的,当初是费茂林念着兄弟情深才答应他入股的,后来的数十年,他的野心越来越大,和费茂轩之间的党派之争越来越明显,他的意图就是要成为费氏的掌舵者,但他知道这一切不是那么容易的,在费钧毕业后进入费氏的那天起,他对费钧的提防和打压就没有少过,眼见费钧羽翼渐丰,扎根建稳,从一个没有经验的男孩变成成熟睿智有谋略的高层管理,他不安的心思越来越重,他知道论学历论智慧和谋略,费钧高他很多,他有的只是数十年积淀下的人脉和股份,这些是他的王牌。对费钧,他早没有了亲厚和感情,只将他当成一个敌人。
费茂轩冷笑,他现在是整个费氏的最大持股者,又有了蒋博渊的支持,格局已定,他要一辈子压着费钧,这个帝国是属于他的。
晚上,费茂轩意气风发地出现在蒋博渊的五十大笀上,他出手大方,送上了价值一百万的贺礼示好,蒋博渊笑纳了,两人秘密谈话了许久,默契地达成了共识。
出了酒店,费茂轩乘坐加长悍马,由司机送回家。
他有些醉了,松开了领带,拉下窗,透透气,心里感慨,年纪大了,精力不如从前了,连喝酒都不能和年轻时候那么肆意了,喝多了胃就翻腾,想到这些他很自然地想到了处于黄金期的费钧,眼眸慢慢深了下来。
“老冯,掉头去临江别苑。”费茂轩开口。
老冯自然知道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