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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块躺下休……”
“闭嘴!”少年冷冷的打断老人的絮絮叨叨。站起身来,只说了两个字,“杀人!”
老人一愣,随即明白,少年是在回答他的第一个问题。少年不再多说,眼看就要抬腿便走。这时,老人一把抓住身边的少年,还是笑咪咪的问道,“小英雄是要杀谁呢?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吗?”
少年的眼中划过一丝狠光,看着他狠狠地说道,“我要杀谁便杀谁,他走到哪里我都定会追到。”
老人也不恼,依然微笑的看着少年说道,“可惜呀,小英雄,你可是足足睡了三日。只怕你要杀的人早就不知到哪儿了。”
少年恨极,怒视着笑意吟吟的老人,“我怎会睡了三日毫无知觉?你!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作势就要拔刀。可惜,使惯的双刀竟然不在身侧。
老人笑的无辜极了,“娃娃,我可是为你好,给你吃了最好的丹药,让你能补充元气。你怎么还生气了?”老人眨了眨眼睛,狐眼划过一丝狡诈,说道,“要不,你告诉我,你到底要杀谁?说不定我知道他的行踪呢。”
少年不信,但看着老人狡猾的眼睛却迟疑的道出两个字,“……娄……麟。”
“哦?”老人张大嘴巴,恍然道,“原来是晋国娄相,这毕弗城城主。”
老人又道,“孩子,你重伤不醒,有所不知。那娄相两日之前已经离开了晋国。”
“什么!”少年大惊,“难道他没再遇袭,怎会如此轻易离晋?”
老人道,“娄相三日前曾遭遇刹煞修罗苑,黄铜十三士的三度劫杀,九死一生。若不是事出有因,怎会冒此风险,轻易离晋?”
老人收了笑,看着少年说道,“娄相的挚友因此中毒,生死不知。两日前,曾经在昏迷中转醒,竟是要执意回国。娄相重情,待他是生死之交,连性命都能交付,对于他的心愿怎会不理?”
“那他们到底去了哪里?”少年慌忙问道。
老人眼珠飞转,“哪里?”又是笑意如常,“能是哪里,凤翼的国舅爷能回哪里?”理所当然的说道,“当然是凤翼!”
凤翼,
凤翼。
凤翼!
少年双眼精光暴闪,低声念道,原来是在凤翼!
这时突然一阵大风刮过,窗户被吹开噼叭直响。屋内青纱软帐飞扬,檀香的烟雾消散开来。少年抬起头,发髻早已松落。此刻只见他黄铜覆面,散发赤足,好似是从地狱爬出来的厉鬼一般。
那老人看着风中散发赤足的少年呆呆愣住了,直到少年的手伸到了他的面前,他呆呆的注视着少年,似乎不解。少年的黑眸闪过一丝不耐,极快的吐出一个字,“刀!”
老人这才恍然的回过神。知道原来少年是在向他索讨双刀。他呐呐的开口,“那,那刀抵做诊费啦。”看着少年的眼里闪过一丝凶光,这才极不情愿的转身从柜中拿出递给少年,嘴里不断的发着牢骚,“亏呀,真是亏呀!我从来没做过这么亏本的事!”
少年接过双刀,忽然说道,“你不亏。”
“不亏?!”老人听闻差点跳脚,“我用了那么多好东西捡了你一条命,你竟然连两柄破刀都要索讨!我还不亏?简直是亏的血本无归!”
少年森森答道,“我留了你一条命。一命抵命,如何算亏?”
老人闻言,彻底石化。
少年持着双刀,披上外衣一步一步坚定地走了出去。老人望着他飞扬的发丝,消瘦的双肩,笔挺的身影,暗暗叹息。如此一个倔强凶狠的少年,却有着如此一个悲惨凉薄的命运。争天破命,争天破命。人要是真的可以争天破命,又怎会生出那么那么多的悲剧?他忘了告诉那个少年,在凤翼等待着他的是他的今生唯一的宿缘,也是他今生最大的劫难。
老人抬头望向天空,狡诘的狐眼缓缓的闭上。命运还是这样走了下去。冥冥中好似注定一般。凤凰,凤凰,涅磐而生,双生则生,单生则亡。有凤的地方怎会无凰?为何世人却总是无法看清?
12
凤翼 端仪殿
月黑风高。树影横斜。
端仪殿,那曾经是凤翼的传奇,天下最美的女人,端仪右后迦逾王环的寝宫。如今,这里也是凤翼九皇子凤天翔的寝宫。
一个黑衣人躲过夜里还在宫里巡视的禁卫军,翻墙入室,目标就是端仪殿。忽的,他有些愣住。从端仪殿里闪出来一个人影,那人走得很快。他还未看清,那个身影就消失在宫廊的尽头。黑衣人甩了一下头,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追上去。反而是纵身跃进了端仪殿。
端仪殿里,没有一个内侍。清冷的大殿,只有一种若影若无的幽香在空中飘荡着。黑衣人心想这凤翼的九皇子当真奇怪,他难道就不怕有人来行刺?岂非太过胆大?
黑衣人轻手轻脚地走向床边,厚重的青纱宫帐被一层层的挽起。里面有一张雕刻着繁琐花纹的檀香木大床,床上的锦被是用最上好紫云锦缎制成。锦被里躺着一个秀颜绝伦的少年。少年的双眼轻轻的闭着。浓密的睫毛在眼帘上弯成一道优雅的弧度。黑衣人愣愣望着床上少年的脸,这是一张多么清俊秀美的脸,但他也清楚地记得在这张脸上有一双多么淡而无情的眼。
这时,少年的眼缓缓地睁开,清冷的目光凌厉的射向黑衣人,冷冷的问道,“你看够了吗?”
黑衣人还未回过神,少年又淡淡的说道,“你萤夜来访,不会只是为了看我的脸吧?”
黑衣人只觉这少年太过胆大,竟能如此冷静问一个深夜来此的陌生人,要是寻常的孩子怕是早就大叫出声了吧。如今,他蒙着黑巾,这少年就不怕自己是刺客?
凤天翔看着黑衣人蒙面的黑巾轻哼一声,说道,“你当真是当刺客的料,不是易容就是蒙面。”
黑衣人微愣,似是有些不解。只听凤天翔又说道,“好不容易走了,你为何还要回来?难道还想自投罗网不成?”看着黑衣人,淡樱色的双唇微微掀起,“当真愚蠢至极。”
黑衣人惊愕的拉下蒙面的黑巾,露出一张额角分明的俊颜,吃惊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凤天翔唇边泛起一丝浅薄冷笑,“本来不确定。”淡淡说道,“现在倒是肯定了。”
“你是如何猜到是我?”黑衣人又问。
凤天翔翻身坐起,冷静地说道,“你当这凤翼皇宫是这么好进的吗?你孤身来此却没有惊动任何侍卫,若不是宫中有人打点,怎会如此轻易?”他冷厉的看向阮荀,说道,“若我所料不错,定是那救你出去的内鬼打点一切!想必你来此也是受他指示吧。”
阮荀听的心中万分惊愕,心想这少年不仅遇事冷静,还料事如神。心如细发,字字珠玑,竟是说得丝毫不差!他怔怔的看着那床上的少年。这个少年,他,他当真只有十岁吗?如此的聪慧的头脑,如此的缜密心思。难道凤凰翼当真是传说神瑞,终将会一统神州?
还在怔惊中,就听少年又凉凉问道,“你萤夜到此,到底所为何事?”
阮荀这才收回神,想起来此目的,缓缓说道:“我来助你,夺凤翼,争天下!”
少年听闻一笑,笑容中有说不出的冷漠,“我为何要夺这凤翼,争这天下?凤翼如何,天下如何,又与我何干?”
阮荀一听,微愣。没想到不仅凤翼,连这神州九国,锦绣山河,竟然也还入不了这少年的眼!那到底还能有什么才能入进这少年凉薄无情的双眼中呢?他看着少年清冷的黑眸,瞬间有一种说不出话来的感觉。
少年的笑容冷清,话语凉薄,轻哼道,“而且,我又不知你是何人?怀的是怎样的心思?你先于鸣阳殿上行刺,我射了你当胸一箭,累得你后来天牢酷刑受辱,你不恨我就罢,如今你却来告诉我要助我夺凤翼,争天下。我如何信你?”
阮荀无奈的苦笑一下,“我是何人?不过是个回不了国的可怜人。你不信我又何妨,我于你不会有半点威胁。凤翼和神州你不想要,多的是人要。但谁都可以,凤天宇不行!”阮荀俊朗的脸露出耻辱痛苦的神情,字字咬牙,“凤天宇不行!”
少年淡嘲,“你倒是记得他刻骨铭心。”又说道,“也罢,你不就是想除了凤天宇。来我身边又有何不可。但我要知道,你,到底是何人?”
阮荀看着冷静的少年不由凄楚地说道,“奸相在朝,故国难回,我嘛,正是阮荀。”
“呵,原来还是晋国的荀帝。”少年慢声问道,“那么你是和何人串谋要杀我父皇?又是何人救你出了天牢?”
阮荀听闻少年问了两次“何人”,惊觉这少年难道还知道要他刺杀凤鸣帝和救他出天牢的是两个人?
凤天翔察觉到阮荀的吃惊,轻轻说道,“你来只说要助我夺凤翼,除了凤天宇。却丝毫不提要我助你除那晋国娄氏,你提那‘奸相在朝,故国难回’明明字字凄苦,目露神往,想要重振阮氏江山。怎会对除毕弗娄麟只字不提?所以我断定定是有人答许了你助你除娄。你在天牢受尽苦楚,也没有泄露半字,极力隐瞒。想是那答许助你除娄之人要你刺杀我父皇。后来你事败被救,要是同一个人,怎会在救你之后再让你回到我身边助我?所以我肯定刺杀,除娄是一人,救你的是另外一人!”
阮荀听的胆战心惊,这少年心思之缜密,头脑之冷静,天下少有!阮荀不由怀疑,他以后真的可以在得到这少年的信任后除去他吗?岂非难如登天!
凤天翔默默的看着面色苍白的阮荀,心中冷笑,不就是一场天下争雄的大戏吗,这些人要演给他看,他何妨不看个痛快?
13
深夜,凤翼皇宫深处,阴森森的一角宫廊,一个小侍童在夜色中胆战心惊的张望着。后悔呀,他此时心里是无比后悔。他刚进皇宫不久,总是会迷路。白天都有别人带着,那还好。可是现下他身边没有一个人。他回想着他是因为刚刚当完值,见天色太晚,想操近路回去,谁知越走越深,现在已经不知是走到了皇宫的哪一处。听着耳边似鬼哭般的风声,他的冷汗透湿后背衣衫。
这时,他突然听到一点奇怪的呻吟,很轻很轻,但在这无人息的夜晚却极为突兀。那声音似痛苦似快乐的从宫廊外的一个小亭子里传出。其实在这皇宫,哪里没有一点怪事呢?何况人人都戴着一张面具。这个侍童要是再大一点,在宫里再呆久一点。就绝对不会有这样的好奇心。可惜,侍童太小,而且才刚进宫不久。于是,他按耐不住好奇心,轻轻向小亭走去。亭子里有两个人的身影,在夜色的掩饰下翻滚着,纠缠着,喘息着。侍童脸色一红。他也听宫里的老人说过,圣上极宠爱端仪右后,自从她逝世之后,圣上伤心欲绝,再也没有宠幸过任何妃子。有些后妃耐不住寂寞,总会作出一两次红杏偷情之事。
侍童尴尬不已,刚想转身要走,就听见,一道很温柔很温柔的男声响起,“你今日怎么会来?不是让你好好等我的吗?”
侍童吃惊,觉得这奸夫好大的胆子,不仅给皇帝戴了绿帽,难道还要让妃子等着他去宠幸不成?
还在惊疑中又听到一记温和男音,那男音竟似有些委屈得说道,“我为了你都受了伤,你也不关心一下。我这几天日夜想你,难道还不能见你一面?”
侍童更是大吃一惊,这,这分明是两个男人!圣上原本就不好男色,近几年因为端仪右后的死更是清心寡欲,没有男宠。那么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在皇宫里偷情?
正在吃惊中又听见那道温柔的男声说道:“但你此时不见了,他岂不是有所怀疑?好了,现在你也见过我了,还是快些回去吧。”
那温和的男音说道,“哼!我就知道你是巴不得我走。你们一个个都是这样,都想着他。算了吧,这世上还有什么能入他的眼?”那温和的男音复又说道,“王环死了,你当他不知道,不记仇吗?”
侍童越听越惊,王环?那不是端仪右后的名讳吗?听这男音如此说来,难道当年端仪右后的死也有蹊跷?
那温柔的男声一下子转换成极冷酷极冷酷的语气,低声喝道,“住嘴!”
那温和的男音似是吓一跳,良久不语,后又幽幽说道,“这世界上只有我对你最好,只有我最了解你,最爱你。你为何就是看不见呢?”
那男声又换成戏略的语调,呵呵笑道,“呵呵,我怎么看不见?我要是看不见又怎会和你在此翻云覆雨呢?”
那温和的男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