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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不争气,我不是东西。”苏耿竟然还知道回嘴,看着他爹生气他晃晃悠悠站起来,慢慢伸出两根手指,“妈,你看我有两个爸。”
刘翠新惊叫一声,扶住苏耿往下滑的身体,苏耿昏过去想,他的确是窝囊废,齐夏果是他老婆,就算是前妻,苏杭是他儿子,既然他舍不得那就回头啊,如果别人和他争,他就把他们抢过来,他是个男人,怎么能没尝试就放弃。
齐夏果不是没宣布最后结果吗,那苏耿他还是有机会的,这么想着,心里那点烦闷彻底消失不见,他想他是累了,想睡觉了,等他醒了,就不会这么失态。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吧,敏敏写这篇文只是想表达,每个人都会有弱点,就像齐夏果,不能完全得到,就算得到也是小心翼翼,那么她宁愿不要,她太过谨慎小心敏感。苏耿吧,他是自以为是,觉得不急有得是时间和齐夏果慢慢来,但是另一方面也表明他不够自信,对自己没信心,不然不会因为苏杭的一句话就失态,因为那是他最担心的,他顾忌太多就变得蹑手蹑脚顾歌吧,他年轻朝气帅气,这都是优点,但是这也是他的缺点,他是能给齐夏果带来不同的生活方式,但是他太年轻,能忽视齐夏果的过去,但人是不可能只活在童话中的,更何况齐夏果是个生活在现实中的女人,她有儿子,她要正视别人的目光没有谁和谁是天生一对,磨合着慢慢合适吧,而这个过程就素敏敏想说的……这章字数好多呀,罪恶啊
40结婚前,离婚后
苏耿因为摄入大量酒精;他酒精中毒了。所以失恋的人是要付出代价的,受伤的将不止是心,还有你的肠胃。
阮驰森和黄醒都有些意外;那天送苏耿回去时候还好好的,他们各自好梦醒来;苏耿已经无比凄惨地在医院躺着。携带各自女人;一路狂奔到医院慰问病号,苏耿竟然已经醒了,更怪异的是还对着他们笑。
阮驰森上前给他一拳,笑道,“我以为你醒不过来了。”阮驰森的力道虽不大;但对于躺在病床上的苏耿来说还是有些痛,他虚弱地回应;“你想多了。”
梁温和时殊都是见过苏耿的,听着他们男人说话,站在一边抿着嘴笑。梁温看苏耿看她突然明白过来,上前一步,“我老板让我带来的。”说着就把手里面的东西放在桌上,是个上面带着史努比的保温杯,众人暧昧地冲着苏耿笑。阮驰森和黄醒一致认为,看来自虐还是有效的。
苏耿看着那个史努比,好像很久之前,他还嘲笑齐夏果的图案并不是史努比,好像真的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久到他都要忘记了。
齐夏果听梁温说苏耿住院,心里面纠结着想要去看他的,却又移不开脚,他们的关系太尴尬,想想还是没去,让梁温帮忙送去汤,苏杭倒是问起过苏耿几次,原因是因为他已经几天没有从怪叔叔那里得到好处。
顾歌在和齐夏果说近期的潮流色,齐夏果却盯着什么久久出神,顾歌终于忍不住出声叫她回神,齐夏果有些尴尬地低头看图纸,“讲到哪里了?”顾歌把图纸合起来,“你今天精神不好,没睡好吗?还是杭杭晚上闹你了?”
“没有,只是有些累。”齐夏果站起来为顾歌和自己各自倒杯水,她低头看着水杯内的热气,声音极轻地问,“顾歌,你认识苏耿吗?”她声音真的很小,似乎唯恐吵醒什么。
“认识,你前夫。”顾歌毫不避讳,而且他用了前夫这个词语来说明苏耿和齐夏果的关系,而不是苏杭的爸爸,夫妻关系可以结束,但是血缘却是断绝不了的。这也是顾歌的担忧,苏杭虽粘他,苏耿却是他亲爸爸。
齐夏果手指无意识地一圈圈绕着杯子边缘抚摸,“除了这个。”那天苏耿说的话她还是记得的,苏耿听到顾歌名字时候的愤怒,或者不仅仅是苏杭说让顾歌做他爸爸。
“我们是竞争对手。”顾歌顿了顿之后问,“你不知道臣铭?”
齐夏果迷茫地摇摇头,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说起这个名字。顾歌扶额,脸上哭笑不得无奈解释,“我以为你知道臣铭是苏耿名下的。”
齐夏果手一顿,她并不知道苏耿名下的那些公司,这也解释了苏耿那天的愤怒,他以为齐夏果是故意针对他,以为她不仅找到新的幸福,更美满的是儿子十分赞同,再者在苏耿自认为成功的方面也败给顾歌,她那天的姿态怎么看都像是去炫耀,苏耿那样心气的人怎么可能受得了,把他纸糊的自信轻易戳破。
顾歌观察她的表情,齐夏果脸上淡淡的看不出情绪,“苏耿找你麻烦了?”当初让齐夏果入股,是想为她保障生活,更想的是和齐夏果多点交集,他能顺理成章地靠进齐夏果。和苏耿打交道纯粹是生意场上的无意,他们都是做服装类,又是不同公司,争破头也是在所难免。不得不承认,从苏耿手上抢过生意,顾歌多少是有些故意成分的,从心底他是在和苏耿较真,暗自把自己和苏耿比较。
“如果我说退出,你会生气吗?”齐夏果问顾歌,她不想和苏耿成为对手,也不想卷入其中让自己陷入两难境地。两难,齐夏果想到这个词语,她和苏耿已经是过去式,就算是成为敌对方也是正常,她为何会觉得两难。
“会。”顾歌回答得干净利落,他虚揽着齐夏果的肩膀走到沙发上,“你说说你为什么要退出?是我们合作有问题吗?还是经济方面?”
齐夏果咬着唇小声说,“我不想为难。”
顾歌认真地看着她,低头盯着她的眼睛发问,“你还爱苏耿?”
“没有。”齐夏果回视顾歌,在他的眼睛内齐夏果看到惊慌急着辩解的自己。她明明不爱苏耿的,只是简单地会觉得尴尬,毕竟那是苏杭的父亲,是她不想闹翻的人,毕竟他们之间还算有过可以回忆的过去。
顾歌似乎没看到她脸上的表情,他选择遮住眼睛听从心脏和耳朵的声音,眉眼舒展开,笑得极为温和,“既然不爱他,那就没什么为难,这只是一份工作,果果,你们已经离婚,你该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交际圈,就算和苏耿有交集也只是偶然,相信我,你会走出来的。”顾歌覆上齐夏果的手,用温热干燥的大手给她力量,“我带你走出来,苏耿不能给的,我可以。”
也许顾歌说的对,齐夏果太草木皆兵,她应该恣意享受属于自己的生活,和苏耿没关系的生活,而不是被他一句话所困扰。齐夏果对顾歌歉意地笑,顾歌沉迷在她的笑中,“果果,你笑起来很漂亮。”
苏杭小朋友这段时间过得十分纠结,一直沉思在是亲爸爸好还是新爸爸好的问题中,也就是血缘和感觉的纠结,也就是苏耿那个陌生怪叔叔和顾歌这个友善大哥哥的选择去留问题。
小明说“肯定是亲爸爸好,新爸爸会打你的”,小红说“新爸爸好,新爸爸会给我买糖吃”,小花说,“只要是爸爸就好”,小黑说,“没有爸爸也很好”,好吧,小孩子的世界也是充斥着纠结烦恼的,苏杭在问遍知心小朋友之后依旧为选哪儿个爸爸而苦恼着。
苏杭是真的喜欢陪着他胡闹的顾歌的,而且妈妈好像也喜欢顾歌,小小孩子又想,如果他和妈妈都喜欢顾歌,那亲爸爸不就没人喜欢了吗,小孩子的善良之心想,我还是喜欢亲爸爸吧,但是妈妈如果不喜欢亲爸爸怎么办?
好吧,纠结几天,没有得到任何的结果,倒是把苏杭小朋友三岁的智商给绕糊涂了。他只好请教梁温,于是有了这样的对话。
“靓靓姐姐,如果让你选择新爸爸和亲爸爸,你要哪个?”
梁温想这个问题太严肃,回答不好会影响苏杭以后的抉择的,她选择最圆滑世俗的回答,“靓靓姐姐只有一个爸爸哟。”
好吧,她这个回答十分偷巧,苏杭小朋友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低垂着脑袋走了,只有他面临着这个问题。
后来苏杭又问时殊,“殊殊姐姐,你选择新爸爸还是旧爸爸?”
时殊不满故作严肃地纠正他,“你要叫我时时姐姐,不能叫殊殊姐姐。”殊殊相似发音的词都时殊的忌讳,同叔叔,而且时殊时殊,怎么听都像师叔,太基情的名字。
好吧,为了得到答案,苏杭小朋友乖乖改口问,“时时姐姐,新爸爸和旧爸爸,你要哪个?”
“新爸爸吧。”时殊回答,她智商有限回答问题之前是不会想那么多的,而且喜新厌旧是人的本能,时殊是这么解释的,更何况顾歌的颜是她垂涎的。
“但是旧爸爸是亲爸爸呀,他没人喜欢会很可怜。”苏杭皱巴着小脸问出心中的困惑。
“那就喜欢旧爸爸吧。”时殊想下苏耿,躺在医院的苏耿,没了平时那些虚无的围绕,时殊觉得苏耿也是不错的,起码是个真实点的人,不得不说看着平时挺嚣张风光无限的人无力地躺在病床上,是件十分美好的事情。
苏杭塌着肩膀继续问,“但是新爸爸也很好呀,会给杭杭买吃的。”
这的确是个问题,但是这个问题是难不住实际年龄二十二,心理能力两岁半的时殊的,她果断回答,“两个都要。”
“不可以贪心,爸爸只能有一个的,因为我只有一个妈妈。”苏杭失望地转身,还小声嘀咕,“原来大人也不知道。”
苏杭的这个纠结最后还是没有结果,他被妈妈带去医院了,是去看旧爸爸。
齐夏果想,既然不能避着,那就坦然面对,她带着苏杭去医院看苏耿。才几天而已,苏耿就瘦了许多,脸色也不好,苍白到极近透明。齐夏果和苏杭到的时候,苏耿靠着床头在闭目养神,他腿上还放着大摞的文件。
苏杭跟在齐夏果身后走过去,他从齐夏果身后探出头好奇地打量着苏耿,然后小声对妈妈说,“妈妈,爸爸睡着了。”
齐夏果轻嗯一声,蹲□子对儿子说,“所以我们不可以大声说话,要悄悄的。”苏杭点点头,小手捂住嘴巴,大眼睛骨碌骨碌到处看,目光最后还是聚焦在苏耿身上。
齐夏果把苏耿腿上的文件拿开,又把被子往上拉了些,苏耿只是转过头继续睡。午后的阳光照在他脸上,苏耿的面部线条变得柔顺的不可思议,像毫不设防的孩子,已为人母的齐夏果看得竟然心动。
如果她和苏耿是以正常的方式相遇该多好,如果他们的性格都退让一步又会是怎样的结果,如果很多的如果,但这也只是假设,他们只是他们,就注定是这样的结果。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心情挺差劲,本不想更新的,最后还是写出来……灰溜溜地遁走,时间长了,写文也可以成为一种寄托,心情好的时候心情不好的事情,都想写点什么……越长大越孤单,吵架真的可以抹杀一切曾经的美好,一句生气的话就被对方抹掉以前所有的付出,想想挺寒心……也许还是我不够成熟
41结婚前,离婚后
苏耿是被手上的别样触感弄醒的;他睁开眼睛,看到苏杭拿着简易玩具小车在他手掌内驶过。苏杭嫩嫩小嘴巴还念念有词,“请乘客坐稳;要转弯。”车子左转弯之后驶上苏耿的大手,苏杭又说;“嘟嘟;上坡了要加速,呜呜”,一个人玩的不亦乐乎。一辆玩具车,一个别人的手掌,他就能乐滋滋玩几个小时。
苏杭抬头看苏耿在看他;他把小车从苏耿手上拿下来抱在怀里面,大眼睛看看门口;妈妈去打水还没回来,单独和苏耿相处苏杭有点不安,他怯生生稚嫩地叫,“爸爸。”
苏耿不知道还有什么甜言蜜语阿谀奉承能比这个更悦耳,他的儿子叫他,一个简单的词语,苏耿刚还浑身不舒服这会心脏就像涂了一层蜂蜜,甜得直冒泡。苏耿抬起刚被苏杭玩的那只大手,罩在他头顶轻揉着,“在玩什么。”
“这个。”苏杭歪着头躲避开苏耿的手,又说,“你不可以摸我的头,只有妈妈可以摸。”
“为什么?”苏耿认真地问他。
苏杭模样认真地解释,“因为妈妈是女生。”苏杭一直不喜欢别人摸他的头,但是妈妈和奶奶除外,她们是女生嘛,不可以对女生不礼貌,他虽小但也是男子汉要坚定立场。
苏耿听到一愣,好像刘翠新也这样说过,说苏耿从小就调皮十分,但是见到长得漂亮就拌乖巧讨抚摸,难道这个也遗传?
苏耿靠着床头坐好,拿过苏杭手里面的小车,“这个小车谁给你买的?”和苏杭说话,苏耿不由得放轻声音放慢语速,唯恐吓到这个小小人。大人和小孩子的话题,一般是从你有的某物是谁买的,你喜欢吗之类开始的,苏耿既然想要和苏杭建立友情,就要从对他的了解开始。
“顾歌哥哥。”苏杭待不那么怕苏耿,就靠着床站着,他的手抓着被子吊着身子玩。
苏耿轻哼一声,“以后给你买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