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嫉妒她的自信?还是嫉妒她的……纯洁?
晚上齐少非来了,买了一大堆的食物,几乎什么都有,他把超市都搬来了么?
“不用说,你今天一定没吃过任何东西,别解释,”他摆了摆手,“看你的样子根本就不想吃东西。”
他又跑到卧室里去转了一圈,然后出来抄着手,立在门边上看着我:“好,医生开的药,也动都没动过,你究竟想干什么?”他的脸上是生气的表情,可他的眼里是分明的怜惜,“空腹吃药会伤你的胃,还是先吃饭吧。”
没想到他竟是会做饭的,我瞪着眼前他端来的皮蛋瘦肉粥,一盘鱿鱼煎卷,一盘洋葱炒肉,还有一小碟的生菜沙拉。原来他在厨房里“乒呤乓啷”地做出了这么多的菜。
“干吗?看起来不好吃么?放心,我刚才在厨房里偷偷尝过了,味道还不错。”
我看着他笑了。他总是能逗得我笑出来,总是能燃亮我低落的心情。
吃过饭,他又捧出一大堆的巧克力、糖果。“每天必须吃,医生说的,你的血糖太低了,每天必须补充糖分,以后喝咖啡必须要加糖,不止咖啡,你喝的水,喝的茶都要加糖。”
我笑:“这样吃,低血糖是治好了,糖尿病也该发作了。”
“那不管,先把你的血糖补回来再说。”
我看着他,满以为总裁的公子惯于养尊处优,早已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需要的只是别人的照顾,没想到他竟是这么细心的又会照顾人。人,真的是不能只看表面呢。
齐少非每天下了班都会过来,做饭给我吃,逼着我吃药、吃糖,说话逗我笑,他让我的生活忽然热闹了起来,让我不再觉得孤单落寞,让我每天都会真正的笑几次。
这一会儿,他坐在沙发上看着我,若有所思的样子。“幽兰,我忽然觉得,让你在家休息也不是个明智之举,这样反而给了你更多胡思乱想的时间,不对,这不是个办法。”他看着我,又考虑了一下,“好吧,总经理命令你从明天开始上班,你早点睡觉,明天可不许迟到。”
我心里说不出的感动,这些天来,只要他在这儿,我就会充满了矛盾。感激他这么关心照顾我,又害怕他对我这么好,这样的人情叫我怎么还得起?
送走齐少非,我也准备早点上床睡觉,充足的睡眠会让我的气色看起来好一些,才可以从明天开始,真正做回那个“方幽兰”。
门铃忽然响了起来,怎么了?齐少非忘记了什么东西吗?我走过去想也没想就开了门,当我看清门外的人时,我的心重又跌回了阴暗的谷底。
徐远征站在门外,一手扶着门,一手拍着嘴打了个哈欠。
“你贴的那个小白脸,每天晚上都这么晚才走啊,害得老子等得不耐烦了。”说完,也不管我是不是拦在门口,就直走进来,我只得侧身让开。
他一进客厅又大大咧咧地坐进沙发里,抓起茶几上齐少非买的巧克力,剥了丢进嘴里大嚼起来。
我忍住心中的厌恶,说道:“徐远征,上次不是已经说好的,你不能再来找我,你为什么就是不守信用,该给的钱我已经一分不少的给你了,你到底还想怎么样?”
徐远征看了我一眼,似乎想说什么但又咽了回去,改口说道:“来找你叙叙旧,不成么?”
“对不起,现在太晚了,我明天还要上班,要准备休息了,请你回去吧。”
“哈,你天天晚上贴小白脸贴多晚都可以,我来了你就这么冷冰冰的。”他露出一副厚颜无耻的笑,眼神也是那么的不堪。
“你,你不要说得那么难听,我跟他只是朋友,你……”
“朋友?我看不只朋友那么简单吧,你一个人寂寞了那么多年,又不让我陪你,现在想找个男人陪陪你……”
“徐远征!”我愤怒地叫喊起来,“你不要太过分了,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其实你比谁都清楚,你不要这样污辱我!”我心里羞愤交加。为什么?为什么这个恶棍总是象魔鬼一样缠着我,无情地吞噬我的希望、我的幸福,究竟要怎样他才肯放过我?
“你……你嚷个啥,不就是说说吗?你……”
“你到底想要什么?到底有什么事?说了就立刻走!”我不想再跟他说下去,只巴望他赶紧走。
“那个……”徐远征有些吞吞吐吐的,“那个,就是……你再给我点儿钱。”
“什么?”我简直不能相信,“你还要钱?两个月前才给了你三万,每个月还要往你户头上存八千,你……你还要钱,徐远征……”
“那些钱都用了,现在已经没剩多少……”
“用了!两个月就用掉几万块,徐远征,你究竟在干什么?在赌吗?还是……”
“你问那么多干吗?用了就是用了!”徐远征忽地凶起来,“快把钱拿出来,拿了我马上就走。”
“你……”好,只要他马上走,我就给他,“你要多少?”
“那个……”他看了我一眼,犹豫了一下,伸出五个手指,“五万。”
什么?我瞪大了眼,五万?他当我这里是聚宝盆吗?可以有源源不断的钱财供应?他把我当成是什么,我不要活下去吗?
徐远征看我不说话,便开始不耐烦起来:“快拿出来,拿了你就可以清净了,我也可以拍拍屁股走人。”
我摇摇头:“不,我拿不出这么多钱。”
“拿不出?你会连五万都拿不出?哈,”徐远征冷笑一声,“就你那小白脸开的都是‘雅阁’,别以为我不知道,几十万的车呢,你会拿不出五万?”
“徐远征,我的钱几乎已经都拿给你了,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我已经拿不出来了。”我看着他,世上怎会又这样的人,怎会又这样无耻卑劣的品性?
“好,拿不出来是吧,没关系。”他忽然笑了起来,脸孔说不出的阴鸷,“说另外一件事吧,那天晚上本来想来找你,偏偏在楼下撞见你坐上那小白脸的车走了,我打车跟着你们,结果看见你从一家咖啡屋里面无人色的出来,然后你猜我看见了谁?”
我整个人象坠入了一个冰窟,又冷又无望,我看着徐远征,看着他那张恶魔一样的脸,心里好害怕好无助。
“你们车都开走了,咖啡屋里才有个人追出来,这人化成灰我都认得,毕长生,嘿嘿……”徐远征狞笑起来,“真是冤家路窄,这么大个中国,你躲到天远地远的地儿,他也偏偏就能找得到!”
我站不稳了,踉踉跄跄地退了几步,背抵着墙,浑身冰冷,我听见自己虚弱不堪的声音:“你……你去找他了。”
徐远征看着我,半天不说话,脸上的神情变幻无常。我恐惧地看着他,摇着头,不要啊,不要将我最后的保护层都毁掉。
“哼!”徐远征冷哼了一声,“我没去找他,我答应过你不去找他,可没食言。”
我绷紧的神经松了下来,吐出一口气,浑身都冒出了冷汗,还好,大哥他什么都不知道,还好……
“不过,”徐远征忽然又说道,“我现在倒是挺想去找他聊聊。”他鄙陋的笑容里是无尽的邪恶。
我瞪大了眼,心跳忽地停了一下。不!不能,不能让他去找大哥,不能让大哥知道这不堪的一切,不能……
“徐远征,你要五万是不是?我给你,马上给你!”我飞快地往卧室里跑,在梳妆台里翻出我的存折,又跑回客厅里,在我的提包里翻出所有的信用卡。
“给你,全都给你!这是我所有的积蓄了,全给你。”我把存折、信用卡全都塞进他手里,“好了,我给你了,徐远征,你也要答应,你答应过我就一定要算数,不能去找大哥,不要去告诉他,什么也不能告诉他,啊?”
徐远征楞住了,他呆呆地看着手里的一把存折、信用卡,又抬起头来看着我,他的脸色忽然变了,“啪”的一声,他把手上的存折、信用卡狠狠地摔在地上。
我惊愕地看着他,怎么了?他不要这些么?那他要什么?
他忽然向我逼了过来,脸色发青,眼里是可怕的恨意。
“你还在念着他,啊?这么多年了,你还在念着他,他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对他,六年了,你还忘不了他,啊!”徐远征突然大吼一声,脸上是近乎刻毒的怨恨,“他有什么是我不能给你的,他不过也就是个男人,还有什么跟我不一样?你就这么怕他知道我跟你的事儿,好歹我也做过你一天的男人,他连一天都没做过,你还在想着他?他算是……”
“不!你不要再说了!”我大叫一声,心里无尽的羞辱,“当年是你逼我的,是你……如果不是你,我和大哥不会这样!”
“好啊,是我逼你的!”徐远征咆哮着,神态狰狞地象一头野兽,“好,我现在就去告诉毕长生,当年是我逼你的,不是你自愿的,看他又能怎样!”
他吼完,转身就朝门外冲去。
我心里大骇,不!惊叫了一声,扑上去就抓住他,沙发绊倒了我,我紧紧抓住了他的裤腿不放手。
“不要,徐远征,你不能告诉他,不能去找他,不要啊。”我好害怕,好怕在这世上生存的最后一点希望都破灭掉,我声嘶力竭地哭喊着,“徐远征,我求求你,我求你了,你不要去找他,不要告诉他,我求你了,不要逼死我,不要逼死我!”
徐远征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低着头看着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一只手拽住他的裤腿不放,另一只手去捡那地上的存折、信用卡。“这些你都拿去,你想要多少我都给你,只求你答应我,答应我……”我的声音越来越哑,越来越弱,最后一点力气也要耗尽了。
徐远征慢慢伸手过来接了,忽然挣脱我就向外走去。
“徐远征,”我喊住他,“你答应了我的,你答应了的要算数。”
他冷冷地哼了一声,说道:“是你自己说的,我要多少你都给,你可别反悔。”
“好,好……”我连声地答应。
大门关得一声震天响。终于走了,那个恶魔终于肯放过我一次,可是下一次呢?
大哥啊,为了不让你知道那不堪的一切,我情愿被徐远征纠缠了这么多年,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出现,为什么你不留在山上,为什么你要到这里来?……我该怎么办?又一次的逃离吗?可是又到哪里去找一份高薪的工作满足徐远征的“狮子大口”,这张嘴我一直都在用钱塞着,一但没了钱,怎么办?怎么办?
我趴在地上,地板上冷得浸人。我还傻乎乎地想要学着别人那样,走向人生的新阶段的,原来我根本走不出去,只能在这阴暗幽深的谷底拼命挣扎……
第二天上班,齐少非看到我,忽然叹了口气,说道:“幽兰,看样子让你在家修养了一个多星期,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怎么了?”我怔怔地问。
“我奇怪怎么没有导演发现你,你现在这副样子,不用化装,也可以出色地扮演恐怖片里的女鬼了。”
我笑。女鬼?如果真的死了,我情愿灰飞烟灭,也不愿做一个有记忆的鬼。
几天后,齐少非把我叫到办公室,说道:“有个很突然的工作任务要交给你。”
我问是什么?齐少非笑了笑:“我父亲准备在泰国开个分公司,要我先去实地考察一下,我一个人去不行,所以你也要跟着出趟差。”
我?我去能做什么?我愕然。
“你也知道我对公司的业务不是很熟悉,这公司里,你是最熟悉公司业务的人,不找你去,还能找谁?好了,就这么定了,后天早上的飞机,时间有点紧,你赶紧回去准备一下。”
但愿花开早(十) 文 / 绿蝶
————《我从山中来》续集
头等舱的宽大座椅坐上去非常地舒适,象一张床。生平还是第一次坐在飞机的头等舱里,感觉是很不一样,很安静,闭上眼睛几乎不觉得是在飞机上。齐少非不愧是总裁的儿子,出趟差也这么奢华,以前跟着曲珊出差,也最多是商务舱,跟着齐少非出差,好象沾了不少光。
齐少非坐在我旁边的座椅上,正翻看着飞机上的杂志,看样子还挺专心的,我回过头去看着舷窗外的机场。这也是生平第一次出国呢,泰国是个非常著名的旅游国度,在杂志上看到过图片,浓郁的热带气息,很吸引人,在过两个多小时,我就能置身与那图片中的美丽世界了。
飞机开始在跑道上滑动,我扭过头去看了看,整个头等舱里再也没有进来其他客人,除了我们这排,所有座位都是空的,其实用不着紧挨着坐的。偷瞟了下齐少非,他还在专心地看着杂志,一点也没有挪动的意思。我想换个位置,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