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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配了些调理的中药,不过那药着实苦得厉害,吃了几剂便断了。我眼睛一热,摇头,转念一想这着实是个装柔弱的好机会,便软软蠕蠕地说道:“快点让我走吧,我还有事要做呢。”
“你这样一个人可以?”
我轻挑眉梢:“难不成徐总裁要屈尊开车送我?”
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我警惕地看着他,这样被人撞见着实不好看。但见他松开我的胳膊,整了整自己的袖扣,“呵”了一声,说:“不会。”继而转身离开。
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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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竞标大获全胜,我当天便搬进了行政部总监的办公室,紧接着还收到带薪休假的通知。
下班时,我将这件事告知陈晓飞。她分外眼红,阴阳怪气地说道:“情场失意,职场得意,现在看来,也不无道理。不过女人哪,还是找个好点的归宿靠谱。干得好,不如嫁得好,何美人再接再厉啊。”真酸。我拍开她不安分的手,白了她一眼,本不想搭理她,可又不愿输了气势,于是郑重其事地拍拍她的肩膀。笑:“陈子,作为多年来的姐们儿,老娘奉劝你一句,得饶人处且饶人,说话万万不可这么毒。老得快。”
陈晓飞可不显老,皮肤嫩滑宛若玉脂,身材亦是凹凸有致,加上数百年来不变的齐刘海,看起来年轻而富有朝气。可女人的虚荣心不允许,尤其是三十岁的女人,对于“老”这个字厌恶至极。爱美的陈晓飞自然容不得别人这么损她,霎时间暴跳如雷,握拳警告:“再敢在老娘面前出言不逊,小心……”
“小心什么?”我扬眉。
语言细胞发达如陈晓飞,她当然不会词穷,摆了个极为□的表情:“小心被人算计,拖进小巷毒打一顿,再,嘿嘿,你懂的!”
索性不理她,加快脚步拦了辆出租车,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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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算明天去看高晨,于是顺道在商城买了些他喜欢吃的东西。上次初二老何去探监,忘了买冻疮膏。这些天温度一直上不去,我想想,还是折到药店买了支他常用的冻疮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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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海要比江城冷些。在宁海读大学的第一个冬天,我便生了冻疮。双手红肿不堪,还真像是胡萝卜。后来每次回家,高晨都会对我冷嘲热讽一番,那时我们之间的关系已极为亲密,打闹的次数并不少。
记得有一天晚上,他忽然间跑到我房里,扔给我一个塑料袋。我打开一看,里面是各种各样的冻疮膏。只觉得眼睛涨的疼,明明很感动,却愣是冷言冷语地责怪他浪费,因为声音很轻,他一只耳朵又不好使,似乎并没有听清。只是傻傻地笑,拿过我的手,帮我擦药。他的手指长得格外好看,修长均匀,白皙细腻,若不是因为经常打架受伤留有伤疤,倒真像是女孩子的手。两双截然不同的手放在一起倒成了鲜明的对比。我叹了口气,开玩笑:“这手护养得不错嘛。”他扬眉:“那是,我一直都有抹东西。”
男孩子臭美并不奇怪,尤其是他那种敏感的年纪,总爱博人眼球。高晨似乎是从十六岁起开始注重自己的外在形象的。其实,他虽不及孟初寒那般张扬的让人过目难忘的帅气,却也十分清秀英俊。尤其是笑的时候,眼角微微上翘,看得人心中一暖。
他十六岁的时候便比我高出大半个头,喜欢穿格子衬衫,配深色牛仔裤。后来他跟着孟初寒出去和人打架,渐渐喜欢上香港的黑道电影,那时黑帮老大似乎都喜欢在扎着一撮小辫子,带个墨镜,抽着雪茄。也不知他怎么想的,竟将其认为帅,我放假回家时看到他那乱糟糟的头发,哭笑不得。只可惜头发还未续长,就被我拉进理发店剃了个平头。为此他叫苦连连,非说那发型像蹲号子的。我心中一怵,恼怒地扬起巴掌在他脑门上重重一拍。
其实那时候我就有些害怕,格外忌讳那种玩笑。好几个跟着孟初寒混的人,不是进了少管所,就是进了监狱。打架,偷窃,抢劫……有些人混黑道,是因为缺钱。可孟初寒不是,他爱寻求刺激,在他看来,那些事无非是用以排遣。高晨跟着他混,我很不安。我不止一次提醒过孟初寒,让他远离高晨。他也知道我在担心什么,只是将我揽在怀里安慰:“放心,我会护着他,不会让他出事的。”
我的安全感几乎全部源自孟初寒,他说什么便是什么。他说会护着高晨,保证不让他出事,我便相信。我相信孟初寒,他会守护好我的弟弟,就如同那么多年来,守护我一样。
可事实总是出人意料。高晨终究还是进去了,进去的原因竟然是他捅了孟初寒。多么可笑,多么讽刺。可这怨不得别人,孟初寒没有义务救高晨,毕竟他挨了高晨的刀子,毕竟那时的我对他来说已经完全没有意义。我不再是他最宠爱的人,准确地说,我从来就不是。仿佛做了一场梦,梦里温暖如斯,醒后却是彻骨的寒意。只能怪我自己。如果不是我,高晨便不会接触到那些,他理应阳光快乐地生活,他值得。
出租车音响中播放着张国荣的经典老歌,独特歌喉之中的粤语仿佛镀上岁月的味道,温婉柔和,牵引着我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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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子里的路不方便开车,我每每都是到了巷口就下。
付完车费,我拿着一堆东西下车。出租车司机是个四五十岁的男子,很朴素的一个人,他望了眼黑漆漆的巷子,说:“妹子,要不你上车,我再送你一程,这大晚上的,不安全。”我笑着答谢,解释说家离这里不远,几分钟就到,况且车开进去也不方便。中年司机点头,让我当心点。
巷口有家卖夜宵的小店,每天很晚才关门。大概是因为正月,最近都关得极早。一经提醒,我还真有几分忌惮。想起下班时陈晓飞说的话,只觉得毛骨悚然,鸡皮疙瘩一阵接着一阵。我咒骂一声,几分钟的路程还用得着怕成这样?为了给自己壮胆,索性哼了支小曲,缓解自己紧张的情绪。
到了拐角处,警觉性地停下来。前方地上有一团人影,似乎是个男人,一直站在那边不动,像是在等待着什么。我眼皮直跳,顿觉不妙,转身撒腿就跑,只是没几步就被两个黑影拦住。是两个男人,昏暗的灯光下我看不清他们的脸,只觉得狰狞无比。
我知道遇到这样的状况万万不能硬拼,将钱包拿在手上,说:“钱和卡都在里面,我不会报警的。”说完就往旁边一扔,打算逮着机会就逃跑。偏偏那人看都不看一眼地上的钱包,我苦笑,没想到自己竟如此大牌,用得着这般兴师动众。身后马路上的行人不少,只要我一喊,就立马有人听见,只可惜不及我开口,嘴巴就被其中一个男人用手捂住,紧接着塞了一团东西,除了“唔唔”,就再也发不出别的声响。
到底还只是个女人,毫无反抗能力。短短的时间内,便被人捆住双手,一巴掌甩在地上,拳打脚踢起来。
我疼得叫苦不迭,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流,无奈根本就无法求救。
好在没多久听见有人喊:“是谁!”那些人才止住动作,一个人蹲下,单手揪住我的头发,贴着我的耳朵说:“今天算是个小小的教训,奉劝你以后别太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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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姐,你没事吧?”是王岳的声音。
王岳帮我解了绳子,将我扶起。我倒抽了一口冷气,身上多处疼得厉害。无比恼火地骂出来:“一群混蛋,别让老娘揪出来!”
刚刚我一直蜷着身体,护住腹部,没被踢中要害,但这些皮外伤就够我受得了。脸颊上火辣辣的,似火烤一般。
我坐在王岳的车上,却不似方才怒气冲天。王岳说要报警,被我拦住,其实我心中差不多有了答案。我虽然不讨人喜欢,可也不是谁都想着要这样对付我。
☆、第三十三章
33
车内光线不好;透过后视镜;王岳无法看清她脸上的表情。
何昔南安安静静地坐在后面的座位上;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又似乎是在发呆。先前凌乱不堪的头发已被梳理整齐,在脑后随意挽成髻。微弱的灯光洒在她身上;使她整个人看起来格外温婉;与平日里热情张扬的何昔南截然不同。
许久,有人上来敲车窗。何昔南将手搭在门把上,像是要下车,不及王岳开口;说:“今天谢谢你了,改天请你吃饭。”先前何昔南打过一通电话,想必这人就是特地来接她的;两人的关系应该不一般。出于礼貌,王岳也随着下车,抬眼便看见那个男人强势地将何昔南揽在怀里,何昔南把头埋在那人胸口,看起来很是暧昧。
“多谢。”徐朗扬了个笑脸,又弯腰将怀里的女人打横抱起。
王岳看清他的脸,先是一愣,紧接着点头致意,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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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徐朗做事的这几年,陈朝很少见他这副模样。自刚刚接到何小姐的电话,他的表情就格外丰富多彩。说慌乱无措吧,却又从容不迫地通知高致远安排医疗队。说恼羞成怒吧,偏偏此刻总裁正温柔备至地安慰何小姐,所谓说柔情似水,不过如此。正在琢磨着,一阵男声悠悠飘入耳中:“隔板。”陈朝打了个寒噤,忙提醒司机:“愣着做什么,快把隔板升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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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单单是陈朝,何昔南也发觉徐朗今日的反常。
下车后任由他抱回公寓,又任由他将自己放到床上帮自己脱衣服。
温热的大手摩挲着她略微红肿的侧脸,徐朗俯下脸,在她耳边轻声问道:“想不想洗澡?”见她摇头,勉强弯起唇角,“好,那就不洗。我去帮你弄点热水来,咱们洗把脸。”因为先前哭过,脸上真有些难受,何昔南点头,眼泪又止不住往下流。徐朗叹了口气,坐到床上,将她从被子里捞起,揽住肩膀,用手指帮她擦眼泪,哄道:“怎么又哭了?不怕。嗯?”
说实话,经历过刚才的事,何昔南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害怕,她心里清楚得很,这才刚刚开始。不管那人是谁,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只会越来越过分。这让她很不安。
待她不再哭了,徐朗在她眼角吻了吻,才起身,准备去浴室接点热水。只是没走几步,身后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被人自身后牢牢抱住。他低头,看着环在自己腰间的那双手臂,白皙纤细,上面还有淡淡的淤青。心底一软,想将那双手臂拿开,又有些不舍。背后单薄的布料已被浸湿,他不禁有些后悔没送她去医院。
“徐朗,我们结婚吧。”
“……”
“我不会管你身边有多少女人。”
“……”
“我只要一个名分,不可以吗?”
“……”
动作僵持了几秒,他慢慢转过身,责怪她打赤脚,话虽如此语气中却又多是宠溺。他将她重新抱回到床上,轻手轻脚地帮她盖上被子,温热的嘴唇贴着她的,模糊不清:“乖,躺着别动,我很快回来。”不动声色的拒绝,让何昔南有些恼怒,她避开他的吻,自床上坐起:“不必了,我自己去。”
平日里再怎么暧昧胡闹,碰到这样的情况,难免也会觉得尴尬。她挣开徐朗的怀抱,下床,从试衣间随意拿了件睡衣,自顾自进了浴室。
温热的水将自己包裹住,背后的痛楚也缓解了不少。何昔南闭上双眼,只觉得累,有些事她需要好好想一想。或许是她在里面呆的时间太久,徐朗敲过一次门,她没应,他也就再没有管她。等她吹好头发,从浴室出去,发现他早已躺在床上。剑眉微蹙,呼吸均匀舒长,应该是睡着了。何昔南抱着手臂,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神色复杂。
大概是身边情人颇多的缘故,徐朗不似孟初寒那般决绝,反而更加游刃有余。有些女人即便他心里并不喜欢,心情好时也会笑脸相迎,和她们上床,时不时给人以一种被捧在手心万般宠爱的错觉。正因为如此,不少被他玩腻抛弃了的女人,虽心有不甘,但也不会真正怨恨。
可孟初寒不一样,不爱就是不爱,不多看一眼,连所谓的幻想都不给人留下。那个被他真正深爱的女人,他从不会让别人有半丝伤害她的机会。他将那个人保护太好,万千宠爱,百般呵护,可惜人家并不知情。
何昔南关上灯,掀开被子,适时徐朗警觉地睁开眼。见是她,温柔地笑,带着睡意,却别样诱惑。何昔南千娇百媚地哼了一声,红着脸爬上床,跨坐在他腰间。
睡意一扫而光,徐朗抬眼看她,漆黑狭长的眼眸中隐隐透着期望,却并无动作。
何昔南被他瞧得极不自在,娇滴滴地在他胸前捶了一下,嗔怪:“要不要做嘛!”
爽朗的笑声响起,夹杂着调笑与情^欲,下一秒他便撩开她的裙摆,扶准挺腰进入。这样的姿势让私密处结合得更为彻底,两人堪堪舒服地叹息。何昔南俯下^身子,去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