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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看不出身材啊,我想要画一个身材好的,能够表现出肌肉与肌肤的质
感的……”谈到艺术,她的眼睛又开始发亮了。
“停!”舜倾可懒得听她说,基本上她对艺术的喜好只停留在搭配衣服上。
“跟我去游泳吧!游泳池总看得到身材吧?”
“游泳?可我不会游……”
“有什么关系,那个不是重点!”舜倾开始动手帮她收摊子。“快点收一收,
我们去百货公司买泳衣。”
“买?”褚颜傻眼,二姊说风是雨的个性真的半点没变!再说干么花钱买那
种用不到的东西?
“不然你有泳衣吗?”舜倾斜眼看她,三两下帮她把摊子收得干干净净。
呃——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收得很干净啦,至于里面嘛随便乱塞……粗神经
的褚颜不会发现的,因为褚颜一次只能做一件事,现在忙着想泳衣的事,绝对不
会注意到的。
“我不会游泳干么买泳衣?”学校的体育课在选课时,大家都拚命地要挤进
游泳课里,但她则是避之唯恐不及。
“因为你要跟我去俱乐部游泳。”把大包包放到她的肩膀上,舜倾拉着她就
走。
“哦!”
人被拎着往百货公司去,一路上褚颜依旧搞不清楚二姊转着什么念头,一直
到泳衣也买好了,人也被拖进了俱乐部,她还是想不通。
“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啊?”她是很想自己想出答案,因为她知道二姊最没
耐性了,但是她仍然想不明白。
“因为这个俱乐部是会员制的,比较没有乱七八糟的人,你也比较容易找到
你的模特儿啊!”舜倾把皮包里的烫金会员卡往柜台一放,服务人员既严谨又客
气地递给了她一把储物柜与休息室的钥匙。
模特儿?对哦!二姊想得真周到,就知道找她可以解决问题。
“好大的游泳池!”晶莹剔透的水看来相当的吸引人,可惜她是一只标准的
旱鸭子。
或许由于是会员制,入会的要求也高,所以俱乐部内的游泳池并没有很多人。
每个人不是专心地游泳,就是躺在躺椅上悠闲地休息着,甚至啜饮着饮料。
“去冲个澡换泳衣吧!”舜倾率先往更衣室走,走了几步却发现褚颜没跟上
来,舜倾赶紧回头。这丫头是迷糊到极点的,不看紧一点怕她会迷路啊!
咦?这丫头看什么看得两眼发直!
“褚颜……”不妙!舜倾开始觉得头皮发麻。
褚颜那种眼神让人害怕,通常她只有在看到感兴趣的事物——那些被她称为
美的事物时,眼底才会闪烁着这种光芒。
而通常她的执着也会跟着引来麻烦。
“就是他了!”褚颜嘴里喃喃自语,一边顺着池边快速地移动着,目标是对
岸那个正伸展着身子,准备进池游泳的男人。
他就是她理想的模特儿!
他那身均匀的肌肉,不至于过分偾张,也不是软趴趴的,在他每个移动的动
作下缓缓律动着,那种线条、那种优雅的美感……
在这之前她不知道自己那幅作品为何会被老师退回,但是现在她懂了!如果
无法画一画这种线条,那人体的美她根本不算体会过!
“等等,先生!”眼见着那人就要跃下水池,她急切地挥着手,脚下一急,
脚步也更紊乱了。
那个男人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阴郁的气质划过空气直袭而至!
那双眼!
她倒抽口气。
就是那双眼睛!她记得,那双让人着迷的眼睛……
然而那摆明了不想理会她的男人身子往后一个伸展,以一个优雅又迅速的姿
势跳进了水池中,身子在水中悠游地摆动着。
“你别走……”她心急地跟着一扑,心里唯一的念头是不能让他走掉!
但是她完全忘记自己根本不会游泳。
不管舜倾在后面倒抽了口气,也不管众人的目光,她眼前只记得一件事,就
是拦住他!
但是现实毕竟是现实,初期的冲动过后,她喝到了第一口水,这让她省悟过
来。
“哇!”她挣扎地想吸口气,紧张地挥动着双手,随即又沉了下去。
每个人仿佛都被吓傻了,因为她那种义无反顾的样子,完全不像不会游泳的
人。舜倾回过神想冲过去救人,但偏距离有些远,拚命跑也还跑不到。
一只强健的臂膀捞起了她,结束了她载浮载沈的悲惨命运。
褚颜攀住了那个强健的怀抱,那种温暖安全的熟悉感觉让她心里一松。“别
走……”话语吐出口即昏了过去,小脑袋垂挂在那双古铜色的臂膀上。
男人轻松地抱着她上了岸,脸上依然没有太多的表情,唯一的波动只出现在
那双迷蒙的眼睛合上前,唇边牵起的那抹叹息。
“醒醒。”大掌拍着她白皙的脸蛋,一手放在她胸口按压着,随即他贴在她
胸口听了听,薄冷的唇覆上她冰凉小巧的菱唇,持续地往她嘴里吹着气。
“喂!你这个人……”刚赶过来的舜倾张口想要阻止他,却又停了下来。
看他面无表情的模样,宛若不在意嘴里含着的是一个女人的唇,那冷淡的样
子真像手术室里开刀的医生,完全不在意手里切割的是什么肉。
几个规律的送气,她的睫毛颤动着,很快地张开了眼。
第一个映入眼帘的是那双宛若深潭的眼眸,让她直想凝视着它,直到自己迷
醉……
她对他绽开一个甜美无比的笑容,傻呼呼的、娇憨的笑靥让所有人的心都一
拧。“我终于找到你了……”那抹叹息再次吐出,她白葱似的手抚摩着男人刀凿
似的脸,安心地靠回他宽阔的胸膛,缓缓地合上眼。“别走哦!”昏迷前她还不
忘交代着。
每个人都愣住了。
长途的飞行让人疲惫不堪,尤其是杨褚颜在经过一个礼拜稀少的睡眠后,这
样的飞行更让她精神不济。
这一趟旅程根本不在她的计划内。那天在游泳池出糗后,醒来人已经在家里
了,这教她扼腕不已,她都来不及有所行动,便被二姊拉去欧洲。
从欧洲飞回台湾,无论飞行的行程是如何安排,总免不了十几个小时的波折。
当所有旅客都已经急着从刚停稳的机舱站起来时,她才从沉沉的睡眠中醒过来。
“到了?”她睁开蒙眬的眼,看到大家开始移动,便伸伸懒腰跟着站起来。
“瑞士真的好美,要是能一直住在那边就好了,好歹也等我画完这一批画……”
她在心中叹息着。
其实她该满足了,基本上这一趟欧洲行可说是意外的收获。
褚颜是杨家最小的女孩,上面两个姊姊都已经结婚了,两个姊夫都很宠姊姊,
只不过宠的方式不同罢了。她这个二姊夫是个生意人,原本工作的重心就在欧洲,
娶了她二姊后就两边跑。
这次恰巧她这礼拜的课阴错阳差地调开去,让她有一整个礼拜的空闲,原本
她打算多做点饰品好去夜市卖,要不也多画点画,但她的“计划”马上被二姊嗤
之以鼻。随即便跟二姊夫商量,在两人回去瑞士时顺便把她带过去。于是她就这
样赚到了一个礼拜的欧洲行,但二姊他们家和附近的风景实在太美了,因而她每
天忙着画画都没啥时间睡觉。
“唉!”杨褚颜叹了口气,心想画再多的风景画都无法弥补没有画到那双神
秘眼眸的遗憾……
杨褚颜跟着人群通关,然后在行李输送带前等行李,她的目光在拥挤的人群
中似乎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但一个错身,却再也找不到那抹让她寻寻觅觅的身
影。
她敲了自己的头一下。“杨褚颜,你想画他想疯啦!”那天醒过来发现自己
竟然已经回到家,才知道原来是舜倾把她带回杨家了。她急着问舜倾那个救她的
男人,舜倾却只是怪异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淡淡地说:“他走了。”
走了?
她好不容易才又找到那双眼眸呢!
她抚了抚额头上淡淡的疤痕,那新月般的痕迹不仔细看是不会发现的,但它
确实存在,像道烙痕……随同着那双眼烙印进她的心中。
甩了甩头,她甩去这些绮思。“啊,来了!”眼里马上看到她精巧的黑色旅
行箱,她俐落地将旅行箱拿下来,然后背着随身的行李随即走出了机场。
这个旅行箱还是二姊夫借她的呢!她的行李只有随身背着的这个包包,二姊
看到时还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赶快回家吧!她等不及打开旅行箱里的画册,这回可有不少精采的画作呢!
对了,先回杨家去好了,顺便跟奶奶报告一下,然后再顺便吃吃秧秧做的蛋糕。
但是褚颜的这些计划在回到杨家后全被打乱了。
她一回到家兴冲冲地拆起行李,打开那黑色的旅行箱,然后愣住。
“怎……么会这样?我的画册呢?”她拿起旅行箱内折叠整齐的衣物,黑色
衬衫、黑色西装裤,甚至有黑色的子弹型……男性内裤!“啊!二姊是不是拿错
旅行箱给我了?”她尖叫着把所有的东西都翻出来。
结果里面统统是男人的衣物,甚至包括一些文件跟一台PDA!随着那些男
性的贴身衣物一件一件地拎出来,她整个脸开始发白。
“怎么可能?明明是我自己整理行李的,怎么会拿错?”她惊疑着,努力回
想着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哇!”一阵口哨声在门口响起,杨竟题靠在门边,手里还端着一盘水果。
“小姑姑,你去哪里交了男朋友?去欧洲一个礼拜就交到啦?”
褚颜抬起头来,难得地瞪了他一眼。
“不要叫我小姑姑啦!”这家伙只有在消遣她时才会这样叫她,明明年纪比
她大,偏爱这样装小、装可爱!难怪二姊老说竟题一肚子坏水,表情愈无辜愈有
鬼。
杨竟题皮皮地笑了笑,他走进来把手里的水果递给她。“秧秧帮你弄的,先
吃了吧!”秧秧是他未来的老婆,基本上现在已经被他拐到手了。
“我没心情……”褚颜垮着一张脸。“我拿错姊夫的旅行箱了,奇怪,难道
他有两个一样的旅行箱,要不怎么会这样?”
她还在自言自语,竟题已经蹲下身无聊地拨弄东拨弄西。
“你是拿错了。”他抬起头来打断她的冥思。“只不过不是舜倾她老公的,
而是个叫聂尹臧的家伙。”
“你怎么知道?”褚颜瞠大了眼看他。难道他会神算?
竟题指了指行李吊牌。
她一看差点没昏倒!
她真的拿错了,这个旅行箱跟她借来的那只一模一样,然后她这个糊涂鬼领
了行李也忘了检查名牌,这下……惨了!
“这个先生肯定急死了。”杨竟题还用那种凉凉的语调说着,摆明了看好戏。
这人不只换洗衣物在这里,连文件、PDA都在,可见是去洽公的,这下可麻烦
了!
“怎么办?还有我的画啦!我没日没夜地画了整整一本画册,这下……”褚
颜简直快哭出来了。
“找看看有没有联络的方式啊,你的行李箱有没有写电话地址之类的?说不
定对方会跟你联络。”杨竟题毕竟也没那么坏,这就帮着想办法了。
“没有。”她因为懒得写,只想睡觉,所以在机场的时候那个吊牌随便填了
名字而已。
于是她开始翻开这位倒楣的聂先生的东西,最后终于在箱子里找到了名片盒。
“打电话给对方,约好时间交换回来吧!”竟题拍拍屁股准备下楼。“弄好
就吃了水果吧,晚饭很快就做好了,记得下来吃。”
“哦!”褚颜捏着那张名片,得救似地看着上面的资料,完全没发现杨竟题
说了什么,当然更不会发现他的离开。
将升企业集团?
她拿起电话拨了上面印着的号码,电话响没两声就被接了起来。
“将升集团总经理办公室,你好!”一个女人的声音,听起来相当的干练俐
落,而那种专业的声音让褚颜僵了一僵。
“请问……聂尹臧……先生在吗?”是先生吧?行李箱里都是男人的衣物。
对方似乎被这陌生的声音搞得有点接不上线。“请问你哪里找?”
“我……”就算报上名,这位聂先生也不认得她!“可以直接跟聂先生说话
吗?”
“小姐,我们总经理很忙,一切公事都透过我这个秘书安排,你可以告诉我
你的名字,我再请总经理回电。”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褚颜觉得对方的声音变得冰冷起来。“可……可是
我想他没有我的电话。”褚颜开始觉得自己不会讲话了。这位忠心的秘书显然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