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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两人进人一家小火锅店,开始享受寒冬的温暖。
“你下学期没在学校开课啊?”杨解颐试探地问。其实她想问的是——你怎
么这么久没出现?
“对啊,因为我不想搞师生恋。”他吃了一口白菜,看都没看她一眼。
“师生恋?你……”爱上哪个学生了?她的脸色苍白了几许。
难道他最近都没出现是因为跟这个学生去约会?那肯定很忙了!他是否像吻
她一样的吻那个人呢?
满嘴的酸意差点溢出来,她塞了粒鱼丸进嘴里,也不看他。
他的嘴角偷偷地勾起。“对啊!虽然我无所谓,但我不希望她困扰,不过她
似乎只会忙着赚钱,在学校的人缘不是太好。”
“忙着赚钱?”这个人跟她好像啊!会不会……?但那人缘不好又是怎么回
事啊?“人缘不好或许是错觉,她或许只是没有机会跟同学出门玩乐罢了。”
“哦?可是很多同学都跑来跟我说,她有一堆缺点呢?”他感兴趣地瞄着表
情千变万化的她。
她狠狠叉起一粒鱼丸,送进嘴里用力吃了起来,一副跟鱼丸有仇一样。“可
你若真的喜欢她,就不会听信人家的一面之词啊,好歹也问过她本人再说。”到
底这人是谁啊?可恶!故意卖关子。
“那你就说说看。”他身子往后靠,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说什么?”她嘴里咬着一个蛋饺,含糊不清地问。
“你不是叫我问她本人吗?所以我就叫你说啊!”他嘴角满是戏谑的笑。
她恍然明白,整个脸红了起来。“你……快点吃饭啦!”塞了一颗虾饺到他
嘴里,堵住那可恶的笑容。
别人怎么会说他是石头?他根本邪佞到骨子里了。
※※※“你到底要带我去见什么人?这样神秘兮兮的。”坐在凌劲允的宝马
轿车里,她想起他约她时那副慎重的样子,忍不住要问。
“是一个很重要的长辈。”他回答。
两个人这段时间相处得很不错,几乎每天傍晚他都会出现在她的摊子前,霸
道地要她收工去吃饭。虽然没有做些什么特别的事,甚至她知道分开后他还会回
公司加班,但是她很喜欢跟他在一起时那种踏实的感觉。
他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但却很笃实,在他身边很有安全感。就像他走路很
快,她都必须小跑步才追得上,但是他常会停下来,不耐烦地看着她,然后粗鲁
地伸出手让她牵,这样无论谁快谁慢,都不会丢失了彼此。
每当他厚实的大掌与她纤细的手交握,她就想到“牵手”这个字眼。
台语的“牵手”是妻子的意思,她却越来越确定人生的路途想要有他携手前
进。或许她过于直觉,但是从小地方看得出来,他其实很值得倚靠。
“什么样的长辈?从小看你长大的吗?”她看着他强壮的手轻松地操控着方
向盘,知道他是个有能力的人,光看他最近帮她搞店面的事情就知道了。
想必在经商手腕上,他也是个人才。唉!她奶奶一定宁愿他是她孙子!
“是啊!谨叔是我干爹,我母亲身体不好,去世得也早。我父亲忙碌,几乎
都是谨叔陪我,一路看着我念书,带我进入公司,教我做生意的方法。”谈起这
个人,他的目光柔和多了。
解颐马上体会到,这个人给他的是成长过程中很重要的陪伴。不知怎地,她
也在这话语中体验到孤独。
“你跟你的父母不亲近吗?”她问,虽然觉得这么问也许过于冒昧,但她还
是问出口了。
他沉默了一下。“是不亲近。我的父亲只知道忙公司的事情,但是无论多忙,
他还是有办法搞出风流帐,所以那个家的成员复杂,除了我母亲外,还有小妈跟
她的孩子。”
想起母亲怯懦的样子,他不禁有点生气!母亲从来不敢为自己争什么,虽然
是元配,却像个见不得光的小老婆。
“这样啊!那你们家不就是很典型那种世家大族成员?”她悄皮地笑笑,化
开了凝重的气氛。“哪像我家根本像是扮演历史剧一样。”
“历史剧?”他好奇地问。想起她奇怪的家规,不得不承认杨家教育孩子的
方式确实迥异于一般有钱人。
“看过杨门女将吧?”她眼珠子一转,准备说故事。
他点点头,却不解杨门女将跟这件事有何关联?
“我们姓杨,很不幸地遭遇跟历史上的杨家有点雷同。我的父母早死,几个
孩子都是奶奶养大的。所以奶奶不只要管理爷爷留下的颖风企业,更要教养我们
几个兄弟姐妹。”
杨家有个强势的老奶奶,这他是知道的。基本上颖风企业在杨颖风创业之后,
根本没有太大长进,真正让颖风开始成气候的是纪云湄——也就是杨家的奶奶。
“我看她把你们教养得很好啊!”
杨解颐叹了口气。“可是啊,坏就坏在我的哥哥们……”
“哥哥?你不是老大?”她每次都说妹妹怎样,却不曾说过哥哥如何的,所
以他一直以为她是杨家的长女。
“我本来不是。我上面有三个哥哥,下面两个妹妹。虽然我跟哥哥们年纪差
满多的,但是他们也挺疼我的。唉!要是他们还在,我应该可以不用这么苦命吧!”
她叹了口气。
“还在?难道他们不在了?”他诧异。
“你没听过杨家的传奇吗?古代杨门男人都战死沙场,女人只好上战场啊!
我们家就是,先是二哥出车祸,再来是大哥得了猛爆性肝炎去世,三哥则是在一
场滑雪意外中丧生,很扯吧?”她苦笑。
凌劲允听得满脸不可思议。这也太夸张了吧?
“那你们家不就没有男丁了?”真不敢相信,对于老一辈的人来说,这种打
击非同小可吧?!
“有啦!我大哥有个儿子,唯一的儿子。”
“杨宗保?”他偷问。
她笑了。“想不到你也真幽默!他当然不叫宗保,他叫杨竟题,现在在美国
念书。”想起杨家唯一的男丁,她不禁想笑,还真像戏剧情节呢!
两个人聊着、聊着就笑了起来。
“刚刚明明在说你干爹的,怎么聊到我家了?”太神奇了!“我真是太碎嘴
了,叽里呱啦说一堆。”
“没关系,我喜欢听。”他喜欢她说话的模样,灵活灵动,仿佛说话也要很
努力,所以表情生动、动作夸张。
“你刚刚没说完,你干爹是怎样的人?”她有点紧张,毕竟是去见长辈。
“干爹是很会做生意的人,尤其最近,我从他身上学到许多做生意的方法,
比起老谋深算的他,我还太嫩了。”
“难道你父亲都没亲自教你吗?我是说毕竟他才是你父亲啊!”
凌劲允的嘴巴微抿了抿,很轻微,但是她敏感地察觉到他的不悦。可见想起
父亲对他来说,不是一件舒服的事。
“到了,我们先进去。”他将车子停好,不知是故意还是刚好,就此打住关
于父亲的话题。
当凌劲允带着杨解颐进入餐厅的时候,只见他微微点个头,就拉着她往某一
桌走过去。
“谨叔,这是解颐。解颐,叫人啊!”他推推她。
解颐看着座位上那个头发已经斑白的男人,说老不算太老,但是也有把年纪
了。令人难以忘怀的是他那双严厉的眼神,像鹰一样,紧攫住人不放。
她感受到对方的评估,更明显从他眼神中看见自己分数不会太高。末了,他
甚至趁凌劲允拉开椅子时对她撇撇唇,摆明了对她不甚满意。
“谨叔好,我姓杨,名叫解颐。第一次见面,请指教。”她有点紧张,但是
仍然俏皮地说。
谨叔当然没有反应。
“我们点菜吧!”劲允摊开菜单放到她面前,让她看清楚菜单的内容。
她眼睛在菜单上瞄了一圈服睛一抬,却发现对面的谨叔满脸不赞同。
他该不会是很传统的那种长辈,认为女人不能跟男人同桌吃饭?
“谨叔先点。谨叔想吃什么?”解颐问。
对方只是垂着眼皮,一径看着菜单,理也不理会她。问题是就连凌劲允都没
有反应,好像这样很正常,可见这个怪脾气的叔叔平常就很怪,所以凌劲允早就
见怪不怪了。
最后好不容易点完莱,解颐才稍稍松口气,没想到对方却开口了。
“你还是学生?”谨平泱问着,一双锐利的眼睛紧盯着她瞧。
“是啊,但是快毕业了。”她毕恭毕敬地回答。好像会审哦!
“毕业后有什么打算?”
难道现在是就职训练课程?“卖红豆饼啊,我刚开了一家店……”多亏了凌
劲允,帮她搞定许多开店的细节,让她不用再去摆摊子,而且有家小小的店面。
“红豆饼?你是念什么系的,怎么去摆摊贩?你不是大学生吗?”谨平泱可
不是省油的灯,下一个问题马上出来。
解颐讨厌他说话的样子,好像卖红豆饼有多见不得人似的。
“我是念商学系的。摆摊贩没什么不好,而且很好玩呢!改天要阿劲陪你来,
我请你吃红豆饼哦!”看在他是阿劲的干爹分上,她还是不吝惜她的热情。
“谨叔,解颐有个目标,就是二十五岁以前要赚到五百万。”凌劲允说着还
对她眨眨眼。
这算是打气吗?没想到他会有这么俏皮的动作。不错,这男人是个可造之才,
果然够闷骚。
“就凭卖红豆饼?”谨平泱冷嗤一声。
“对,就凭卖红豆饼。”解颐自信地回答,事实上,经过凌劲允的调教,她
已能看到这个投资可以创造出什么惊人的财富了。总之现在是第一步,把红豆饼
开成店面,之后就开始往连锁店的目标前进,很快地五百万就不是梦了。
想到后半辈子可以不用做免费劳工,她做梦都会偷笑呢!
谨平泱没有答话,显然是把她看得很扁了。念商学系又不经商,竟然跑去卖
红豆饼,这够没出息了吧!
不过,杨解颐并没有被困扰到,慢慢地她甚至开始觉得这个长辈很好玩,一
顿饭下来都在认真地生气呢!
好不容易吃完饭,谨平泱往怀里掏烟,这才发现烟抽完了。
“我帮你去买吧,谨叔。”解颐自动地说。
“不用了。”他撇撇嘴。“阿劲你去。”
凌劲允起身去买烟,但是临走前还不放心地看她一眼,显然他也清楚谨叔是
故意把他支开,好单独跟解颐相处。
解颐对他轻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可以。
“好啦!他走了,有什么话就说吧,憋了整整一顿饭,一定很难受。”凌劲
允一走,解颐马上说。
谨平泱又是一个漠然的睇视。“你倒有点自知之明。”
“我不是有自知之明,而是你表现得太明显了。”
“既然你都挑明了说,我也不客气了。我认为你配不上阿劲。”
“怎么说?”她确实是满好奇他的想法,显然他很在意劲允的事情,但他又
是凭什么来判断的呢?
他又看了她几眼。“你太温和、太弱了。这样是不行的!”他忍不住摇了摇
头。
“温和?这样不好吗?”她的外表确实给人柔弱的感觉,尤其是站在魁梧的
凌劲允身边,更显娇小。
“对别的男人来说或许是不错,但是阿劲不同。你可不要以为阿劲是谨东的
第二代,就想飞上枝头。”他警告着。
她却觉得有点好笑,想她杨家虽然不是全球第一有钱的,却也算得上家大业
大,现在她杨解颐倒成了想变凤凰的麻雀?!
“出身是无法控制的事情,阿劲虽然出生在凌家,但身处在谨东企业里,他
不见得快乐。”想起他谈起家人时的落寞,她相信这个家给他的是伤害多于爱。
她的说法触动了谨平泱。
这女孩比他以为的还要纤细、敏锐。
“可是他已经出生在这里了,他一生下来就注定要扛起谨东这块牌子,他肩
膀上的担子根本超乎你所能想像的,这样你还想嫁他吗?”
“阿劲还没跟我求婚,我也没跟他说过我嫁不嫁他,怎么可以先让你知道!”
她灵巧地回了一记。“再说你所谓的担子是谨东企业吗?我想以阿劲的才干,这
不会是问题。”
“以他的才干当然不是问题。”他说话的样子是很以凌劲允为傲的,阿劲从
小的表现都很令人满意,可以说是天生的生意人。“问题是一个企业里要面对的
不只是工作而已,更多的是阴谋算计。勾心斗角与权力斗争,这些他都要去承受,
甚至去赢,所以他需要的是一个能干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