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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瞿先生跟米琪的缘分,家父是希望能有进一步的合作关系。”
“你是说……婚姻?”瞿致冈往后靠坐,双手交叉在腿上,一副慵懒却又
饱含威胁性的姿势。
愿荷跟史米琪都紧盯着瞿致冈的反应。
“瞿先生很直接,我就坦白说了,家父的意思正是如此。”他拍了拍身旁
妹妹的手说。
“那这个‘合作’对我有什么好处?我是生意人,一切从利益出发。”瞿
致冈是够傲的。
愿荷听了心底愈来愈发凉。
他排斥的是失却自由,是束缚,但从来不是婚姻。如果他可以确保自己在
这个关系里无损自由,那么他或许可能答应。
这样的觉悟让愿荷相当的难过,她的脸白了一白。
“对不起,我上一下化妆室。”她轻喃着告退,脚步甚至有点踉跄。
“小心。”史洛奇扶住她。
瞿致冈的眼神却狠狠地瞪着他的手,丝毫不介意把他跟愿荷的关系曝光。
愿荷突然觉得很难堪,她有点急促地离开了现场。
进入化妆间,她双手支撑在大理石洗手台上,深吸了口气,舒缓胸口窒闷
的感觉。
他怎么能够?怎么能够?!
整个晚上就像个恶棍一样,无视于她的感觉,无视于那两兄妹的感觉,用
那样恶劣的态度,高傲地耍弄着他人,尤其是她!
闭上眼,那难堪的感觉让她几乎站不住脚。
“怎么?男人爱慕的眼神太刺激了,承受不住?”
带着嘲讽的男性嗓音让她倏地张开双眼。
“你怎么进来了?这里是女厕!”她惊慌地看了四周一眼,厕所里并没有
别人。“你快离开啊!”
不料他却邪邪冷笑,然后伸手将身后的门锁上。
“你想做什么?”实在太瞻大妄为了!她怒目瞪着他。
“我想做什么?”他向她走来。“我想做的可多了,不会比史洛奇少。”
他捏住她的下巴。
“你!”她用力地挣扎,却挣不开。
“我发现你满能引起我的兽性的。”他低下头咬了她的嘴唇一下,她吃痛
地缩了缩。
“我做了什么?是你做了什么才对吧?”她不驯地仰起下巴,鄙视地看着
他。
“呼吸。”发觉她的不对劲,他退开嘴,拍了拍她的脸颊。“你为什么这
么倔强呢?”他叹口气。
她泪眼迷蒙,泫然欲泣。“还不是你害的!”她指控着。
他将她抱进怀里,温柔地低声哄着。“好,是我害的,是我害的。”
突然她感觉一阵软弱的感觉侵袭着她,她靠在他的怀中,耳畔是他温柔低
沉的性感声音,泪水就这样滚了下来,无声地落入他肩膀的西装布料中。
“好了,不哭、不哭……”他抱着她轻轻晃着,像在摇个小宝贝一样。
她揪住他的衣襟,闭上眼沉溺在他的温柔中。
他就是这样,常常惹怒你,然后温柔的时候却又让人感动得想哭。对于这
样一个霸道任性的男人,她根本毫无抵抗的能力。然而这片刻的温柔,真足以
支撑她,教她无悔地爱他一场了吗?
愿荷擦干泪水,从他怀中抬起头来。
两个人沉默了好半晌。
“你悠游于女人的臂膀中,也让女人在你的臂膀中来来去去,你自认为了
解女人,但你可知女人最想要的是什么?”
她看着他的眼神是那么幽静,宛若深潭不可测度;那双泪水洗涤过的黑瞳,
宛若暗夜里的珍珠,闪闪发光。
“我当然知道,不就是承诺吗?”他嗤笑,那个吊儿郎当的他又回来了。
“你错了。”她坚定地凝视着他。“女人要的不过是一个会珍赏自己的男
人。
不是婚姻,不是外面的一切,就是这么简单而已。“
“我珍赏你啊!我知道你是个能干的女孩,还烧得一手好菜,在床上更是
个热情的小东西……”
“致冈!”她红着脸制止他继续说下去。“你还是不懂……”
他不知道为何她的眼神有着悲哀的色彩。
“我不知道我需要懂什么,你们女人为什么都要把事情弄得那么复杂,只
要我们在一起开心就好了啊!”他摊摊手。
“那是因为你不想懂。”她哀伤地看了他一眼。“我先出去了,你等等再
出来,免得被看见了。”她理理有些微乱的仪容。
“看见又怎样?”他皮皮地问。
她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一打开门,她就发现门外有个女士正等着上厕所。她一慌,赶紧说:“厕
所有些故障,你先别进去,我找服务生来。”
“坏了啊?这么贵的餐厅怎么没备这么差!”女人撇撇嘴走了。
她灵光一闪,到旁边的工具室找出“清洁中,请勿使用”的牌子,往化妆
室门口一放,然后顺手从外面把锁扣上了。
得意的笑爬上她的脸,她高兴地回到座位上。
“致冈呢?他去上厕所怎么去那么久?”史米琪劈头就问。
愿荷耸耸肩。“我上的是女厕。”她慧黠地回答。
“我警告你,你不要再跟致冈纠缠,我们就要结婚了,我不希望……〃 ”
米琪。“史洛奇制止着。
“我爱他,我不允许任何人跟我抢。我告诉你,你抢不赢我的,我身后有
个大的企业,娶我对他只有好处……”
“史米琪!”史洛奇终于忍不住了,他大斥。
“哥!”她抗议着。“你以为这个女人多清高吗?你看上她了吗?我劝你
不要!我今天去找致冈的时候,看见她坐在致冈的大腿上,投怀送抱……”
“米棋,够了!你适可而止。”看着愿荷难看的脸色,史洛奇只觉得想要
挖洞把自己埋起来。
不过在那之前,要先把他妹的嘴巴封住才行。
“你不用那么紧张我,如果我是重要的,就算你对我大吼大叫,对他来说
我仍是重要的;如果我无足轻重,那么你根本就白费唇舌了,不是吗?”
虽然史米琪让她难堪,但同为女人,她可以体会她的心情。
只是她那一直在扩散的痛楚又有谁来怜惜?
“对不起,苏小姐。米琪她喝多了。”史洛奇万分抱歉地说。
“我才没有……”
“你闭嘴。”他大声喝止。“苏小姐,请容我们先告退,待会儿瞿先生回
来,请帮我致上歉意,我改天再跟他道歉。”
“我不走,我要等致冈。”
史米琪的抗议无效,整个人被她哥哥半拖半拉地弄出餐厅。
此时愿荷的手机狂响起来,她拿起来一看,是致冈的号码。紧张地看着旁
边他的位子上,果然手机不在。
要不要接?
接?装死?
恐怕无法装死了,因为它像冤魂索命般地响个不停,她若不接,可能全餐
厅都会发现了。
“苏愿荷,我命令你马上把我弄出去!”咆哮声从手机中劈出来,她赶紧
把手机拿远一点。
天哪!他一定会杀了她的。怎么办?
有没有什么方法是可以放他出来,又不会让他抓到她的。
啊!有了。
她招来了侍者。“对不起,我朋友去洗手间好久了,他有高血压,我怕他
昏倒在里面,你可不可以帮我去看一下,呃……因为我不方便去男厕。”
侍者露出那种了解的表情。“没问题的,夫人。”
“唉哟,还有,他有时候很糊涂,如果男厕找不到,或许请女侍者到女厕
找找看。”
“没问题,交给我们。”
“真是太感谢你了,你救了我一命。”她甜甜地奉送一个免费的笑。
“哪里,是我们的荣幸。”侍者离开了。
愿荷收起优雅的微笑,赶紧从致冈的公事包挖出车钥匙,随即转身往外走,
半点都不敢迟疑。
“小姐,我帮你。”门口的泊车侍者伸手要拿她手中的钥匙。
“不用了,谢谢你,我自己来就行了。”说完她用最快又不失优雅的姿态
上了车,随即开离停车场,一路狂飙回家。
半小时后,正当她将自己安全地锁在家里后,门铃狂响起来。
她尖叫一声,往门上的孔一看,喝!果然是他!
“苏愿荷,你最好快点开门,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一点。”
瞿致冈的声音听起来相当的不悦,坦白说,用“不悦”来形容实在太含蓄
了。
“我又不是傻瓜,除非你发誓你不会对我报复!”她用力谈着条件。
“你再不开门我就一直按门铃,吵到全世界的人都起来为止,反正今天我
已经丢够脸了。”
“那是你活该……”
“苏愿荷……”
于是这两个人就这样,一个门内,一个门外,僵持了大半夜。
第七章愿荷浑身僵硬地在史洛奇的对面坐下来。每次坐下或站起时,她大
腿的肌肉就会强烈抗议,然后她就忍不住诅咒起瞿致冈那个疯子。这两天晚上
他报复似地要着她,让她不断地向他求饶……再这样下去,她会变熊猫的。
“很高兴你答应我的邀约,我还担心你会拒绝我呢!”
史洛奇其实是个条件不错的男人,三十出头,成熟稳重,事业也有成,就
连外表也相当出色。他对她的好感,她早就感受到,这段时间在公司也有不少
人追求她,对于这种眼神她并不陌生。
她不想耽误他,也不想和他有过多的牵扯,所以当他邀约的时候,她选择
了中午休息时间;而且今天中午致冈正好跟几个重要干部一起吃饭,不需她陪。
“我想你有话跟我说吧,再说我偶尔也想要喝喝别人煮的咖啡嘛。”她笑
着回答,脸色仍有些苍白。
“苏小姐……我可以叫你愿荷吗?”经过她点头,他随即改口。
“愿荷,你应该知道我对你很有好感,我希望能与你有更深的交往。”
愿荷讶异地看着他,她没想到他如此直截了当地说了出来。霎时间她对他
升起了一些些好感,至少他相当坦荡,这个就是致冈做不到的。
问题是你爱的是瞿致冈!
心里的声音嘲讽着她。
“史先生,我就称呼你洛奇吧!”她看向他的眼神相当真挚。“昨天令妹
说的那些话,难道你不曾想过……”
“我了解你与瞿先生应该有感情的纠葛,可是我也清楚地知道你们不可能
有什么结局,所以冒昧地想要追求你。这是我这么多年来第一次主动追求女孩
子,也是第一次这么欣赏一个人。”
他的坦白让她无措了。
“我……谢谢你的厚爱,但我现在……”她垂下眼,眼角散发的淡淡哀愁,
让她平添一种独特的风情。“我跟他或许是不可能了,可是无论他有心或无心,
我是全心在爱着他。我不以为我有办法接受你——即使你大方的不介意。”
“你知道瞿致冈就要跟我妹结婚了吗?”
结婚?!
她恍若着了一记闷棍,惊惶失神地打翻了桌上的水杯。
“啊,对不起。”她跳起来收拾着满桌的混乱。
“愿荷……”他的手握住她,阻止她慌乱的举止。“不要擦了,已经干了。”
她恍惚地停止手上的动作,重新坐了下来,顺势挣开了他的手。
两个人都没发觉玻璃窗外有双炽热的眼神,忿忿地烧灼着他们。
“我刚刚说的显然对你打击很大,但这是真的,你要接受事实。”他安慰
着,看着她狼狈苍白的模样,为她感觉到心疼。
“我没事。”她挤出一抹笑容。“无所谓接不接受,虽然有点讶异,但…
…
他常常做一些我以为他不会做的事。“尤其是最近,根本是恶棍一个。
“难道你还不死心?跟这个男人纠缠下去不会有结果的。难道你甘心这样
没名没分跟着他,即使做人家婚姻中的第三者也在所不惜?愿荷,你值得更好
的!”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介入他跟令妹的婚姻。”她没有想到自己会面临这
样的指责。看哪!瞿致冈,你究竟将我陷到了什么样的境地啊!
“对不起,我没有指责你的意思,我是希望你好。”史洛奇看着她。“试
着接受我,不要再浪费时间在他身上了。”
愿荷皱起眉头,这一路的冲击让她虚软无力。“你以为我想要从他身上得
到的是婚姻吗?我坦白告诉你,不过你必须帮我保守这个秘密。”
“什么秘密?”他问。
“我是苏和峒的女儿。”
“你是苏和峒的女儿?联美集团的千金?那怎么会……”联美可是个大企
业,规模跟擎天可说不相上下,史家的“禾丰”根本无法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