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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穆尔侧头,眼眸如黑曜石,浅浅地笑了:“你想多了,我没有不理你。”
“我不就是将死老鼠放在你女朋友书包里吗?我已经道歉过了,你女朋友已经原谅我了,你一个大男人还记仇,羞不羞!”
罗穆尔转回头,修长的手拿起桌子上的烟和打火机,点燃后慢悠悠地吸了一口,没有理会费子诺,当她是小孩子闹事。
“诺诺,你看你说的是什么话……”宋思致立刻笑着开口解围。
“宋思致你住口!说话之前先将从小到大吞我的巧克力吐出来!”
笑声四起,费子诺却不以为意。
“诺诺,坐在我身边吧,我们一起吃点东西。”曾蕊柔柔的声音响起,微笑地邀请费子诺。
费子诺完全不理会其他人,眼睛就看着罗穆尔:“罗穆尔,你站起来,跟我出来!我有话单独和你说!”
罗穆尔眯起眼睛,笑着吸了口烟,不理会她的胡闹。
费子诺涨红脸,继续道:“我最后给你一个机会,你起来跟我出去,我有话和你说!你起来!”
气氛有些沉默也有些压抑,众人面面相觑,费子诺的脸已经涨红了,手指却冰凉冰凉的。
“你要是不起来,不跟我出去!我这辈子再也不理你了,我要和你绝交!”费子诺狠了狠心,下了最后通牒。
“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罗穆尔捻下烟,淡淡道,“费什么劲。”
费子诺一怔,随即冷冷道:“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和你说话了,要是再和你说话我就不姓费!”说完她转身,小跑出去了。
宋思致惦念着往日的情分,起身追了出去。
“大小姐脾气就是这样,没变过。”罗穆尔后仰着身子,微微眯起了眼睛,英俊的脸上波澜无惊,没什么情绪。
费子诺宣布和罗穆尔绝交后真的说到做到了,只要有人和她说起罗穆尔三个字,她都会瞪大眼睛反问:“你说谁?谁?”
她考上了本市外国语大学的英文系,开始忙碌而欢快的大学生活,罗穆尔上了军校,那里制度严格,考核紧密,环境很封闭,两人再也没有了联系。
大一暑假的时候,费子诺回了家,母亲关心慕做了一桌子好吃的,她吃得很欢快,关心慕突然说:“罗穆尔可厉害了,在军校成绩名列前茅,在军事大赛上获得头等奖,还搞出了一个什么科技创新成果,政府奖励了十万元呢,我前天看见他,他又长高了,人也壮了,开着一辆跑车,超帅的。”
“妈!不许提罗穆尔!我讨厌他!不许提他!”费子诺放下筷子,义正言辞道。
“你这孩子,还和他闹别扭啊?两人从小玩到大,感情那么深,为一件小事闹翻多不合算。”关心慕嘟囔,心里想的是罗太太多可爱亲切的一人啊,每次做好白松松的西式点心都会送来家里一份,冲着这点她也肯定罗穆尔是个很优秀的少年。
“总之我超级讨厌罗木耳!他一点也不帅,丑毙了!”
“……”关心慕怀疑女儿的审美存在严重的问题。
费子诺暑假里整日跑出去玩,去图书馆看书,去游泳,去打网球,去舞厅跳舞,她的娱乐活动非常丰富。
在舞厅跳舞的时候,她和罗穆尔碰上了,当时她穿着紧身T恤和热裤在台上欢快地跳舞,挥洒着热汗,罗穆尔就坐在台下,抽着烟和几个兄弟聊天。
“那不是诺诺吗?”宋思致发现了,惊喜道。
罗穆尔闻言将视线投过去,看见了在台上扭腰的费子诺,她身材纤细曼妙,腰肢盈盈一握,说实话,跳起舞来有一种俏皮的性感。
“诺诺成大姑娘了,看那小腰扭的,多性感!”
罗穆尔一听,微微眯起了眼睛,一手枕着后脑勺,慵懒如一头豹子盘踞在沙发上,看着费子诺跳舞。
费子诺跳了好久,觉得累了便下了台,点了一杯果蔬汁喝,眼睛转来转去,看着周围,就这样和罗穆尔的目光碰上了。
罗穆尔果然如关心慕所说变得更英俊了,他成熟了很多,目光又深又敛,像一潭深井一样,五官立体鲜明,皮肤黝黑,头发剪得很短,看起来很犀利,有些侵犯性。
“切。”费子诺转过了头,“耍什么帅。”
“老大,你不上前打招呼吗?”宋思致拾掇罗穆尔。
罗穆尔低头抿了一口酒,没说话。
“嘿嘿,你瞒得过别人瞒不过我的眼睛,我早发现了,曾蕊笑起来非常像诺诺。”宋思致戳破了这个事实,有些得意洋洋,“是吧。”
“胡说八道。”罗穆尔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你敢说你对诺诺没有一点想法?”宋思致悠悠地说,“你再不行动,诺诺会被人抢走的,你看她现在变得这么漂亮这么性感,追她的人肯定很多,你再闷骚下去,她就跟别人跑了,我看你到时候怎么办。”
罗穆尔的目光飞过了一抹别样的情绪,片刻后说:“我倒看看谁敢追她。”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这真是吐血二更了,某札风中凌乱,不表扬真的不人道,再潜水不吭声和闷骚的坏蛋木耳有啥区别!!!!
来吧,怎么虐木耳!番外不多,嘿嘿,尽量尽快完结,还请大家一如既往支持。
70
70、原创网独发(番外) 。。。
宋思致走到费子诺身边;热情道:“诺诺,刚才看见你跳舞了;跳得真好。”
费子诺撇嘴。
“老大在那边呢,一起过去吃点东西?”宋思致笑着提议。
“宋思致;你记性怎么那么差呢,我和你老大已经绝交了。”费子诺嘴里要着一个冰块,咯咯地咀嚼。
宋思致又露出老好人的微笑,慢悠悠地说:“人都有说气话的时候;气头上说的话当真了多不合算呢?他和曾蕊早分了;在那次你扭头跑了之后,他们就分了。”
“他有那么多女朋友,每天都上演分分合合的戏码;关我什么事?”
“看你说的;你又不是不了解他,从小到大,他那些女朋友来来去去不就是因为你一句话,你说讨厌的他哪敢留在身边。”宋思致为罗穆尔说话,“在他心里,你比谁都重要。”
费子诺蹙眉,一股厌烦,挥了挥手:“宋思致你不许再提他,再提他我踹你屁股!”
宋思致吐了吐舌头,噤声了。
连着几天,费子诺都到舞厅来跳舞,罗穆尔也在场,她当他是空气,连余光都不给他一个,偶尔两人擦肩而过,她感觉到罗穆尔转头,将目光落在自己脸上,也当时没看见拎着包直接走人。
宋思致啃着一块黑巧克力,笑着说:“看你们两个人多别扭,谁都不肯服个软,每天见面当彼此是空气,欸何必呢,老大,听我一句,女人都是要哄的,你就去哄哄诺诺呗。”
罗穆尔双手插着口袋子,凝眸看着费子诺的背影消失在对街,没有出声。
费子诺每天都在外面野,被费钧狠狠批评了一番,她向来有点怵爸爸,只能乖乖地在家里看书练书法,一周都没有溜出去玩,直到母亲关心慕笑着过来摸着她的脑袋安抚:“好啦,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爸爸下周要去澳洲招商引资,你可以放松一下了。”
“真的?”费子诺的眼睛立刻亮亮的。
关心慕点头。
费子诺终于“出狱”了,背着一只大帆布包在街上慢悠悠地逛,吃了两只冰激凌,去书店买了书和影碟,看了街头艺术展,整个身心都舒展开来。
晚上,费子诺照例去舞厅跳舞,跳了好久后带着一身热汗下台喝果汁。
“跳舞跳得真好,能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吗?”一个搭讪的声音。
费子诺侧头,看见一个穿着紧身T恤和牛仔裤,趿着沙滩鞋,皮肤却很白的男生正坐在她边上,笑容蔼蔼,露出雪白的牙齿。
费子诺懒得理会搭讪者,转回头喝果汁。
男人得不到她的回应也不急不躁,问服务员要了纸和笔,沙沙地在纸上走笔起来,过了一会将完成的作品递给费子诺:“你看我画得好不好?”
费子诺看了一眼,纸上是她的画像,旁边还附带了一句英文:“leave me alone”,正是她内心的写照。
这男生还挺有才的,费子诺这才转过头好好打量了他一下,他长得清俊,皮肤很白,顶着一个杨梅头,眼睛亮得和天上的星星一样。
“我叫费子诺。”费子诺说,“与子想说的子,承诺的诺。”
“很诗意的名字。”男人赞美道,“我陆尉阳。”
陆尉阳,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费子诺沉吟了一会再看看他,还是一脸笑意,真诚好看得让人无法排斥,他不像是那些轻佻浮躁的搭讪者,他神色很认真,透露一种“我是真心和你做一个单纯朋友”的意味。
似乎好久都没有朋友了,费子诺心里有些孤单,在大学寝室和她同住的是三个S市边郊的女孩,她们人很朴实,用功读书,费子诺很欣赏她们,但和她们没有共同语言,每次提出和她们逛街看电影,买大堆的零食分给她们,她们都会笑着婉拒,久而久之费子诺都迷茫了,自己究竟是哪里不对,最终偶尔听到她们在说话:
“没想到费子诺这个千金大小姐一点脾气都没有,挺好相处的,我那次不小心将墨水洒在她衣服上,她笑着说没事。”
“她脾气是挺好的,人也很大方,只是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
“对啊,她有那个亿万富翁的爸爸,根本不用努力就可以过得很好,而我呢,家里还欠着债,爸爸妈妈每天打电话问我有没有认真读书,生怕我会放松对自己的要求,搞得和高中那会没两样,烦死了。”
“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公平两个字可言的,我早就明白了,与其每天抱怨命运,不如实实在在地做好手边的事情。”
……
费子诺终于明白,原来她走不进她们的世界不是她的错,也不是她们的错,只是她们早就很清楚地将她排斥在外了。明白这点后,她对她们也不强求了,不提出和她们一起去逛街看电影,不买一堆好吃好玩的送给她们,因为她知道这些会无形中造成她们的压力,形成更大的隔阂,所以整整一年,她和她们相处友好,但不亲近。
只是很久很久没有朋友,让她或多或少感觉到了孤独。
陆尉阳的出现,好像真是时候。
慢慢地,费子诺终于想起陆尉阳这三个字为什么那么熟悉了,高中时候她就偶尔间听说过他的名号,他哥哥是S市城东区的老大,管着一街的歌舞厅和酒吧,陆尉阳呢,从小在哥哥的影响下要风有风,要雨有雨,在高中时候就成了当地的小老大。
只是他性格很好,穿得也很干净,清清爽爽的,完全不像是不良少年。
他请费子诺喝饮料,讲各种新鲜事给她听,费子诺好久没有掏心掏肺的朋友了,觉得和他相处很愉快。
听到陆尉阳说他读的专业是金融系,费子诺惊讶,啃着烧烤串说:“你读的是金融啊?金融不是很枯燥的吗?”
不良少年读金融系,好违和,她心里想。
“哥哥逼我的,他说不想让我走他的后路,当一个没文化的恶霸,他要求我好好读书,进一个正经的,在外人看来风光无限的行业。”陆尉阳点了一根烟,笑着问,“你不介意吧?”
费子诺摇头:“你抽呗。”
想了想又问:“可是你喜欢读金融吗?如果不喜欢勉强读了这个专业,不是很痛苦吗?”
“人生总会有一些事情是不喜欢但必须去做的,吾辈之苦恼不是你这个千金大小姐可以理解的。”陆尉阳笑了笑。
费子诺蹙眉,有些不高兴了:“别叫我千金大小姐,我最厌恶的就是这几个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事实啊,整个S市谁不认识你爸爸啊,你爸爸随便抖一抖,就可以掉下一堆钱。”认识时间长了,陆尉阳也就开起来费子诺的玩笑。
不远处的宋思致紧张地对罗穆尔说:“老大,你看见没有,诺诺怎么和姓陆的混在一起了?”
罗穆尔伸直了长腿,一手轻轻按在太阳穴上,眼眸变得越来越寒冽。
到了八点,费子诺提出要回家,陆尉阳笑着说了句:“真是乖乖孩,走吧,我送你。”
陆尉阳的坐骑是一辆重型机车,他淡淡地指了指后座:“敢坐吗?敢的话我载你。”
费子诺摇头:“我不坐这个,爸爸说很危险,我自己坐车回家好了,再见。”
刚转身便看见了罗穆尔他们一群人。
宋思致立刻过来打招呼:“诺诺,我的好妹妹。”
费子诺哼了一声,当初罗穆尔远离她的时候,这个宋思致也冷落了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