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巾,擦干双手。
尤琪将他带到圆桌前,天冷后,圆桌从院内移至男生宿舍,不用时就收着,今天吃饭的人多,就支在了两张床的中间,旁边放了凳子,显得有些窄仄。
尤琪将他让到床上坐下,招呼孩子们坐下,在空的杯子里倒了些饮料,示意孩子们也可以喝了些,有好吃的,又有饮料喝,孩子们高兴的裂嘴笑。
门被推开,白浩然走了进来,饭做好后,他去了洗手间。推门进去就看到付真言一脸柔情的接过尤琪递过来的饮料,白浩然不动声色,坐在尤琪的旁边,特意把半个身子压向尤琪,从她面前拿过她倒好的饮料,喝了一口。
尤琪嗔了他一眼,小声说:“那是我的,我再给你倒?”
“我渴了,陪你做了半天饭,早都口渴了。”白浩然一脸无谓,说得正大光明。
付真言看他的态度如此亲密且理所当然,陪尤琪做饭,他吗?怎么会,不会是…心下咯噔一声,升起不好的预感。
尤琪不理他,只得再倒一杯,举着杯子,对着付真言道:“言师兄,这次小由去美国的事,全靠你的帮助,我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权权用这杯饮料,代表我的谢意。”
付真言笑笑道:“小由怎么也是我的小师弟,还说什么谢,那不是不把我当自己人看?”
白浩然不待尤琪出声,接话道:“虽说是小由的师兄,可是尤琪也当了小由这几年的老师,自是要感谢。付先生可要满饮此杯哦。”
尤琪也顺着一脸诚恳的点头,手仍端着杯子。白浩然这话,是想划清尤琪他的关系吗?付真言涩然一笑,不言,举起饮料,轻碰了一下杯子,一口气饮下。
尤琪见言师兄喝完,也喝了杯中之物,然后笑着劝他多吃点,随后又嘱咐大同他们多吃些,别喝那么多凉的饮料。
白浩然坐在尤琪的身边,挑了块鱼腹,把刺挑了,放到尤琪的小碗里,仿佛做过千百遍般神态自若。
尤琪没想到他会当这么多人给她拣菜,登时羞红了脸,扭头低声喝道:“我自己来,你吃你的。”
白浩然侧脸对着尤琪,一脸淡然道:“多吃点,看你瘦的没二两肉,再瘦下去,我可不要了哦。”
尤琪登时有种想把脸埋到碗里的感觉,这人绝对是故意的,当着孩子们的面,当着言师兄的面,爆出这种话,这不等于向所有人宣布他们的关系吗?事先也没沟通,猝不及防,让尤琪又羞又恼。
孩子们虽然早就心知肚明,可他们当真如此高调的表现出来,看到尤琪老师居然把脸都埋在碗里,这份难得一见的羞涩,又让三个半大不大的孩子捂着小嘴偷乐。
付真言心沉了下去,已经迟了吗?一起过圣诞节,一起去美国,他甚至都想好如何改装他在美国的别墅,要在花园里为她装把摇椅,天气好的时候,可以和她一起坐那晒太阳。然而,梦才开始涂上颜色,就被无情的戳破了。
这么快,她就是别人的了吗?拿筷子的手一阵无力,吧嗒一声掉到地上。
听到声响,尤琪抬头,矮身把掉的筷子拾起来,又换了双新筷子放在付真言的面前,这才发现,言师兄一直在发呆,尤琪不解,叫道:“言师兄,言师兄?”
☆、74、错失
后面的饭,付真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吃下去的,像块木头,不对,他会微笑,会吃东西,但却像丢了魂,失了心的提线木偶般,无一丝清灵。
终于撑到饭毕,付真言起身告辞,尤琪相送。
付真言被今天才知道的事实打击得毫无还手之力,而尤琪是被突然公开的恋情弄得不好意思,两人竟都默默无言。
走到巷口,付真言在车旁站定,面向尤琪。心里,最深处的那处,如刀割般,要生生切下那血肉,痛,却说不出口,眼里的痛惜,不甘,此时尽是展露无遗,呆呆的望着尤琪。
看到他眼里的痛,尤琪不知缘由,问道“言师兄,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
付真言真想不计一切后果,把眼前这人揽入怀里,向她坦诚自己的心意,哪怕是卑微的哀求,只要她对自己有一丝情意,他都不介意用这种手段来求得她此时的回眸。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原以为是诗人的娇情而吟,却不料,是人生深刻的痛惜。
爱而不得,却舍不得说不如不爱,宁受爱痛,也要与你相逢。付真言,真的懂了,这是怎样的一种折磨。
然而此刻,他只能握紧双手,手背上绷紧的力量让他的胳膊微微的颤抖,忍住内心狂嚣的力量,沉声问:“你和白浩然在一起了?什么时候的事?”
尤琪未料到付真言会问这件事,才退下去的嫣红瞬间染红了面颊,低头不语。
半晌,细声道:“才开始没多久。”
一语,心,滴出血来,那刀,却似插入更深。
整个身体都抖得如冬日里枝头的落叶,无枝无依,瑟然而栗。
“你爱他?…”那尾间,抖得不像话。
尤琪的头,垂得更低。白浩然的沉稳温和,一直给她安心和信赖,尽管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但对他的信赖,如有亲人,如今,亲人相询心爱之人,让她生出更多的羞涩。
微不可见的点下头。
心被彻底戳个透心,怕是再终缝补不起来了。
白浩然被这一句话,抽走了全身气力,有些站不稳,伸手抓住了倒车镜。
尤琪上前一步,扶住踉跄的付真言,急声问:“你怎么了,言师兄?”
魂牵梦萦的馨香缠绵在鼻尖,柔软的小手,隔着厚厚的西服,仍能感受到那份绵软。
付真言反手握住了扶在胳膊上的小手。抱着最后的绝决,语速极快的问道:“跟我去美国,好不好?”
尤琪一愣,抬头看着他痛苦又严肃的脸,他握着她的手,那力道,像要把她的骨,烙进他的血肉。眼里的伤痛和哀求那么明显,这让尤琪一瞬间明白,这话代表的意思。
是这样的吗?第一次见面就让她生出莫名的亲近感,安全感,一直温柔的对她,像家人一样,宽容耐心体贴待对她的言师兄,是喜欢她的吗?
这样的认知让尤琪愣在当场。
付真言把尤琪的愣怔看做了犹豫,努足了最后的勇气,一把将她紧紧嵌进怀里,不留一丝缝隙。
“跟我走,尤琪,我们去美国,治好小由,我教他画画,我们一起留在美国,好不好?”爱让人狂热,也让人卑微,失去至爱的痛苦与绝望,让付真言的泪毫无预料的,汹涌而出。
付真言将头埋进她的发间,哽咽道:“我爱你,我爱你你知道吗?从见你的第一眼,从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从我千方百计的拍那件圣父,从我故意在介老等与你再见。一步步,我爱上了你,尤琪,我真的爱上你,一直都爱,跟我去美国,好不好,跟我走。”
沉稳冷静,温和守礼的付真言,在面对第一次深刻爱上,却又即将失去的女孩,忍不住心内煎熬,终于吐露了心声。
他只想努力一次,他不甘心,什么都来不及做,却眼睁睁的看着与她失之交臂,不,他不要这样的结果,说出来,哪怕承受最坏的结果,他也算为他的心动,努力的争取过。
心里无限的悔改,为什么自己会那么蠢,没有早一点认清早已爱上她的心,没有早一点坦诚自己的情,蠢得让人捷足先登,摘了他心中最美的花儿。
他祈求着她能回心转意,尽管内心的绝望让他自己都觉得那是一种奢求,可他还是死死抱着最后的一丝温暖。
尤琪内心一片混乱,听着他的心声,发顶上沁凉让她感受着付真言的痛苦,泪不觉中,已落了下来。
这么好的言师兄,自己怎么会伤了他,在她冰冷的心里,最先感知到,是言师兄对她的善意啊!可是,就是对自己这样好的言师兄,却没缘分在一起,尤琪也为这种无心的伤害痛得落下泪来。
“对不起,言师兄,我不知道,我一直不知道,对不起,对不起,言师兄。”
抱在怀里的人儿,一叠声的对不起,内疚的眼泪,让白浩然心里最后的一丝的光亮,也黯淡了下去。
呜呜的哭泣声,在冬日的夜里,分外响亮,传了很远,巷子那头,长身而立的,一抹僵硬的身影。
不知过了多久,付真言松了松抱紧她的力道,再一次深吸一口沁入心间的气息,仿佛是要将那抹馨香,刻在灵魂深处。鼻尖在她的发顶轻蹭,感受那毛茸茸的触感。
他的心,在她的哭泣中,渐渐得到恢复。
他心中最好的女孩,为了他,在他怀里哭得不能自己,他知道终是失去了她,原也未曾得到过她。
她为自己伤着他,难过,伤心,他的这段情,也不算是空付。如果她能幸福的笑,为什么要让他难过的哭。是自己断送了最美的心动,她没有错,她这场眼泪,是送他最好的救赎。
尽管那空荡荡的心,灵魂都似无所归依,可除了放手,他不知还能再做些什么。
扶起怀里哭得脱力的娇弱,又手用力的撑着她,看着她的眼睛:“一定要幸福,知道吗?连我的那一份,一起幸福。”
尤琪的眼泪却又掉了下来,说不清自己此时的心情。内疚,心疼,伤心,难过,还有些许的遗憾,几番滋味,味味都让她心如针扎。
心里重要的一部分感情,将在这一夜,随着这一场爆而湮灭,她很想留住,却偏偏无能为力。
低头看着娇嫩的眼睛红肿着,再次流下股股清泉,付真言刚才还痛不欲生的心,此刻却满怀心疼,再次将人拥入怀中,心底翻腾的,已不复那股绝然的冲动,更多的,是深沉的痛惜和满心的无奈。
“你没有对不起我,不用感到内疚。要好好照顾自己,开开心心的生活。既然爱他就好好的爱,但是也别给他机会让他伤害你,如果他敢伤害你,我不会放过他的。”
尤琪伸手抱紧了付真言的腰,脸深埋在他怀里,迅急的眼泪,濡湿了他胸前的西装。
相拥良久,付真言最后紧紧了怀里的珍宝,狠狠吻了一下她的发顶,拉开她的双手,决然的坐上车,打火离开。
失去温暖的怀抱,尤琪哭得更大声,弯着腰,在空无一人的巷子,哭得肝肠寸断。
------题外话------
写这章,流着泪,这是有关于我的回忆。
不得不说抱歉的情感,满怀感激那份珍视,所谓的第四类情感,说不清,道不明。
感谢那美好,感谢那珍惜我的人,因为美好,所以愿意为那美好,让自己一直努力的继续美好下去。
每一段情感,都有存在的价值,也许当下的你觉得无谓,岁月会教会你,曾经的无谓也曾有过它的美好。
☆、75、安慰
一双温暖的手扶上她的背,将她扯落到怀里,这个怀抱好暖,散发着熟悉的气息。
一下下,轻拍着背,让她顺气,也想让她忙的安静下来。
良久,白浩然低头看着怀里为其他男人哭得脱力的人儿,又气,又止不住的心疼。
到底是有多在意那个家伙,居然伤心了这么久,他们以前很要好吗?不就是一起去乌镇呆过两天,看她现在的样子,活脱脱是与心上人生死离别的样子。
付真言那个混蛋,把人弄哭了,也不哄好再走,如果不是他出来,这个傻瓜不得一个人哭死在这,这种男人有什么好哭的。要不是知道他们彻底没戏,白浩然真想揍尤琪屁屁两下,不省心的丫头。
打横抱起,走到自己的车旁,抱着她钻到后座。直接放她在腿上安置好,双手圈着让她依在自己的怀里。
尤琪动了动,找了个更舒适的姿态,躺在他怀里,一动不动,哭过后的她,安静的像只小猫一样温顺。
静悄悄的,车厢一片寂静。
“我家就我一个孩子。从小到大,最大的希望就是能有个哥哥,陪我一起长大。第一次见言师兄,就是小由作品拍卖的那次,他站在那,看小由的作品,当时我也在那。不知道为什么,看他第一眼,那种安全感和亲切感就由然而生,是我主动和他搭的话,在画展那次他带我们一起品评,后来在介老那又见面了,约了一起去乌镇,如果换了其他人,我不会跟他去,可是因为是他,什么也没想就答应了,跟他去了,而且过得很开心,很安心。”
说到这,尤琪又开始哽咽,眼泪又流下来:“我不知道,我一直不知道原来言师兄是喜欢我的,在去乌镇之前,言师兄就像我一直想要的哥哥一样,沉稳,细心,体贴,我还想,能有个这样的哥哥多好,我没想到,最伤他的居然是我,是我让言师兄难过了。我该怎么办?”
揪住白浩然的衣服,尤琪把脸埋在他的怀里,又开始抽泣。
“和我分手,去他身边。这是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