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茶,这盏,不用小夜去细加琢磨也知道——寒殿之物。
吃着糕点,喝着茶水。小夜一副狼吞虎咽状,看得药魁直唤他慢些。
生怕他噎着的药魁却不知,小夜哪里会被噎着,他的心思现在可一点也没有在茶水点心上。
小夜此刻的余光正悄悄地再次将身旁正为自己倒茶的药魁打量了个仔细。
在这荒废了的后岭中竟然能使用上寒殿的什物,看来教主待他不薄。将药魁藏在这里,是旧情难忘?那欧阳克呢?是新欢?
新欢旧爱两相见会怎样?或许……
小夜咽下最后一块点心,对自己吃得饱饱的肚子心满意足之余,却没心没肺地想,新欢旧爱两相见会怎样?或许会两败俱伤吧!
品着茶,小夜漫不经心地打量着药魁这间普普通通的小屋。心中暗想,小屋普通,什物却不简陋。转过头小夜一脸标志性的灿烂笑容,与药魁‘闲聊’道,“你常年住这里,都不外出吗?”
“去哪里?哪里都无趣。”药魁不知是计只随口答道。
“那你不是会变成井底之蛙?”小夜‘天真’地嬉笑道,“不如我说与你一些新鲜事,只当答谢你这些好吃的茶点,如何?”
药魁那有什么心思去理会外面的世界是纷乱还是颠覆河山换了皇帝坐江山,但是瞧见小夜兴致勃勃,也就顺了他的意,由着他絮絮叨叨地说着教中闲事、教外杂事。自己只捧着蜜瓷釉茶盏细细品着那翠色溢香的新茶,而对小夜滔滔不绝的话语无不是左耳进右耳出。
只有下面这几句小夜好似闲聊说漏了嘴的话,才入了药魁的心,“七七童子又研制出了一味奇毒,就连教主也说好。对了,还有一件有趣之事,教主领了一位教外之人上山。那欧阳公子,可真是一位佳人,才色俱佳,教主可喜欢他了,日日与他形影不离。”
小夜何等精明,怎么会有说漏嘴的时候。若是换作胡青定能听出他的用意——前面句句皆为废话,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混在一起只是为了让药魁不察觉自己猛然说出欧阳克与胡青一事的唐突。
手中茶盏微微一震,杯中泛起涟漪。
“教主风流习性一贯如此。”药魁故作镇定地笑着喝下手中的涟漪。
“这次可不一样,教主对他可不是一般的好。”小夜生怕引不起药魁的兴趣,急忙补充道,“只怕这次教主是动了真情。”
怕引不起药魁的兴趣?小夜纯粹是多虑。
“动了真情?他?”药魁忽然大笑着将手中茶盏抛手而出,一声脆响落在身后,“一个绝情之人也会有真情可言。当真是让我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一改刚才的平静,药魁忽然狂笑着起身,飞身闯入夜色,没了踪影。
小夜是没有料到自己的话对药魁的刺激会这样大。一时间居然也被他吓了一跳。瞬间的不安由心而生,他不会作出什么过分的事吧?可是,这样的不安却迅速地被自己计谋得逞的窃喜所取代。
寒殿,胡青房中依旧亮着烛火。烛台案前,白绢平展,一对瑞兽镇纸端坐于绢展两端,正在绢上落笔之人此刻缓缓地书写着漂亮的行书,笔势清圆,笔画清丽,结构谨严,细细瞧来所书正是王羲之的行书名帖《兰亭序》。
“龙跃天门,虎卧凤阁。”瞧着这样漂亮的行书,一旁研墨的胡青不禁赞叹道。
再偷瞧一旁自己墨迹未干的“墨宝”,虽然也堪称风神飘逸,却远不及欧阳克笔势间的咄咄逼人之气。
侧目瞧向专注于行笔运势的欧阳克。是因为这紫光徽墨与七紫三羊毫湖笔的神奇,抑或是因为所撰之帖乃羲之名帖所致?此刻的他与平日自己所熟识的欧阳克相比,更多了一份恬静之美。
“克儿,我可真是低估了你。未曾料想你总是能给我这么多惊喜。”听着胡青的话语,原本认真书写的欧阳克唇边流露出一丝得意的笑意。
“叔父教导一向严厉。不止在武学上要求苛刻,于书画琴棋也是必须样样精通的。”言语间欧阳克倒是想起了已离开数月的白驼山,娘亲和仍在闭关的叔父。心下暗想,不知叔父出关后知道自己离开会有怎样的反应?
虽说已下定决心离开、遗忘,可是……数十年的感情寄托,又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得下!
叹息,无声无息,轻的连欧阳克自己也未察觉。只是他唇边挂着的笑意已随叹息而悄然逝去。
“克儿,写错字了。”是胡青的声音唤回了欧阳克的思绪。
低头瞧去,果然。皱眉,欧阳克却拿眼盯着胡青,“就算你赢了吧。”
瞧出了欧阳克的不悦,胡青想说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心中暗想,这写错字难道也是我的错?
胡青只好取过欧阳克手中毛笔,放于一旁,将他从桌旁拉起身,“定是你乏了,早些睡吧!上次答应给你看的五毒教中最毒之物,明日我领你去瞧。”
少顷,屋中便熄了烛火。
于静处相拥而睡的二人,谁也未料到是非将至。
明日,五毒教中最毒之物。不,应当是世间最毒之物将悉数展示。
次日清晨,欧阳克早早起身独自寻了一僻静处将蛤蟆功悉数习练数遍,自感并未荒废才调整气息。再瞧这日头已近晌午,欧阳克想起昨夜胡青许诺之事,不禁心生好奇,便拾起置于一旁的乌扇,寻胡青而去。
眼瞧回廊尽头,胡青此刻正负手而立背向欧阳克,原本就高挑的人今日着了一身藏蓝色衣衫,衣衫上银线绣上的祥云在阳光下闪着点点银光。恍惚间,欧阳克只觉胡青竟然好似云间青龙,择日便会腾空驾祥云而去……
忽然欧阳克无声一笑,嘲笑自己丰富的想象力。稍整衣裳,欧阳克便要上前。转过回廊的转角,却忽然瞧见刚才被胡青身影挡住的小夜正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耷拉着头。
正在教训小夜?想到小夜与胡青亲密的师徒关系,以及小夜平日的那股傲气。欧阳克收住了脚步不再靠近。
就在欧阳克收住脚步的同时,一个被阳光映射出的投影自草地上一闪而过引起了欧阳克的注意,立即抬头望向天空中,可空中除了几只被惊扰的云雀鸣叫着闪身飞过外,再无他物。
收回目光,欧阳克从不怀疑自己的眼神,刚才确确实实有黑影闪过,绝无错。
再瞧向胡青,欧阳克心中一惊,只这一瞬间胡青身前已多了一人。那人一身素白无花的衣衫,惨白之色竟貌似丧服。再瞧那人容貌,欧阳克又是一惊,好一个风华绝代的佳公子,虽然面色苍白却丝毫也没有影响他的风姿,反而还给他平添了一份难得一见的病态之美。
而那一身白得似丧服的衣衫在他身上竟也不似丧服,更似仙鹤的翩翩白羽。
除去对那人惊世容貌的赞叹,欧阳克在心中更是暗暗对他的轻功称赞不已,料想这轻功已堪称一流。
不需多说,这人当然是孤居数载,从不主动出现在人前的药魁。
这次,当真是移居后岭后,药魁第一次踏足寒殿。此刻只瞧他稍稍抬手挡住了胡青不知何事而难得气恼的要挥向小夜的手掌。
“他不依你,便强求。教主大人,时隔数载您这脾气居然是丝毫未变。”音色婉转,清泠透彻,当真合了这佳公子的形貌。
欧阳克瞧着胡青的身影一震,挥出去的手居然似被蛇咬到一般生生地收了回去。心中料想,这胡青瞧见这样的佳人兴许也和自己一样被他的惊艳之貌所折服。
但是心思速转,欧阳克忽然心生怀疑,胡青不是一个容易被人压住气势之人,却轻易地被他压制……看来此人身份不一般!
欧阳克这边还在揣摩药魁的身份,胡青一句话语倒是给出了答案,这一句话就连跪在地上的小夜也是吃惊不小的。
“师兄,教中之事不劳您费心。”胡青的话虽强势,可那语气却未必。欧阳克听在耳中心中暗暗耻笑,分明是底气不足。
药魁的居心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终于看了传说中众星云集的‘建国大业’,陈坤饰演的蒋经国成功的将我萌翻了~~~~~萌的我一整天都在滚来滚去~~~
亲们有没有看过关于‘蒋经国’大公子的文?告诉我呀,好想看哦~~~~狐狸又开始抽风般,不择手段地求文了…… “师兄,教中之事不劳您费心。”胡青的话虽强势,可那语气却未必。欧阳克听在耳中心中却暗暗耻笑,分明是底气不足。
再细细打量那位正与胡青说话的佳公子,欧阳克心中奇怪,胡青唤他师兄,可是再怎么瞧胡青也是年长于他好几岁的模样。忽然欧阳克在心底暗骂自己愚蠢,这师兄师弟之分可不是以年龄为准,而是依照进入师门的先后为序。
欧阳克心思速转之时,那边药魁又开口道,“教主大人治教有方那容我多嘴。只是,”
药魁将目光投向胡青身后,“只是您这般模样只怕会在这位公子面前失了体统吧!”
胡青眉头微皱,回首。欧阳克听见那人有意提起自己便也大方,只将手中乌扇一合微微鞠躬,算是应了胡青的回首。
“来了?”胡青倒是明知故问。
“是。”瞧出了胡青的不自在,欧阳克也客客气气道。抬眼望去,胡青正瞧向那绝色公子,眼中竟然是躲闪避讳。
欧阳克心中疑云又深一层。
“如此出色的公子,教主不介绍予我相识岂不自私?”药魁依旧唇角浮出浅笑,继续占据了此番对话的上风。
一听药魁这样主动地要认识欧阳克,胡青并不是傻子,不由警觉地打量药魁,那眼神又恢复了一贯的锐利,似乎要透过药魁这张倾城笑颜瞧出他的居心。
药魁倒不避讳,只与胡青四目相对,二人的眼中各有心机。如此僵持了少顷,还是药魁首先打破僵局,笑道,“怎么,不可以吗?”
瞧出了二人之间场面的尴尬,欧阳克主动踱步上前,双拳一握道,“在下欧阳克。”
刚才相距甚远,药魁只瞧见立于数丈外的欧阳克白衣款款并无其他。此刻欧阳克主动上前,药魁倒是得了个机会将他瞧个清楚。
果然是个谪仙般的人物!虽是江湖中人却没有一丝江湖人士的草莽之气,反倒是举手投足间总能流露出王孙贵族的气魄。天下竟然会有这样器宇不凡的男子!也是,若非这样的绝色人物,谁有本事能迷住这滥情的胡青!
“公子姓欧阳?难道是来自西域白驼山?”欧阳克的不凡气质算是难得的对上了药魁的眼缘。但是,对于药魁来说无论怎样的人,任他或美或丑,或高或矮,或胖或瘦,只要与胡青沾上半分半豪的关系,他都恨之入骨。
这边欧阳克并未积极地回答药魁,只是微微欠身算是应下了他的话。稍稍侧目,欧阳克用余光扫了一眼挡在自己身前的胡青,只见胡青并未拿正眼去瞧眼前的药魁。
这样少有的绝色风华之人就在眼前,就连欧阳克都会忍不住多瞧几眼,可是他胡青却似乎不愿多瞧他一眼般,只冷着一张脸,冷言冷语道,“师兄,有何事?”
胡青简单的话语连一旁事不关己的欧阳克都能觉察出他的冷淡,似乎再多说一个字都会让胡青觉得受累一般。当然有同样感觉的人可不止欧阳克一人。
“没事就不能离开后岭了?”有意泄露自己的处所,药魁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这样做,只是觉得说出来让欧阳克知道似乎很好。
当然,他如愿了,欧阳克确实暗暗记住了这个地名。
见胡青无言与对,药魁的笑意更深了几许,脸颊上的一对酒窝让他的笑更多了一份天真与无邪,“前几月您去讨酒喝,我未给。”
是故意,药魁故意略去了小夜替胡青去寻酒这一细节。
“思来想去,药魁都觉此事不妥。今日我亲自予您送来,教主大人可莫要再恼怒了。”药魁这话说得当真周全,知情的小夜当然知道其中谎话不少,可是不知情的呢?还不是只觉句句有礼有节。
说着话,药魁的左手上似变戏法般多出了一个精致的青瓷酒壶。“教主既然有客人,就让我做一个顺水人情献上这珍藏了数载的特酿醇。久不示人,也不知这酒是不是越放越醇,欧阳公子见笑了。”
欧阳克注意到的并不是药魁手中的酒壶,而是药魁取出酒壶时胡青的神情。与胡青的相处中,欧阳克早已知道胡青这个人与自己是极像的,一向不好将喜怒哀乐的情绪表现在脸上。
但就像胡青总是能第一时间准确地捕捉到欧阳克的感觉一样,日日相处之下欧阳克也渐渐地能够察觉胡青的情绪变化。
而此刻,欧阳克只是能察觉出胡青似有不悦,仅此而已。
这个人,这个叫药魁的人的出现,欧阳克本能的觉得也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