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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刹那间,她仿佛在他眼底看到了某种新生的火苗,在他眼底跃动。她
屏息,感觉到自己的呼吸与他交融在一起。某种吸引的力量扯住了这两个人,
使他们不断朝彼此靠近。
就在他的唇即将贴靠住她的前一秒,通往阳台的门被猛力地一拍,两个人
弹了开来。
「这门真难开。」秋亚奋力打开门,探出头来。「季先生,现在已经四点
多了,请问需不需要订晚餐?」
这个程咬金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打断了什么。
筱墨用尽意志压抑下脸红,而季天牧看起来则很平静,让她心里有了一种
失望的感觉。那终究只是一时的冲动而已,只是被气氛引导的而已,他不是真
心想要吻她。
但是她还是很不争气地想要知道,他的吻会是什么滋味。
「不用了,顶多拍到七点,说不定更早收工。谢谢妳了!」季天牧朝秋亚
说。
「不客气,那我准备点点心给大家用,你们继续聊。」秋亚说着人缩回去。
「我……去帮忙秋亚了。」筱墨看也不敢再看他,说完就走了。
盯着她消失的身影,季天牧发愣了。
他感觉到自己心里有某种新形成的力量,迅速地汇聚着,叫嚣着要破茧而
出了。他怎么会让事情发展成这个样子的?就算要改变,这也太快了。
他与她相识这么多年,他还无法适应自己对把她当作妹妹的女人产生欲望,
产生男女之间才有的好感。然而命运似乎不给他时间适应,这不断累积、不断
扩大的感觉快要让他失控了。
他应该拉开彼此的距离,再来慢慢适应这个改变才是,但是想起他刚刚差
点亲吻到的殷红嘴唇,他心里依然闪过了一抹可惜的喟叹。
一个男人可能为了一个女人,同时感受到极端的快乐与痛苦吗?
以前他可能不相信,但现在他慢慢可以体会了。
☆ ☆ ☆或许是休息过后,季
天牧阴霾的情绪已经比较好转,也或许是模特儿心情比较放松了,接下来的拍
摄就比较顺利,摄影棚的气氛也没有之前那么凝重了。
就这样一路拍到了七点,季天牧一如承诺收了工。所有工作人员看起来轻
松了不少,大有一种死里逃生的快乐。
于是原本就因为合作一段时间,而培养出感情的工作人员,开始吆喝着要
聚餐吃饭。
「杨小姐,一起来吧?我们要去吃义大利菜,一起去吧?」一个担任助理
工作的年轻人问。
「对啊,墨墨,要不要去?」秋亚收好了东西,也跑过来凑在一起讨论。
「大家都说有家义大利菜很不错,我们一起去吧!吃完饭大伙儿说要去唱歌呢,
反正明天不用上班,这边也不用拍,刚好可以放大假啊!」
面对大家热情的邀约,杨筱墨迟疑着。
她其实比较想陪着季天牧,看他心事重重的模样,似乎有什么极为抑郁的
事情困扰着他。即使无法替他解决问题,但是她总希望能发挥一点能力,即便
只是静静地陪他抽烟。
曾经,她非常努力的想要在重逢之后努力保持距离,想要在他走后安然抽
身。
可是当她跟他相处,她就越来越清楚地知道,她已经无法抽身了。
所以即使只是能默默陪在他身边,当他的朋友,当他的妹妹,都好。就算
能得到的跟过去没有两样,她还是找不到转身而去的力量。
「那个……有谁要去啊?」筱墨环顾四周,寻觅着那个高大的身影。
他不知道到哪里去了,摄影棚内根本没他的影子。
「大家都要去啊!」助理这样回答。「只有一、两个人不能去啦,负责灯
光的谢先生,还有……季先生好像走了。」
「走了?」筱墨的心里一沈,整个人的心情也跟着荡了下来,毕竟他还是
不需要她的陪伴。
说得也是,这些年来她不在他身边,他不也都这样过日子吗?这种时候,
他也不见得会觉得需要她的陪伴。更别说把心事告诉她了。
「筱墨,是不是还有事情要跟他讨论?不然打电话好了。」秋亚见她脸色
有些苍白,担心地问。「还是妳去找他?他应该刚走而已。」
「不用了,改天再讨论也可以。」筱墨拒绝了她的提议。「我们就去吃饭
吧!
我也很久没吃义大利菜了。」
「那好,有几个人有开车,就挤一挤,餐厅不会很远。」助理开心地说,
开始招呼大家分配车子。
即使带着忐忑的心情,筱墨还是决定跟大家去吃饭了。
☆ ☆ ☆吃完了饭,筱墨婉拒
大伙儿去唱歌的邀约,离开了餐厅,自己沿着街道缓缓散着步。
天气暖了,晚上也不再那么寒冷,她心里挂记着季天牧下午独自抽烟时的
模样。他显得那么的孤独,眼底的抑郁是那样的深,仿佛有什么摆脱不掉的愁
苦忧闷,浓浓地卡在生命的底层。
那是她没见过的季哥哥。
季天牧是个优秀的人。从她小时候就知道,她的季哥哥几乎无所不能,功
课好、体育也棒,不骄傲也不张狂,是个天底下最棒的人。
这样一个人,很少见到有事情困扰他。也或许是因为她太小,八岁的差距
让他不会在她面前表现愁苦。不过她是真的没见过他这种模样,好像被什么事
情深深折磨着似的。
她多么想要靠近他,真正的走进他的世界。
然而,他允许吗?可能吗?
有几次她似乎都在他沉默的注视中看到一些不同的热度,看到一些不同以
往的光芒,但是可能吗?
因为一边走路一边低头沉思着,让筱墨差点错过那个从她前面晃过去的身
影。
一个抬头,当她看到正在思念的人出现在眼前时,眼睛为之一亮。
「季……」她伸出的手停留在半空中。
季天牧依然是穿着一件T恤加上一件薄外套,他走路的模样看得出来整个
人都还处在阴霾中。
她眼见着他跨进一家酒吧,迟疑了一下,也跟着进去。
这个酒吧里面的客人大多是上班族,店里播放着舒服的音乐,有的人三三
两两聚在一起聊天,但是音量并不大。
也有人是独自坐在角落喝酒,有的看起来神情愉悦,甚至有人闭着眼睛欣
赏音乐。但也有人坐在那边猛抽烟,点的酒又是一杯比一杯烈,看起来存心灌
醉自己。
远远地看着季天牧喝酒、抽烟,看起来就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所以尽
管外型不错,今天却也没人去打扰他。
杨筱墨原本想要远远看着他,默默陪着他,但是看他杯子里的酒一一的消
失,她却再也无法放任他这样喝下去了。
「酒吧是你开的吗?喝这么多,捞本喔?」筱墨走过去,站在季天牧的面
前,缓缓地说。
季天牧抬头看她,眼睛里面有点迷濛,血丝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兽性,但
是显然他喝了很多之后,离喝醉依然有一段距离。
「妳为什么会在这里?」他眯着眼问,举起杯子又喝了一口酒。
「喝酒啊!你想喝,我陪你喝。」她拉开椅子,想要坐下来,但一只强而
有力的手臂迅速地伸出,扣住她。
「这不是妳该来的地方,回去吧!」他瞪着她,神色是认真而严肃的。
这丫头到底懂不懂?他已经累了、乏了,哪里还有心力跟对她的冲动搏斗?
他喝斥她是为了她好,她根本都不懂他的苦心。
筱墨也不挣扎,任他用一种过度的力道箝握住她。
「季天牧,我二十五岁了,你以为我还没满二十岁吗?」她好笑地说,伸
手拿起他的酒杯,喝了一口。
热辣的酒穿过她的食道,差点让她呛咳起来。
「该死,叫妳滚妳还逞什么能?」他站起来,将她塞进椅子里面,随即去
弄了杯冰开水来,放到她嘴边。「喝一口。」
筱墨大口地喝了好几口水,因为喝得太大口,吞下去时还有些许水冒出唇
边,沿着下巴流了下来。
他移开水杯,另一手的食指反射性地接住那水流。
那一刻,她扬眸,对上他顿时变得深邃的眼眸。一阵晕晕然的感觉冒上脑
门,她想自己酒量真差,不然为何有喝醉的感觉?
然而季天牧却无法欺骗自己,说那一刹那出现的火光只是喝醉后的幻觉。
他的眸色加深,感觉到那长久以来在胸口拍打着的什么,即将脱围而出……
「筱墨,快走,不然我就要吻妳了。」他低哑着声音警告着,眼睛红了,
像是即将撕吞猎物的兽,还存在着最后一丝理智。
没想到她的反应是身子一震,然后目光情难自禁地盯住他那又薄又有型的
唇直看。看得他宛若被点上一把火的酒精,轰地烧了起来。
他双眼瞅着她,凝视着她,警告着她,头却缓缓地朝她靠近。
他倾身,动作极缓,算是一个有良心的侵略者,给她足够的空间逃命。
然而她不希罕那种好心,她回视着他那警告的目光,半点不肯移开,倔强
地连眨眼都不肯。只知道胸口的跳动越来越强,像是到了此刻才清楚自己活着
的事实。
她微微抬起下巴,迎上他。
他的唇贴上她的,冰凉而坚定,有那么几秒钟,他只是静静地贴着她,没
有任何的动作。
直到她不耐地微微张开嘴,试探地蠕动了下舌尖。他的喉头滚出一串咕哝,
比较像是诅咒。
接着,像一阵狂风暴雨般,他吞噬了她,席卷了她一切的美好。
她忍不住眯起眼,因为感觉太过强烈,无法睁大眼睛承受。眼睛一闭上,
那彼此厮磨的快感却更像是箭一样穿透了她。
她挺身相迎,死而无怨。
或许是她那豁出一切的回应让他失去了最后的控制,他捧住她的脸,细细
舔吻,贪婪的嘴探索着她口中所有的甜美,探进又探出,与她的小舌头来回纠
缠,将彼此的欲望撩拨到一个高点。
当他终于放开她,两个人只能瞪视着彼此。
季天牧的眼底有着张狂的怒意。「不要来惹我,懂吗?」
筱墨嫣红着脸,眼睛却是水亮而充满生意的,她半点也没有被吓到的模样。
「不然呢?」她嘴角勾起一抹顽皮的笑。
他气恼地瞪着她刺眼的笑容,似乎一时间拿她莫可奈何。
他本是想用一个吻吓跑她,可是她看起来完全没有被吓到的模样。反倒是
他,整个身体充满了对她的渴望,搞得自己更暴躁了。
「你要不就让我坐在这边陪你喝酒,万一你喝挂了,我可以送你回家。要
不就跟我说你在烦些什么,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就像你刚刚满足了我另外一
种好奇心一样。」她淡淡地笑着,内心却是有着热水在沸腾着。
「好奇心?难道妳没被吻过?」他冷嗤。
她的反应很直接,脸蛋红了。「我……当然被吻过,只是没被你吻过!」
她脱口而出的话语,惹来他懊恼的瞪视。
「我没有心情跟妳说这些。」他的脑子不够清醒,没办法跟她讨论彼此关
系的改变。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克服那种诡异的感觉,改变跟她长年来的关系。
今天的他太痛苦,被回忆跟过往给折磨着,没有多余的心力留给她。
「那就不要说,喝酒。」她瞥见他眼底的痛楚,知道困住他的事情已让他
分身乏术。
她索性帮他点酒,也给自己点了杯比较淡的酒,就这样看着他沉默地喝酒、
抽烟。
时间缓缓流逝,直到她以为在他喝挂前不会再开口了时,他喑哑着嗓子吐
出了几个字……
「早上我出门前接到了一通电话。」
电话?他的坏心情就是从那通电话来的?她没有开口,只是听着。
「是辛蒂的妈妈打来的,辛蒂是我去世的妻子,妳记得我结过婚吧?」他
嘲讽地一笑。
「我知道,我当然记得。」还有谁会记得比她清楚呢?她苦涩地说。「她
妈妈说了什么?」
「今天是辛蒂的忌日,她责备我没有去她的墓前看她,她认为我生前没有
照顾好她,连辛蒂死后也没有弥补的意愿。」他的话语几乎是夹在齿间出来的,
言语间充满了晦涩与尚未褪色的痛楚。
「为什么她要你弥补?这又不是你的错!一切都是意外,不是吗?我记得
季妈说过辛蒂是车祸去世的,这又不是你可以控制的!」筱墨激动地说。
他苦笑。
「我不能控制的又何止这件事。」他的婚姻根本是一团灾难,他毕生最大
的失败就是婚姻。只是这些事情他不想说,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