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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纤冷笑了一声,很冷冽的开口道,脸上那道讽刺的笑容越发的明显了。
“是,我承认,我是有点中意魏军,也曾经想过要跟他结婚,但是,这一切要是建立在欺骗跟交易的基础上,这样的感情我宁愿不要!更何况,魏家的人那样侮辱了我妈!我妈就一个普通的乡野村妇,没什么文化,能靠自己瘦弱的臂膀支撑起整个家,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这个位子,她比他们靠裙带关系上爬的人伟大多了!他们凭什么侮辱她?所以我自以为也高攀不起他们家,倒不如早点结束好了。”
“魏军对你的感情是真的,即使他愿意为你放弃一切,你是不是也不愿意回头?”
云卷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开口。
“我回不了头,牵绊住我们的东西太多了!就算他一时愿意为我放弃一切,可是之后呢?之后的生活我们又将会怎么样?你觉得魏家的人会就这么轻易的放手吗?更何况,他还有一个未婚妻,是个男人就应该要承担起责任,我时纤再不济,也不会有兴趣做别人的第三者。”
时纤的语气铿锵有力,冷淡的眼神里带着满满的坚决,“我知道你是他的好战友好兄弟,为他说话也是理所当然的,但是这也是我个人的意思,你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他,我跟他之间永远不再可能,做了选择我就永远不会再回头。我感谢你为我考虑,但是请你也不用再试图来劝说我,你知道我向来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决定。”
听着时纤如此坚决的语气,云卷眼里顿时浮起了一道欣赏,但同时也伴着深深的无奈,这回,可能就是苦了魏军了,那小子对时纤用情至深,却不知道家里早已经给他安排好了对象,还贬低了人家的妈妈,把人家时纤伤得心都碎了一地,这样的局面,怎么可能还能往下走?
云卷想着,不禁是觉得自己有些幸运了!幸亏自己的父亲开明,没有将他和云舒当成攀附权贵的筹码,还是让他们自由的选择自己中意的人,所以,他才很幸运的遇到了云秀,云舒也就这么遇上了慕煜北,命运之神到底还是眷顾他们了!
“我还能说些什么?并不是想为他说话,就是觉得一对原本两情相悦的人不能在一起,多少觉得有些遗憾而已。”
云卷吸了口烟,浅淡的声音透过那有些朦胧的烟雾传了过来。
“这样的事情恐怕我们见得也不少吧?多少原本两情相悦的人最后不能走到一起?尤其是我们这样的职业,这样的人?经不起等待,抱怨能给对方的不够多,经不起两地奔波,最后还是分开的比比皆是,不是吗?”
时纤似乎显得很平静,脸上的嘲笑意味也是越发的浓郁。
闻言,云卷顿时沉默了,不可否认,她说的一点都没错!他家里不就是有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吗?
“嗯,不可否认,你说的没错,我们很多时候,往往就是需要觉得合适就行,无关情爱。”
云卷若有所思的开口道,想他当初跟云秀何尝又不是这样呢?还有他很久之前那一段逝去的感情,虽然也谈不上什么很深刻的感情,但是到底还是一个失败的教训。
“我大概什么时候可以去报道?”
时纤似乎不想在纠结于这个问题了,当下便缓缓的将眼神从云卷身上收了回来,利落的转移了话题。
“最迟这个月月底,早的话,这个月中旬。”
云卷低沉的回答道。
“嗯,那可能过几天文件就应该下来了,这样也好,总算回到这里了,我也不想总是在外面奔波,托马斯的事情,边境那边早已经有了对策,而且上一次还给了他一次重创,这会儿边境也算是太平了。但是,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所以那边可能还需要忙活一段时间,我也希望事情有始有终,所以……”
时纤一边说着,一边抬起那清亮的眸光望着云卷。
“你想多留在那边一段时间?”
云卷有些惊讶的望着时纤,越是往下接触,就越是觉得这个女子跟自己的妹妹云舒的性子很是相像,记得之前的云舒也是这样子,什么事情,下了决定就是有始有终,怎么拦也拦不住,而且也总是这么一副清冷淡漠很要强的样子。只不过,后来,这一切当她遇见了慕煜北之后,似乎都在慢慢的改变了!现在的她,变得更真性情了一些,这样,倒是也挺让他觉得高兴的。
时纤点了点头,欣然回答,“嗯,那边的很多工作我还没有完成,我想把它做完,最迟,下个月中旬就能回来了,我希望你能跟上面反映一下。”
“军部会派人过去跟你交接工作,早点回来不是更好吗?那边环境那么差,而且也时刻充满了危险,当初舒儿本来也是要被派遣过去的,要不是阿北跟父亲从中协调,估计现在就跟你在那边呆着了。”
云卷很是惊讶时纤的坚持,一个纤弱的女子能做到这么一点可是很不容易的,就拿之前给她做的几次集训来说,这女子虽然纤弱,但是意志力却比很多男子都要强!他在心里都是觉得挺欣赏她的,跟云舒一样,都是一个很值得敬佩的巾帼女英雄。
“不是跟你说了吗?我时纤做事向来追求有始有终,先谢过了!我有点事情就先回去了,现在宴会应该也差不多了,拜托你跟云舒说一声就好,到家再给她电话!走了,谢谢你!”
时纤利落的将手机收回了手袋里,又道了一声谢,然后便徐然转身了。
“用我派人开车送你吗?”
“不用了,我的车就在外面!记得帮我跟军部那边申请一下!”
时纤落下这么一句,纤细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走道的尽头。
‘蹬蹬蹬’
空荡荡的走道里传来了一阵铿锵的脚步声,正是时纤的脚步声。
刚刚确实接到的就是魏军的电话,想必,他现在应该就是往自己的单位打电话了,单位的领导过来了,她需要跟他汇报一些情况!其实跟云卷那么一番谈话之后,时纤心里免不了不禁又是觉得有些烦躁了,一手揉了揉自己有些发疼的太阳穴,一边加快了脚步,大步的望着前走着。
而,走道这头。
“谨少,解酒药你还要不要吃?”
阿朔很辛苦的端着一杯水,跟在怒气冲冲的东方谨的身后。
东方谨一身的杀气,俊脸阴沉得跟压城的黑云一般,阴冷而可怕,但是步伐却不是很稳,走着似乎有些摇晃晃的。
“你说给她的雄心豹子胆!谁给的?连我都敢扇耳光!长能耐了!他妈的!别给老子逮着人了!时纤!时纤是吧!要等老子逮着人了,你看老子怎么蹂躏你!”
东方谨怒气冲天了!可恨啊!太可恨了!刚刚手都往马桶里摁了!想他堂堂东方大少!锦阳城同样备受尊敬的谨少!竟然被一个小女人暗算扑马桶里,这话要是传出去,他东方谨还不得切腹自杀啊?
“谨少!你先别冲动!兴许,时小姐也不是故意的。”
阿朔难得的替人说一些好话!要知道,那时纤可是少夫人的好朋友好搭档,要真的栽在东方谨的手里了,那少夫人还不得急着了?少夫人急着了,那少爷指定就不淡定!到时候,受苦的,还不是他跟布诺斯他们啊?阿朔心里禁不住是一阵揪紧了!
“我管她是不是故意的!胆敢冒犯了老子,老子还成了木头了不知道反击报仇?你知不知道那女人刚刚还看了我的……”
东方谨觉得自己的脑袋很是清醒,就是走路有些晃而已,差点就把刚刚的糗事脱口而出了,幸亏他收嘴收得快!
“时小姐!”
阿朔本来还想上去拉住东方谨的,谁知道,才刚刚迎上去,前方便闪来了一个飘忽的身影,只觉得一大浅淡的清香拂面而来,阿朔连忙抬头一看,只见时纤正步履铿锵的朝自己这边走了过来。
时纤这会儿只顾着赶时间,哪里有功夫注意到东方谨很阿朔他们,听到阿朔唤了自己一生,就是那么随意的习惯性点了点头,然后还是那么的步履匆忙的越了过去。
而,时纤的身子才刚刚越了过去,东方谨便是骤然收住了脚步,那动作够迅速够突然!连阿朔都差点直接撞了上去!东方谨那妖媚的薄唇都抿成了一条线,充血的眸子也瞬间冷寂了下来,冰冷的咬牙切齿声响起,“时!纤!你他妈的给老子站住!站稳了!”
边说着,一边如同一个暗夜幽灵一样悄无声息的转过了身子,那冷冽的眼神宛如极地最寒冷的冰雪,瞬间就能把人给冰冻得全身僵硬似的!
一听到如此挑衅似的咬牙切齿声,时纤顿时也皱了皱眉,下意识的停住了脚步,有些诧异的转过身,清冷的眸光微微上移,便对上了东方谨那双阴冷愤怒的眼神。
“是你!”
‘呯!啪!’
‘嗯!’
时纤的声音刚落下去,还来不反应,只见到一道银黑色的身影迅速的从自己的眼前一划而过,动作快得让她来不及做出防御的招式,瞬间就被一直有力的大手提着胳膊,一个翻转,狠狠的往墙上压了去,高大威猛的身躯也随之扣了上来。
“跑啊!跑到天涯海角老子也有办法把你揪出来蹂躏泄恨!天杀的女人!”
东方谨咬着牙,愤怒的望着被自己紧紧摁在墙上丝毫不能动弹的时纤,恨不得当场就给办了!有哪个女人敢这么藐视他?老虎不发威还真被当成病猫了!
热乎乎的气息夹着浓郁的酒味喷洒在时纤那洁白清秀的脸上,时纤顿时感觉很是不舒服,吃力的扭动了一下身子,扭过头,望着东方谨,寒着一张小脸,冰冷的开口,“放开!”
“放开?你当老子有病是吧?敢给老子巴掌受,胆子不小啊!”
东方谨冷笑了一声,然而刚刚这么一运动,酒劲又上来了,一时之间竟然觉得脑袋有些昏沉了,努力的甩了甩头,铁爪一般有力的大往时纤的下巴伸了去,用力的抬起她的下巴,俊美而邪恶的脸也凑了上来……
‘呯!’
‘嗯!啊!’
又是一阵惨叫声响起,听得一边的阿朔也是一阵风中凌乱,定睛一看,只看到东方谨正狼狈的摸着自己的大腿使劲的揉着搓着!俊脸上尽是一片痛苦得扭曲的表情!而时纤是却是一脸冷笑的望着狼狈的东方谨,不用说,自然就是时纤把人家大腿给掐了!
这女人是不是会大力金刚指啊!被她这么一掐,整块肉都要扯掉下来了一般!疼死他了!
东方谨从来都不知道自己会吃瘪到这种地步,冷冽的双眸喷着冰冷的火花,望着那冷漠而不屑的女人,恨不得直接将她抽筋扒皮喝血了!拳头紧紧一握,气不过!迅速一个迎身而上,朝时纤扑了过来!
“操!你妈的还没完没了了!”
时纤今晚的心情本来就不是很好,再弄这么一出,脾气可算是差到了极点了!忍不住就爆了一句粗口!
“你刚刚在骂谁?胆敢再骂一遍!”
“我*!是你自己先动手动脚,老娘不把你那爪子给剁了算你走运,还这般纠缠,嫌赏你的耳光味道不足是吧?”
时纤丝毫不畏惧,又骂了一句。
这是不是女人啊!东方谨差点没吐血三升了!你见过这么彪悍的女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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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来到要看书两年了,谢谢大家一路陪着老云,爱你们不解释,谢谢大家的祝福,么么~
☆、257 以爱为名上
时纤已经很是不耐烦了,胸口闷着一肚子的怒火,睁着那冷锐的眼睛淡淡的望着东方谨,强大的气场让阿朔几乎也闪了眼!这女人似乎比他们的少夫人还不好惹!当下便是不免有些担心的望着东方谨了。
东方谨深深的吸了口气,努力的将自己的怒火压制下去,原本就是打算教训一下这女人的,没想到这女人竟然如此不识好歹!自己从男洗手间里,现在反倒还有了道理!做人怎么可以这么无耻!东方谨现在心里几乎已经将眼前的女人定为一朵奇葩了!
“好!你好!”
东方谨心里压制的怒气已经到了一个高点了,紧紧的捏紧了拳头,不怒反笑的望着时纤,冷然笑道,“长能耐了!你是第一个破了不打女人的惯例!”
“如此说来,那我时纤还算是很幸运了?当了你的一次第一?开香槟庆祝还是怎么样?”
时纤又是一声冷笑,凉飕飕的感觉不停地从身后浮起,阿朔原本上去拦着的,然而还没等他提步子上去,只见到两道阴冷的风‘嗖’的一声从眼前一晃而过,一黑一白‘啪’的一声撞到了一起,凌厉的招数不时的交替着,东方谨出手快如闪电,招招带着疯狂,一点也没有怜香惜玉的感觉,不停地往时纤身上招呼着,而时纤则是灵活的躲闪,防守得很严密,一点也没有在东方谨的手上吃亏,倒是东方谨的肩头还被她那铁爪一般的素手抓了一把,砍得东方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