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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下班后两个男人在击剑馆酣畅淋漓的打了几圈,彻底恢复成从前的关系。
远在外地出差的米娅就没这么好的闲情逸致,才结束一周的出差任务,没来得及喘口气,又来了新任务,陪同孙局马不停蹄的登上飞机,参加即将在北京举办的首届京师教育论坛,主办单位是中国教育协会,孙局已经得到邀请,还得在论坛上发言。
一到北京,米娅给程珞发了条短信,告诉弟弟自己到北京出差,不能陪他去未来岳父家。
程珞回了过来:“没事的,姐,你安心出差,我和我岳父说一声,安排到下周。”
程珞能把时间推迟那是再好不过了,米娅拿出单位给派发的笔记本电脑开始忙碌起来,起草孙局的发言稿,通篇有一万字的内容。
北京比不得南方,气候寒冷干燥,没过半天她的鼻炎犯了,整个鼻子都不通气,跟塞了棉花似的,偏偏还有鼻涕堵在那儿,弄不出来,又咽不下去,别提多难受。
这时候想起包里有鼻炎药,她赶紧拿出来用上,不一会神清气爽,舒服多了,随手把药放在电脑边上,继续敲击键盘。等完全写出来,伸了个懒腰,她又看到了那盒药,不由的又想起给她准备这盒药的人。
休想用一盒小小的药收买人心,把药往脚边的垃圾桶一丢,她不稀罕,这儿又不是没药店,这种药随处可以买。
拿着U盘把稿子交给孙局过目,她回房间拿上包出了酒店,一条街的药店全被跑了下来,居然真的没那盒药,只有别的牌子的,她买了自己以前经常用的牌子,回到酒店用起来的效果却没那个好。
夜里睡不着,鼻炎闹的她难受,明早要参加京师教育论坛,孙局特意交待过要以饱-满的精神状态去参加,她闹到半夜还在跟鼻炎做抗争,实在折腾不下去了,爬起来从垃圾桶里把药翻出来用上,神奇的事发生了,鼻子顿时好受多了,人也开始犯困,跟着睡了一个好觉。
参加完论坛还有酒会,孙局兴致很高,和从全国各地赶来参加论坛的教育局局长们攀谈起来,最后商定明天大家一起出去在北京城逛逛。
米娅当然得作陪,这一逛不要紧,又玩又吃又喝,逛了整整三天,准备回S市时已经整整出来大半个月了。
飞机快在S市降落时,孙局说:“小米,这趟出差累坏了吧,从今天起你就放假吧,年后再来上班。”
今天是周六,按单位里的年假通知,从下周二才能开始放假,孙局这是多给了她一天。
这一趟出差的确是累坏了,从飞机场与孙局分道扬镳,米娅就想直接躺下来,好好睡它个三天三夜。
伸手准备拦出租车,手中的行李箱被一只有力的手夺走,她第一反应是抢劫,再定晴一看,面无表情:“怎么是你?”
秦桑岩一手拉着她的行李箱拉杆,一手搂在她腰上,沉默了几秒说:“我可是特意过来接机的,看到我不应该是这种态度吧,起码也得给我一个解释,不是说出差一个星期的吗?怎么成了两个星期?”
“临时又去北京参加了一个教育论坛,我给程珞发过短信,他没告诉你?”她面不改色,其实她给程珞发过短信后,手机就故意关机了。
秦桑岩低头看着怀中垂眼答话的女人,顿了顿,沉声问:“这么多天有没有想我?”他眼神炙热如火,像要把人烧起来,米娅抬了抬眼,“你不来接机的话我都不记得有你这个人存在。”
如此蔑视的话秦桑岩听了一下子脸色难看,可她丝毫没有变化,从他手臂中滑走,径自上了他停在不远处的车里。
车内她把手机开机,一下子跳出二十几条短信提醒她在关机期间有哪些未接电话,其中有十几个全是他的号码,还有两个是高爽,三个是司徒政。
坐在车里,听着他把行李箱好,关上后备箱的响声,等他坐进来后,她问:“司徒娇的事你办好了?”
秦桑岩绷着张冰寒的脸,完全没听到似的,发动车驶上路,米娅碰了次壁,也不再问他,悄悄给司徒政发短信:“司徒娇的事怎么样了?”
估计司徒政平常不太爱发短信,等了五分钟也没等到回信,米娅再发第二条,仍然没消息,又给南宫音发了一条,结果相同。
骤然,手机里进来一个电话,是司徒政,她忙接起来。
“娇娇的事解决了。”
“那就好,你……没事吧?”其实她想问的是他不会是以向白家低头而换来的司徒娇的平安无事。
“我没事。”司徒政的嗓音有一丝愉悦,把她的这句话理解成了关心,车内开车的男人也同样是这么想的。
“你没事就好,白家……”她刚想直问白家人有没有逼婚,手机陡然被抢,车子“吱”一声停在路边,车窗一开,冷风灌进来,她下意识一瑟缩,就在这短短几秒的功夫,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机掉进了公路下面的滚滚江水中。
“秦桑岩,你发什么神经!”她的火气“噌”一下子窜上来,推开车门就要下去,身体被他以蛮力拉回,扣在座椅上。
他幽黑冷冽的双眼一瞬不瞬的投射在她脸上:“在我面前故意说什么一日夫妻百日恩,让我出手救司徒娇,其实你在乎的是司徒政对吗?你担心司徒政被白家逼婚是不是?”
肩膀快被他捏碎,米娅尽量保持语气的平静:“不是,司徒政害过我,他是死是活,是被人逼婚都不关我的事,我让你救司徒娇是基于光明正大的理由,倘若你不信,我没话可说。”
“最好像你说的这样。”他放开她的肩,用冷而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说道。
第一百六十一章 蓄谋已久
米娅听着他的警告暗暗冷笑,她已经从北京发了一份快递到秦宅,相信今天应该会到了秦滔手里。
事情来的比她想象的要快,车子快开到程宅,秦桑岩接到一通电话,他脸色未变,她却能察觉到他眼神中一丝惊愕。
“你在门口下车,我有事要回家一趟。”他匆匆把车停在门口,帮她把行李箱搬下去,唤来佣人过来帮忙,飞快的钻进车内,扬长而去。
“我来吧。”米娅几步超过佣人,把自己的行李箱接过来,踩着高跟鞋往程宅大门里走,想起了程珞,便问佣人:“少爷呢?”
“少爷在家。溴”
不知道订婚的事进行到哪一步了,米娅加快脚步,回房间放好行李,洗了一个舒服的热水澡,一身的疲惫仿佛也跟着一扫而空。
“叩!叩”她敲程珞书房的门。
“请进。祷”
程珞一本正经的坐在书桌后,眼睛盯着屏幕,正在看今日股市,看着那花花绿绿的数字,米娅一点也看不懂,敲敲书桌:“今天去你岳父家,还是明天去?”
“明天去。”程珞眼睛没抬,认真的盯着屏幕。
“明天几点?”
“明天早上九点。”
最见不得他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米娅双手环在胸前:“程少爷,明天可是你的大日子,你能不能看着我的眼睛,好好说话。”
“我不回答你了吗?明早九点。”程珞这时候总算抬头,可手上在拨电话,而且把手机放在耳朵边上,下一秒只听他对电话里的人说:“全部抛出去。”
耐着性子等他讲电话,米娅大约听出来了,这小子在炒股,而且炒的不小,他哪儿来的钱,据她所知他身上大部分钱全投了齐越……
说到齐越,她猛然想起高爽曾给她打过电话,忙走出书房,进自己房间再回拨过去。
接通后她简单说明自己最近在北京出差,刚回来,然后问:“是不是齐越出了事?”
“齐越运转正常,请放心。”高爽似乎另有话题,停了停说:“程珞和我表妹订婚的事我已经知晓,我姑父好面子,程家长辈不出面他肯定不依,明天我也会去,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那是再好不过了,礼品方面我们不会少给。”
“嗯,明天见。”
米娅这边刚挂掉电话,另一头又有电话进来,看到来电显示,她脸上露出玩味的笑,接起电话时口吻客气:“秦叔叔……”
秦滔一改平常的笑容,声音僵着:“我让你们两个人回来,怎么就回来了岩儿一个人?你也过来,我有话要问你们。”
“行,请告诉我地址。”
秦滔报了一个,她拿了纸笔记下来。
终于来了,米娅兴奋的手直哆嗦,连忙放下手机,飞快的梳洗打扮,又借了程珞的车,一路开向秦宅。
车子停在秦宅门外,她拿出镜子整理仪容,把脸上幸灾乐祸的表情通通拍掉,换上平常的一副淡然表情,这才按下了秦宅的门铃。
秦夫人亲自来开的门,秦夫人什么情绪都摆在脸上,米娅一眼看出秦夫人倍受打击的样子,嘴角的笑差点扬起来,她装作咳嗽的样子用手捂住。
“在二楼书房,你跟我来。”秦夫人看着米娅的眼神透着失望,在前面带路的脚步也显的拖沓和没精神。
米娅心中不忍,秦桑岩的话是真的,秦夫人的身体本来不好,这个打击想必对她来说更加巨大。娇媚的面孔上出现一抹犹豫,但只是一瞬间,又变的阴冷起来,不用这一招,她怎么能摆脱这桩婚姻,为了自由,她不得不狠下心来。
秦家的书房在走廊第一间,秦夫人推门进去,米娅跟着进去,看到一副难以预料的画面,秦桑岩犯了大错一般双膝跪着,秦父气的面红耳赤,鼻腔里差点冒烟,正说着什么,一看米娅进来了,收敛一些,只停下喘着粗气,却不说话。
“老秦,我求你别打岩儿,他不是故意隐瞒的,你别打他,我求你别打他……”秦夫人扑通一声跪在秦滔面前,身体抱住秦桑岩,连声向丈夫乞求。
“慈母多败儿,你看看你把他惯成了什么样子?走开!”秦父怒容满面,走上前去要强拉秦夫人,米娅这时候才看清他手里拿着一根细长的竹鞭,再仔细一看秦桑岩身上的衣服有好几处破了,从细细长长的破处来看应该是这根竹鞭的杰作。
秦夫人哭着死活不让,眼看秦父手中的竹鞭要落在秦夫人身上,米娅冲过去拦下秦滔:“秦叔叔,有什么话好好说,何必动手,到底出什么事了?”
“出什么事了,你看看这个。”秦滔一转身,把书桌上几张纸扔到她面前。
米娅弯腰从地上把几张纸捡起来,起身时目光扫到书桌边上的快递外袋,不露声色的垂下眼睛,仔仔细细的看起来,实际上她根本不用看,这里面东西是她亲手寄的,内容是她当时流-产住院医生开的病历,这份是复制件,上面明显写明她将终身不孕。
“我以为这件事你们知道,他答应过我,会告诉你们的,看来你们还不知道。”米娅轻轻放下复制件,满脸惊讶。
秦滔眼中的怒火顿时益发大起来,用手中的竹鞭指着秦桑岩说:“你怎么不早说?瞒着我你想干什么?你想让我们秦家断子绝孙吗?”
一直低头不语的秦桑岩抬起脸,刚才秦滔应该打的不轻,他一脑门的汗,似乎在隐忍着身上的痛,下颚紧绷:“我没这么想过,刚才我已经说过了,这一切的错是我犯的,我承担。”
“你承担什么?你承担得起吗?我满以为你结了婚能给我们秦家生个孙子,这下好了,你娶一个根本不会生的女人回来干什么?我丢不起这个脸,我也对不起秦家的列祖列宗,你滚,你给我滚!早知道是这么一个结果,我当初不应该把你抱回来,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供你上大学,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畜生,你滚,你给我滚!”秦滔挥舞着手中的竹鞭,疯狂的往秦桑岩身上甩过去。
秦夫人尖叫着紧紧抱住儿子,“老秦,你别打了,我求你别打了……他可是我们养大的,和亲生的没什么区别,你把他打坏了,我也不想活了,你连我一块儿打死算了……要说秦家绝后,是我的错,不关岩儿的事,你打死我吧,求你打死我吧……”米娅本来是来看好戏的,就算秦滔打死秦桑岩她眼睛都不会眨,可秦夫人是个无辜的可怜女人,她不想因为报仇连累无辜,权衡之下她跑上去,拉住秦滔:“秦叔叔,手下留情,也怪我不好,是我没有督促桑岩早点把这事告诉你们,如果你们真的认为传宗接代重要的话,我愿意取消婚事,让你们去找一个能生的儿媳妇,给你们家开枝散叶,好不好?”
秦滔停下来,手中还举着没有落下去的竹鞭,秦夫人哆嗦着抱住跪在地上的秦桑岩:“岩儿,你快走,快走……”
“妈,我不走,您身体不好,您起来,快起来。”秦桑岩扶母亲,虽说他没让母亲帮着挡多少竹鞭,但还是有一些落在母亲身上,他当儿子的愧疚万分。
秦夫人原先不肯,突然想起了什么,吸着鼻子抹掉脸上的泪水站起来,摸着儿子发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