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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威锋那头突然沉默了下,顿了下:“谁那么无聊,胡说!”
宁冉声擦了擦已经流到下巴的眼泪,清了清嗓子:“我跟爸爸开玩笑的,主要今天又有人那我名字说事了,其实爸爸……我是想问你最近还好吗?”
宁威锋立马松懈下来,愉悦地跟她说:“很不错啊,生意好身体好胃口也好。”
宁冉声:“那挺好的……”
宁冉声挂断宁威锋的电话,走出医院拦了一辆的士,坐上车的时候,宁洵洵的电话进来了。她拿着手机迟迟按不下接听键,前头开车的出租车司机以为她听不到,提醒她:“姑娘,你电话响了。”
宁冉声看着手里震动的手机,“我亲爱的姐姐姐姐姐”九个字不停地闪烁着,上面还有宁洵洵温柔的面孔,一双明亮的眼睛好像正盯着她看。
宁冉声吸了一口气,接听了电话。
“冉声,有没有把衣服送给贝贝啊?”手机传来宁洵洵轻柔的声音。
宁冉声:“哦,送了……”
“她还好吗?”
宁冉声握着手机的左手不停的颤抖,整个人如同掉进冰窟窿里面,身体被冻结,唯有手掌的节骨僵硬地捏手机,她就要哭出声音了:“她很好,打完点滴就可以回来了……”
“那就好。”宁洵洵放心地叹了口气,叮嘱说,“最近天气多变,冉声,你也注意好身体知道么……”
“好,我知道。”宁冉声嘴巴一张一合地应和着,仿佛大脑已经失去了运转。
“今天怎么了?”宁洵洵像是察觉到了异样。
“没事,我挂了……姐。”宁冉声匆匆挂断电话,然后对司机大叔说,“直接回宇达大厦吧。”
易和很多人都加班,宁冉声没有上去打扰秦佑生,而是回到万正打开电脑开始工作,万正也有三四个人留在这里加班,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望向高楼下方的城市,如位于一片灯火之上。
宁冉声回过身继续对着电脑敲敲打打,恨不得把这个星期的工作都做好,陆陆续续两个同事离去,一个相熟男律师临走前问她:“小宁律师还不走吗?”
宁冉声抬起头:“我还要等会。”
“都快要去易达了,还那么辛苦做什么。”男律师说笑道。
宁冉声笑笑,接着查阅手上的资料,不知不觉时间已经过了21点,直到宁洵洵再次打电话过来。
“冉声,怎么还不回家?”宁洵洵问。
“回来的时候碰到一个女同事,她今天心情不好,所以我陪她聊聊天。”宁冉声从办公椅站起来,隔着落地窗望着头顶的夜空,一闪一闪的星星在她视线逐渐变得模糊。
“哦,这样子啊。”
“我晚上不回家了,就在她这里睡了。”宁冉声加了一句。
宁洵洵犹豫了下,同意了。
……
宁冉声最后还是给秦佑生打了个电话,那边秦佑生也刚结束加班,他走到江行止办公室问他:“怎么样了?”
“也都整理得差不多了。”
这两天易和挺忙的,案子不断,所以连年中的旅行也取消了,国假日不仅只放了两天,刚回来就要加班加点。
秦佑生在江行止办公室闲聊时,赖纾洁笑眯眯地推门进来:“师傅,刚刚同事们都提了要求了,让你们今天晚上必须要犒赏犒赏他们。”
秦佑生倚靠在办公桌上,无所谓地笑望着江行止,江行止吁了一口气往椅背靠去:“这半年秦律师是赚得最多的,你们要犒赏找秦律师去。”
赖纾洁脸上笑容很是调皮:“秦律师,你可不准小气哦。”
秦佑生耸耸肩,正在这时,宁冉声的电话打过来,秦佑生走到一边接听,好听的男中音带着特有的温柔:“怎么还不回家啊……嗯……我还在易和……”
秦佑生说了几句就挂上手机时,江行止懒散得问道:“查岗啊……”
“那丫头估计心情不好。”秦佑生看向赖纾洁,“小赖,要不晚上就安排几个轻松的活动吧。”
“轻松”两字在落在赖纾洁耳里格外刺耳,原本她提议的聚会变得像是陪玩,陪那个心情不好的人。
宁冉声想不到易和晚上还有活动,跟着秦佑生先是去盛隆酒店吃宵夜,然后是大麦酒吧,律师们嘴皮子都溜得可以,不仅饭桌上气氛极好,来到酒吧包厢后更是个个疯狂。
喝酒的喝酒,唱歌的唱歌,还有两个脱光了上衣跳舞。
宁冉声窝在秦佑生怀里笑得眼泪直流,指着两个跳舞的人:“他们谁啊……”
“大高和阿沈。”秦佑生抿了一口酒,趴在宁冉声耳边说了一个易和都知道的秘密,“他们是一对情侣,所以你以后来了易和做什么都好,但是千万不能给他们介绍什么女朋友,知道么?”
随着秦佑生低醇厚实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他温热的气息也全喷洒在她侧脸,宁冉声觉得痒,眉眼弯了弯,清亮的眼眸在晦暗的包厢里如同黑宝石一样熠熠生辉:“有人说性取向跟压力有关系呢……”
“谁说呢,我压力大,不也正常……”
一个用心说笑,一个花枝乱颤,真是这个包厢里的……好风景!
江行止收回视线,跟人玩了两把骰子便觉得没什么意思,最后聚会到凌晨才结束,江行止难得一次是跟大部队一块儿回去的。
秦佑生跟宁冉声提早离去,秦佑生喝了酒不能开车,宁冉声也不会开车,所以酒保帮忙叫了代驾。
代驾是一个年轻人,以为找代驾的男女是419关系,先是惊叹了这辆好车后,吹了一声口哨问:“先生,去哪家酒店?”
秦佑生知道这位代驾误会了,一手抱着宁冉声,一手轻柔而细腻地将她落在鼻尖上的长发了撩到另一边后,问怀里的宁冉声:“老婆,我们是回家还是去酒店?”
原来是一对年轻夫妻,代驾不好意思的笑了下。
宁冉声刚刚也喝了不少酒,虽然额头发热身子发软但脑袋还是清醒的,她清清楚楚知道晚上可能要发生什么,也真真切切听到秦佑生叫她“老婆”,那么温柔,那么缱绻,好像她这颗发皱的心都快被抚平了。
他就是她的秦佑生啊,每当她难过伤心时,他先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他就在自己身边,然后再慢慢替她擦开心上的伤口,仔细给她上药,再陪她一块儿痊愈。
宁冉声趴在秦佑生怀里吸了吸鼻子,闻着他淡淡的酒味和烟草味,才小声地回答秦佑生之前的问话:“秦老师,我想回家……”
前头的酒驾又震惊了,老师……真真真是衣冠禽兽啊!!!
宁冉声抓着秦佑生的衬衫:“你刚刚叫我什么……”
“老婆。”秦佑生看着她回答。
宁冉声嘴角一弯:“老公。”
……
车停进秦佑生所住的碧桂园车库,下车时秦佑生一边扶着宁冉声,一边掏钱付了代驾费,最后直接抱上怀里的女人走进电梯。
宁冉声双手环绕在秦佑生肩膀,又甜甜叫了一声:“老公。”
怀里的女人是那么嗲、那么软、那么甜,秦佑生将自己的额头抵在女人的额头上:“再叫一声听听。”
今晚的宁冉声格外听话,不仅还叫了一声“老公”,还伸手摸了摸秦佑生的下巴。宁冉声还是最喜欢秦佑生的下巴,每天的胡渣都是剔得干干净净,清爽又性感。
接着是秦佑生的喉结,当她细软的指尖划过上面突起的软骨时,秦佑生被撩拨得喉结蠕动,一上一下。
走出了电梯,打开公寓门,最后穿过过道直接来到主卧,秦佑生将她放到床上,宁冉声直接跪在床沿亲吻秦佑生的下巴,秦佑生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整个人向她缓缓倾过来,最后两人双双倒在柔软的床上。
……
男女的欢爱有很多种,有一种就是情到浓时外加酒精助兴后的欢爱,这种情爱通常是开头快镜头后面慢镜头,从最先开始两人急乱亲吻相拥到蹭掉鞋子,褪去衣服……这些都是快镜头,急迫、难以克制,同样情难自禁。
最后进入主题时,开始慢镜头了,两个人结合的那一刻,强烈的感官反应会无数倍放大旋转加重,一分一秒都会被无限拉长。
那么安静的夜晚,任何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身下一进一出发出的“卟卟”声,身体摩擦和被子一起纠缠的细微声,以及从嘴角溢出的低低的呻|吟和低吼……
所有的声音交杂在这个房间里,让人脸红心跳,但这些声音也是最男女两人最原始的□,最美好的爱情是两情相悦,那么最动人的欢爱是只为彼此情生意动……
结束的时候,两人都是汗渍渍,宁冉声几乎全身都贴在秦佑生身上,两人全身都赤|裸,空调被早已经被踢到了床下的地板,秦佑生怕宁冉声着凉,随手拿了一件自己的白衬衫罩在她的肩头……
满室都是情爱的气息,连同身上流淌的汗水都变了味道,宁冉声又想起宁贝贝那声惊讶的“冉声不是爸爸亲生的”,将脸贴在秦佑生胸膛,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开口:“秦老师,你去把窗户打开好不好,好闷热……”
秦佑生双手还按在宁冉声的头发上:“在床上就别叫我秦老师了,这让我有一种犯罪的错觉。”
宁冉声“吃吃”地笑了两声,双手推了秦佑生一下,示意他快点去开窗。
秦佑生住在二十多楼的高层,当他拉开窗帘、推开隔着露台的落地移门,外头的月光星光便洒进了室内,夜风习习,宁冉声在床上翻了个身,身上所有的汗渍立马就被吹夜风带走了。
……
之后两人各自洗了澡,等宁冉声再次爬回床上时,秦佑生将她重新揽入怀中,一同盖上软被,双手摩挲着宁冉声白腻微凉的后背,低声问:“告诉我,今天到底怎么了?”
宁冉声在秦佑生找了一个舒服的位子:“跟宁贝贝吵架了呗,你知道我跟她向来不和。”
秦佑生相信了,亲了亲她的鼻尖:“你呀……”
有人说情爱是世上很好的良药,只是是药三分毒,男女情爱固然有很好的疗伤效果,但容易产生依赖。
宁冉声穿着秦佑生的衬衫跟他一块儿刷牙时,觉得突破了关系后,自己对他依赖性更强了。
大清早,有一只要赶着上早班,有一只上班时间相对自由点,但是秦佑生要送宁冉声上早班,所以还要起地比宁冉声更早,他起来泡好了牛奶和烤好面包后再去叫醒床上的“老婆”。
宁冉声起来后抱怨秦佑生应该更早叫醒自己,刷牙的时候还不忘嘀咕,嘴巴里的白沫飞洒在了秦佑生新换的白色衬衫上,她忍笑,连忙伸手帮忙弹去。
秦佑生的早餐一向很简单,宁冉声也不挑剔了,直接拿到手里在车上吃,昨晚的贪欢导致一个清早的兵荒马乱,幸好的是她没有迟到。
宁冉声去办公室找周燕,把昨晚在办公室完成的工作交给她,周燕从办公桌抬起头:“对了,关于许澄和顾东洺的案子,我约了对方律师先庭外和解,冉声,这个案子暂时直接负责吧。”
宁冉声有点不自信:“我不行吧。”
“没事,这个案子不用讲什么法,关键是气势足。”
宁冉声问周燕:“孩子真的是顾东洺吗?”
周燕点了点头。
宁冉声想了想:“就一颗精子的事情,这顾东洺也太小气了吧!”
26、第二十六章
庭外和解之前,宁冉声先跟许澄见了面。
许澄现住在老城区的一个大院,院里的房子都有点旧了,原本蓝色的墙面经过多年的日晒雨淋变成了灰蓝色,陈旧的颜色代表着一段过往的岁月。
不过小区周围环境很好,这个小区原来是A大老师的集资房,许澄去世不久的母亲原来就是A大有名的经济学教授,前不久因肠癌病逝医院,之前许澄回S市就是给母亲举办丧礼。
结果遇上了来参加葬礼的顾东洺。
狭路相逢,昨日是非,恩怨难消。
现在正是秋老虎时节,晌午阳光格外猛烈,但是走在这样一条繁荣衍生的法国梧桐树下,宁冉声并不觉得多热,因为密密的掌心叶已将烈日隔在了外头,偶有偷漏进来的日光,落在地面看起来影影绰绰。
宁冉声按照地址找到许澄的住处,按了门铃,过了会,一个脆生生的童音从里头传来:“请问你是谁?”里头说话的正是童童。
宁冉声捏着鼻子:“我是大灰狼,快点开门。”
过了会,里面传来一阵往里面房间跑的脚步声,然后就没有了声响。
宁冉声郁闷了,拍着防盗门:“童童,我是冉声姐姐啊,童童……”
可惜早已经跑回房间的童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