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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到桌上去。“少爷,吃饭了。”每次她喊“少爷”这两个字,就特别的咬牙
切齿,特别的用力。
原本埋首在厚重书籍中的裴圣,诧异地看著她端出了几样菜。“你真的会
煮饭?我以为像你这样的小鬼只会去Pub 摇头。”
裴圣知道自己这样说又要惹得她像只猴子“扑扑跳”,但是他就爱惹她,
喜欢看她生气瞪大眼睛的模样。唉,或许他真的有病。
“是啦,以大叔你的年纪确实很难想像我们年轻人的生活啦!”将一锅炒
饭放下,她才翻了白眼讽刺他。
“大叔?拜托,我也才二十八岁,你有必要这样叫我吗?虽然你未成年,
但那不表示我很老。”他好歹也是有很多女人爱慕的,更别说这些女人的年龄
层从五岁到七十五岁都有。
“什么未成年?我哪里未成年?”她气唬唬地从皮包中掏出皮夹,然后挖
出身分证,一把贴到他脸上。“看清楚,我二十一岁了,就要升大四了。正是
花样年华、可爱美丽又活泼的年纪。”
裴圣差点被她玉掌一拍给拍倒,他接过她的身分证仔细看著。“哈,你这
张照片是国中拍的吧?真是清纯哪!”
照片里面的女生一头清汤挂面,穿著白衬衫,头发整齐地贴靠著脸,更重
要的是头发是黑的。所以整个人清秀得很,跟眼前看似叛逆的少女简直是不同
一人。
他忽然想看看她留长发的模样,她那好看玲珑的身材若是穿上旗袍,肯定
也非常有味道。
“你看够了没?”尔晴一把抢回她的身分证,打破了他的冥想。
裴圣有点困窘,从来没有这么容易对一个女生产生这种遐想。虽然她已经
成年,但看起来就是好小,他对她来说确实是满老的。
“吃饭吃饭。”他拿起碗筷准备吃饭,却马上愣住了。“我有没有看错?
荷包蛋、蛋炒饭、蛋花汤配上葱蛋?难道你只会做这种东西?”
“拜托,是你的冰箱空空如也,只有蛋跟葱,我能变出这些不错了。一尔
晴也下管他的抱怨,拿起碗添了饭就坐下去吃了起来。”怎样?难不成你要说
我是仆人不能跟你同桌吃饭?“
尔晴的表情说得很清楚,他要是敢点头说是,那一桌子菜恐怕会被她翻了。
裴圣还不至于白目到那种程度。
事实上,一般人所认识的他是成熟稳重的、是值得信赖的,跟在这边和她
斗嘴的模样很不相同。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好兴致,爱跟她斗来斗去的。
“如果我说是,那碗蛋花汤是不是会淋到我头上?”他好笑地问。
“你还顶聪明的嘛!”尔晴绽开一个过分灿烂的笑容。
裴圣耸了耸肩,拿起碗来吃饭。
“你是廉叔唯一的亲人吗?我记得他有儿子的,只不过好像不在身边。”
裴圣这些年都很少回家,所以对家里人的状况也不大了解。
“我老爸跟老妈在美国,移民过去很多年了。台湾只有我跟爷爷,只有爷
爷放假才会见面,我一直要他退休他又不肯,搞得摔断了腿,真是……”尔晴
一边说一边皱起眉头,想到爷爷她还是不大放心。
“我想那边有人会照顾他的,这个你下用担心。廉叔的脚很快就会好了,
只要我开给他的药有持续在吃。”他想到那天帮廉松动检查的状况,忍不住出
口安慰她。
虽然这女孩实在不怎么斯文有礼,讲话也是这样大刺刺的,但是她对自己
爷爷所流露出来的关心还是打动了他。
“你开的药?你年纪又下大就当起蒙古大夫来了?”她怀疑地看他一眼。
这家伙怎么看都不像医生,难不成去哪弄来什么秘方吗?
“你爷爷都不嫌弃,你嫌弃什么?”他也不打算解释,就任她怀疑的目光
毫下掩饰的搜寻著。
他心中暗自好笑,这女孩的脸上写得很清楚——摆明一点都不相信他是医
生。
“最好他吃了没事,否则……”她死盯著他。
“奸,否则我就赔一命给你,好不?”他这下真的是哭笑不得了。多少人
从多遥远的地方跑来,就为了给他看病,这丫头居然这样看不起他?
尔晴不管他,端起碗来用力的吃饭。
“对了,给我一点钱,我等一下要去卖场买点日用品,你这边还缺很多东
西。”
她说。
裴圣点了点头,找出自己的皮夹,从里面抽出几张千元大钞。“这些先用
吧,用完再跟我拿,记得食物不用买太多。”
“为什么?你这边根本没有食物了,难道你愿意三餐吃便当?那我也可以
每天出去买给你吃啦!”这样她还省得煮饭,要是她自己一个,干脆泡面过活。
像她这种懒人,自己都懒得吃暍,随便吃随便暍的典型,居然要她伺候人
家吃的暍的,那简直太痛苦了。
“我过几天可能要出门。你买干粮可以,新鲜的食物就不要买太多了。然
后去帮你自己买个床垫还是睡袋什么的,我这边只有一套寝具。”他挥了挥手,
将碗一放就要回去看他的书。
“等等,你要出门我是不是可以回宿舍,等你要回来再通知我?”她满怀
希望的问。“还有那个床垫睡袋是啥意思,你是说这边真的没有其他房间吗?
那我睡哪里?”举目所见,确实只有一张双人床。
“关抄你这几天的去向,等我考虑过后再跟你说。然后,是的,这边只有
一间房,一张床,所以你要睡地板,或者你可以打道回府,明天去跟你爷爷说
明你不适合这个工作。”
“你这分明是想逼退我?”她双手插腰,不层地看著他。
“答对了,你要是现在要走,那几干块就当作你的遗散费吧,感谢你解决
了我一个麻烦。”裴圣开心地跟她挥了挥手。
“我干么让你好过?”原本她收下这笔钱闪人会是比较聪明的做法,不过
她不想让爷爷失望,也不想让这家伙得意。“我决定住下来了,你等著,我会
让你烦死,烦到你后悔不早点打电话叫人把我辞了。”
“随便你。”不知怎地,看到她挑战的神情,他居然有种兴奋的感觉。
くり虽然忙了一天,但是尔晴去到大卖场还是逛得很开心。
她毫不客气地买了一堆日用品,还有一套薄的床垫,跟一床薄被子,几乎
把那几千块花光光。然后她扛著一堆东西回来,爬了五层楼上来,喘得差点没
昏倒。
“我真是猪头,干么跟自己过不去呢?”将东西摆好,发现裴圣居然已经
接好电脑的网路线,在他的书桌那边使用电脑了。
“买这么多啊?怎么不叫我去帮忙拿呢?”裴圣神清气爽地穿著一套棉质
的睡衣,很明显地刚洗过澡,头发还湿湿的。
“是啊,我就是忘记你住这怪公寓,居然没电梯,害我爬得差点没断气。”
她说著将东西一扔,拿出她的行李袋,掏出必要的用品。“我不管了,我
今天再也不做事了,我要去洗澡,然后睡觉。”
很久没有这么劳累过了。是说这家伙明明也搬书、排书弄了一整天,怎么
他的精神看起来好得很?
“那快去吧!”看她很累了,裴圣也下好继续跟她抬杠。
尔晴才走进浴室洗澡,他就忍不住好奇地走过去看她买了什么。
“床垫哪?啧啧,这个睡起来一定很不舒服,这么薄,地板很硬耶!还不
如睡沙发。”他说得很客观,好像害人家睡地板的人不是他。
当初他就是为了吓跑所谓的女佣,所以特意买这么一间小房子。他想用这
招把人赶跑,但这个廉尔晴,居然半点也不打算退却,让他白折腾了。
其实他在台北近郊有个很舒服的住所,这些年大部分时间也都住在那边。
不过由于老爸很坚持他要有点时间留在市区,以免家人老要跑那么老远才见得
到他,所以强烈建议他在市区弄个诊所。
其实这样做很不经济,毕竟他就算在台北市区弄个诊所,一个礼拜顶多只
能开两天。其他时间他有固定的义诊,还有郊区那边也有个门诊,加上他时常
要飞出国去参加一些国际性的医学会议,他的时间可说排得满满。
“别说我虐待仆人,我帮你铺好。”裴圣难得有良心,帮她把克难的床给
铺奸,然后将棉被跟枕头都摆好。
没多久,尔晴洗好澡出来,就穿著一件清凉的背心跟短裤,看起来非常的
清爽叫口。
裴圣大皱其眉。“你不觉得你应该穿多一点吗?我们现在可是孤男寡女,
你这女人怎么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当他死人哪?他好歹也是个正常的男子
汉,好不?
尔晴擦著头发,很随便地睨他一眼。“你对我有意思啊?”说著还不忘帮
自己倒杯水,仰头灌了下去。
那水灌得太快,有一串水珠从她嘴角滚落,顺著下巴滑过她脖子,消失在
她微微贲起的柔软中。
该死的。
他怎么会对一个小鬼有感觉呢?
“当然没有,你身上搞不好还有奶味呢,我没兴趣当奶爸。”口是心非哪,
不如此也不行啊!裴圣困难地栘开目光。
“那不就得了,我想你也没那么好胃口啦!”喝完了水,她伸手关大灯。
“我睡觉不怕吵,但一定要关灯,你要看书、用电脑请使用小灯。”
裴圣看她拉起棉被,躺下去真的要睡了,他忍不住开口阻止。“你头发都
还没干呢!”
尔晴翻白眼。“拜托,你不是我爸吧?那就停止碎碎念。”
“我碎碎念?我真是好心没好……”他话都还没说完,她就翻身过去睡大
头觉了 。裴圣很闷地瞪著她后脑勺看了几秒,真不明白他是整到谁了。
她不是该花容失色地逃走吗?
毕竟跟一个第一次见面的男人睡在同一间房间,是正常女人都会逃的吧?
没想到这女人的牛脾气比他还严重,居然不顾死活也要赖著?
闷著闷著,他还是又回到工作上,将几篇专业报告给看完,这才关了电脑
准备睡觉。
他才脱去上衣躺到自己舒服宽大的双人床上,就看到已经睡了一阵子的尔
晴迷迷糊糊地起身,走到厕所去。
他躺回去,感觉有点罪恶,毕竟他这床多么舒服,而她却睡在地板上。算
了,明天给她买张床吧!唉,可是这样住在一起也不是办法,她怎么不赶快投
降呢?
思绪翻转间,尔晴已经去上完厕所又回来了。
但她眼睛根本没张开,仿佛还在睡著,只勉强睁开一条缝,看了他的方向
一眼,然后直直朝他走来。
“你干么?”他被她的动作吓到,不知道她为何朝他走来。“廉尔晴,你
梦游啊?”她怎么似乎没在看他,眼睛还闭著呢!
她果然没回答,反而直直朝他走来。
裴圣正要坐起来搞清楚她在干么,没想到她居然很自然地躺上了床,还推
了他一把。“走开……走开……”
她的声音模糊不清,显然根本不清醒。
“喂,这是我的床,你的床在那边。”裴圣被挤到内侧,努力地想要摇醒
她。
谁想到尔晴的睡功真强,一点也没被吵醒,只是伸出手挥了挥,彷佛在挥
一只讨厌的苍蝇。
“你真的梦游?”他没辙地望著替自己找好舒服位置的她,一时间实在无
奈到极点。
他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看著旁边睡得一脸无辜的她,他想推开她也推不下手。“罢了,你明天别
来埋怨我。”
动手将她乱摆的手给摆好,他努力地想让自己入眠,无奈,这是一个失眠
的夜晚。
唉,不知道是谁在折磨谁。
くり阳光从窗帘后面照了进来,床上的人蠕动一下,更往棉被深处窝去。
“嗯……”将脸摩挲著棉被,尔晴发出舒服的咕哝。
随即发现什么不大对劲,她倏地张开眼。
“啊!”她弹坐起来,背心的肩带还掉了一边,露出她圆润的肩膀。“我
怎么会在床上?怎么会?怎么可能?”
看了看空无一人的房间,她慌乱地呆坐在床上,用力的回想著。“毁了,
难道我迷迷糊糊爬上那家伙的床?”她检查一下自己的衣服,还完好如初地穿
在身上,只是头发乱得不得了。
不过那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爬上他的床了!
她赶紧连滚带爬地溜下床,湮灭证据似地躲进浴室刷牙洗脸。趁著空档看
了下手表,她讶异地发现,时针居然指著十点钟。“不会吧?我是猪喔,睡这
么晚?”
三两下梳洗好,她摸出浴室,发现还是不见裴圣的人影。
“去上班了吗?那家伙有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