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红,闪身躲进了房间。
没有办法,刘枫只有呆在大堂里,静待徐莹姐姐洗浴归来。最让刘枫难受的是,宾馆吧台那些小女生,一个个交头接耳,还一脸的坏笑,怕是自己刚刚想要和徐莹姐姐住进一个房间的想法,正被八卦的小女生们当做是笑料吧!
刘枫看到女孩们鄙夷的眼神,顿时如坐针毡,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赶紧逃离这个是非之地!也许是老天爷听到了刘枫的祷告,门口传来的吵闹声,吸引了女孩们的注意力。
“又是那些卖皮货的吧?”
一个小女生紧皱眉头,厌烦的说道。
“是呢是呢,这帮人实在是太讨厌了!上次他们睡过的被褥,我整整洗了三遍才没了那股子膻味!”
一个女孩小手捂住心口,仿佛还对当时的异味心有余悸。
一个眼睛大大的小女孩忽然叫道:“唉唉唉,你们说,要是在门口摆上一个牌子,写上卖皮货的不准入内,那样——”
“拉倒吧你,”
女孩中年纪最大的打断了大眼睛的幻想,“你是不是还想整一个‘xx与狗不得入内’?”
这下子,女孩们都不言语了,刘枫站起身,出门来到吵闹的人群旁边。六七个北蒙牧民装扮的人牵着马,马上驮着皮货,正和看门人争得面红耳赤。
“我们吃过饭就走,马拴在外面怎么了?总不能让我们把马留在城外自己进来吧?”
“对不起同志,各位的马实在是太埋汰了,看看,这么一会儿功夫,已经——”
说实话,看门人还是蛮客气的,这县zhèngfǔ宾馆的大院,要是进来六七匹马,那地上的卫生,空气中的味道,可想而知。
“我草,这帮家伙咋又来啦?”
宾馆门外开进来一台奥迪100,司机室一个小年轻,“看门的,撒个冷把他们赶走。瞧瞧地上让他们造的,又是马粪又是马尿的,这满院子的sāo臭味,一会儿上面来人咋整啊?”
司机明显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官,这下看门的再不客气:“走走走,再不走就叫jǐng察把你们抓起来啦!看看刚刚还干干净净的大院,让你们整成啥样了,不罚你们就算是照顾了!”
牧民们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待遇,一个个嘟嘟囔囔的离开了,刘枫转回大堂,就看到徐莹俏笑着看着自己:“小疯子,还以为你跑出去泡妞了!”
刘枫无奈的挠挠头:“徐莹姐姐,我在你的眼里就那么龌龊?实在是太伤自尊了!”
徐莹娇笑着上前挽住刘枫:“好好好,算我冤枉你了成吧?为了奖赏你乖,姐姐就给你一个请我吃饭的机会,你可要珍惜呦!”
俩人没有在zhèngfǔ宾馆餐厅就餐,徐莹感觉这里的服务员,对刘枫的态度实在是太恶劣了,让女孩感觉很生气。刘枫就有点纳闷,这态度恶劣了不行,热情了还不行,到底什么样才能让徐莹姐姐满意呢?
在寻找zhèngfǔ宾馆的路上,二人就看到好几个富有民族特sè的饭店,那一个个蓝sè的招幌,引起了徐莹的兴趣。车留在了zhèngfǔ宾馆大院,二人一路漫行,边走边聊。
刘枫在一家四个招幌的饭店门前站住,冲里面扬扬下颏,神神秘秘的笑道:“就这家,肯定是辽北县最好的,信不?”
徐莹半信半疑,小疯子一向神奇倒也罢了,总不会未卜先知吧?进得店里,宽敞明亮的大厅,整齐洁净的桌椅,满面含笑的服务员,让徐莹惊讶不已。这还是内陆小城吗?除了没有包间,就是在燕京城,这样的饭店也很上讲了。
服务员热情的为二人泡茶,徐莹饶有兴味的问道:“同志,麻烦您问以下,这家店是辽北县最好的吗?”
“当然!”
服务员的微笑中,透出一股骄傲,“就是县zhèngfǔ宾馆的餐厅,也没有这里的师傅大牌!”
“喔!”
徐莹看刘枫得意洋洋的模样,嘴一撇,不甘心的问道,“这里就没有更好的啦?我还就不信了,谁不是自卖自夸!”
小服务员微微一笑:“您是外来的吧?您可以去打听打听,在这辽北县哪一家饭店敢挂四个幌?”
徐莹一呆:“饭店好坏和挂幌有啥关系?”
服务员此时已经有点鄙视的意思了,估计要不是训练有素,说不上会冒出什么样的话来。刘枫赶紧让徐莹点菜,可不想徐莹姐姐被人瞧不起。
徐莹有点不开心,吃饭都闷闷不乐,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小疯子,你告诉我,那个招幌不就是饭店的招牌吗?还有啥说道不成?”
刘枫知道,要是这个问题搞不懂,徐莹姐姐这顿饭都吃不好,也许这就是军人世家养成的习惯,凡事喜欢刨根问底儿:“俺们这嘎达吧,饭店挂幌那说道老大了!”
徐莹看刘枫故意一口方言,气的恶狠狠的瞪一眼刘枫:“好好说话,小心我——”
刘枫赶紧举手投降,乖乖的说话:“一个招幌,就是像燕京城的街头小吃,或者是早点那种。两个招幌,那就是中等饭店了,一般的溜炒烹炸都得拿得出手才行。四个幌的饭店,那是南北菜式都可以做,还得做的好,让同行没得挑才行,这样的饭店,就可以承办宴席了。”
“这么多讲究?”
徐莹像是得到了新玩具的小女孩,一脸的好奇,“小疯子,你还没说三个招幌的饭店呢!”
刘枫刚刚一口酒喝进嘴里,一下子全喷出来,呛得眼泪都掉下来了。徐莹赶紧给他捶背:“瞧瞧你,这么大人了,自己还能喝呛着,真是——”
刘枫终于缓过劲来,郁闷的看向满脸无辜的女孩:“徐莹姐姐,你知道不,俺们这嘎达查数不是一二三,而是一俩仨!”
徐莹一愣:“那又怎么了?一幌,俩幌,仨幌,仨,撒谎?”
第一卷单于乡巨变第66章草原牧人
扑哧,徐莹也笑起来,那一笑的风情,让刘枫一呆,徐莹姐姐好美!徐莹看刘枫痴痴看向自己的傻样,心里特甜,再一次问道:“那你告诉我,还有几个幌的饭店?”
刘枫收敛心神,说道:“其实小弟对这个也是一知半解,只不过听说,最牛的饭店也就挂八个幌。”
“奥,”
徐莹皱起小眉头,问道:“八个幌又有什么说道呢?”
“八个幌那是相当霸道的,要是大师傅不给力,根本就不敢挂。”
这事刘枫还真知道,小时候他爸爸的手下,就有一个大师傅:“在这里,要是饭店挂了八个幌,那就等于承诺,只要你能够点出来的菜式,就没有做不出来的。要是做不到这一点,饭店就得让同行给砸了招牌,再也别想吃饭店这口饭了!”
徐莹一吐小舌:“这么厉害?我看外面的招幌还都不一样是咋回事?”
“看到那几朵花没?那是说,这家店里有馒头卖,那个圆盘,是说店里有包子,还有下面的长穗,也不是随便挂的,那是说店里有面条!还有哇,蓝sè的招幌是说,这家店是清真馆子!”
刘枫干脆一气说完,省的女孩喋喋不休。到饭点儿了,饭店里顾客渐渐多起来,刘枫发现,居然有一多半顾客是北蒙人,难怪这里的蓝sè招幌这么多。
这些牧民对菜式要求简单,只要分量足,够实惠,就心满意足了。他们最看重的,是店里有没有上好的关东小烧,有了好酒,顿时店里面就热闹起来!
徐莹是连夜回燕京城的,听女孩说,黄素馨他们早就出发了,她自己不看上刘枫一眼,总是不甘心!刘枫对女孩的深情实在是无以为报,徐莹再三表示,自己绝对不会当薛宝钗,这更是让刘枫纠结。
看着列车远去,刘枫的心里像是堵了一把稻草,很是抑郁。凌晨,天还没亮,刘枫就再也躺不下去了,漫无目的的开车驶上北蒙的大草原。
雨依旧下个不停,不知道跑出了多远,天已经大亮了,前面稀稀落落的出现几座蒙古包。刘枫感到肚子空得很,想起牧民特有的美食,禁不住咽下一口唾液,一脚油门,就蹿向其中最大的一座蒙古包。
还没等刘枫下车,蒙古包的毡帘一掀,一个壮实的汉子,走了出来。看到刘枫,脸上顿时绽开了笑容:“难怪一大早就听到喜鹊叫,原来是有贵客到!来来来,快请,里边请!”
刘枫就是一乐:“老哥,咱俩还真是有缘,昨天在辽北县兄弟就看到过你。”
汉子一呆,随即在那乱蓬蓬的头上胡乱抓上几把,憨厚的笑道:“哈,大兄弟是说zhèngfǔ宾馆那里吧?嘿嘿,见笑见笑了,那帮家伙,总是看人下菜碟,对我们牧民就是有偏见!”
两个人进了毡房,里面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两个十几岁的男孩,刘枫诧异的问道:“格rì勒图大哥,孩子怎么没去上学?是因为流动放牧才失学的吗?”
格rì勒图笑道:“草原的孩子,将来还是草原上翱翔的雄鹰,读那些书也没有什么用处。苏和,特木耳,过来叫叔叔!”
苏和足有一米七高,要不是面相太过幼稚,还真的让人以为是大人了:“叔叔好!”
俩孩子很懂礼数,苏和看向格rì勒图:“看什么看,还不去抓羊!”
回头对正在拾掇的女人叫道,“娜仁托娅,煮一壶nǎi茶来,先垫垫底,回头再和大兄弟好好喝上几杯!”
早就听单于乡的同志说过牧民好客,刘枫实在没想到,为了自己这个不速之客,格rì勒图居然要杀羊:“格rì勒图大哥,不要太——”
“哎,客气话就不要说出口,”
格rì勒图摆摆手,“咱兄弟那是有缘分,长生天让你一大早来到我的家,你就不要再客套,那是看不起大哥!”
不得不说,在这个寒雨霏霏的早晨,喝上一碗酥油茶,的确是一大享受。就在娜仁托娅忙活煮茶的时候,附近几户牧民已经看到了格rì勒图毡房外的jeep2020,热情好客的牧人们,纷纷带着家里的珍藏,上门来共饮美酒。
“格rì勒图大哥,你们昨天的皮货卖掉了吗?”
刘枫对昨天的一幕念念不忘。
“嗨!”
四十多岁的巴根长叹一声,“哪有那么容易!这几年皮货的售价就每每下降,上门收购的那群家伙,最是心黑,有的连本钱价都给不上,我们这才想要自己到辽北县找销路的。”
刘枫诧异的问道:“每年都这样还是只有今年如此?”
阿古达木接过话茬:“年年这样,老牧民就是命苦,一年到头攒下一点皮货,还总是卖不上价钱。”
刘枫心中一动,接着问道:“现在大家是游牧还是定居?”
格rì勒图回答:“这附近是巴丹吉林沙漠东面最好的一块草原,我们也算是定居了吧,相对来说,这里买卖还算方便。再往北,那就更难了,有时候,皮货反硝了还没有老客收购,就会降低等级,再想卖出去更难了。”
刘枫皱皱眉头:“皮革的处理对环境污染是相当大的,那各位的皮货都是怎么处理的?”
“哈哈,什么污染啊,不就是一块草原不长草吗!”
巴根不以为然,“长生天给了我们辽阔的草原,那一嘎达一块的损失根本就算不上什么。”
刘枫笑着问道:“目前来说,一嘎达一块无所谓,几十年后几百年后呢?那时候各位的后代子孙还有牧场了吗?”
在座的牧人都是一呆,还真没人想过那么远:“嘿嘿,总不能想着后代,自己就饿死了吧!”
说话的是格rì勒图,刘枫想了一下,问道:“这附近一年能产多少张皮货?”
“我们几家一年就有三千多张皮革要出售,”
阿古达木说道,“其实,这百十来里的牧民,都犯愁皮货的销售。那些肉卖不出钱吃了就是,这一年到头就指着皮货出钱,嗨!”
原本很轻松的一顿饭。让刘枫的话题搞得兴致缺缺,直到喝上马**酒,气氛才再度热烈起来。对于牧民来说,客人喝酒就一定要喝倒,不然就是外道,就是不实诚,不可交。
刘枫此刻心里有了一个初步的构想,怎么会给牧民留下不实诚的印象呢?开喝之前,格rì勒图鲜唱上一段祝酒歌,那悠长的曲调,低沉的嗓音,仿佛诉说着草原牧人的历史。
那歌声,就像是苍茫的草原,悠远绵长!在座的牧人,一个个合着节拍,坐在毛毡上,轻轻摇晃,像是在回味曾经的少年时光!
第一杯酒,刘枫按照习俗,敬天敬地敬主人,然后才一饮而尽!第一杯酒,在牧人们看来,是最能看出一个人识不识交的,刘枫爽快的喝法,顿时招来一片喝彩!
烤羊肉,炖羊排,手把肉,锅贴,羊杂汤,刘枫实实惠惠造了一顿饱的。难怪格rì勒图他们身上油渍麻花的,吃过手把肉,直接就往身上一抿,看的刘枫一个劲眼晕。
羊杂汤是真鲜!刘枫无数次喝过羊杂汤,只有这一次,才喝出真正的鲜味来。奇怪,明明看见娜仁托娅只放了一点点调料,怎么就那么香?
想起当年在家乡嫩江边上吃鱼的时候,老渔民就骄傲的说:“江水炖江鱼,那是世上最好吃的东西!”
当时刘枫只有十二三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