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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我爱怜的抚摸着她的头发。
“妈妈……”她甜糯的声音一下子软化了我的心。“你不要我了吗?”
“怎么会!妈妈怎么会不要你!”我抱紧她,感受到她的体温,感受到她真实的存在着,这才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那妈妈回去吧。”她脱离了我的怀抱,看着我说。
“回哪里去?”
她伸手指着我身后的方向:“跟着那团光走,妈妈就能回去了。”
我回头看,那团光昭示着我回去的路:“可是,妈妈很累了,妈妈不想回去。就在这里和你呆在一起好吗?”
她嘟着嘴摇了摇头,“妈妈不回去的话,爸爸会伤心,我也会伤心的。爸爸很爱很爱妈妈,我不想爸爸伤心……”
她的眼里透着真诚,和期盼。
我摸着她娇嫩的小脸,一时间还真说不出什么话来回应她。“妈妈回去吧。求你了——”我迟愣的看着她,直到那团光靠近周围所有的一切都变得苍白起来,连同我自己也消失了。
胸口一阵闷闷的,憋得我快喘不过气来,才睁开眼睛。
入眼的这一切正是离开还不到几天的病房,我下意识的抹向腹部,圆滚滚的肚子还在,我想起身,头却晕的厉害,全身无力。一阵轻微的脚部传来,我思量一下,闭上眼睛。
有一股暖流朝我的脸颊靠近,却又停顿下来,轻轻的挪开拉了拉被子。细碎的声音像是转身离去,我微睁开一条缝,只看见那道门轻轻地关上,然后传来轻微的话说声。
“韩医生,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这个还不确定……”
“你确定她不用输血吗?但她的脸色很苍白……”
“呵呵呵呵,骆总,你已经连续很多次为乐小姐输血了,你放心吧,乐小姐没事。反而是你,短时间内你输的血太多,你的身体一时间无法供应更多的血液,对你也是不好的。”
“只要……她没事就好。”
“乐小姐的生命是没有问题,但是……”
“但是什么?”
“我跟你说过,也每天跟你汇报过她的病情。她的身体没什么大碍,最只要地还是她的心理有很大的问题。她前一个月每晚噩梦不断,夜间睡不安稳,精神也很差。你说必要的时不要那个孩子,只要她好就行了,我也是按照你的意思建议她做流产,可她不同意,强撑着配合治疗。她现在就想是在和另一个自己打战,一旦弱下来很有可能会精神崩溃。她不愿和我们说关于梦的事情,我猜想那一定是她很痛苦的回忆。刚才我们为乐小姐检查时,她醒了过来,可是……除了轻微的擦伤和胎气不稳以为,最重要的是她的心理问题似乎没有任何的缓解。”
“那,我该……怎么做?”
“开导她,替她解开心结。”
…………
门外的声音渐渐远去。
我回想起他手臂上的那些小孔,心里微微的揪着疼。
他用了多少血才就回我的?我的身体里流着他的血,腹中的宝宝也是靠着他输给我的血才活下来的,难怪……她让我回来。
宝宝,你是觉得你爸爸是一个好人吗?他救了我,救了你。那你知道他以前做了什么事情吗?他只会让我哭,让我痛,让我欲罢不能。
无声的抽泣间,门以外的被推开了,他那张憔悴的脸映入眼帘。所幸他低着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没发现我早已醒来。我来不及擦掉眼泪,闭上眼睛再一次的装睡。
温暖的手掌覆盖在脸上,轻柔的拂去泪水。
“怎么哭了?在梦里也梦见我欺负你?原来我这么坏。韩医生说你前段时间老是做噩梦,是因为曾经受到的伤害太多了吗?从你认识了我以后,受伤害的总是你。你的每一道伤痕都是我带给你的……这一个月来,我想来看看你,却又不敢。你怀着宝宝,我怕你见到我会想起以前的事情会让你更伤心。我怕你见到我,会恨这个孩子,这是……我带给你的。总以为远离你就是最好的保护,可我——做错了。当韩医生跟我说你不愿意做流产时,我那么高兴,却又为你担忧。这个孩子……是我今生最珍贵的礼物。彤珈,如果真要有所相比,我宁愿不要这个孩子……我只要你!我给你带来太多的伤害,多到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弥补。可是我要谢谢你,谢谢你的坚持,谢谢你的成全。你爱这个宝宝,我也很爱这个宝宝,我会守住你,守住这个宝宝。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伤害我们的宝宝。”
一句句郑重的向我承诺着,温柔的出奇的手覆盖在我的腹部上,炙热的一吻吻在腹部,似乎像是在这份承诺上盖上的印章。
眼角的泪水流淌的更汹涌,
不是情至深的感动,不是因为他对我说将要誓死守护的感动——而是一个丈夫,对妻子,对自己孩子的承诺。
是家人之间那种牵绊的感动——
“彤珈,睁开眼睛看看我好吗?”他的指尖细细揣摩着我的眉,一遍又一遍的滑到眉梢后将手盖在我的脸上,
他的手指冰凉却又有些灼热,划过我的眼角时带着一种刺痛。
可我依旧闭着眼睛,只是泪水涌得更多。
他将头搁在我的腹部上,“不要哭了,好不好?我们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遇到过很多人,知道很多事情。可我,自始自终都爱你一个人。我不敢给你生生世世的誓言,可我想和你,一起慢慢变老,一起看着我们的孩子长大,看着他,成家,立业,生孩子。那该是一件多美好的事情——所以,如果真的有来世,我希望你遇到一个不会让你伤心流泪的人。那个人,不再是我——”他的声音带着微然的颤,让我的心也跟着颤动起来。
原来不管曾经爱你爱得有多深,只要记忆消失了,就会和你变成陌生人。也许我会忘记,你是那个我用生命爱着的人。也许我会忘记,你是我最大的奢求。或许我会忘记,我身体里的每一处都刻印着你的名字。
丰盈的泪水越来越多,不断的往外涌,眼皮就像一个多事的盖子,盖住了它们往外地涌动,眼泪抑着它们。在这种压抑下,我睁开了眼睛,它们立刻奔涌而出,就像决堤的洪水。
他精锐的眼中被无限的温柔所替代,刚毅英俊的面容,显得很疲惫,却又被某种力量支撑着带着些许坚定,他的嘴角有些微微的发白,“彤珈……”他的声音有着情人之间哝呢化不开的温柔,话只是没了下文。
我曾经那么努力的想要追赶上你的脚步,但是现在你停下来等我,可我却停不下了。
195。chapter20 失去…第195节
“彤珈……”他的声音带着情人之间哝呢化不开的温柔。
我曾经那么努力的想要追赶上你的脚步,但是现在你停下来等我,可我却停不下了。
这条路我们,走得都很辛苦。
“夜翎,我可能……没办法再爱你了。”
这一句话轻易的击碎了他的所有,不再给他任何希望。
他眼里那一片温情慢慢地、慢慢地开始迸裂起来,我的话就像是一把利刃一点一点绞碎他的心也,连同我一直以来最渴望的一个梦。
他在痛,我也在痛,他的心碎了,我的也心碎了。支离破碎了一地,分不清哪个是他的,哪个是我的——
我抬头看着天花板:“我,不会再爱你了。爱你很辛苦,你,只会让我失望,一次又一次。在你伤害我时,有没有想过?我和你一样也是有感情的,你知道痛,难道我就不会知道吗?我活到现在,你知道唯一支撑我活下来的念头是什么吗?”
我转头看着他,眼神如炬。“——报仇!我要亲眼看着你们一个个死在我面前!我要亲眼看着你们在我面前哀求!我要亲眼看着你们是如何的绝望死去!你以为我怀着这个孩子是因为我爱他吗?不!不是的——我是为你报复你!我会把他生下来,但我会让他在孤儿院长大,我会让他受尽各种人的欺负,我会让他没有快乐可言,有的,只是害怕和恐惧。——你们加诸在我身上的一切,我会千倍万倍的还给你们。在那个岛上,我每天都在发誓,我一定会报仇!为了死去的爸爸,妈妈,爷爷。”
“我每天晚上都梦见他们,他们不说话,用最悲哀的眼神看着我哭。他们再提醒我,不要忘了自己说的话,不要忘记自己要做的事情。可我——不知道该做什么,我每天都在挣扎,有一个说我应该继续做下去。另一个却说让我放下。他们每天都在吵,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无法实现自己对他们说过的事情,我无法做到去伤害你——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我嘶吼地蜷缩着,全身好像没了力气,唯独只有眼泪还带着那么一点力量。
我不能伤害他,唯一的解释就是我还爱着他。我爱他,我爱他,爱到我每一次呼吸都是痛得——我会放过你,可我不能放过他们。你一定要离我远远的,这样我接下来做的事情才不会伤害到你。
我以为他会痛心疾首的问我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但他没有,有的……只是心痛的看着我,伸出手将我揽在怀里,轻柔地拍拍我的背,似是在安抚一般。
“你哭吧,发泄出来就好了。我伤害你太多,所以——我会让你如愿的。”
请你不要对我这么好,我会更加的依恋你,更加的舍不得你。
在他怀里哭累了,闻着他身上独有的香气渐渐睡去,梦里一片安宁的花海,花海中有三个人,我和他,还有我们的孩子……
等到我醒来,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身边还残留着他少许的余温。我挪动头,将脸贴过去,窗台上摆着一束紫玫瑰,娇艳的颜色让人心情舒畅。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全身都十分的舒畅。
外面的天空很蓝,透人心脾的蓝色让我格外的安定。
掀开被子下床走动,磨砂的玻璃窗边忽然闪过一个人影,速度快到我还来不及分辨是男是女。
“谁?有人在外面吗?”
门外安静得没有回音,是我看花眼了吗?
我转身离开,玻璃窗外再一次闪现出一个黑影。
那个影子被拉得好长,乌黑一片。他稍稍的转动了一下,立刻消失了。
我还没来得及看明白门外忽然闯进来一个人,他浑身是血,跄踉的倒在我脚下。我一惊,往后连忙推开。他抬起头,细长的桃花眼里满是哀求。
“韩彻夜?!”他的脸上全是污物,唯独那双桃花眼最为闪亮。我蹲下去看着他,“你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告诉我——她在哪里?她在哪里……她活着,她一定还……活着。”他低沉嘶哑的声音破碎不堪。
“你怎么了?韩彻夜!来人啊!医生!”我站起来朝门外走,呼喊着人来。却不想他抓住我的脚踝,艰难的抬起头看着我。
“是你吗——是你吗?他不告诉我……他不说……他……”忽然,他晕了过去。
“韩彻夜!你醒醒!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摇晃着他的身体,他毫无反应。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我已经是有人听见我的声音赶来,转头一看,却是许久不见的瞿郴。不露任何脸色向来是他的风格,可此时他却露出难得一见的惊慌。
他冲过来拉起我什么话也不说朝外面跑,他浑身都散发着一种急迫。
“出什么事了?”我转头看着倒在地上的韩彻夜,“等一下!他……”
“他不会有事的。”他不容我说完,自己说道。
刚一迈出,一些人就过来了。他们涌进了病房里,而瞿郴没有一刻犹豫停下来,我回头,穿梭的几人中间恍然的瞥见一个人,只是瞿郴拉着我走得太快来不及看清楚。
但我却感受到一股椎脊刺骨的目光……
他不顾我的感受,一个劲的拉着我,他的手劲很大,我怕和他拉扯的时候会伤到孩子,一路小跑的跟着。
到了停车场,他几乎是把我塞进了车里。然后彪悍的开着车离开了医院。
“你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韩彻夜是怎么了?他怎么受伤了?你怎么知道我在医院里?你跟着他来的……”
他看向我,用冰冷的眼神制止我发问。转头看着挡风玻璃前,超越了好几辆车急速往前走。
我收了声,按压下心头尽管有无数个疑问,看着他那张脸不敢再问。
我们离开了桐城,他带着我朝着山上走,走了大概有两个小时后,一栋白色的别墅出现在眼前,等到渐渐靠近,我发现别墅周围站满了保镖。瞿郴下了车,转到我这边来打开车门。
“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