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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的擦痕都已结痂,却依旧显得狰狞可怖。头发随意的有些凌乱,一件简单黑色的大衣披在身上,浑身散发着浓浓的阴郁。
从阮薇萍进来后他的视线就一直没有移开过她的身上,忧郁而思念的眼神叫人看得有些伤感。
这次的案子很简单也很常见,离婚关于财产分配的问题。
由于房子和车都是两人婚后共同财产,所以即使离婚也是夫妻共同拥有,除非两位离婚的当事人达成了协议,否则将进行适当的财产分配!
阮薇萍向方潇然提出告诉,并指出当初的那份离婚协议书是未经过她同意,采取迷醉欺骗手段签成的,所以法庭当即判处那份离婚协议书上的所以内容条款全都失效,财产方面重新分配。
接下来阮薇萍又拿出证明两人工作收入的工资单,向法官提出对于房产以及其他财产的归属权。
一切都很顺利,两人的工资单明确的表明了两人不成比例的工作收入,同时也判定了这份财产的所有者,于是结果不言而论,通过法律的途径,阮薇萍成功的拿回来属于自己的一切!
而在这个过程中,方潇然没有说过一句话,他就那样痴痴地盯着阮薇萍,浑浊黯淡的目光无比眷恋的流转在她身上,默默无言的诉说着自己对她的相思。
一场毫无悬念的官司,阮薇萍没有过多的喜悦,因为这样的结果在他们的意料之中。官司结束后,她轻轻的扫了颓废不堪的方潇然,眼中闪过一抹无情的快意。
退庭后,阮薇萍在律师的陪同下直接去了方潇然家办理财产交接手续。
再次踏足这栋房子,阮薇萍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般感慨不已,万种思绪纷至沓来叫她心中颇为复杂。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她曾以数种不同的心态走进这里,有期待,有伤心,有恐惧,有害怕,有无奈……然而今天,她却以胜利者的高姿态再次来到这里。
再没有了过去的种种交杂的情绪,此时此刻她很平静,从法院到这里,不长不短的时间已经足够她沉淀自己的心态,稳定自己的情绪,现在甚至连那种报复的快感也逐渐平歇了下来。
这间房子有过她太多的回忆,无论是最开心的还是最痛苦的,几乎全都在这里经历过,恍然回首,也不过是几年的时间而已,却让她有种历经沧桑的感觉,那么遥远,那么漫长。
如今她终于摆脱了那种爱的束缚,放游自己的心无拘无束的飞翔在天地间。
曾经的那些坚持和执著,现在回想起来,她能够洒脱的一笑置之。
进了门,看着四周熟悉的格局,不熟悉的布置,阮薇萍扯扯嘴角划过一缕嘲讽的弧度,安静的同律师坐在客厅里,等待着方潇然交出房产证和车子的种种证件,完成交接手续。
阮薇萍和方潇然不是一起回来,却是同时到达,从下车到现在,除了律师与他的一些交涉,他们两人几乎没有说过一句话。
方潇然没有磨蹭,爽快的拿出那些东西签下了法律程序的文件,整个过程都非常配合,一直保持着沉默。
在律师整理那些东西的时候,他的双眼一直紧紧地盯着阮薇萍不曾放开,那视线里包含了太多的东西,复杂的叫人难以看懂,但是最后的最后他们都化成深深的眷恋和不舍。
等到阮薇萍收拾好所有东西准备和律师一起离开的时候,他才缓缓地叫出声来:“小萍,能和我聊会儿吗?”他的声音低沉沙哑苍老悲凉,苦涩中带着一股来自骨子里的沉重。
阮薇萍停下了脚步,转头淡淡的看了一眼,正准备拒绝,一旁的律师却突然现已不开口,“我在门口等你!”也许是被方潇然整场官司的配合所动容,也许是被他此时的颓废悲凉所撼动,让他情不自禁的开口为他说了一句话。
“不用了,我和他没什么好说的。”阮薇萍面无表情,连声音也淡淡的无波无澜。
律师闻言扶了扶眼镜,转头无奈的看了神色悲寂的方潇然,耸耸肩没在说话抬脚跟着阮薇萍的脚步准备离开。
“小萍!”
声线略微提高,方潇然蓦地从沙发上起身快步的走到阮薇萍的身边,一把拉起她的手,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在阮薇萍抬手甩开之前放开了。
沉沉的吸了一口气,他双眼专注的凝视着她,低低的说道:“这些东西都是属于你的,还给你我毫无怨言。过去的那样残忍的对待你,全都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即使你不接受。还有,我真心的希望你能幸福,我不能给你的,没有珍惜的,希望他能全都做到。”
“不需要!我不需要你的道歉和祝福!这些全都是你自己做的孽,你休想推脱较少心里的罪恶感!”阮薇萍冷漠的撇他一眼,“三天后我会来收房,到时候我不想再看到你!”
看着空荡荡的门口,方潇然的心突然就空了一块地方,窒息的痛向他席卷而来,靠着墙壁缓缓地滑落在地,视线变得空洞起来……
“官司怎么样了?胜诉了吗?”晚饭的时候,程昱一边吃饭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
“嗯!”阮薇萍点点头放下了手中的碗筷,抬头看了程昱一眼,黑白分明的眼眸里闪动着喜悦的光彩,微笑道:“因为我准备的证据比较充足,法院已经那些东西都判给我了!交接手续也已经办妥了,三天后我就去收房,他们两个人欠我的东西,终于开始归还了!”吁了口气,阮薇萍好不掩饰自己的好心情。
“那可得恭喜你了!”程昱同样展颜一笑,起身从一边的酒柜里取出一杯红酒两只高脚杯,利索的打开倒上一杯递给阮薇萍。
“你这回来的第一仗算是打得相当漂亮了,祝你无往不利,讨债之战终能旗开得胜!”举起杯子,程昱脸上挂着惯有的轻佻肆意的浅笑,黝黑的双眸闪动着一缕不易察觉的温柔。
阮薇萍端起杯子悠悠的晃了晃,红色的液体妖冶的贴合在晶莹剔透的杯子内壁上晃动,姿态优美而柔滑,给予强烈的视觉享受。
看着他轻挑浅笑的模样,阮薇萍呵呵一笑娇嗔道:“说的好像打仗一样,那么夸张!不过……”俏皮的眨眨眼间,阮薇萍歪歪脑袋,“也差不多了!谢谢你!”
“叮!”清脆的碰杯声响起,两人各自笑开了。
等到杯中红酒全尽的时候,程昱一边为阮薇萍夹了菜,一边装作不经意的问道:“那你有什么打算吗?房子收回来了,你会回去住吗?”视线落在阮薇萍的脸上,眸底带着一股几不可见的紧张。
阮薇萍闻言并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从饭菜中抬起头来直直的盯着程昱的双眼,黑白分明的双眼清澈中带着一抹探究,专注的看他,似要从他的双眼看进他的心底深处一般。
“嗯?怎么不说话?”被阮薇萍那样的目光盯得心里发毛,久久不见她有回答的意思,程昱轻轻的掩下心头的急切,又接着问了一句。
难道她真的要回去吗?一个是自己的房子,一个是出租的房子,相信任谁都会选择住在自己的房子里!可是若是她真的回去了,那他要怎么办?现在好不容易将两人的关系弄得这么融洽,要是她这一走,他的感情岂不是更加难以找寻了吗?心头有些惶然,面上却依旧带着浅笑,让人看不出丝毫异样。
眉角一挑,阮薇萍轻笑一声,夹起碗里的菜慢悠悠的吃着,间歇瞥了程昱一眼,直到他不耐烦的又要开口问话的时候,才施施然先一步说道:“我还以为你很了解我!”抬手撩了撩耳边的碎发,阮薇萍笑的有些戏谑。
程昱微蹙的剑眉悄然的舒展开来,嘴角一挑勾出一抹好看的弧度,漾起一抹灿然的笑,心头也跟着松了口气,他想他应该知道她的决定了。
见他如此,阮薇萍也知道他明白了,淡淡的点点头:“那房子我不想要了,现在讨回来纯粹是为了一口气,不会回去住了,我打算托中介公司把它卖掉,以后等自己漂够了在重新买一套房子住。”
虽然只是简单的几个月,但是她已经喜欢上这里的生活了,平静中带着点点舒适,不论环境还是其他,总之她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也习惯了每天下班被人接送的悠闲。
“想法不错!”程昱配合的点点头,低头喝了口汤,黑眸中是掩饰不住的欢喜。
一种温馨的气息悄无声息的弥漫在这间不大的饭厅里,同一时间的方潇然家中却到处充斥着低气压。
钟美玲坐在沙发上,看着一边沉默不语的方潇然,终于压制不住心头的火气,气愤的朝他大吼道:“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对她余情未了至于让你这样疯狂吗?打官司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居然一直瞒着我!直到东西全没了,才来通知我净身出户,直接走人!方潇然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你还把我当成老婆吗?做事情都不需要跟我商量的吗?”
一口气吼完这些话,钟美玲气的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天知道她现在多么恼火,本以为现在的计划实行的很好,不久后就要看到阮薇萍一无所有的惨状,没想到今天一回家,居然被告知自己先一无所有了!
欺人太甚!这让她如何接受得了?!
更可恶的就是这个从说完事情后就一直一言不发的男人!
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一直不告诉她,他是什么意思?他还把她当成老婆,当成这个家庭的一份子吗?!别忘了,现在他们结婚了,这里的财产也有她的一份,凭什么不过问她就将所有的一切分配了个干净?
“这些本来就是属于她的东西,现在只是物归原主而已。”方潇然依旧低着头没有看她一眼,平静的声音低沉而嘶哑。
“物归原主?你是疯了吗!你知不知道三天之内搬走是什么意思?我们的积蓄全都用在这里的装潢和添置上,要搬到哪里去?你把东西全都让给她,我们一分钱没有你是准备睡大街吗?”怒火中烧,钟美玲几乎气红了眼睛,而方潇然那平静的模样更让她怒火狂涌,顿时嘶声力竭的咆哮起来。
方潇然低垂着头,毫无表情的面上一片平静,话说的声音低沉近乎呢喃:“这些都是我欠她的。”深沉的语调带着一种毫无生机的平静,沉寂的让人心头忐忑。
不过愤怒中的钟美玲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她一把扫开挡在前面的头发,粗暴的举止像极了一只喷火龙:“你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你是在后悔娶了我,还是在后悔跟她离了婚?”
钟美玲双眼气的通红一片,咬牙切齿的怒视方潇然,似乎只要他一个说错话,她就会扑上去跟他拼命似得。
客厅的空气也随着钟美玲的话音落下变得紧绷起来,连呼吸都变得分外紧致。
沉默良久,一道低沉的声音才打破这样紧张的气氛。
“我们离婚吧!”
方潇然才缓缓地抬起头,将一直投放在地板上的视线转移到钟美玲身上。
他的面色有些苍白,除了脸颊处的淤痕,眼睑处也是一片青黑之色,双眼呈现出一片灰败的死寂,下巴上长满了细碎青黑的胡渣,整个人看上去极度的憔悴,与往日的模样大相径庭。
“你说什么?”钟美玲眉头深锁,仿佛没有听懂他的话一般,双眼恶狠狠地瞪着他,冒火的视线带着强烈的疯狂,似乎要从他的脸上看进他的心。
“我现在一无所有,你没有必要再跟着我,你还年轻我不想拖累你,所以,我们离婚吧!”直到此刻方潇然的眼里的视线才开始逐渐凝聚在一起,他平静的看着她,一字一句清晰而平静的说着这番话,不让钟美玲有听不清楚的机会。
没有去计较钟美玲在外面做出对不起自己的事情,也没有指责此刻她的恶言相向,心如死灰的他忽然觉得生已经毫无意义了,曾经已经伤害过一个女人,现在没必要再去伤害她了,一个出过轨的男人,又有什么资格教训爬墙的女人呢?若是她真的喜欢那样的生活,也许现在放她自由才是给她最好的归宿。
钟美玲的心跳忽然就停顿了一下,一种无以言状的恐惧瞬间将她包围,直愣愣的看着他,似乎无法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事情一般,做不出任何反应。
“明天我们就去民政局离婚,到时候我会把剩下的积蓄全都给你……”见她不说话,方潇然也不在意,继续用那毫无波澜的语调诉说着接下来自己的安排。
话还没有说完,钟美玲像是徒然惊醒了一般,眼眶一红,气恼的扑过去对着方潇然就是一阵拳打脚踢:“方潇然你混蛋!谁说要跟你离婚的?谁答应要跟你离婚了?你凭什么一个人自作主张安排我的去留?你有什么资格决定我的去留?你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