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愣在原地,他还真的来了。今天是4月17号,窦涛的生日,而不是愚人节。我轻轻的报出自己的位置,按捺住激动和期待的心跳,跟新店长说:“抱歉,我先走一步。”
整理好桌子上的资料放进包包里,我到店门口等着。
十分钟,郁泽恒搭的出租车过来了,我快步走过去,和他一起坐进后排。郁泽恒想要吻我,被我轻轻挡住了,只是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臂弯。郁泽恒好像懂了,他被我传染了,用同样的力度回握着我的手。
出租车带着沉默的我们,快速来到我在N市租的短期公寓楼下。
付款,开车门,关车门,等电梯,进电梯,我们的手一直紧握着,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我一直看着地上,而郁泽恒,我能感觉到他的视线一直紧盯着我的耳后,那一片最敏感的肌肤。
“叮!”15楼到了。那是我在N市租的公寓所在的楼层。我走出来,在包包里找了半天,才将钥匙摸出来,却半天插不进钥匙孔。郁泽恒夺过钥匙,飞快的开门,拉着我进屋然后“砰”一声的甩上门。
将我抵在门板上。他却没有立刻吻上我。我困惑的抬眼看他,他才捧起我的脸,说,“我想念你,所以我来了。”
此刻,我不想听他说着想念,只想感受。我凑向他的唇,狠狠地吻着他。他也回以同样的热情。热烈的吻快速燃烧成无法扑灭的烈火,将二人燃烧殆尽。
“呵呵,不要闹了啦。”激情过后,郁泽恒顽皮的啃食我全身,怕痒的我止不住的笑。沉沉的闷笑也从郁泽恒的喉中溢出,他嘴巴的动作不停,手脚并用的缠住我全身。我的笑配合着躲避的扭动,在他的身上燃起炙热的□。
“呀,不要了啦!郁泽恒,不要闹了啦!”我尖叫的推开他,却无济于事,他总是轻易的困住我的手脚,用他身体的优势把我压在身下,或者缠在胸口不能动弹。
“不停,你现在还叫我的全名!”郁泽恒心有不甘,手脚更加卖力的缠上我的胳肢窝和脚底心。
“啊,不要啦!那我要喊你什么吗?啊!哈哈!不要再挠我了啦!”我尽情的放声大叫,反正这房子的隔音设施很好,吵不到邻居。
“自己想,想不到我满意的,就一直挠你!”郁泽恒恶意的不给我标准答案。
“泽恒!小恒!恒哥哥!小泽哥哥,郁大帅哥?啊,还不满意吗?”我用郁泽恒三个字做着排列组合,可是那个大男人却一直没有收手,却有越演越恶劣的趋势。
“喝!”我发了癫,用尽全身力气翻身,将郁泽恒压在身下,骑坐在他的身上。“那,亲爱的恒,怎么样?”呵出的热气喷在他的耳边,用最性感低沉的声音诱惑他,不相信他还是不满意。
“好。”郁泽恒接手我的温情安抚,吻上我的眼角眉梢,低沉的声音啃在我的耳边,“以后,你就喊我,亲爱的恒。”
我在N市的工作并没有之前所说的那样,两三天就可以结束,然后包袱款款回S市。根据开张的进度,还有新店开业的促销活动也要我帮忙和把关一阵子,我起码还要在N市呆上两个月。但是郁泽恒不愿意先回,坚持要留下来陪我。
“你都不用工作哦,我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呢。”
“没关系,陪你比较重要。”郁泽恒故作深情的说。
“屁咧,自己不想做事还推到我头上来。”我故作不领情。
“你这样反应我很伤心呢!”郁泽恒不依,又想凑过来撒娇。
扑哧一笑,我安抚他:“好啦好啦,我很感动,真的。”是真的,因为和窦涛一起这么多年,他说都没有说过这种话,更别提做到。虽然说老是拿郁泽恒和窦涛作比较有些不太厚道,但结果总是好的,郁泽恒对我的好,远是窦涛的几千几万倍。而我林佑佳不是不知好歹的人,我也会加倍的对他好,比对窦涛好还要多上几千几万倍。
“没关系啦,我的工作,一个笔记本电脑就可以搞定。”郁泽恒亮了亮他的迷你型笔记本,然后按下开机键,看来是打算在新店里陪我工作了。
“真拿你没辙。”我拿他没辙,只好随他开心。手机响了,我也打算开始投入工作。
“请问是窦太太吗?”手机的另一端这样问。
“窦太太?你打错了吧?”我是曾经很想成为窦太太没错,可惜现在已经和姓窦的彻底没关系了。刚准备挂机,对方又问,“那您认识窦涛先生吗?”
“窦涛?窦涛他怎么了?”我心里一突,下意识的抓紧手机,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我曾经强迫窦涛把手机里我的名字改成“亲爱的老婆”,估计分开后他还没有改过来。
在一旁准备开工的郁泽恒,看到我的反应不对,也凑过来。
“是这样的,小姐。我是交通警察,窦涛先生发生了车祸,我们从他的手机里找到您的号码,以为您是他的妻子,所以打电话通知你。”
“窦涛?发生车祸?”我觉得脑子里嗡了一下,有些茫然。
郁泽恒见我神情不对,替我接过电话,和电话那边的警察了解事情的原委。
“好的,我知道了,我待会会转告她,谢谢你!”挂断电话,郁泽恒的脸色有些难看。
“所以说,窦涛,是真的发生车祸了?”我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不过还是问出口。
“电话里,是这么说的。”郁泽恒沉郁,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是每天在诅咒他被车撞没错,可是他怎么就那么不小心,还真的被撞上了。呜……”心思混乱的我,没有注意到郁泽恒的异常,只是一心扑到他的怀里,放声大哭。
“你诅咒他被车撞?”郁泽恒好奇的问。
“他那么该死,被车撞也是没差的。可是一定不要死,他要是死了……”想到这个可能性,我哭的更厉害了。郁泽恒搂着我,虽然是一头雾水,也只能低声安慰。
“那现在怎么办?警察说他身边没有人照顾,你,要去看他吗?”看到我哭得累了,郁泽恒才问出这个关键的问题。
“看他?”我犹豫了一下,窦涛现在很危险,可是我要去看他吗?我已经决定再也不见他了,而他最想见的人,也不是我。不能再给自己无谓的幻想,我听见自己说,“我发誓过再也不会见他的。”
“那怎么办?”郁泽恒似乎松了一口气,随口问着。
“我打电话通知另个人去照顾他。”我拿出手机,没有回避郁泽恒,直接拨通了一个号码。听着电话的彩铃一阵一阵的播放,我的心情也变得好紧张,我站起来,双手捧着手机等待对方接听。
“喂,大哥吗?”电话通了,出奇清脆利落的声音,完全不像刚刚嚎啕大哭过,我口齿清晰的问候大哥,郁泽恒则略带惊讶的看着我。
“佳佳!”电话那头的大哥声音激动,因为自从那件事发生之后,我再也没有跟他说过话。3年多了,我第一次打电话给他。
“你不要那么开心,我还没有原谅你。”我知道自己说话的态度很伤人,很欠教训,不过还是任性的那么说了。
“好的。不管怎样,你打过来就好,”大哥一如既往的宽容对我。
“我打电话是要告诉你,窦涛出车祸了。警察刚刚通知我,你去看看他吧,他在……”我转向郁泽恒,刚没有听到窦涛被送往哪里。
“人民医院。”郁泽恒轻声说。
“窦涛现在人在人民医院,警察没有通知别人,他现在一个人,你快点去照顾他。”我冷硬的转告着,然后挂断电话。
听得出来,大哥听到窦涛出车祸是多么震惊和担心,但是就是在这种时候,他还在担心我的感受,支支吾吾的想要问我为什么我不去看他。
我没有解释我不在S市,也没有说我已经决心离开,更没有说,我的心里慢慢动摇。我甚至,打算开始原谅他们了,又或许,早就已经原谅了呢。
把手机扔到一边,想着,这么多年来我们3个人的拉锯战,终于可以开始告一段落了。
或许刚开始我是最无辜的那个人,可是后来我的坚持是不是也变成了一种无理取闹?想到逝去的那么多光阴,还有自己付出的那么多感情,全部都要消失、结束,又忍不住悲从中来,哭了又哭。
看得出来,郁泽恒一直在等着我哭够,可是十多分钟过去了,我非但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反而越哭越来劲了,现在堆在我们面前小山一样的面纸团,成为店里装修工人好奇的对象。他们不时抬头看看我,又用不苟同的眼神锋利的射向无辜的郁泽恒,好像误会了他才是惹哭我的罪魁祸首。
“好啦,不要哭啦,乖。”郁泽恒拍了拍我的肩,轻声安慰。
我不理会,继续哭。
“够了吧,再哭我就生气了哦!”
继续不理,继续哭。
郁泽恒忍无可忍,拖着我到楼上的员工休息室,“砰”的一声关上房门。我愣住了,怯怯的看着他的脸,忽然想起来男人是最讨厌女人一直哭的;就像窦涛那样。眼前的这个男人,郁泽恒,迟早也是会被我烦走的吧?
就这样想着乱七八糟的心事,忽然听到郁泽恒说,“你知不知道一个女人在一个男人面前哭成这幅德行,只有两个选择?”
我有点犯傻,“什么选择?”
“这样子没有形象的大哭,你要么得嫁我,要么就得杀了我。”
“哈哈。”用手背胡乱的抹掉眼泪,我又开始大笑,笑到肚子都开始痛了。郁泽恒则是抱着我,也沉沉的笑着。
“我真的不是故意诅咒他死的,我只是对他很生气,所以每天都在骂他,可是我没想到真的会发生。”抽面纸,擤鼻涕,扔进纸篓。最近习惯哭泣的我,对于这些动作已经熟练到不行。郁泽恒则是安静的听着。
“虽然我最近每天都在诅咒他被车撞,可是我之前也有每天都在许愿中彩票呀,为什么彩票没有中,人却真的被撞了呢?”我试图想把事情说清楚,可是说出来的内容,却扯到七远八远。努力的想要把思绪理清楚一点,却没有力气。
郁泽恒哭笑不得的扶着我的背,帮我顺气,还一边安慰我说,“没有那么严重,警察说窦涛先生只是没有大碍,只是现在进手术室需要家属签字才打电话过来找你。”
找家属找到我这边来,这话他听着应该不太开心吧?我猜测着,却无心解释太多。
“真的吗?他真的会没事?”我抬起哭得又红又肿的眼睛,可怜兮兮的问他。
“真的,警察转告说他最多是小腿骨折,没有伤到头,不过现在处于昏迷状态,等醒了要做仔细的检查,看有没有后遗症。”
“那你说,我要不要去看他?”不想思考,于是把毫无主见的问题抛给他。
“你刚刚不是打电话叫人过去照顾他了?”言下之意就是不必去啦,又没有人命关天。
想象大哥和窦涛两个人在一起的样子,也让我打消了去探望的念头。是啊,我和窦涛已经完全没有关系了,去看他,或者不看,有什么意义呢?有大哥在就好了啊。说不定他们还会嫌弃我这个超大瓦数、和超级会吃醋的电灯泡呢!
“也是,那我们就不去。”我将脸埋进郁泽恒的怀里,安静的呆着。
郁泽恒张了张口,想问些什么,不过最后什么也没说。
我勾着郁泽恒的脖子,窝在他的怀里,低声对他说,“希望你等一等,等我到完全放开一切,有一天会把事情原原本本的都告诉你。”
可以感受到郁泽恒一直紧绷的肌肉终于放松下来,头顶传来他闷闷的声音:“傻瓜。”
又过了半个小时,一阵奇怪的“咕咕”声,从郁泽恒的怀中传出来。介于深思和发呆边缘状态的我坐直身子,指控着:“郁泽恒,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想着要吃东西!”
“我没有想着要吃东西。”郁泽恒哭笑不得,如果他没有听错兼感觉错,那个声音是出自我的肚子。
“还说没有!你的肚子明明响了!”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我决定抵死都把罪名推到郁泽恒身上。
“好吧,我的肚子饿的咕咕叫了,我们赶紧去吃东西吧。”不再为了面子和我做无所谓的争论,郁泽恒决定直接解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