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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衣物搬到他房间。
由于他订的房间比她的大得多,所以她自然就答应搬过去了。只不过她已
经预付了这几天的房钱,所以并没有去办理退房的动作。
「我们要去哪里吃饭?」她挽着他走出饭店大厅,却看到门口有着黑色的
加长型轿车等在那里。
「去了就知道。」他抿嘴」笑,司机已经把后座的门打开,他先让她坐了
进去,自已再从另外一侧上车。
车子平稳地开上拉斯维加斯大道,外面的景色她已经很熟悉了,但是天色
渐渐昏暗,夜的光临让街道都活络了起来。
她想她此生大约是无法忘怀此情此景了。
晚餐安排在一个相当有气氛的餐厅,温暖的烛光、轻柔的钢琴声,配上美
味精致的食物,让她这段时间来的纷乱都暂时消失,忍不住被这样的气氛给征
服了。
何必想太多呢?
多想也不见得能让自己活得更卓越,不如就顺应自然,感动时就感动,开
心时就享受快乐。
「你终于放松下来了。」他帮她的杯子添了一些香槟,唇边泛起一抹满意
的笑容。
「你有发觉到我的紧张吗?」她讶异地问,没想到他的心思这么细腻。
「虽然你整天看起来都满开心的,但有时候会对着自己皱眉头,好像满腹
心事的模样,我怎么会没有察觉呢?」他轻声地说。
「我只是无法适应我们的新关系,到现在都还觉得这是一场梦。我们怎么
可能就这样结婚了?」她看着眼前的男人,他除了有教养,举止优雅之外,还
体贴温柔,这样的男人怎么轮得到她?
「就算是我们有缘吧!」他看出她没说出口的心思。「芙宁,我在教堂说
「我愿意」时是真心的。或许你无法相信,但是在遇到你之前,我正处于生命
中少见的低潮中。」
「发生什么事了吗?你是不是刚被逃婚,一时冲动才会娶了我?所以你看
起来那么忧郁、那么寂寞……」她很迅速的帮他编织起故事来。
阎旭予差点被酒呛到。
「你的创造力还真强,该不会是写文章卖钱的人吧?记者?」听起来真像
八卦杂志或是小说的内容。
「不是啦,我只是一个平凡的上班族。」她腼眺地笑了笑,也发觉出自己
编故事的能力太强了,难怪他会有这种反应。
「是我的事业。」他终于开始说了。说了第一句之后,后面意外地变得容
易了。「我有一个兄长,从小就离经叛道,行为乖张,我的父亲对他非常头痛。
所以身为他另外一个儿子,我一直都被耳提面命着身上背负的责任。」
「你父亲只有两个孩子?」她看到他又敲在一起的眉头,真想动手抹去那
抹落寞。
他点了点头。「所以我从来没想过要做其他的事情,一路就是念商,一直
到毕了业,然后逐渐接掌我父亲的公司。这几年我的生活除了工作就是工作,
根本没有时间做其他事情。」
她看着他,想到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模样。他穿着西装,就像个谈生意的生
意人,一点都不像来度假的。
虽然她二十三年的生命发生太多衰事,但她还是无法想象生活中只有工作
的滋味。一个人必定有很大的兴趣或企图心,才有办法这样鞭策自己。
「难道你从没想过你或许做别的事可以更快乐?」就这样顺服地接受家人
的期待,对她来说确实有点不可思议。
「幸运的是我还满喜欢搞那些生意的。事实上我觉得自己做得还不错,这
几年公司营业额成长了不少,业务范围也扩展到……」他忽然打住,笑了。「
瞧我居然正在数算我自己的业绩给你听。」
「哈哈哈,我应该拿张纸写下来,还是我需要一整本笔记本才够?」她顽
皮地回话。
他抿嘴一笑。「就是你这种幽默的性格,让我觉得好过许多。」
「真的吗?说不定是我的悲惨故事让你发觉自己只是第二悲惨,所以就省
了感伤。」她笑着搭腔。
「哈哈,正常人是很难有那种恐怖的赌运。」
「然后呢?你还没说完呢!」她可没忘记他的事情只说了一半。
他敛起嘴边的笑。
「其实我的故事一点都不曲折离奇。就是我大哥在离家多年之后终于返家,
而我父亲终于得到他梦寐以求的一天,就是我大哥浪子回头的那一刻。」他的
唇边泛起一抹嘲弄的笑。
她皱眉,伸手越过桌子握住他的,紧紧的扣住他的手。
「不要那样笑,不适合你。」她温柔却坚定地说。
他的目光迎上她的,忽然有种奇异的温暖冉冉而生。他不再只是自己享受
自己的孤独,他现在有了她。
多么奇异的一件事情,就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跟眼神,他的痛苦与不平都
被安抚了下来。
「接下来的故事你大约猜得到了吧?我父亲打算将公司交给大哥负责,而
我虽然没有被踢出公司,但是也差不多了。」
努力了这么多年,父亲不把他的成就跟用心放在眼底,一句肯定的话也不
曾对他说过,他以为是父亲感情内敛的缘故。但是当大哥回来时,父亲的眼底
居然漾着激动的泪水,隔天就让他坐进了总经理的位子。
他不在意自己不能当总经理,也不在意自己失去了权利,但是父亲的动作
跟行为让他猛然惊觉到一件事——他从来不是被期待的那一个。
父亲之所以要他一路按着他的安排上来,为的只是递补大哥的遗憾。而当
正主儿出现,他这个替代品就完全失去了价值。
是这样的打击让他心生退意。
他把公司的事情交代好,马上把过去几年累积的假期全请了,打算等他想
好怎么做之后才要回家。他收好行李后直接到机场去,买了最近一班的航班机
票,根本不在乎那目的地是哪里。
「你想要的是你爸的肯定,是吧?」戴芙宁看穿了他层层盔甲内的脆弱,
她直接这么问。
那一刻她发觉他身体僵了僵。
她的手覆住他的,他抽了开去,她固执的再度覆上。
终于他叹了口气。「这就是我被你吸引的地方,你总是有那种源源不绝的
力量,就算被击倒了也能勇敢的站起来。」他的声音低沈而温柔。
他到了这个生命转折的地方,发现自己过去的生活完全建构在并不存在的
希望中,他的父亲不在乎他,而他却花费了这么多年去学到这件事情。他不想
再为了别人的期许而活,现在他要为自己活,按照他的方式。
而他的第一个改变就是接受这个命运丢给他的女人。在这个女人身上,他
看到了希望跟力量,也让他从层层的阴霾中走了出来。有她在身边,好像天塌
下来都可以当成笑话,哈哈大笑就过了。
他想要学习这样的人生态度,再也不愿意压抑由自己的需要,活在他人的
框架之中了。
「阎旭予……」她的手指与他的交缠,清楚的感受到他心里的波动。她从
来没有觉得这么靠近过一个人,好像真的贴近一个人的心似的,亲密而安全。
他握住她的手站了起来,一个使力让她靠向他。
「啊!」她惊呼。
他的手圈住她的腰,紧紧地将她扣在身上。
她来不及说话,就被这样夹进舞池了。
「陪我跳支舞吧,你穿这么美,不跳一下舞实在太可惜了。」他将她紧紧
地搂着,超过了一般跳舞时该有的距离。
轻柔的音乐很快让她放松了下来,她在他强势的带领下,开始随着他摇摆
着身体。
她的裙襬在他的腿边拂动着,而她的身子跟他贴得非常近,近到他的气息
足以与她的交融。
她叹了口气,仰头看着他。
「天哪,我以为我至少可以撑过三首曲子的。」他低头盯了她的唇办看了
一眼,随即像是耗尽意志力般的转开头,望着远方。
她不解极了。
「我惹你不开心了吗?为什么不看我了?」她轻锁眉头。
「天哪,亲爱的,你再问下去,我们会连这首曲子都跳不完。」他懊恼地
看着她困惑的脸,原本握住她腰的手移到她腰后,一个用力,他将她紧紧地扣
上自己悸动的身体。
她惊呼。
低头看着她因了然而满脸通红的模样,他不禁笑了出来。
「哈哈哈,现在你知道我的难处了吧?」说完了这句话,音乐正好结束,
他牵起她的手就往外面走去。
戴芙宁满脸通红的被拖着走出饭店,上了车。
「等等,你这么急要做什么?」她坐上车了还在问。
他转头看着她,视线暗示性地停在她唇上。「我要跟你做爱,」整晚。」
她闻言差点腿软,幸好自己此时是坐着,否则说不定要出丑了。
「可……可是我们不能……」
「为什么不能?我们结婚了,不是吗?难道你不准备履行婚姻的义务?」
他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
「婚……婚姻的义务?」她开始觉得不妙,虽然昨天晚上她似乎也跟他睡
在一起,但是发生什么事情她都不记得了。
「你看起来有点紧张,放心,我会给你很多机会探索的。」他甚至顽皮地
朝她眨眨眼。
说话间司机居然已经飞车抵达他们住的饭店。阎旭予高兴地给了司机许多
小费,然后横抱起她一路冲进电梯中。大厅的人见了都了解地朝他俩笑笑,搞
得她脸差点没熟透,最后干脆整个人都埋进他怀中。
那一晚她确实有很多机会实习做一个妻子的义务,因为他充分地示范了。
他们陷入迷人的缠绵之中,忘了外面的一切,只有彼此的热情陪伴着彼此。
她当时的预感是对的,这个男人确实改变了她的命运。
只是她没想到,接下来的改变才真够她受的。隔天她醒来,却发现他消失
在她生命中了,一如他来得突然,走得也突然。
第三章三年后——三月天,天气逐渐回暖,阳光穿透午后的雨水,从落地
窗照进咖啡店中,给人一种舒适又明朗的感觉。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咖啡味,隐约还有着果茶的香甜飘散其中。靠窗的座
位上坐着两个长发的女人,一个看起来亲切,一个则看起来冷淡。亲切的那个
发尾微鬈,正在低头折着餐巾纸。
「怎么样,味道还可以吧?」戴芙宁停下折餐巾纸的动作,抬头问对面面
容冷冽的女子。
「嗯,不错吃。」用力咬下最后一口三明治,席维亚的动作说明了这食物
不只是还不错而已,应该挺对她胃口的。「你真的不用多请几个工读生吗?这
一栋大楼光是上班族就多到不行。」
这家占地不大的中型店西是戴芙宁辛苦了三年的结果,这三年来省吃俭用,
身兼数职,才终于筹到这笔创业基金。以她的衰运来看,能平安把钱留到开店,
就已经是非常幸运了。
咖啡店开在翔屿大楼的楼下,是租金颇为昂贵的地段,要不是好友席维亚
赞助了一部分资金,恐怕她还租不起这店面。
「暂时先请一、两个,我自己可以辛苦一点,等店上轨道,营收若是不错,
我会多请几个人的。」戴芙宁这几年工作过度,现在即使背负着整个店的责任,
工作量还不及以往的多呢!
「你放心,这边上班族很多,想要不赚钱是不可能的。你知道光是翔屿集
团这一家企业团体,员工就上千人,更别说其他出出入入的企业团体了。」席
维亚不愧是有生意眼光的人,在开店的事情上面,给了戴芙宁不少帮助。
「是啊,翔屿真是个大公司,能租到他们的店面真是幸运,当时很多人在
抽签耶,没想到我不需要动用你的幸运之手就抽到了。」戴芙宁帮席维亚的水
杯加满了水。
「拜托,别提什么幸运之手,我跟你一样都受够了。」席维亚毫不客气地
翻白眼。
她们两个都是命运之神手下的受害者,而另外一个就是她们的好友乔羿丝。
这三个女生在大学时代就彼此认识,一直到现在都还保持着死党般的感情。
巧的是三个人的名字都很像外国名,念书时饱受同学的嘲笑,还硬被规定
不能取不同的英文名字。所以这三个人可说一见如故。
另外一个让她们紧密连在一起的,还有一件彼此都不爱提起的痛。她们各
有各的毛病与困扰。
戴芙宁的衰是上港有名声,下港有出名;而席维亚的幸运之手虽然总是带
来不少好运,抽什么奖都能中,但却没能让她过她想要的安宁日子;乔羿丝一
出门约会就下雨的「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