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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有人要杀你!”他显然对戏台上的刺客事件还耿耿于怀着。
“他们不可能杀得了我,若这个世界上有人能杀了我,那个人只有离忧你!”我半开玩笑的说着,没想到他立即用手捂住了我的嘴,
神情严肃的道,“即便是死,我也不会伤害清尘!”
“傻离忧,我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哪里真的是这个意思,不要这么紧张和严肃!放轻松点!”我摸了摸他又再度僵硬的手臂肌肉
,不由叹息他非但容易紧张,还是半丝玩笑都开不得的那种!
“衣服不是第一件礼物!”他慢慢的放松下来,却把话题说到了别处!
“不是?那第一件礼物是什么,我不记得我还有送过我的离忧其他东西阿?”
我这回倒是真的没了印象,来到这个异世,成为血娘子,认识水离忧,加起来也就这么些屈指可数的日子,更别说前面大半的时间
都是用来软化和接近水离忧的,真正在一起,然后彼此交心,还是出了血楼之后的日子了,我前后什么都没有送过给他,他却说衣服
不是第一件礼物了,不由让我自己也纳闷了!
“你等等,我去拿!”他放开我的手,起了身,往床边走去。
我就坐在原地,看着他从枕头下面拿出那折叠的很扁平的包袱,然后小心翼翼的打开,从里面取出一个草绿色的竹节做成的筒子,
走了回来,递到我手里,有些害羞的道,“这个才是!”
“这是什么?”我一边看他,一边小心翼翼的揭开那竹节的盖子,然后往外开始倒,两张被卷的很好的宣纸,便从竹节里滑了出来
,我把那空竹节放到了桌子上,然后展开其中一张卷着的宣纸,当那熟悉的毛笔字体和代表着音符的符号跳入我的眼帘时,我觉得我
的眼也有些湿润了,这是我在书房里给他默写出来的两张曲谱,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细心的收好了,还被他当成第一件礼物般身携带着
,难道那时,他便已然不怕我了吗?
“离忧,你竟然还留着?”我看着他,想从他的表情上分辩他当初把它们小心珍藏起来的动机是什么。
“嗯,因为这是清尘留给我的!”他点了点头,却倒是没再光避我的眼神。
“那时,你不是很排斥很害怕我吗?”难道是我以为错了吗?
他摇了摇头,“没有排斥,有一点点害怕,可是知道佻那时对我是好的!惹你生气,你却没有处罚我,你和原来的主上不同,我知
道!”
他的话说的含糊不清,我却奇异般的都听懂了,原来在我还以为他很排斥我的时候,他其实已经不排斥我了,也知道我是不会伤害
他,想对他好的人,所以他收着我写给他的乐谱,并把它当成了礼物,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如此算来,明日里的那件衣服还真的只能
算是第二件礼物了。
“离忧,那这上面的曲子,你记熟悉了吗?我让人送琴过来,你弹给我听听好不好?”我期待的看着他,送完乐谱就完全忘记了不家
这么一回事,他不把这曲谱拿出来,我倒真的没提起想要听他弹琴的欲望,如今看到这曲谱,不由突然间想听一听,在他已开始识得
朦胧情爱之后,弹出来的又会是何等动听的曲子了呢?
“已经全部记熟了,我去抱琴!”他点了点头,一脸跃跃欲试,似乎也很艳情让我听一听,验收一下他学习的成果。
“别去,门外有丫环,让他们去就成,我想要你在这里陪我!”我握住他的手,不让他走,有点黏人的任性着,如同一个少女。
他却眉眼如春花绽放般的对着我笑了,没等我开口,便径自先一步对着门口道,“去把我的琴抱来!”
“是,水堂主!”门外果然有丫环恭敬的回答声。
脚步声快去,又很快回来,门扉轻扣间,“进来!”
丫环低眉敛眼的把琴送了进来,摆在我们面前的桌子上,然后弯着腰恭敬的退了出去,为我们把门重新带上。
我看着眼前这张九弦古琴,那琴丝弦上散发着一层亮眼的蓝光,整个琴身呈捂桐色,看上去很深沉的样子,事实上这张琴确实也不
轻,非内家高手绝对使不动他,我不由伸手抚摸上那琴弦,“离忧,你如今的身体弹它会不会太过勉强了?”
“功力已恢复了七成,操琴已是无妨,是清尘太过担忧我了!惟有这把琴才能弹出最好听的音色来!”
水离忧说话间,人已经正襟危的面对着琴身了,轻轻的把我的手从弦上拿了下来,却没有放到一边,而是把我的手放到了他的大腿
上,取而代之的放在琴弦上的,是他那双如玉般修长的十指。
我抄给他的曲子是现代比较流行的两首曲子,全是适合古琴演奏这曲子,还是已经背着我偷偷练习过上百次了,不过回想他过去的
这些日子,几乎都是和我在一起,并没有太多他独自小处的时间,我思忖前者的可能性要多一些。
然而他似乎是天生的乐者,那只他胸臆间背熟的曲子,丝毫不曾因为他是第一次演奏而有半分生梳,当那熟悉中又带着独特韵味的
曲子在我耳边响起时,我忍不住双手抱上他的腰,伏在他的背上,听着他行云流水般的弹着那略带忧郁却动听的旋律,仿若坐上了水
乡河流间那黑色的乌蓬小舟,在两边青砖绿瓦中穿行而过,一派悠闲和自得。
以为会有的伤感和对未来的怀念,竟然一点也不曾浮起过,似乎我生来就已经是这个世界的人一般,或者说,在此时刻,我已经完全
把自己当成了这个世界的一员,曾经的过去,已经离我太远了,远到我自己都不用去刻意淡忘,就已经被遗忘的差不多了!
他的肩因为我的依靠,而变的放松和柔软,身上皂角的清新香味,随着乐声不断的涌入我的鼻息间,不知过去了多久,我已经在一
片曲调中安然的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梦香!
朦胧间,我看到水离忧抱着我温柔的舒展的脸,和宁静满足的笑容,而我就在他看似纤细,其实并不脆弱的肩膀里,安心的放任自
己寄托后半生直到未来!
醒来时已经是下半夜了,室内朦胧的光线以及身边均匀的呼吸和热气,让我知道我正依偎着水离忧,我竟然听曲子听到睡着了,真
是浪费了人的努力为我弹奏,我看着他沉静安睡的脸,那么的宁和,那么的温柔,把唇依上去,在他雪白的客心映下一吻,“我爱你
,水离忧,好梦!”
说出了这一句,我的心豁然轻松和欢快了起来,事实在几偷笑的得意,我重新闭上了眼睛,窝进他的怀里,虽然他睡着了,虽然他
没听见,不过我却已经把我的心对他说了!
我没看见的是当我闭上眼睛的安心重进入眠时,水离忧那漂亮的水眸也在黑暗中熠熠生光了起来,只觉得那一夜,他揽着我的臂弯
尤其的紧,那一夜也睡得尤其的安稳!
第二卷 前尘 052 大意的烦恼
早上醒来,他已经醒了,我迎上他灿烂温煦的笑脸,心情也飞扬了起来,抚上他的脸,温柔的道,“怎么醒的这么早?”
平日里都是我先醒来,光明正大的看他的脸,没想到今天他居然先一步醒了看我,而我居然在他的视线下还全然不知的睡到自然醒
,果然是对他再无任何一丝戒备了!
“不早了,以前在楼里的时候,这个时候我早就连晨功都练好了!”他微微一笑,嘴上说着不早,但是那揽着我的手臂,却没有丝
毫移开的打算。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他主动提起他过去的生和习惯,虽然我接受了血娘子的记忆,也知道离忧的许多事,但是他的生活习惯,以及这
些年暗里吃过的苦受过的罪,我是不知道的,因为从前的血娘子根本不会去关心这些,所以此刻,我能听到水离忧主动从嘴巴里说出
来,心里的雀跃可想而知。
“晨起练功一般练多久?”
“二个时辰左右!”他温顺的回答。
两个时辰?那不就是还不到四更天就起床,一直要练到天亮?真的是很辛苦,然而我却说不出什么其他安慰的话。
因为这邪堂堂主的位置,原就不是简单就能坐稳的,而水离忧为这付出的辛劳和努力,自然要比其他人更多许多才行,我无法矫情
的跟他说对不起,或者露出怜悯他的神色来,因为这就是注定好的人生轨迹,他若不是现在的水离忧,又如何堪与我比肩?他若不是
现在的水离忧,我们根本就没有叫交集的可能!
“以后晨练的习惯依旧要保持,不过我们可以把时间缩短成一个时辰,我陪你一起练!”我半倾起身子,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温
柔的道,这才是我能做的,我和他一起练,即便是辛苦的练功时间,也会因此感觉不那么孤单。
然后那灸热的中心便换着滚烫,一股作气的在我还没来得及说其他的时候,就冲了进来。。。
早上一场忘情的欢爱,一直到中午前我们才双双起身,免不了又是一阵脸红耳赤,欢爱之时,情浓灸烈,自然顾不了这么许多,如
今欢爱过后,想起要面对其他人了然的目光,反倒觉得不自在起来了。
梳洗衣整理花了不长的时间,打开房门的时候,门口一个人也没有,水离忧的脸色这才稍稍放松了一些,显得没那么红了。
我却在思考另一个问题,几次和水离忧一起的欢爱,都没有采取过什么避孕的措施,而血娘子的安全期我也是不知道的,我想着是
不是有必要让尉迟修给我配一些避孕的药汁来喝喝,只是我现在才想起这个问题来,是不是会太晚了些!
我有些恼着但愿不要出现那样的结局来,若是因此有了孩子的话,它的存在将会是个很尴尬的问题,且不说我们的身份都不适合现
在拥有一个孩子,即便没有杀戮和危机感的生活,孩子也来的太早了些,若是真的要有一个孩子,我也希望是在我和水离忧真的彼此
深爱的时候,如今我是确信自己爱上了他,但是他呢?
我竟然这个时候才想起这个问题,他是男孩,他不懂,可是我是个成熟的女人了,居然也一直忽略掉了男女欢爱之后,可能面临的
将会有孩子的可能?我果然是被冲昏了头脑,简直有些不可原谅。
“清尘,你在想什么?”似乎看到我的烦恼,他温柔的笑脸也浮上了几许担忧。
“没什么!只是在想那个掌柜的不知道有没有把衣服给送过来,无迫切的想看看离忧穿上那件衣服的模样了!”我立即挂上一个自
然的微笑,告诉自己应该不会有那么幸运的,也许这些天正好是血娘子的安全期呢!
他听到我这么说,似乎有些羞赧!
楼梯口传来了脚步声,尉迟修和林萍踪的身影很快的出现在了门口,一个手里端着一个放着药碗的托盘,一个手里捧着一个盖着红
色布料的托盘。
“见过主上,见过水堂主!”两人进得门来,微微一礼。
“这是离忧的药吧!”我看了看那托盘上的药碗。
“是的,主上!”尉迟修恭敬的点头,水离忧自觉的走了过去,端起药碗,先是轻轻喝了一小口,然后便整碗全部喝了下去,把药
碗放回盘子里,“尉迟,多谢!”
“水堂主的身体要好些了吧!”尉迟修微微含笑的看了一眼水离忧,水离忧却有些局= 的点了点头,“好了七八成了!”
“一路上坚持吃药,待到玉柳山庄时,水堂主的功力起码能恢复到八九成左右了!”尉迟修又关照了一句,水离忧点了点头。
“这是一早锦泰绸缎庄送来的衣裳,说是主上您给了订金给做的!”林萍踪指了指那被红布盖着的托盘。
我立即起了身,揭开那红布,一套折叠着整齐的淡蓝色长衫,便赫然躺在其中,襟口的去丝绣,精致绝伦,光看这也知那掌柜的有
多巴结,两天之内能赶出这样的一件衣裳来,的确是非常不容易了。
我双手把它从盘中取出,拎在手里,看了看整体效果,光看也知穿在水离忧的身上定然会好看,莫清欢和尉迟修都在,我虽然很想
亲自帮他穿上,不过想他脸皮薄的很,便也只好作罢,把衣裳放进他的手中,“进去里面试试,看看可有哪里需要改的!”
他小心的接过衣裳,冲着我点了点头后,便往隔间走了去!
我重新回椅子,“准备一下,一会吃过午饭,我们就上路吧!”
“是,主上!”两人立即点头。
“玉莲那边人都给安排妥当了吧!”我喝了一口桌子上的凉茶,皱了皱眉头。
“主上放心,派去的是天阁中资历最老的好手之一!”林萍踪立即恭敬的点头。
“很好,一会之后,除了尉迟修外,其他的人都不要跟着