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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不破听见这一句脸上灿烂的笑容顿时僵住;骤然间变得阴沉;利眸狠狠的盯着独孤明月的双眸;冷声说道;“你不知道这样问会给你带来不幸吗?小郡主!”
“呵呵;我知道;可是我还是想知道你是不是很痛苦?很难过?”
“你这女娃倒是有趣;竟然一点都不害怕?”他刚才被独孤明月的话一激;不自觉放出了自己的气势;她却一点都没有不良反应。
“哼;金不破;你们公主来这有什么目的我不管;总而言之;不要让我抓住你们的把柄;到时候可别后悔!”独孤明月冷声丢下一句便离开了礼堂;她不想再看到那些刺目的喜红色。
而金不破一直跟随着独孤明月的影子直到看不到为止才转头看向今日的新娘——幽媚儿。
*
“郡主怎么啦?”冷梅有些疑惑的问冷竹;今日是王爷的大喜日子;郡主好像非常不开心啊。
“不知道;好了;别多问;今日练功了吗?”冷竹心中隐隐为着郡主担心;朝郡主的房间看去;屋内没有点灯;一片漆黑。其实她早看出来郡主与王爷之间有些……唉;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
“嗯;竹子姐;你都成督军啦!知道啦;这就修炼去。”虽然被竹子姐说;可是竹子也是关心自己嘛;不过郡主今日有些奇怪;弹出的琴声也不太应景;这王爷大喜的日子;可郡主的琴声听着怎么觉得心里闷的慌呢?
屋内的独孤明月可没有心思管冷梅冷竹想什么;她现在心中思绪烦乱;无法静心;平时只要轻抚天魔琴便能令自己心情平复下来;可此刻根本无用!
脑中全是父王穿着大红婚服的模样;独孤明月忍不住握紧双拳;却没有发现指尖刺入细嫩的肌肤;地面上登时出现了两滴鲜血;一种无法抑制的心痛紧紧的纠缠着她的心房;她甚至有种要摧毁一切的冲动!好奇怪的感觉;却又无法控制让它消失。
这样的心情;使得双手不由自主的弹奏着心痛的曲子;天魔琴此刻奏出的曲调是那样的复杂失序;老实的反映着独孤明月此时的心境。
她坐在房间中;完全没有感觉到独孤朝阳推门进来了。
“月儿;你怎么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到这儿来;此刻是他与幽唐公主的大喜日子;可是在礼堂上看到月儿就这样离去;心中有些不安;却也有些期待;他不敢想象自己在期待些什么;却克制不住那些禁忌的念头。
独孤明月猛然抬起头来;看见的却是父王的俊脸;她以前并没有太过仔细的凝视父王的面容;可是这一刻独孤明月却突然觉得父王是那样的不同。
那是个俊美的男人,五官只能用完美两个字形容,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柔和的韧性和皇族人生来就具有的优雅,还有一股慑人的气质,特别是那双眼,淡漠中蕴含着一抹清晰聪颖的智慧光彩,令人无法不着迷地盯着他看。
傲然卓立的他身材修长伟岸,看起来高得吓人,精致的绣金四爪双龙红绸长袍合身地衬托出他挺拔有力的躯体,浓密乌黑的头发柔顺地覆在完美的头颅上,宛如月夜的黑丝缎,一缯发丝慵懒地垂挂在额前,深邃俊逸的五官,深具惑人的神秘味道,带有高雅尊贵的皇族气息,却有一股深沉坚定的气势和只有经历过无数战争杀戮的大将才带有的血腥之气,但他那有条不紊的高贵气质和宛如艺术家的优雅动作完全压下了那种杀气,但她毫不怀疑他刹那爆发的慑人杀戮气息,满盈黑暗屠戮。他的声音和人很搭配,清冷而低沉的魅惑,隐含着震撼人心的力量。
她细细的凝视着眼前的人,没有注意他已经走近,等他抱起她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而她的心跳在他抱起她的时候越发的不规则起来……
平日里经常叫的“父王”两个字到了嘴边却如何也喊不出口;天啊;她觉得自己竟然有些紧张;她独孤明月什么场面没有见过?没有遇到过?无法解决过?可在他的面前她竟然紧张了;她现在什么声音都听不到;唯有自己“咚咚”的心跳声盖过了一切;那样的明显;她十分害怕被他发现她的异常;可是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月儿;怎么不说话呢?手也这样冰冷;病了吗?”独孤朝阳有点担心;摸摸明月的额头;发现她的额也是冷得吓人;细细的抱紧怀中的明月;想要以体温给她温暖。
可独孤明月却是越来越难受;被他摸过的额头开始发烫;蜷缩在他怀中的自己全身都开始发烫起来;心脏似乎变得不是自己的了;好快;她怀疑她的心快要跳出来了;想开口让他放开她;却又不舍得这样紧紧相拥的陶然感;奇异的晕眩。
“好点了吧;呵呵;是父王抱的太紧了;都流汗了。冷梅;给郡主准备沐浴。”独孤朝阳看看天色;惊觉在这的时间太久了;那幽唐公主还在喜房中等他;他该走了。
看到他起身欲走的瞬间;独孤明月有些茫然;有些心痛;可是她无法动弹;甚至没有办法出声挽留;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大脑一片空白;她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什么;可是在他转身离去的那一霎那;她看到了他黑眸中闪烁的无奈。
走了;他走了;去他的新娘那了;他们……
独孤明月强行制止自己再想下去;她心中有着被撕裂的酸楚;此刻;她有些醒悟为什么自己会有这些奇怪的感觉;在他大喜之日她这样的心痛。
原来;原来;哈哈;原来她早就爱上了自己的亲生父亲!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要这样的安排?叫她该如何做!天啊;告诉我啊!她忍不住在心中对上天怒吼;可夜幕中星云依旧;不断闪耀着点点星光……
“父王?我要如何叫的出口?”以前的她没有意识到自己对父王的感情;她可以安心的叫他父王;可在她认清了自己的感情;那“父王”二字成了这世上最恶毒的诅咒!
好冷;好冷;她忽然觉得这样凉爽的秋日如同严冬的酷寒;从她的心底蔓延全身;冻得她浑身发紫;无法思考;她该怎么办?突然好憎恨这个身份;什么明月郡主?!突然好恨母亲;为什么她会是独孤朝阳的女儿?!
可是心中却有另一个声音告诉她;若不是因为她是独孤朝阳的女儿又怎么会享受到他的关爱?
种种烦杂的念头充斥着独孤明月的脑海;头好痛;真的好痛苦;若是就此痛死过去未尝不是件好事吧?自己也不需要再在这份禁忌的恋慕中受煎熬了……
第三卷 步入江湖 第六十三章 剑神来访
冷梅进来的时候;慌张的发现小郡主竟然昏倒在地上;急忙把她抱起放在床上;然后去找太医。
而在独孤明月头疼欲裂的一刻;她胸口的血纹暖玉又一次救了她;清凉的能量流遍她的全身;令痛昏过去的独孤明月舒展了眉头陷入沉睡中。
*
独孤明月睁开眼睛;大脑一片空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昨夜发生的一切又浮现在眼前;那种窒息般的心痛感又开始纠缠;令她下意识的抬起手按住自己的心口;想制止那感觉却徒劳无用。
“郡主;你好点了吗?”冷竹昨夜一直守在床边;她担心的整夜未眠;黑眼圈异常的明显。
看到冷竹这样关心自己;独孤明月觉得有些欣慰;可她一想到昨夜是父王与那公主的洞房花烛夜;她胸中又开始撕心裂肺起来;好难受;心好痛;痛得无法呼吸!
……
接下来的日子中;王府仍旧是大红灯笼高高挂;毕竟新妃进门;一个月都不到;只是奇怪的是从王爷拜堂的那一夜起;王妃与小郡主一直都称病在房;未曾出门。
在封闭了自己近一个月后;独孤明月终于有些接受了这段不同寻常的爱情;她不清楚自己要怎么去爱;又该如何拥有;她现在只想逃避那个人;避开他;也许这样自己也会好过点。
幽唐的使者与送亲大队早已回了幽唐;金不破自然也离开了大郑;听说他在送亲回幽唐的第三天便被幽唐女皇封为第一王夫了;对于金不破的离去独孤明月心中既有庆幸又有些失落;她对金不破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慨;也有被他看穿心扉的恼怒。
御天王府的气氛有些怪异;王府中的下人越来越不敢喧哗;王妃整日在广寒阁不见人;世子与妃月郡主则是自然的来回于太平学府与王府之间;而小郡主独孤明月却是时时称病不上学;至于那新纳的侧妃幽媚儿却是成了王府的主轴;越发的嚣张起来;丝毫不遮掩自己的公主脾性;叫王府的下人们心中日日诅咒她早日失宠。
其实自从这幽唐公主嫁入御天王府以来;王爷日夜宠爱着她;没有去过王妃的广寒阁;甚至没有去小郡主的明月雅苑;不知何故;以前王妃与王爷虽然是聚少离多;但至少王妃生病时王爷会露面;可王妃病了月余;却始终未见王爷的影子。
*
明月雅苑日月斋
“郡主;您总是这样病着也不是办法啊?”
“没关系;反正上学很无聊的。”独孤明月坐在床上;怀中抱着白白;轻抚它柔顺的毛发;白白现在长大了;不再是一只小猫的样子了;而且和幼时也有所不同;原本白白的毛色特殊;在月光下一片银光;而在太阳的照射下散发着金色的光泽;现下在日光的照射下;也是全然的雪白;白的没有一点杂质;不会忽银忽金了。可是这食量也是与日俱增;那些灵丹妙药白白是没少吃;可也没见有大多的效用;直把冷梅冷竹看的心疼;那些丹药随便一颗拿到外面;少说也是价值千两黄金;就这样被白白当零食给吃了无数了;可是看到小郡主对白白的宠护;也只能惋惜的摇摇头;心中叹一句。
不过现在郡主的表情让冷竹担忧;郡主虽然是淡笑却让她觉得空洞。
“郡主;其实若是你真的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说出来;奴婢们也好为您分忧;总是闷在心里;奴婢有些担心。”
独孤明月笑笑不答;这要她如何回答呢?说出来?说什么?说自己爱上了亲生父亲?说自己想与他比翼双飞?不可能的;没有人可以帮她。
这厢;独孤明月称病躲在房中;那边独孤朝阳与温大总管也在朝阳阁的藏书室中谈论着那新的侧妃幽媚儿。
“王爷;以这幽媚儿这些天的所作所为看来;实实在在的就是一位公主的脾性;蛮横任性;这些日更是仗着王爷的宠爱在王府中作威作福;并无任何异样;与迎亲前在幽唐国得到的消息一模一样;并无出入。”温大总管在那幽媚儿嫁入王府的第一天就一直监视着她;并没有任何发现。
“温伯;有些事情不是那么简单;这幽媚儿虽然看起来处处符合以为骄横公主的性子;只是她还有些嫩了;神色间不自知的透着一丝警惕;您难道没有发现吗?她总是不留痕迹的打探这王妃的饮食起居;哼;她自认为做得天衣无缝;只是在这御天王府内;还没有任何事可以瞒得住本王!”话说到最后;独孤朝阳眼中闪过一丝厉芒;这幽唐打的是什么注意;他早知道了;只是不知道她们派出的人选竟然会是这样;幽媚儿是天姿国色;只是在他眼中还算不得什么。
“王爷;您很久没有去明月雅苑了;是不是因为这幽媚儿?”
“幽媚儿是否探子尚未知晓;本王不想让她探得什么。”不管怎么说;他都不想月儿有事;现在局势有些琢磨不透;一步错满盘输。
“可是王爷一直都宠着小郡主;这天下人都知道小郡主是王爷的心头肉了。”这岂不是互相矛盾吗?温莫言有些想不透。
“其实这也是虚虚实实;真真假假。若是一般宵小或是王府中的某些人;知道本王疼爱月儿;自然不敢动她分毫;他们还不敢与本王作对。而聪明之辈;见本王如此宠爱月儿;自然不会只考虑表面;深一层的考虑便会认为其实本王疼爱的根本不是月儿;因为本王对她的关怀只会将她推上风口浪尖;给她带去的反而是麻烦;所以越是疼爱的只能越低调。是以本王宠月儿宠得如此明显反而会让那些人把矛头指向那对双胞胎;而不是月儿;其实聪明反被聪明误;有时候你做得坦白与真实;旁人越是想得更多;真的便成了虚的;实的也成了假的;就是这么个道理。”
“王爷高明!”温莫言由衷称道;王爷长大了;想的比他更深;“可这幽媚儿会不会对小郡主做出什么?”温莫言还是有些担心。
“放心;月儿也不是一般的孩子;我相信她。”
不知独孤朝阳想到了什么;黑眸笃然变得深沉起来;默然不语。
“王爷;您还是不准备去看小郡主?”温伯一直都知道独孤明月在独孤朝阳心中的位置;这段时间独孤朝阳没有去过广寒阁和明月雅苑;温伯是个明白人;是以根本不提广寒阁;他却知道明月小郡主在王爷心中的地位;虽然跟着王爷这么久总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至少以他对王爷的了解还能猜到王爷是想念小郡主了。
“嗯;是啊;是该去看看她了;月儿和我赌气呢;自从幽媚儿进府后她就没再叫过父王了;唉。”他就这么一个掌上明珠;可对于月儿的性子他也知道;所以才有些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