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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慧挣扎了很久,终于缓缓的收回了思绪,明亮的眼睛淡淡的落在了姚铮那刚毅的俊脸上,绚丽的眸光渐渐的,也染上了一道迷蒙。
闻言,姚铮停住了脚步,高大挺拔的身躯有了刹那间的僵硬。
‘我希望我们能够一直这样子下去。’
年轻俊朗的少年脸上轻染着一道失落,淡淡的开口。
‘嗯,我也希望我们能够这样子一辈子,不,我希望我们能每一辈子都在一起,希望命运每一次都能够让我遇见你。’
温婉漂亮的少女脸上染着一道淡淡的微红,说出了这么一番令人脸红心跳的话语来。
姚铮有些沉重的闭上了眼睛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一幕幕,心底一疼,也只能深深的吸了口气,睁开眼睛,沉郁的语气也接着响起了。
“我对不起你。”
说着,便又是苦涩的笑了笑,提着脚步往前走了去。
“小慧,你明知道我们已经再无可能了,为什么还这么傻的坚持?而且,凭你的条件,要找到比我优秀的男人并不是什么难事。”
姚铮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回过头,而是负着手一直往前走着。
“因为……因为自从遇见你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能力喂别人奋不顾身了,我不想彻底的失去你,我害怕我会永远失去你了。”
刘慧幽幽的开口着,脸上掠过了一道自嘲而惨淡的微笑。
姚铮交叠在身后的双手僵硬了起来,心底说不上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那时候,感觉感情真的很深很深,然而,可笑的是,再深刻,再刻骨铭心的感情,终于还是抵不上命运开的一次玩笑。
从那时候起,姚铮就常常嘲笑自己,嘲笑自己的命运,摸爬滚打那么多年,他爬上了他所希翼的位置,也有了一双令他骄傲自豪的儿女,然而,他却永远的失去了自己深爱的女人。
人生本来就是一项选择题,所要面临的境地永远都是选择,你选择这一方,那么就意味着放弃另一方,或者放弃好几方。无法预知的未来,是幸福美满还是苦涩心酸?谁也不知道!
“那时候,还能说什么失去不失去?不过是命运的一场戏弄而已,而可笑的是,我们却无能为力的去改变一些什么。”
姚铮很是苦涩的开口道,心头亦是百感交集,如今,他也不过是孤独徘徊在情感街头的流浪者,正在苦涩而微笑的看着他们两个人覆水难收而已。
“这不想我认识的你,感觉你好像沧桑了很多了,铮。”
刘慧一时察觉姚铮脸上似乎隐藏着一道隐忍的落寞,也只能这么安慰他了,或许也算不上安慰吧。
“老了,经历过的事情多了,就沧桑了。”
姚铮淡淡的回答道。
“你过得不好。”
看着姚铮那深幽的眼神,刘慧很肯定的开口道。
透过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她能看到了这个男人很多的说不出口的伤痛。
姚铮吸了口气,努力的平息着自己眼底的情绪,放缓了语气,“没事,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就不要再去想它了,明天还得继续,想着明天,过好现在,过好今天就行。”
“现在就过得不好,还说什么将来?我不记得你什么时候还奢望过将来了。”
刘慧微微皱起了眉头,望着姚铮。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我走后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刘慧疑惑的看着姚铮,问道。
“姚毅永远离开了。就在十多年前……”
“姚毅离开了!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姚毅离开了?你的意思是……”
刘慧瞪大了眼望着姚铮,很是意外这个消息。之前姚毅也是认识刘慧的,而且几乎也是一直都将她当成自己的嫂嫂一般的看待了,没想到姚铮最后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所以依莲后来成了自己的嫂嫂。
“是的,他死了。十多年前的一个大雨天,舒儿亲眼看到他遇难。舒儿是我的女儿,现在是一名警察,是一个十分善良好强的丫头。”
姚铮淡淡的解释道。
“他怎么……怎么会那么离开了?”
刘慧依旧还是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姚铮,看来,她离开之后,锦阳城里应该是发生了不少的事情了。
“执行任务,勾心斗角,这样的戏码时常发生,所以很正常了,不是吗?阿毅是一个很耿直的人,又不会耍心眼,掉进那么一个大染缸里,又怎么斗得过他们?他走了很久之后,我这脑海里还时常浮现出他的那张脸,怎么也忘不掉。”
姚铮深吸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将沉淀在自己心底的心事跟刘慧提起了。
“这些年我一直不愿去接受这个事实,但是事实就是事实,是我们无法改变的。直到舒儿将那些事情调查清楚,我才鼓起勇气却接受了这个事实。”
听了姚铮这番话,刘慧怔了好久,眼里闪过一道迷蒙,不知道挣扎了多久,才有些沉郁的反应了过来,“你也别太难过了,不然,他离开了也不能安心的。知道你跟姚毅的感情,但是我们能做的,就是让他放心走。”
“我知道,算了,过去的事情了,不提也罢。”
姚铮将心底浮现起来的酸涩压制了下去。
“嗯,那就不要再去想它了。你这次怎么找到这里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刘慧问出了自己心底最想要问的问题,明亮的眼神落在姚铮那刚毅的脸上,丝毫不躲闪,似乎想从他脸上找到一些什么。
“来西北这边做慰问,顺便出来散心几天,最近各方面的压力挺大,所以就适当的出来走走。至于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姚铮说到这里,就没有再往下说了。
“为什么?”
刘慧又问了一句。
姚铮轻叹了一口气,低低的嗓音里带着一股飘渺,“就想过来看看你过得好不好,这些年就是有些放心不下你,就顺便过来看看。”
姚铮的语气很平淡,刘慧甚至不能从她的语气里听得出任何的一丝情绪。
“见到你过得挺好我也就放心了,也算了却了一番心愿,没什么好惦记的。我后天就回锦阳城了,这边的慰问已经结束了,原本是今天的飞机飞回去的,但是挣扎了很久,终于还是放心不下,就过来看看。”
姚铮的这番话一落,刘慧那洁白的脸上便染上了一道苍白与落寞。
然而,她却也只能笑了笑,“这么快就回去了?我还以为你会多呆几天,好让我尽一下地主之谊的。”
“小慧。”
这时候,姚铮突然收住了脚步,转过身子,面对着刘慧,深不见底的眼神深深的望着刘慧那张沉郁略染沧桑的小脸。
刘慧这时候也不得不收住了脚步,还好收得及时,没有撞上他!
轻轻的仰起头,望进他那深邃的黑眸之中。
“你可以跟我一起回去,我给你选择的机会。这个机会给得也许太迟,但是这也是我唯一能给你的机会。作为背叛者,本来是没有资格站在这里说这样的话。而,这是我亏欠你的,我想还给你。”
姚铮此话一出,刘慧立马就愣住了!
“你可能不知道,我跟孩子的母亲已经分开二十多年了,直到最近才将手续办理结束。不怕跟你说实话,我本人并不热衷于婚姻,这些年也就是浑浑噩噩的过去了,把两个孩子拉扯大,我也满足了。我以为我已经做得很好了,可以问心无愧了,可是每次想到你,我这心里也是充满了歉意。我们已经老了,如果再不抓紧机会,以后也许就永远也不会再有机会了。”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刘慧怔怔的望着姚铮,心底充满了震撼,完全没有想到他会说这样的一番话!
“原谅我说话直接。”
姚铮收回了眼神,吸了口气,又往前走了去。
“阿北说得很对,我从来不会为自己争取什么。我努力的爬那么高,官越做越大,在锦阳城也算有了一席之地,而我得到的是什么?除了云卷云舒,其实我一无所有。有一天,卷儿,还有舒儿也终究会离开我,就像这么一段时间,他们结婚了,回家的次数慢慢的也少了,我渐渐的老了,退下来也是迟早的事情。而你,小慧,你跟我一样。当从卷儿的口中知道你的消息之后,我承认我很是震撼,但是我不知道你这么做是不是因为我。我怀着一颗复杂的心情找到了这里,就是想见见你。或许是贸然的打搅了你这么平静的生活,如果是这样,我必须要跟你道歉!请你原谅我!”
“三十多年,一眨眼就这么过去了,我们也许也都不再是当年的我们,可是心里的有些东西一直都没有改变过。”
姚铮的语气很是坚决,脸上也充满了严肃认真。
“我……”
刘慧不知道自己能说些什么,她只能苦涩的笑着。
知道自己可能把人逼得太急了,姚铮缓和了一下,语气也变得平缓了起来了。
“别给自己压力,你就顺着你的心意走吧。我不强迫你,给你选择的机会,我后天晚上八点的飞机,在此之前,我希望能听到你的答案。这是我的地址跟联系方式。”
姚铮说着,很平静的伸手往衣袋摸了去,掏出了一张信笺,给刘慧递了过去。
“这小镇有酒家吗?已经是中午时分了,我们先过去吃顿饭,你也没吃饭吧?”
姚铮一边说着,一边将信笺往正在失神的刘慧手里塞了去……
刘慧没有当场给姚铮答案,两人就去了镇上的一家很简单的酒家吃了饭,之后便又是带着姚铮将整个小镇逛了一圈,山野间,偶尔能听到两个人那自然的攀谈声,还有轻笑声。
“你记不记得在边防的那天晚上,就是你们三连长的媳妇过来探亲的那天晚上,你们的三连队不是给她搞了一次欢迎会吗?我记得,那时候你好像就是被他们拉出去扭秧歌了,而且还那么丢人的崴了脚。”
刘慧望着眼前这么一片绿油油秧苗,欣然笑道,“呵呵,迷人的秧歌扭起来,秧歌迷人乐开怀……”
说着,刘慧还忍不住调侃了姚铮几句。
自然,刘慧的话惹来了姚铮的一记白眼,姚首长有些没好气的开口道,“好的没记住,净记一些糗事。”
刘慧欣然一笑,“因为你的糗事比好事更让我记忆深刻!”
“听说你高一那年,给学校最帅气的校草,那个叫什么了,李首旺的,写了一封求爱情书,后面被老师当场逮个正着!幸亏你们的老师有些道德,没有当众念你那情意绵绵的情书,这种事也只有你这样蠢蛋才能做得出来。”
姚铮那刚毅的脸上扯过了一道冷笑,是皮笑肉不笑的那种,冷冷的跟刘慧开口。
“怎么可能!什么叫情意绵绵的情书?那只是我给他的答谢信!感谢他救了我,让我没被球撞到!咦,对了,你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谁跟你说的?你不会是调查过我吧?”
刘慧皱起眉头,狐疑的看着姚铮。
“你的班主任当初刚好就是我当年的班主任,我记得我跟你说过,你应该叫我学长的。前些年曾经跟他一起喝过,喝多了,就东扯西扯扯到了,你给老师的印象倒是挺不错的。”
姚铮解释道。
“那是自然的,怎么说,我也是品学兼优的学生。梁老师一连做了我三年的班主任,当初他经常拿前我们一两届的考得好的学生来刺激我们,为此,我们这些应届生当然很不服。当然,你也是其中的一个,不就是区区一个军校生吗?你的高考恐怕也没有我的分数高吧?”
刘慧那眼里闪过了一道狡黠的流光,似乎很欣赏姚铮那暗淡下去的眼神,然而,这次她还是失望了。
“我们那一届的试题比你们那一届的难多了!哪一科的难度系数不是0。4以下的?除了语文那一科还算可以之外,理综跟数学英语都是历届以来最难的,而自打我们那一届之后,我们市的高考试题又偏向简单了,一般难度系数都不会低于0。6吧?”
姚铮皱着眉头解释道,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
“那倒不见得,不懂就是不懂,不要为自己找借口。”
刘慧淡然笑道。
“我没找借口,这是事实。而且,我忘了告诉你了,你暗恋的那个李首旺他现在是一个杀猪的,哦,那个叫什么了,哦,叫屠夫吧?杀猪的!我语文不太好,用词应该没错吧?上次我跟我儿子儿媳去菜市场买菜的时候碰见他了,要是旁人不叫他的名字,还真不敢相信他就是李首旺!后面知道我们是校友,聊得挺高兴的,我一高兴就买了他五斤的猪肉,他也很高兴,再给我送了一块零星的瘦肉,结果回去,我妈拿来称一起才4斤6!他竟然敢坑我!真缺德!”
姚铮皱着眉头讲了这么一番话,到最后,刘慧不禁忍不住笑出声来了。
“我说了,我跟他没什么关系!堂堂的校草去做了屠夫,你这话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