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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她停下了脚步,双手扯住他的手臂,坚持要他说清楚讲明白。这
种事情不能随便说说的!“你是随口说说的吧?我可是会当真的哦!”
“谁跟你开玩笑,对于生意我向来不开玩笑。”他故意严肃地说。“但是你
的作品要是不够好,我可是不做赔钱生意的!”
她才不担心那个,她对自己的作品还有基本的信心呢!“哇啊!你真是个好
人!”她像只无尾熊一样地抱住他的手臂,兴高采烈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高兴
地转起圈圈来了。
他愣了一下,那柔软嘴唇在他颊边的美好触感久久不散……
看着她开心的模样,他的眼底有了满满的笑意。
褚颜实在太享受当工读生的乐趣了,以至于连着几天都没到学校。以前她就
算没课也会窝在系上的画室画画的,但她现在更喜欢窝在聂尹臧的办公室画画,
因为这样她就可以偷偷地画了一堆他。
刚下了课,当大家三三两两地走出教室时,她就被拦住了。
“杨褚颜,你怎么这么久不见踪影啊?”
说话的人看起来有点眼熟,她愣了一下。“学长,你今天有来上课啊?”
殊不知这位学长最讨厌人家叫他学长,因为他照理说该毕业了,但因为学分
没修齐全,才会延毕一年。他不知道跟褚颜说过几次了,但她每次开口闭口还是
“学长”,生怕人家不知道他重修!
“不是跟你说别叫我学长!”他原本凶巴巴的态度在看到她无辜的表情后又
一软。“叫我启泰就好。”
“可我……不习惯耶!”她抱着画本走出系馆。
“你有没有一点当人家女朋友的自觉啊?”他恼怒地瞪着她。
“女朋友?可那是……”她以为他是随便说说的,那时她看他满可怜的,于
是就没有当场拒绝他,毕竟那时候学长刚被延毕,她也不好打击他。本想事后再
跟他说清楚,可她好像很久没碰到他了!
“你一点都不关心我,我还以为你是个温柔的女生呢!”当初要不是看这个
大眼妹似乎挺温柔的,应该会是那种照顾心上人的典型,平日嘘寒问暖之外重要
节日还会亲手准备礼物的,谁想到她完全不是这样——“对不起。”她不明白为
何不是一个温柔的女生就好像很对不起他似的,不过她习惯性地先道歉。
“看我对你多好,你却从不关心我。”他开始讨起赏来。“我上个礼拜还特
地起个大早帮你上网选课,好不容易挤进游泳班,你知道这是多少人想抢的课吗?”
体育课是四年必修,但上课的项目是可以选择的,游泳恰巧就是超热门的课
程,只不过这个对别人是宝的课却是她的噩梦。
“学长!”她惊讶地停下脚步。“你、你、你……该不会?”
“不用怀疑,看我对你多好,已经都选好了,下礼拜开始你就去上游泳课吧!
不用太感激我,如果你非要谢我的话,我喜欢吃自己做的便当……”
这边的人自得其乐地讨赏,一堆让她好好“感激”他的建议,一一被暗示明
示出来,但是……
杨褚颜整个人僵硬了!
死定了!
天要亡她也!
她从来不跟人家抢游泳课,因为她根本就是个旱鸭子,怕水怕死了!
“完了,我大学四年难道要因此多念一年吗?”天哪!她的脸色犹如丧考。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讲话啊?!”旁边聒聒叫的人终于发现她的呆滞了,
此刻两人已经走到校门口了。
“游泳课……”她好想死哦!
“杨褚颜!”他终于受不了了。“我要跟你分手,你真是一个没神经的女人!
你也别怨怪我,人家都在传说你是一个滥情的人,亏我还帮你说话,没想到你…
…根本是个差劲到极点的情人!”
滥……滥情?!
他们这样传说?
褚颜的神经完全搭不上线,沉溺在打击中。
“从此以后我们各走各的吧!”丢下这句话,他就这样走掉了。
褚颜呆愣地站着发呆,直到一声喇叭声把她唤醒。她抬头一看,竟发现那车
子摇下的车窗内出现聂尹臧的面孔。
他一脸寒霜。
“聂……尹臧!”她哭丧着脸唤他。
车门开了,她忍不住投向他。
第4 章
“那个人是谁?”难道她有男朋友?聂尹臧原本开朗的心情马上变得阴郁。
他特意经过这里,是因为知道她差不多这时间下课,怕这小妮子又再次迷路才来
接她的,他难得这么好心呢!没想到竟看到这幕“分手记”!
“谁?”她正要跟他“靠夭”一下自己的悲惨遭遇,对于他的问题完全无法
反应。
“刚刚那个男的。”他的声音有点闷,目光直视着路面,闷不吭声地把车开
进车流中。
“你心情不好哦?”她是有点迷糊,但不是笨,这点她还感受得出来。“是
不是跟我一样遇到倒楣事?”
“倒楣事?”她是指分手的事吧?她那么喜欢那个男孩吗?“那个人配不上
你。”说话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又没有担当,光跟她站在一起都不登对。
她乍看之下或许不是个美女,但仔细看就会发现,她的发乌黑而滑顺,还有
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小巧鼻子与樱桃似的嘴唇,而且那唇的触感要命的好!
思及那日她在他脸颊留下的触感,他差点要伸手去摸脸颊了。
“谁?”这次换她问了。“不是在说倒楣的事情吗?”还是她又漏掉哪一段?
“刚刚那个说要跟你分手的男生。”乳臭末干的男生!
“刚刚?”她又狠狠地呆了一下。“学长啊?!对啦,我也不知道他为何要
跟我分手?”就像她不明白学长干么“好心”地帮她选课一样。不知道游泳课还
可不可以退选哦!
“你很难过?你们交往多久了?”他的声音有点过于紧绷的嫌疑,但由于他
平日也没有太多表情,也就容易被她忽略。
“交往?”她是又听漏了什么吗?“我从来不知道我们有交往耶!”对哦!
学长为何说要跟她分手?她用力地想了想,难道是那天……
她的话没有让他的紧绷消逝,反而让他的眉头拢了起来。
“啊!会不会是那天……”她惊呼。
“哪天?”有时候她明明挺聪明的,但有时候却又迷糊得教人没辙!
“有一次在学校里,学长拦住我,跟我说喜欢我之类的……”难道光是这样
他就认为她是他女友?
“那你说了什么?你有答应跟他交往?”现在已经无关乎心里舒服与否的问
题了,他只想搞清楚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没说话啊!因为他看起来好可怜哦,所以我就听他说,说完我就走了啊,
原来他是要我当他的女朋友啊!”她恍然大悟。
聂尹臧不知道要掐死自己还是掐死她。“所以他以为你已经是他女朋友了?
那如果你知道,会不会答应当他女朋友?”
“答应?”她回想起那天学长可怜的脸。“会吧,他看起来满可怜的。”
她向来心软,也就是这样莫名其妙交过无数个男友,同学间也就因此盛传她
是个滥情的人,天知道这个女人对爱情根本不算开过窍!
“因为心软你就答应他?”他真不敢相信有这种女生!“难道你不觉得这样
太随便了吗?”
“随便?是吗?”她侧头想了一想。“别人都这样说我吧,但我是想他们很
可怜啊!再说每个来跟我表白的人过没多久一定会说要跟我分手的,我什么都不
用做,他们就会跟我分手了。”所以好心的当当人家“名义”上的女朋友,有什
么关系?
“我……”他差点为之气绝。“总之你以后不可以再随便干这种事了!”这
种小红帽摆在校园的丛林中,难保哪天不被吃干抹净了!
“好……啦!”她瞄了一眼脸红脖子粗的他,可不敢现在跟他争辩。
其实她真那么傻吗?她知道那些男生都以为她是个文文弱弱、温柔可人的女
生,有她当女友铁定可以被照顾得无微不至,但他们错得可离谱!她只要能搞好
自己就很不错了。
“啊!”她忽然惊叫起来。“你要载我去哪里?”怎么完全忘了问这回事!
她的注意力真的一次只能给一件事情。
他看了她一眼,宛若在看稀奇动物的眼神。这女人的神经真不是普通大条!
“去公司。”他眉尾连扬都没有扬一下。
她每每观察他说话的样子,就觉得他有成为冷面笑匠的潜力,他脸部的肌肉
好像都可以不动,奇怪的是她依然可以感受到他的情绪波动,或许她已经习惯看
那双眼眸的深蓝胜过由表情去读取他。
“可我今天不去公司!我跟襄秘书说好了,今天没有我的工作,我可以……”
“你可以不要管她。”他难得打断她的话。
“啊?”她满脸问号。“怎么不管她?”
他的目光依然淡淡地落在路面上。“她最近太情绪化了,你只要有空就去公
司,多学一点东西,往后公司才能更仰仗你。”他见过她设计的东西,相当有才
情,这一点他可没有偏袒她。
“你误会了!”她赶紧说明,虽然她并不喜欢襄子苓那高高在上的模样,但
不至于要造假来骗她。“是我要去写生,所以今天不能去,你让我下车吧!”她
催促着。
她的催促却让他不悦。“去哪里?”
“哪里?哦!我想去关渡,画一下风景写生,明天要交作业。”她最近疏于
创作,许多作业都堆着,这几天只好用力地赶一赶了。
“我送你去。”他说着就把车子切入另外一个车道,准备转换方向。
“真的吗?”她惊讶地说。“那你可不可以……”顺便答应让我画你的人体
写生?
她的话缩了回去。她知道他应该不会答应的,一想到这个她失望极了。
见她打住了话,他不禁问:“可以什么?”
“没什么。”她讷讷地应。
他可不相信她真的没什么,只不过还来不及逼问她,她就又叫了起来。
“啊!”她的脸都要皱成小笼包了。“差点忘记那件噩耗……”恐怖的游泳
课啊!她一定会因为太紧张而溺死在游泳池里的!
“你要不要一次把话说完?”他已经懒得再逐项逼问了。
她眼底含着泪,哀怨地瞅他一眼,仿佛在责怪他落井下石。“学长帮我选了
游泳课,我死定了啦!哇啊……”
这次换他愣了一下。
上次在游泳池遇到她的情景浮现脑海。“你是旱鸭子?”
她抬起泪湿的双眼。“百分之百,如假包换。”她的嘴嘟着,简直委屈到极
点了。学长实在太鸡婆了,他怎么会想到别人的美梦竟成为她的噩梦呢!
“没关系,我教你。”他把嘴角的笑意吞了回去。
“真的吗?”她两眼再度发亮,整个身子巴过去攀在他的手臂上。“你真是
个好人!”她真想起来乱跳。
“唉!”他只能悄悄地叹了口气。
今天是杨家例行性的家庭聚会,褚颜手上抱着一堆画具与画册,手忙脚乱的
在晚餐前抵达。
左闪右闪避过几个差点让她跌跤的阶梯,才松一口气时,“哇啊!”她被玄
关的踏垫给绊倒,手上所有的东西都飞进了客厅。
“褚颜,你怎么老是这么不小心!”大姊解颐挺着个已经突出的大肚子,说
着就要伸手去扶她。
“大姊,你别动,我自己可以!”褚颜赶紧阻止她。她可不想被紧张兮兮的
姊夫搞到神经衰弱!自从大姊怀孕后,这个未来的奶爸就常出现紧张的表情,大
家都担心他会先神经衰弱。
“你不要这么紧张,怀孕又不是生病!”解颐受不了地说,仍然一把拉起她。
但是随即看一下四周,以确定她老母鸡似的老公不在视线范围内。“你小心点,
上次不也在国家剧院摔过,额头上到现在还有疤,怎么这毛病就是改不了呢?”
褚颜赶紧站直摔疼的身子,闻言摸了摸额头上半月形的淡疤。
“还好啦,又不明显……”再说那是种烙痕呢!说不定这是早注定的,她与
他注定要再相遇的……
“褚颜,你想什么?”解颐从没看过褚颜那种如梦幻般的眼神,她虽然时常
陷溺在自己的世界中,但是却不曾有过这样的眼神,迷迷蒙蒙的,脸还泛着淡淡
的红晕。可疑哪!
“啊,什么?”她忽然回神。“啊,我的东西。”她这才想到散了一地的画
册跟画具。
两人同时把目光转到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