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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嫂还要在说什么,夏唯摆摆手,对着小马道:“去休息吧!”然后对陈嫂说:“扶我上楼休息。”
陈嫂将她放到床上,又倒了一杯温水放在床头,走前叮嘱:“少奶奶,要是再疼的话,一定要说出来,不要忍着。”
夏唯靠在床头,样子虚弱无力,她点点头。
陈嫂离开,看着那门合上,夏唯便撑不住了,右手捂着胸口弯下腰去,左手拿起被褥塞进嘴里,豆大的汗珠像是约定好了似地一滴接一滴的冒出来。
她死死的咬着被褥,咬得牙根都生疼。
这样依然不够,她觉得胸口处似有一把锋锐的刀一点点的的切入她的心脏,每一次的呼吸都牵动刀刃更深一分,而带来的疼痛却远不止十分。
她倒在床上,蜷缩着身子,颤抖得厉害,口里时不时的发出呜咽般的痛呼,头发湿漉漉的,连枕头都湿了大半,光洁的额头上刘海一缕缕的,湿亮的黑亮与雪般的苍白形成强烈的对比。
痛到极处时,她倒希望可以再痛一份,昏厥过去总比清醒的忍受好。每次都是痛到极处,却偏偏没有多拿一分,所以她要清醒的忍受这如同万箭穿心的疼痛。
她趴着不动,为了缓解疼痛,甚至是屏着呼吸的,可当不得不开口呼吸的时候,疼痛便如脱缰的野马般肆无忌惮的凌迟着她的肉体神经。
就这样,不知煎熬了多长时间,疼痛渐渐消退下去,她早已全身无力,她口渴,胳膊只抬了一半,便垂落下去……
陈嫂不放心,翻来覆去睡不好,便起床上楼。她轻轻的推开门,走过去一看,床上的人似乎已经睡着了,脸色依然是苍白的,不过总比刚才疼得死去活来的强。陈嫂轻轻叹息一声又回头看了一眼,思忖着离开。
夏唯睁开眼睛,迷瞪了一会儿,抚上胸口,还可以感到阵阵隐痛,但与昨晚相比,已经好了很多。
她试着起床,穿衣,做几个动作,只感到轻微的疼痛。
起床,洗漱,换衣。
夏唯走出去,揉了揉脸,然后笑着下楼。
“这么香,做了什么好吃的?”
虽然施了脂粉,不过掩不去苍白,眼睛还有些红肿,不过气色不错,陈嫂略略放宽心,笑道:“少奶奶不是说胃不舒服吗?我就做了一些暖胃的粥和几样开胃小菜。”说着陈嫂将她带到餐桌上。
夏唯一点胃口也没有,可是又不能驳了陈嫂的热情,便象征性的吃了两口,就要放下筷子。
“少奶奶,我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可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啊,做什么事不得需要一个健康的身体了,就是铁打的身子也禁不住几天不吃饭啊,何况你的身子骨又瘦弱,要是出了什么毛病,落下什么病根到时候再后悔就完了。”
夏唯立即又拿起筷子,陈嫂这才笑笑:“女人的身体是最宝贵的,可是身兼大任啊!”
夏唯不解:“什么大任?”
陈嫂弯下腰在她耳边神秘兮兮的道:“女人最大的职责当然是传宗接代了。只有身子骨好了,少奶奶才能为纪家添一个活泼健康的小少爷啊!”
夏唯眼里的好奇隐退,渐渐变成一潭晚秋时分沉沉的湖水,她垂下眼皮,掩去那平静表面下暗藏的波涛汹涌。
良久,她只是轻轻的哦了一声,淡淡的声线像是深秋傍晚时西天边上残留的最后一丝彩霞,寂寥落寞。
韩茜桦一眼就看出夏唯有问题,眼睛红肿,精神恍惚,一个上午都不在状态。不过,她的设计被服装公司采纳,有很多事要忙,也就无暇管她了,直到中午吃饭的时候,才得空,一回头,见夏唯还在座位上发呆。
她走过去:“一上午就见你恍恍惚惚的,想什么呢?”
夏唯说:“没什么。”
脸上明显的写着满腹心事。
她只是在在想昨天发生的事,昨天曾玥离开后,她的心口处就隐隐作痛,只是轻微的痛,她也就没当回事,打电话给纪昭南后,那疼痛便尖锐起来,连带着心里也有一种无法排遣的委屈,不过她休息一下就好了,然后是吃饭,去广场,接着碰到林浩然,最后是纪昭南,疼痛也就是在纪昭南撂下狠话离开后爆发的,以着前两次没有的猛烈迅速的将她击倒,有身体上的,也有心理的。
几天了,她的心情一直抑郁着,却也没什么事,却在一通电话打过去之后,心口就疼痛起来了,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是因为知道纪昭南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不,不会的,就算他是她的丈夫,可是他们之间无情无爱,她怎么会因为他的鬼混而疼痛呢?
不可能,绝对不是!
夏唯摇摇头,还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完全忽略身边站着的韩茜桦的。
韩茜桦看了她一眼,然后眼睛停在她面前的一张图纸上不动了,她微微皱眉,然后拿过来仔细端详起来。
“这是什么?”
夏唯一愣,回过神来,见她手里拿着一张草纸,说:“我胡乱画的。”
韩茜桦认真的看起来,夏唯疑惑了,不明白她就是随手胡乱画的,有什么好看的,伸手就要夺回去。
韩茜桦终于从那图纸上移开视线,然后看向夏唯,指了指图纸,说:“纪昭南?”
夏唯一头雾水,不明白她怎么突然说起了纪昭南,在茜桦的示意下接过图纸仔细看了下,待看清那胡乱勾画的线条渐渐的呈现一个男人的脸部轮廓时,她震住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韩茜桦一看她那愣怔的模样,叹了一声:“看来是了。”
“不是,你看错了。”
夏唯突然抓起图纸揉成一团,扔在桌上,感觉到不解气,又拿起来,用力的撕碎。扔到垃圾桶里。
韩茜桦见她一副又气又怒的模样,说:“你这是气你自己还是气他啊?”
夏唯说不上话来,韩茜桦也不问了,拍了拍她的肩膀:“什么都大不过吃,先去吃饭。”
一下午夏唯继续纠结,当然这纠结的成分多了那张胡乱画,却在无意识间勾勒出纪昭南的轮廓的草纸。
夏唯做完手里的活,看看时间,还早,想着趁这个时间回老宅一趟,便提前下班了。
纪老爷子的身体不舒服,没有下来。。
夏唯担心,说:“我上去看看爸。”
沈曼丽阻止她:“刚吃过药,这会儿估计在休息,还是别打扰了。”
夏唯只好坐下,问:“爸病得严重吗?”
“老毛病了,别担心,已经让顾医生看过了,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夏唯不说话了。
“昭南还没有回家吗?”沈曼丽翻着杂志,漫不经心的问。
夏唯嗯了一声,又沉默了。
沈曼丽挑起眼角,红唇微微勾着,似笑非笑的盯着夏唯看了一会儿,道:“你也别太放在心上,女人要大方,男人嘛,难免有个应酬什么的,何况又是昭南那样的身份。”
夏唯一时听不出这是安慰她还是责怪她了,不过在长辈面前,她不能反驳,只是点点头。
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僵硬,夏唯正想着说什么话来打破沉默时,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让她心想事成。
“曼姨。”
曾玥小鸟似地扑到沈曼丽的身旁,带过一阵香风,夏唯第一次闻到这种香味,鼻子有些受不了,打了一个喷嚏。
曾玥扭头,笑脸有那么一瞬的僵硬,然后笑得更加的甜美,惊讶道:“嫂子也在啊!”
夏唯因为打喷嚏觉得异常尴尬,对着曾玥笑着点点头:“我来看爸爸。”
曾玥笑着回头看了沈曼丽一眼,后者的嘴角虽然依然带笑,但是细看脸上已经呈现一丝不悦。
三人坐在一起说话,说是说话,其实主要是曾玥和沈曼丽说,夏唯旁听,当然曾玥也会时不时的回头征求一下夏唯的意见,所以夏唯只需回答的“是”“哦”“嗯”之类的词就行。
中途夏唯站起来想去厨房帮忙,被曾玥拦住了,然后曾玥了说了一句话:“你现在是纪家少奶奶,还进什么厨房了,太掉价了!”
或许曾玥只是随口一说,并无恶意,但是听着有心,夏唯心里不舒服了一晚上。
曾玥和曼姨很合拍,两人有说有笑的,当然说的话都不是她能插得上嘴的。
夏唯看着相谈甚欢的两人,觉得自己就是多余的,便悄悄的离开,走到阳台上。
宅子很大,树木很多,灯光下,那些树影投在地上,黑压压的一片。阳台的正下方就是一个宽大的草坪,草坪上放着一个桌子和椅子,应该是晚上乘凉用的。
与西山别墅比,这里更偏向古朴,有着很浓重的时代气息。
沈曼丽抬头见夏唯不见了,不禁皱皱眉:“本来还以为是个懂礼貌的孩子,看来都是装的。”
什那什说。曾玥笑着劝道;“嫂子是很懂事啊。”
沈曼丽哼了一声:“懂事会只说来看老爷子吗?那我算什么?”
“好了,曼姨别生气了,您先去,我去找找。”
曾玥看到夏唯的身影,走了过去,正要张口叫,却见她拿起手机。
“陈嫂,什么事?”
“少奶奶,少爷回来了。”陈嫂的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喜悦。
“昭南回去了?!”夏唯同样的惊喜。
“嗯,不过喝醉了。您什么时候能回来?”
夏唯的心像是一条脱离了束缚的浪花,欢快的跳跃着,她想立即回去,可是……
“我吃过晚饭才能回去。陈嫂,别忘了煮醒酒汤,好好照顾少爷。”
夏唯拿着手机,望着天深吸了一口气,唇角不由自主的扬起来。
他回来了,回来了,这一刻这个想法所带给她的欢愉一下子淹没了她之前所受的委屈。
她竟不知道,自己是如此的希望他回来!
“嫂子,想什么呢,这么高兴?”曾玥突然出现在身后,明媚的脸蛋在夜色里漾着一层模糊不定的光。
夏唯直觉的想出口,但是考虑到曾玥对纪昭南的感情,自己这么说出来,会不会伤害到她呢?夏唯不确定。
“没什么。”她笑笑。
曾玥也笑:“进去吧,开饭了。”
夏唯沉浸在自己的好心情里,她们说了什么也就没有听在耳里。
直到曾玥叫她,她才抬头嗯了一声。
曾玥看了她一会儿,笑道:“我找到昭南了,他很快就会回家了,嫂子不要担心了。”
夏唯一愣,眸子的光彩一点点的暗下去,浅浅的笑意也变得牵强起来。
“是吗?”
她淡淡了说了一声,便低下头去。
沈曼丽笑着说:“昭南还是最听你的话。”
曾玥瞄了夏唯一眼,不好意思道:“曼姨竟会取笑我,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现在昭南结婚了,当然最听嫂子的话了。”
“他要是听你嫂子的话,还会有现在这事吗?”
曾玥嘟嘴:“那也不见得就听我的啊!我说是让他今晚上回去,谁知道他会拖到什么时候!”
夏唯一直低着头,也不吃饭,只是用汤匙慢慢的搅着,一缕头发由鬓旁滑下,轻轻的浮动着,白净的脸蛋上荡起一层浅薄的悲伤落寞。
第九十五章 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
更新时间:2012…8…2 9:15:52 本章字数:3447
夏唯回到家里便迫不及待的上楼,陈嫂跟在后面担心的提醒着:“小心点,别摔着了。言蔺畋罅”
一路的急切,喜悦却在手碰到门的那一瞬间,全部沉淀下来,她扬起手的速度很急切,却是缓缓的推开门,当看到床上躺着的那个男人时,心里松了一口气,笑了笑,转头吩咐陈嫂准备一盆热水后,轻轻的走进来。
他应该是喝了很多的酒,酒味很重,钻进她的鼻子里,呛得难受。
她走到床边,蹲下来,仔细的看了那张脸很久,缓缓伸出手,指下带着微微的凉意,一一扫过他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巴,一路滑下来,心却是又酸又涨,像是泡在醋里一般,胸口也像是承受不住它的重量越发的闷起来。
她深吸一口气,眼眶里便慢慢的积聚了泪水,真实的触摸到这张脸时,她才发觉这些日子她竟是如此的思念着他。
他羞辱她的时候,她是恨他的,那种痛恨让她恨不得拿把刀狠狠的捅进他的心脏,那种恨清晰明了,带着血肉模糊的淋漓尽致;他不相信她的时候,她也是恨他的,那种恨却让她感到自己的心脏像是被刀狠狠的捅进,带着撕心裂肺的疼痛;当知道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时候,她已经无法说清心里是怎么样一种感受,或许有很多种复杂的感受,只是一种感受太过鲜明,所以她感受到的除了疼痛还是疼痛。
有人说过,能给你带来欢笑的人,你会喜欢他,能让你感觉疼痛的人,你不是喜欢他,而是爱他。昭么昭夏。
曾经,她在心底发誓,如果不幸的,他们相爱了,希望是她爱他。
活了二十多年,许的愿望从来就没有实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