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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耿,如果你没同意离婚该多好。”齐夏果说完就挂掉电话,如果他们各自坚持下,是不是就不会这般狼狈,她不需要爱情需要的是一个安息的雀巢,她和苏耿都不热衷于费脑力去思考情爱等纠结问题,他们需要的只是家人,而这些她之前不懂,以为那不是她的安息地只是束缚,她只顾着逃脱,那何不是她一直奢望的。现在回头看看,一段婚姻,一个可爱的孩子不就是她需要的吗。
很久之后,手机再次蜂鸣,提醒着新来电,这次不是苏耿,却是顾歌。
顾歌似乎在跑,他急喘着叫齐夏果的名字,“果果,无论我妈说了什么,那都不是我的意思,什么也代表不了,我只要你,也只能是你,你明白吗?”
明白吗,齐夏果不明白,她不想再要爱了,本来她已经心如止水,是顾歌扰乱这池春水,但他只是投入的一颗石子,早晚有静止的时候。
“果果,我想见你,我有很多话对你说,你见见我好吗?”顾歌苦苦哀求她,今天带齐夏果去家里面的确是他考虑不周,他以为因为夏青的关系,母亲能轻易接受齐夏果,当齐夏果离开之后,顾歌有些失望地上楼,孙玉英看到顾歌就拉着他问,“你不能犯糊涂,你以后还怎么抬起头,不听我的话你迟早后悔,等那时候后悔就晚了。”
母亲说的对,顾歌追求齐夏果面对的阻碍不仅是苏耿和苏杭,更是那些无形的压力,他们的身份限制,他们所生活的环境的压迫,一切的一切都可能让那个轻易退缩的女人放弃,齐夏果今天的反应也说明了,她根本就没考虑过向前走一步。
“顾歌,你回去吧,我不会下去的,你以后不要再来了,如果我以前的态度让你误解了什么,我很抱歉,我以为你明白的,我不会再接受一份新的感情,无论是为了杭杭是我自己,我承认自己胆怯了,我希望过平静的生活,不需要看别人的脸色,不被别人的言语困扰的生活,顾歌,我累了,我只想和杭杭过着最简单的生活。”苏杭,齐夏果的唯一,她仅剩的宝贝。
顾歌仰头看着黑暗的窗口,他抬头看着,“果果,我爱你,爱了十几年,你知道我这十几年是怎么过的吗,我渴望变强,能和你站在同一水平线上,我希望能变成你的依靠。如果你不讨厌我,就不要拒绝我好吗?给我一个机会,给我们一个机会,不要拿苏杭和其他人来回绝我,我只要你的想法。”也许顾歌是年轻,也许是他一帆风顺没经历过失败,所以他才能轻易做出承诺。就是因为他年轻,他不害怕失败,但齐夏果怕,怕到骨髓。
“我不会下去的。”齐夏果看着楼下那微弱点点的蓝光,她想那应该是顾歌。
顾歌苦笑一声,“你还是不敢,你到底在怕什么,因为苏耿吗?果果你还是戒不掉他么,我不会是下一个苏耿的,你相信我一次。”
爱吗,或许,但是已经不重要,无论是苏耿还是顾歌,齐夏果都不想要了。
“果果,你不见我我不会走的。”
这场恋爱或许是顾歌的一厢情愿,但他想要把自己敲醒,告诉自己这不是梦,他的爱就要勇敢去追求,他并不比苏耿差,他只能比苏耿做的更好。齐夏果的敏感和故作坚强都让他心疼,他还怎么舍得让她一个人。
齐夏果在阳台上站了很久,一个冷战让她惊醒,她在做什么,她还想看着顾歌能不能坚持下去吗,他做到她又会怎么做。去浴室洗热水澡,又去卧室为苏杭盖被。齐夏果捧着牛奶站在窗帘后面,看着楼下的黑暗,什么都看不见,她想顾歌应该已经离开。
齐夏果去卧室睡觉,她看着苏杭睡着的小脸,和苏耿相似的脸,脑海中是苏耿的询问,是顾歌的哀求,她还能拥有幸福吗,如果可以,那一定是和苏杭有关。
齐夏果做了很长的梦,梦里面苏耿一直在前面走,齐夏果加快步伐要赶上他的步子却只能看到他离开的背影,她叫着苏耿,让他慢些,苏耿置之不理依旧走得飞快,后来齐夏果渐渐累了,她走不动了,而苏耿的身影也消失不见,齐夏果迷茫地叫着,有个陌生小男孩蹲在齐夏果面前,他朝齐夏果友善地笑着说,“你为什么一定要追他呢,不是非他不可的,我陪着你好不好?”齐夏果摇头说不好,但是她已经没有力气再走,蹲着的小男孩像是突然长大,竟然变成顾歌,他说,“果果,你为什么总是坚持追求得不到的,他不适合你,你忘记他怎么让你孤单的吗。”
这时候男孩又伸出手,“别害怕,我陪着你,站起来,我们慢慢走。”齐夏果慢慢站起来,男孩的步子很慢,和她同节奏,他为她指着四处的风景,齐夏果渐渐忘记她要追着的人,握得住,她现在的就是握得住吗?
齐夏果从梦中惊醒,她梦到那个男孩也转身走了,他说,“你根本就忘不掉他,既然这样,你去找他吧。”齐夏果想要开口叫,但是她说不出话来,她想恳求男孩别走,她不想一个人。
看手机时间,凌晨三点,齐夏果拥着被子坐好,她咬着手指想要抽泣。
苏杭生物钟十分准时,起床会先穿着小睡衣去阳台上做人工体温计,这次他去了很久没回来,齐夏果去阳台找他,苏杭踮着脚看着楼下,“妈妈,那个是顾歌叔叔吗,他要来带我玩吗?”十几层楼,三十多米的高度,其实楼下的那个人身影十分模糊,但是苏杭却看得出。
齐夏果终于平静的心再次噗通跳起来,顾歌还没走,他真的站了一夜。
“妈妈,我们叫叔叔上来吃饭好吗?”在这之前,顾歌也曾来家里面做客,苏杭并不意外,却不知道此刻他的这句话在齐夏果心里面起到什么样的催化作用。
齐夏果看着认真模样的儿子,“杭杭喜欢顾歌叔叔吗?”苏杭用力点头,“我喜欢妈妈,我也喜欢顾歌叔叔,顾歌叔叔也喜欢妈妈。”
顾歌吃惊地看着一步步走过来的齐夏果,齐夏果踱着步子慢慢走过去,“饿吗?”顾歌摇摇头,他想要问齐夏果是否同意。
齐夏果看着四周,现在还早,小区内并没有什么人,但是她还是有些心虚仿佛后背被人注视着。顾歌痴缠地看着她,又是兴奋又是担忧,竟然说不出话来。
“杭杭让你去吃饭,以舅舅的身份。”齐夏果平静地说,尽量让自己显得正常。
作者有话要说:齐夏果和顾歌基本上是没可能了,其实齐夏果心里面还是舍不得苏耿的,但是她又不敢轻易回头……搬家加上身体不舒服,这几天过得十分错乱,让亲们久等了……嘤嘤
52、结婚前,离婚后
顾歌用力点头;“哈哈;你不说我还不觉得;真的挺饿。”上前几步;揽着齐夏果的肩膀,有些僵硬地往前走;这刻握住她的手;没人知道他等这一刻等了多久;无论是什么样的身份;无论是以什么样的身份陪在她身边,顾歌都已经知足,更何况他们又不是亲姐弟,到底她还是下来了。
无人注意到,某层的窗口飘动的窗帘后面站着一个人;他穿着白色的家居服,和同色窗帘融为一体,他定定看着楼下的两个人,看着两个相携而去。虽不想承认,男人还是不得不发现,竟然有心碎心疼的感觉。
苏耿是真的有事情要忙,只是这个忙不能告诉齐夏果。以至于齐夏果很久再没见过苏耿,楼上重新恢复噪杂的装修噪音,齐夏果去管理处询问过,说苏耿已经把楼上重新卖掉。齐夏果发呆的时间越来越长,听到什么声响会突然醒神,却又淡淡的失望。
齐夏果还是得到关于苏耿的消息的,只是消息的来源是苏父母或者是苏杭小盆友,小盆友说,“爸爸说让我好好吃饭,听妈妈的话。”齐夏果不曾记得苏耿出现过,问儿子,苏杭拿出厚厚一摞信封,“爸爸在这里说的,爸爸说每天只能看一个哟,等看完爸爸就回来了。”
齐夏果打开一个,果然里面写着字,只是每个字顶部都规矩地标着拼音,看来是考虑到苏杭这个小读者的知识局限。
齐夏果带着苏杭去过老宅,苏父母待齐夏果还如以前,只是话语经常捎带上苏耿,不断提起过去,齐夏果每每微笑不作答,却又忍不住回忆那两年多发生的事情。
齐夏果的生活恢复到她想象中的平静,没有苏耿,和顾歌只是简单的朋友,起码是她这样认为的,经过上次的事情,和顾歌相处总会不太自然,刻意地拉开距离。
梁温对苏耿连续数天的未出现有些担忧,她多次问黄醒,黄醒那里得到的回复也是未知。“齐姐,你真的选择顾歌?”梁温终于忍不住还是选择向齐夏果确定。
“怎么可能,我们只适合做姐弟。”这是齐夏果始终如一的回答,在她心里面,顾歌只是亲人。“靓靓,你有不错的人选吗?”戒掉一个人最好的方法就是开始另一段。
虽然齐夏果不承认,但是看在时殊眼中,齐夏果和顾歌更加默契的举止更像是热恋,初级阶段的胜利冲昏时殊的头脑,她乐滋滋地想,看吧,她坚持的是正确的,以此为底气,时殊更大胆在阮驰森眼皮底下和别的男人谈笑风生。
这段时间发生的另外一件重大事情就是黄醒和梁温的婚事,黄醒坚持不懈的努力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梁温点头结束黄醒的单相思。齐夏果为梁温高兴,婚礼细节梁温也喜欢问齐夏果,齐夏果不由得想,她结婚时候是怎么样呢,只记得那天天空阴沉,记得婚车队伍拉得极长,记得苏耿因为无聊在车内睡着了,记得他揽着她的腰替她挡酒,记得那晚上小心翼翼地四肢僵硬胆怯地等着即将发生的事情,而苏耿只是瘫软在床上。
苏耿回来已经是一个月之后的事情,这段时间他听到无数关于齐夏果的消息,关于她和顾歌怎样的形影不离,关于他们怎么合作默契,关于他们一起出席时候多么惹人注目,关于齐夏果的一切,却每次都相关于顾歌。
今天他被刘翠新指示着去买小吃,苏耿想着没事就去了,没想到能见到齐夏果,齐夏果是给苏杭买零食的。这时候已经是寒冬,齐夏果穿着黑色和紫色渐变色类似茄子色的羽绒服,绿色的大围巾围住整个脑袋,她手里面拿着两盒吃食挤过人群。
苏耿的视线跟着她的身影而移动,最终落在目的地,那处站着顾歌和苏杭,苏杭坐在顾歌的肩头,就如当初苏杭要求苏耿那样。苏杭手摸着高高雕塑,耍赖地对着齐夏果说着什么,齐夏果摇摇头,无奈用竹签把食物送到苏杭口中,又降低高度,把另一块送到顾歌嘴边,顾歌笑着吃下,并在齐夏果脸颊上偷吻一记,苏杭乐得拍手。
那边的其乐融融的幸福刺伤了苏耿的眼睛,那曾经本该是他能享有的幸福,现在他只能和陌生人一样站在一边,看着美丽温柔的她为帅气的顾歌和可爱的苏杭服务。
苏耿开始失眠,在小吃街看到的那一幕像是印在他脑子里,怎么都不能挥去,他开始吃安眠药,却只能混混沌沌地入睡,他身体开始变差,明明他才三十出头,这场感冒却持续半个多月。
当新年的钟声响起的时候,苏耿却盖着两床被子缩成一团,身体在发烧,心在干涸,想要喝水却无能为力。苏耿已经这样躺一天,这样回去免不了被刘翠新一顿追问。
电话终于拨出去,听着枯燥的嘟嘟声,苏耿等着那边熟悉的声音响起。是道女声,还好是女人的声音,苏耿不知道如果是男人的声音他会不会把电话挂断。
“新年好。”
“新年好。”
“帮我对杭杭说新年好。”苏耿说。
齐夏果迟疑地问,“你生病了?”
“嗯。”
“你吃饭没有?”
“嗯。”
“吃药没有?”
“嗯。”无论齐夏果问什么,苏耿都用单调的一个词来回复。
电话已经挂断,齐夏果看着手机愣愣出神,苏耿生病了,大脑不受控制地思考,有没有人照顾他,他有没有好好吃药,有没有多喝水……
脑袋内轰轰的,齐夏果双手捧着头不让自己多想,却还是不能把那些想法挥散。站起来,拿外套钱包,关门一鼓作气走出去,齐夏果这次没想她为什么这么做,没追究这样做会是什么后果,她只是想去看看他。
打车去结婚时候的婚房,门卫是认识齐夏果的,轻易放行。苏耿的习惯还是如旧,齐夏果轻易找到钥匙的所在,满室黑暗,齐夏果一路把灯拍亮,在推开卧室门的时候,她迟疑了,没有来的时候的焦急,这刻她冷静下来,他们已经离婚,她不是前段时候还拒他与千里之外吗,今天她又在做什么,以什么身份进入属于他的房子。
门轻轻带上,齐夏果想要转身离开,她就是这样的人,不停的在做决定,又不停的在否决前一个决定,她犹豫徘徊,自认为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