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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在她找到工作前帮忙做做菜,杨奶奶甚至付她不错的薪水。
她留下了,其实是舍不得那种家的感觉。
「秧秧,你要出门啊?」正在客厅看书的纪云湄抬头问。
「我去买吐司。奶奶喜欢吃的那个吐司,这时候差不多出炉。」她看看手腕
上的卡通表。
「你不要那么忙,那家店不是有一段距离?不用跑那么远去买吧?下然一次
买多一点,可以不用常跑。」纪云湄著实喜欢这个老实的孩子,也心疼她现在没
有父母疼,所以就把她当家人看待。
「没关系啦!反正我现在也没工作,就当是运动吧!」她在买吐司的路上总
是逛逛走走,有趣得很呢!
「好吧!你去。如果累了就坐计程车回来,不然打个电话,我让海叔去接你。」
杨奶奶口中的海叔是杨家的司机。
还让海叔接呢?!她是来帮忙做菜的,杨奶奶老把她当大小姐养!「好,奶
奶再见。」话虽如此,还是不要跟奶奶争辩比较好。
只有舜倾才会搞不清状况,老爱跟奶奶辩得脸红脖子粗。想起这些,她不禁
抿著嘴偷笑了。
走出杨家,她高兴地逛著,一路逛著去买了两条吐司,回程却停在一个水池
前喂起鱼来。
「果然是刚出炉的最好吃。」秦旅秧撕一块吐司塞进嘴里,一边再把手上的
吐司撕成碎片丢到水池里。
她很喜欢这个水池,在一家有庭园造景的人家前,这院子前的门也从来不关,
所以她就自己「路过」去看鱼。这园子做的真是雅致,跟杨家的风味又不一样。
「可怜的鱼啊!你家主人一定老是忘记喂你们吧!瞧你们争的……」真是不
负责任的主人哪!养了鱼也不知道要照顾,万一饿死了怎办?还好她几乎每天都
会路过这里来喂鱼。
池子里的鱼争著吃吐司,一尾叠著一尾,活像要拚命一样。
「就是你!你这个杀鱼凶手!」一个凶恶的声音突然出现。
「啊~~」她晃了晃,差点跌进池子里跟鱼游泳。她的手抓著吐司在空中挥了
挥,最後终於抓到了东西,让自己免於一身湿。
「哇~~好险!」她吁了口气。
「你抓够了没?!」又是一声恶吼,伴随而来的是粗鲁的一推,那只强健的
臂膀就这样把她推跌坐在水池旁的草地上。
「你这人怎么这样?」秦旅秧有点生气了,看手上的吐司都弄脏了呢!
「你这个杀鱼凶手,赔我的鱼来!」那粗鲁男子双手插在口袋里,一脸的不
屑,由上往下睥睨著她。
「鲨鱼?这里只有锦鲤,哪有鲨鱼,你别唬我了!」虽然池子满大的,但也
养不下鲨鱼啊!
男子深吸了口气,仰头翻了翻白眼,仿佛会被她的问题给气死。那张小麦色
的脸上浮现苍白的神色。
不知怎地,她觉得他这表情看来好面熟,不知道在哪看过?应该不会才对,
她来喂过几次鱼,都没碰过半个人耶!
「你弄死了我宝贵的锦鲤,你预备怎么赔?」男子的手从口袋抽出来,改而
环在胸前,让他的恶相加了几分效果。
「弄死?鱼?哪有?!」她终於弄懂了。「你看它们吃得多开心,抢成这样,
分明就是你这个主人没有好好照顾,小心我告你虐待动物。」她想要有气势一点,
但是人跌坐在地上,是很难有气势的,她挣扎著爬起来。
「抢成这样?」他的语气好像在跟智障解释一样。「你有没有一点常识?有
些动物是你喂再多也会吃下去的,你以为这池子鱼真的没得吃吗?那鱼怎么还肥
成这样?」
肥?真的耶!好肥哦!
她僵硬地将目光移回他脸上。「你是说……鱼撑死?」天哪!她今天为了喂
鱼还特地多买一条吐司呢!这……
「是啊!难道是跳水自杀死的?」他冷冷回话,感觉头很晕、很晕。
该死的!为了工作已经连熬好几天了,这下整个人都觉得怪怪的,整个人轻
飘飘的,头又重重的,这是什么情况啊?
「我……」怎么会这样子啊?谁来救她?这人好像不打算放过她耶!「对不
起啦!鱼儿,是我不好,对不起哦!」
这女人对著鱼道歉?
他真想一把抓起她来摇晃,但是他现在体力不大好,整个人很累、很累。这
一激动,他感觉头又开始晕了。
「你打算怎么办?」其实死几条鱼也没什么大不了,但他就是不想这样放过
她!
「打算怎么办哦?打算怎么……」她在池边踱来踱去,脑子转了又转,就只
剩逃命一途了,但是债主就在眼前,怎么逃?
「我……」她猛地转头。「啊!」兜头压下的高大身影让她尖叫出声。
「砰!」一声,她再次跌回草地上。
这回可不是她自己跌倒,是忽有庞然大物迎面而来……
哇!是他!
「你有必要这么激动吗?我不会逃的啦!」她说著谎,压抑下自己的心虚。
她推推他沉重的身子,艰难地从那高大的身子下爬了出来。
他动也不动地趴在那边。
「喂!」不动?该不会是被她气得心脏病发了吧?
她赶紧翻过他的身体,顿时变得冰冷的手一路抖、抖、抖地伸到他鼻子下—
—啊!
第2 章
「啊!」幸好还有气!
秦旅秧全身绷紧的细胞忽然松懈了,就这样瘫坐下来。
「怎么办?」他虽然还有呼吸,但是不知道是生了什么病,要下要叫救护车?
她爬起来跑进屋子里。「救命啊!有人在吗?」说不定他有家人或朋友在,
可以帮忙送去医院:万一他不醒来,那……这下她可难以撇清了……
「有人吗?」他的房子真的满大的,里面桌上有部电脑还开著,很显然是他
刚刚在使用的,但是这么大的屋子就是一个人都没有。
「天哪!」她没再花时间找人,跑回去他身边,她拍了拍他的脸。「你醒醒
哪!一个大男人,怎么说倒就倒?」
看著他虽然昏迷了却一脸平静,不像很痛苦的样子,她决定先把他扛出去,
说不定附近就有医院。
她再次感谢起父母生给她的神力,让她扛得起一个一百八十几公分高的大男
人。不过这男人也太高了点,为了方便行走,她把他背在背上,但那双长腿竟然
拖著地,逼著她不得不一手扣住一条腿,免得他拖地。
「啊,诊所!太好了!」走了老半天,终於让她看见一家诊所,她高兴地把
人背进去,先让医生瞧一下也好,如果真的没办法再送大医院急诊好了。「医生,
可不可以挂急诊!他昏倒了,快!快!」秦旅秧背著个大男人,脚下的动作可半
点不缓慢。
「发生什么事了?」
护士跟医生一起帮她把他放到诊疗室的床上,医生因著她紧急的脸蛋也开始
紧张谨慎了起来。
「他说著说著忽然就昏倒,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了!」秦旅秧扭著手急切地解
释。该不该说他可能是因为气她害死他的鱼,所以过度激动?
「他平常有什么疾病吗?」医生一边检查著,一边还向她问诊。
「我……不知道。」她第一天认识他,怎么会知道呢?
「你不知道?」护士小姐跟著扬高声音。
奇怪,她怎么觉得护士的声音带著谴责的意味?
「我下知道,他看起来挺壮的。」哪知道说昏就昏?!她又瞄了病床上一脸
苍白的他,心里有点担心。
他的眼睛依然紧闭著,她的心一沉,这下万一闹出事来,可怎么收拾?
「他该不会有心脏病吧?」秦旅秧小心翼翼地问。
「为什么这么问?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没老实说?」医生分神看了她一眼。
这样他也知道?「他昏倒之前有点……激动。」她解释著。
医生只是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说什么,接著就是一连串的检查;然後好奇地
拉长脖子的她,只能看见医生跟护士交头接耳。
「完了,好像很严重的样子。」她低声自语。
没想到语声未落,那两人同时转过头来,用一种饱含谴责意味的眼神看著她。
「他……怎么了?」她头皮都发麻了,整个人觉得毛毛的。
「他没事。」医生宣布。
「没事?」秦旅秧的声音拔高。没事他干么那个脸?!「可他怎么会昏倒?」
那医生甚至不想跟她讲话,直接开始看下一个病人。
「他是太久没睡,又没吃东西,所以才会昏倒。等他醒了,给他吃点东西,
不过不要太油腻,免得胃肠无法吸收。」护士摇著头。可惜这么个有型的男人,
竟然有个如此粗线条的女友,连男友有没有吃饭都不关心,可惜哪!
「没吃东西?他该不会在减肥吧?」秦旅秧声音大了起来。她无法想像不吃
东西,对她来说那可是酷刑。「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带他回去啊!不过建议你别弄醒他,让他睡,他需要睡眠。」护士开始收
拾东西,一副准备走开的样子。「请到前面柜台结帐。」
啊!秦旅秧觉得自己今天真是走霉运哪!「他不能在这里吗?」
「小姐,我们这里是诊所,不是医院。这床可不是给病人睡的,再说,他根
本没有病,硬要说顶多是营养不良罢了。」护士小姐开始对她晓以大义。
「好,我知道了嘛。」再让她说下去,说不定连浪费医疗资源这种数落都要
出口了。
於是乎,她只能再次背起他往外走。
二十分钟後,无奈的秦旅秧就近找了一家小旅馆,在老板暧昧的眼神下,把
他背进房间里。
「我一定是前辈子欠你的,否则怎会这么倒楣?」无奈地看著床上睡得非常
安静的他,她不禁也想昏迷过去。
这男人看起来分明满强壮的,瘦归瘦,身上肌肉倒挺结实的,怎么会因为没
吃东西、没睡觉而昏倒呢?看著他浓密的眼睫如一排扇子覆盖在眼睛下方,她不
禁有些发愣。这男人此时看来多么悦人哪!但是那双眼睛一张开,眼底的不悦、
鄙视跟高高在上的口气总是让人觉得矮他一截。
「天哪!五点多了,完了啦!」她忽然发现自己耗费了过多的时间在外面,
此刻杨家的人恐怕都已陆续回家等著要吃饭了吧?她还是快点回家好了。
「我……晚点再来看你哦,你……慢睡。」说著就抓了张纸胡乱留了言,然
後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出旅馆。
当然免不了又要经过一脸暧昧的柜台老板那边,她低著头快速走过,宛若肇
事逃逸的人一般。
铭铭铭仿佛从很深的睡眠中缓缓地苏醒,床上的人欠动著高大的身子,在略
嫌窄小的床上伸展著。几个蠕动後,他停住。
双眼倏地睁开——「见鬼了。」他的房间怎么会变成这样?转动著经过睡眠
已经清澈许多的眼眸,杨竟题锐利的眼睛环顾著四周,然後在看到自己所躺的床
之後弹跳起来。
「该死!谁把我弄到这鬼地方!」他起床四处走动,发现这是一家廉价的旅
馆。至於他刚刚躺的那个地方,不知道有多少对野鸳鸯在上面翻滚过呢!
想起这个,他不禁反胃起来。
脑中不停地思索著,他最後的记忆是在鱼池前,正在跟那个笨蛋女人说话,
说著说著……咦?他不记得了!
此刻目光被桌上的纸条所吸引,他拿起来一看,是女人的字迹,歪斜地写著
——不要怕,我先回家煮饭,等一下再拿来给你吃哦!乖。
秧秧是那个女人吗?恶~~她以为她是他妈啊?!
厌弃地甩掉那张字条,打算走出房间时,房门却开了。
「啊,你醒啦?怎么不多睡会儿,医生说你很久没睡觉了呢!」一进门就喳
呼的自然就是秦旅秧啦!
她赶回杨家做了一桌子菜,然後特地弄了个排骨粥,还有几样开胃菜,这才
匆匆赶回来。为了怕他醒来无所适从,她还是坐计程车过来的呢!
「是你!那个喂鱼的白痴。」他睥睨的目光严苛地扫了眼她散乱的头发、宽
松的衣服跟破烂的牛仔裤。啧啧,这女人真是坏人眼睛!
「什么白痴?!你就是这样对救命恩人讲话的吗?」秦旅秧把保温食盒拿出
来,考虑要不要再包回去。
他的眉毛讽刺地高高扬起。
奇怪!这男人连扬眉这种简单的动作,也可以充分表现出他的不屑来,这…
…是否也算是一种天赋?
「算了!你快点吃点东西,我弄了好久的。」特地煮的粥,她也不希望因为
自己一时的小器又拎了回去,毕竟杨家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