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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妮可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冷落,心里一下火了,一巴掌重重的拍着桌子,凌馨感觉到所坐的椅子也晃了一下,又把目光重新定格在了这个疯了一样的女人身上,对方扭曲的面孔让她一阵恶心,站了起来,目光冷冷地盯着白妮可不放,白妮可突然有种被冰水浇头的感觉,可以看到她的嘴唇动了动,可能是想说什么,但见凌馨冷若冰霜的表情,她的心稍稍怯懦了,把想说的话都咽回了肚子里。
“谁家的狗,下次拴好了。”
裴珍灵和唐甜歌能感觉到一瞬间空气冰冻了,那种冷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做到的。裴珍灵预感事情不妙,赶紧返回包间。
只有凌馨仍然面无表情,因为她习惯了自己的说话方式,竖一堵冰墙,阻隔着一切。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划破了冰冻的空气,凌馨听到冰墙破烈后细碎的冰块掉在地上的声音。
“妮可,你干什么啊?”洛剑宇和裴圣安被裴珍灵叫出了包间,刚好看到了白妮可生生给了凌馨一个巴掌,这一慕出乎所有人的预意。
“哥,剑宇哥,她就那天晚上想要非礼甜歌的女人。”裴珍灵指着凌馨,凌馨可以感觉到两道惊诧的目光看向了自己。
“总监??”裴圣安惊愕的叫了一声,凌馨猛的睁大眼睛,怎么会有人认识我?在这间酒吧,我来了三年,除了调酒师,从来没跟其它陌生人说过话喝过酒,而今天,居然有人认识我。
脸颊很烫,凌馨冰冷的手抚摸了上去,冰冷的感觉立即流进心里,迅速漫延全身,这一瞬间,凌馨感觉到自己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更冷了。没有侧过头去看那个认识自己的人,因为已经知道这个人是裴圣安,也是自己的助理,另一个男人是SUM集团的洛总,他们原来认识。
看到冷着的一张脸的凌馨,白妮可有些后悔打了她,不过看得出来白妮可是那种打死也不会认错的人。这时,凌馨终于想起来,那天晚上在酒吧的出口发生的一幕,她看到了,看到了自己寻找多年的那个人,不,只是看到了那个只属他的项链坠子。想到这,凌馨迅速的往她们的脖子看去,她期待着,期待着它的再次出现。
最后,凌馨把目光定格在了唐甜歌的脖子上,昏暗的灯光下,那纯黑S型的坠子安静的挂在她的脖子上,又一次,凌馨失神了。
那生死离别的一幕悄悄上演......
“馨儿......。”
那一身墨绿色的衣服,是父亲最喜欢的,可是三年前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父亲?”凌馨忍的痛苦,惊愕的看着眼前是这个早已经死去了的父亲。
“馨儿,路辰晓和天恩从小就有婚约,一切只因你的出现才始末颠倒,天恩因你而舍弃有约之妻,造成今天两人因情而死,你本无罪,但人命关天,你本该在死后打入十八层地狱,但是,你们三人已受阴阳八卦之咒,你必须带着所有的记忆经历九生九世的折磨,才有机会得到真爱。”
“凭什么?凭什么?我和天恩真心相爱,凭什么要经历九生九世才能在一起,我不要,我不要。”凌馨呼喊着,可是抚摸着怀中早已变得冰冷的天恩,她的心也跟着死了。父亲捡起路辰晓手边早已黑白分开的八卦,看着路辰晓已变得发白的尸体,叹了口气,走到凌馨身边把从阴阳八卦中脱离出来的白色部分递给了她,缓缓的说:“馨儿,拿着它,九生九世你都要戴着它。”
凌馨怔怔的看着父亲,一颗颗泪水争先滑下,“父亲,你让我死去吧。”这是她绝望后的唯一要求。
“不,你是阴阳八卦所咒之人,即使死也是肉死魂生,所以,在这九生九世之中,你会带着所有记忆去转世,而且每一世里,你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路辰晓和天恩转世后相亲相爱,这就是你的命,在第十世里,你们三人的命运才会逆转,这八卦黑色的部分我会在每一世里交给天恩,只要你看到拥有这块黑色的八卦之体的人就等于找到了天恩,至于第十世里你们是否会相爱,这就要看你们的造化了,馨儿,父亲还能为你做的就是在每一世里帮你找到好的人家生活,在你身上所发生的一切你不可以告诉任何人,除了转世的天恩,否则,你每说一次就会折寿十年,孩子,保重!”
“不,父亲,馨儿只求一死,我和天恩,生不能一起生,我愿意和他一起死去,不管是上天,还是入地,我都不要跟他分开。”凌馨一心求死,跟着心爱的人死去。这便是她此时唯一的要求。
父亲叹了口气,墨绿色的身影慢慢的幻化成白色雾气,最终消失了。
没有天恩,我凌馨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心好痛,父亲说只要找到八卦黑色的部分就等于找到了天恩,那么,现在在我面前的人,拥有它的为什么是个女孩,父亲,你在骗我吗?
可是,即使拥有它的是个女孩,她也不会放弃。凌馨缓缓的伸出手,心里不停的喊着天恩,天恩,我找到你了对吗?
天恩,我终于可以找到了你了是吗?真的是你吗?
在他们的惊慌中,白妮可拍掉了凌馨的手,凌馨却感觉不到痛,因为早已被心中惊喜胜过了。
“你们都看到了吧,她明明就是想非礼甜歌,我可没有冤枉她。”白妮可挺了挺腰,冷嗯着。
唐甜歌又一次受了惊,可是马上有一双大手把她拉入了怀中,顿时,那个男人的脸出现在了凌馨的眼前。“你到底想干什么,真想不到堂堂一个总监,居然会做出这样龌龊的事情来。”自己的未婚妻当众被同性调戏,洛剑宇脸色黑了下来。
“总监。”裴圣安刚想上前,被裴珍灵拉住了。
凌馨是孤立的,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不过,自己也不需要什么,不需要任何人关心。
“告诉我,项链坠子的主人是谁?”凌馨的脸色依旧很平静,可是内心却早已翻滚着惊涛骇浪。
他们都惊讶的看着凌馨,可凌馨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双眼始终没有离开过那只黑色的坠子。唐甜歌下意识的握住了脖子上的黑色坠子,抬起头看了看洛剑宇,对凌馨说:“这是......。”
“等等。”白妮可拦住了唐甜歌的话,不让她说下去,冷嗯着看了看凌馨,又看看她身后,不一会,一杯酒出现在凌馨面前,淡紫色的液体,凌馨知道,是自己刚喝过的”遗忘”。
“喝了它,就告诉你。”
“妮可,不要这样。”是裴圣安,凌馨听得出声音。就在裴圣安刚要从白妮可手中抢走那杯酒的时候,凌馨一把夺了过来,昂起头,把大半杯的酒一饮而尽,烈火烧身般的感觉让她快要窒息了,胃部一阵抽动,她能感觉到全身的血液在这一刻快速的聚集到了胃部。就像那种要死了的感觉一样。
凌馨努力支撑着身体,告诉自己不能倒下去,不能在任何人面前倒下去。
“这个黑色的坠子是我送给她的定婚礼物。”洛剑宇搂紧怀中受惊的人,淡淡的语气里带着些许愧疚,因为他知道凌馨其实并没有恶意。
凌馨把目光焦聚定格在了这个刚才说话的男人脸上,那句话一次次在她脑中出现:这个黑色的坠子是我送给她的定婚礼物......这个黑色的坠子是我送给她的定婚礼物......定婚礼物......定婚礼物......
凌馨紧紧的握住了手中的酒杯,一声轻响,酒杯碎了,碎片扎进了掌心。
他,还是有了婚约......
一股强大的血流疯了一样的冲进了凌馨的头部,凌馨眼前一花,身体直直的向后倒去。
一双手接住了她正在倒下去的身体,闭上眼的前一秒,她看到了一张担忧的面孔,眼里的柔情,像天恩。
☆、深夜单独相对,有惊有喜
安静的房间里,因为凌馨的不安而变得不安静了。
“天恩,天恩,......。”凌馨迷迷湖湖的喊着天恩的名字,梦里的天恩,被路辰晓的剑深深的刺穿了胸膛。
挣扎中,凌馨握住了一只手,她的手很冷,所以,她能感觉到从那只手掌心传来的温暖。额头上布满了冷汗,迷湖中又有一只手在轻轻的为她擦汗。
“天恩,不要离开我,......不要,不要丢下我,不要…。。。。”凌馨从恶梦中惊醒,睁开眼,柔和的白光让她找到了一丝安全感。
凌馨坐直了身子,轻轻的侧过头,一张布满焦急的脸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天恩......。”她轻轻的吐出了这两个字。
“真的是你吗?天恩,你回来了对不对,天恩......。”凌馨狂喜,却不敢乱动,只是眼睛紧紧的盯着眼前的人。
“凌总监,你怎么了?”
一瞬间,凌馨听到了梦破裂的声音。一股寒冷的气息从她的眼里喷射了出去。看清了眼前的人,是裴圣安,凌馨在一秒钟之内压制内心的一切,让自己恢复了那副冰冷的面容。
低下头,凌馨看到了一只手上缠着白色的崩带,崩带上被鲜血染红了一片,而这只沾满了鲜血的手却紧紧的握住另一只手。被紧紧握住的这只手居然是裴圣安的。咬着牙,松开了手,还好,会感觉到痛,说明酒吧里的相遇不是做梦,是的,我终于找到天恩了,只是,九世之前的事又重演了,他,与她,有了婚约。
凌馨安静的看着眼前的裴圣安,他眉头一直皱着,正小心把沾满鲜血的崩带一圈一圈的绕开,动作很轻,她没有感觉到一丝疼痛,不过他也很安静,一句话也没有说。
带着丝丝凉意的药水渗进伤口,却像一滴滴甘露滴在凌馨的心上,慢慢地,温暖了心,凌馨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心,小小的,轻轻地动了一下。
干净的崩带重新缠好,凌馨突然想到,自己为什么没有拒绝,他,裴圣安,只是一个不相干的人。
“伤口虽然不是很深,但是一定要注意,不要沾到水。”裴圣安看着凌馨,他的眉头已经稍稍舒展了些,说话的声音很轻,很温暖,像天恩。
“我给你熬了一碗解酒的汤,你等等,我去给你端来。”裴圣安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凌馨看着这个男人的背影,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像天恩呢?
九生九世,除了父亲,从来没有陌生男人给自己熬汤,可是,裴圣安,他做了第一个。
凌馨还是没有拒绝,带着淡淡香味的甜汤从嘴里流进了胃里,可却感觉这种淡淡的香味在慢慢的透进心里。
放下了碗,凌馨又睡了过去,即使这是别人的床,可是,依然觉得舒服多了,睡得很踏实,这是在自己的家里从未有过的感觉。
“总监,你手上带着伤,要不你先休息几天吧,SUM集团的案子我通知剑宇过几天再继续。”在车里,开车的裴圣安再一次劝着凌馨。
头一次,凌馨坐上了别人的车,而且,是一个男人的车,他还帮自己系好安全带。
“不用。”凌馨的语气,从未变过的冰冷。
坐在办公室里,凌馨用左手翻阅着文件,很不方便,又不知道该怎么签字。
“总监。”裴圣安走了进来。
“今天的行程安排好了吗?”凌馨依然低头看文件。
“好了,但是,SUM集团的洛总刚才来电话,说要取消今天和明天的会议。”
取消?为什么?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凌馨已经知道原因了。
“是,总监。”裴圣安转身要走,又被叫住了。“总监,还有什么事吗?”
“过来坐下。”凌馨看了他一眼,他的眼里有一丝讶异。
“这些文件我已经看过了,你代我签个字,然后发到各个人员手中。”凌馨指着手边七八个文件夹说。
“好的。”裴圣安坐下,凌馨没有管他,继续看着自己手中的文件。
裴圣安挥着笔,另一半的心思却在凌馨的身上,一直都不明白,眼前的这个人,凌馨,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她的脸上从来就没有笑容,当她看着我喊出天恩这个名字的时候,明显的看到了她的眼神变得柔和起来,天恩到底是谁,梦里的她不断的喊着这个名字,喊着天恩不要离开她,这个叫天恩的人与她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感情吗?
裴圣安看着凌馨认真工作的样子,又想起自从在酒吧相遇后她的所有改变,都让他非常迷惑,就算此时此刻见到她,她仍然可以当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那一巴掌,她好像忘记了,
看着凌馨微肿的脸颊,嘴角呈淡紫色,妮可那一巴掌打得也太重了,裴圣安有些心疼起来,暗想:她为什么不哭不闹,那一巴掌,她真的不在乎吗?她跟那个坠子到底又是什么关系,她伸手只是想抓住那只黑色的坠子而已,并不像妮可说的那样想要非礼甜歌,难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